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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让赵统知道,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样折磨自己。
其实整个过程虽然并不长,但我也很害怕,我怕还没逼刘禅放我回家,我就先把自己给弄死了。我怕会产生什么急性并发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在最后我还是成功了。
不过刘禅应该多少还是知道的吧,不然他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执意把我抱进我自己的房间,那是他最后的挣扎吧,充满了无奈的悲剧色彩。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我爹轻易看穿。我总是忘了,我爹有多么的不平凡。
“想吃什么?”我爹慈祥地看着我,“我让人给你准备。”
“我饿了那么久,什么都想吃啊。”我说,“不过……现在一下子大吃会死人的,先喝点粥吧。”
不用我爹吩咐,小新立刻在旁边答应一声,赶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又进来了,我还在想怎么煮粥有那么快的,就看到我娘一起进来了。原来我还没到相府我娘就亲自跑到厨房忙开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一直没见到她。
“娘。”我要下床。
“你躺着!”我娘有些霸道地说,“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我娘把粥放在桌上凉一下,又回头对我爹说:“刚才蒋长史找你,似乎有要事。”
我爹听了稍稍敛容,站起来对我说,“那我晚些再来看你。”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爹走后,我娘就一边喂我一边和我闲聊起来,说了些府里最近的事,最多说的还是瞻儿,没想到说着说着那小家伙真出现了。
他穿着一件蓝紫色锦缎小棉袄,白绒镶边,衬得一张小脸格外粉嫩,他一开始还只是倚在门边偷看我们,被发现之后就笑呵呵地扑了进来。
“瞻儿,姐姐累,别缠着姐姐。”我娘训诫道。
“姐姐累吗?”他睁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忍俊不禁,“瞻儿在的话姐姐就不累了。”
他高高兴兴地留在房里玩起来,不过就像我娘说的,我的确是累了,喝了粥之后,和我娘聊着聊着就犯困,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如愿得偿
我觉得自己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睡到半夜醒过来。
然后我又觉得饿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让自己几乎处在绝食状态整整七天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我自己坐了起来,看看窗外明月光,唯一想的事情却是,我好像十多年没吃过月饼了。
“你不知道半夜不睡觉是很伤身的吗?”房间的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眯着眼睛往那角落里面看,就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老大,有没有搞错啊,早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啊。”我不满意地道,“再说了,你不也没睡吗。”
赵统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直直地看着我,又抬手摸摸我的脸。
“喂,你干嘛这么看……”我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拥到怀里,他的气力很大,弄得我有点透不过气来。
“轻……轻点……我……不能……呼吸。”我捶着他的背,挤出来这几个字。
他总算放开我,我大大地喘了几口。“老大,你不用这样吧,”说完我就开始咳嗽,他带着歉意地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对不起”。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总不可能是我爹娘来通知你的吧?”
“其实……那天之后,我每天都会来看看,今天总算看到你回来了。可是……”他勾起我的下巴,“你怎么……变成这样?”他满脸心疼的神色,“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你,都不敢相信只有一个礼拜没见你。”
“所以我才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来见我嘛。”我嘟囔道,“不然你一定不同意的。”
他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说那个之前——”我有些尴尬,“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东西来吃?边吃边和你说?”
“好,你等等。”他答得爽快,转身出去了。我还愣了一下,这么晚他哪里给我弄吃的来?不会去打家劫舍吧?冲进人家家里,冲着别人喊:“打劫!打劫俩烧饼!”那画面想想就很有喜感。
他走了大约有半小时,又回来了,给我拿来了一些点心,还有一碗银耳汤。我看着都有点傻了:“你哪里弄到的?”我知道相府里肯定是没这些东西的。
“你不知道宫里御膳房是二十四小时留火的吗?不过这个……”他笑着拿了一块红豆糕喂到我嘴里,“这个是他们点心师傅多做了准备自己做宵夜的,被我抢来了。”
“你还专门跑了趟宫里?”我嘴里塞着东西道。
“没办法,老婆大人肚子饿了。”他故作委屈状,然后又笑起来,摸摸我头说,“没关系,又不太远。”
两块红豆糕下肚,我感觉好了很多,开始和他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听眉头越紧,等到我把点心吃完,把事情也都讲完了。我抿着银耳汤,小心地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了吧?”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眼中有怒意,也隐着丝丝不忍与忧心:“早知道你要这样,我就是把你劫也要劫出后宫。”
我把碗放在一旁,抱住他的腰:“所以我才不告诉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把我劫出来,你想过后果吗?”
“也总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他抚着我的头发,语气中满是懊悔,“要是你出个什么事,你叫我……”
“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我打断他,“我真的没事。”
他紧紧地抱着我,好像怕一放松我就会溜走似的,“以后,再也、再也不许对自己这样了,听到没有?”他呼出的热气在我颈窝,有点热,有点痒。
“嗯”我应到。可心里却想着,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也许我还是会如此,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还会不会如此幸运,可以安然无恙地脱身。
有了按时三餐,我恢复得自然不错,脸上很快就长肉出来,精神也好了很多。刘禅第二天就来看我,过了两天后又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手里有足够的力气弹琴了。事实上,那天他到后院的时候,我也正好在抚琴而歌。
“风霜,消磨傲骨作尘,又一度春,黄沙,埋葬功过几本;
旧时,一曲古调萧声,只影独人,暮色,徘徊不肯西沉……”
“这是你当天跳舞的那支曲子吧。”等到一曲终了,我身侧突然出现刘禅的声音。
我赶忙起来要向他行礼,他阻止我说:“何必那么客气。”他用手随意拨了拨琴弦,“你还没回答朕呢,刚才那首就是你在太后前跳舞的曲子吧?”
“是。”我回答,“没想到你记得。”
“关于你的我都记得。”他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吧?”
“托陛下福,好多了。”我客气地说。
“托朕的福?”他嘴角带上几分讽刺的笑意,“是朕害你成那样的吧。”
“不……不是。”我嗫嚅道。
他半仰着头,看着天,轻轻叹了口气,“兮儿,以后,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顿了顿,这么说,他已经知道是我苦肉计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一直都知道还是刚刚反应过来不久?
我没有吭声,他低头看我,“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朕身边呢?”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倒不是我不愿意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刘禅什么时候开始总能把我堵的没话说了?
“罢了罢了,”他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还是弹一曲给朕听听吧,你不会连这都不愿意吧?”
我也松了口气,“当然不会,不知道陛下想听什么?”
“就把你刚才那曲再弹一遍吧。”他在琴对面坐下。
我说“好”,然后在琴前坐下,轻拢慢挑,吟声清唱:
“风霜,消磨傲骨作尘,又一度春,黄沙,埋葬功过几本……”
一曲终了,刘禅有些感慨地笑了笑,“‘折戟沉沙,扬鞭绝尘,无非刀锋偏冷,白骨森森,只为青史两字忠贞’,国家有忠志之士开疆拓土,实为朕之幸也。看来……有时候朕是生于福中而不自知啊。”
他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当初朕刚看相父的《出师表》时,觉得相父……”他用手指抵了抵太阳穴,笑得有些尴尬,“觉得相父教导之言太切,简直不分君臣。”
“陛下……”
他做了个“止”的手势,“可是最近再看,却发现此真乃为人父者远行前谆谆之语,情切难掩。”
我松了口气,这刘禅总算不是不知好歹。
“只是……这第二篇《出师表》,虽说是相父文辞,却似乎并非相父笔迹啊?”他斜睨着我,狡黠而笑。
我顿时语塞,还以为当时瞒过就没事了,没想到竟然几年后要来还债了。
“嗯……那个……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是坦白从宽,说完后刘禅哈哈笑了,“我就说像你的笔迹,看来还真没看错。”
听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套我的话,我怎么就这么白痴上了他的套呢。虽以后再说刘禅傻的,我和他急!
“姐姐姐姐姐姐姐。”瞻儿一路跑过来,看到刘禅,立刻收敛了下来,像大人一样恭敬地一揖,
“参加陛下!”
刘禅看他那样子眉开眼笑,一边亲自抱起他一边说:“你这弟弟真可爱,又懂事,以后朕把女儿嫁给他,你看怎么样?”
“那我就先替瞻儿谢过陛下了。”我对瞻儿道,“你自己怎么不谢?”
瞻儿拱起小手,对着刘禅说谢谢,那样子逗得刘禅哈哈大笑。
我知道瞻儿以后也的确是和公主结成秦晋之好,只是不知道他丈人这么小就钦点这个女婿了。
刘禅抱着瞻儿,又在花园里逛了会儿才离开,还说以后再来看我。
他前脚刚走,姜维和小尹后脚就到了。他们也是听说我已经回府,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