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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提着一口气在专心走路,听到她问,又看看小姑娘一脸好奇,开口说了句:“甘陵王刘永。”谁知这一开口,好像破功了一样,我脚一软,跌了下去。
可是,我没有摔到地上,刘永接住我后,又不由分说地把我抱起来,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你也太爱逞强了。”他进后殿后把我放在床上,“明明病猫似的,偏要装母老虎。”
小青听到他这比喻,掩着嘴在旁低低笑了一声。
“多谢甘陵王送我回殿,您还是请回吧。”我态度恭敬。
“怎么,不请我喝杯茶再走?”说着自己在一边的案旁坐了下来,只看了小青一眼,小青立刻出去备茶去了。
我暗暗叹息一声,真不该告诉这小丫头他是甘陵王的,这下要不听我的话了。
刘永单手撑着下巴,问我,“姜将军叫你灵兮,你婢女叫你兮姑娘,你到底叫什么?”
“不敢辱没门楣,恕不相告。”我话中毫不带半分感情。
他呵呵笑了一声:“你还真特别,普通女子都视入宫为光耀门楣的事情,你竟然视作辱没。你家门楣到底有多高?”我心里一怔,怕他再猜下去就猜出来了。
不过他倒没再纠结下去,转了话峰道,“我皇兄把你住的地方叫作‘凤梧阁’,听说你一住进来,皇兄就不去其他嫔妃那里,除了前殿和朝臣议事,中殿自己休憩之外,就只来你这里,偏偏还不册封,就是藏着你。”
他换了只手撑头,“本来我还以为,只是皇兄一时新鲜玩玩,不准备给名分。不过现在看来……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你不想要吧?可是……”他一脸疑惑,“这世上有什么女人,不要皇帝给名分的?”
我苦笑,难道这事已经人尽皆知,现在大家都知道刘禅在“凤梧阁”里藏了个神秘女子的事了么?那只差多少时间,别人就知道这女子是我了呢?
“王爷,请您不要乱猜。”我平静地说,“我与陛下无染,为何要名分?”
刘永听到“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你……这么久,皇兄从来没碰过你?”
此时小青进来送茶,听到刘永的话,语带惋惜地说:“是啊,陛下即使在这里过夜,也是因为兮姑娘病情沉重,陪着兮姑娘的,却从来没有……”
“小青。”我打断她想说下去的两个字,“送客吧。”
刘永惊诧地瞪着我,好像刘禅没碰过我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样。小青也有些不知所以,我下了送客令,但对方是王爷,她一个下人,又不能横眉把人轰出去。
我觉得很累,闭上眼,把头靠在了背靠上,“甘陵王,快回去吧,陛下应该就要来了。”
“不……不会,他在母后……寿宴上。”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无论如何,还是请您快走吧。”
小青总算知道配合我,对他说:“王爷,请吧。”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兮儿!”紧接着刘禅就冲了进来。
他毫不看屋里还有他弟弟杵在那里,直接冲到我床边:“侍卫说你又咳血了,怎么回事?”他拉起我沾着血的袖子看,又来摸摸我的额头,“怎么病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
我偏开他的手,睁开眼睛,看向刘永。
这个时候刘禅才发现我的眼神不对,他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他那已经目瞪口呆的弟弟。
“嗯?”他站了起来,面向刘永,“皇弟怎么在这里?”
刘永大概是太吃惊,没看到过他皇兄这副样子,一边拱手,没施礼就开口说:“我……我是……”结果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暗暗叹气,这甘陵王不是还挺会推理脑子挺聪明的,怎么就说不出话来了呢?
“我差点晕在后花园,是甘陵王把我送回来的。”我补充道。
“送你回来?”刘禅眉头反而皱紧了,“怎么送你回来的?”
这下连我都没话了,我想要是说一路抱我回来的,刘禅会不会和自家弟弟发飙。唉,没办法了,只能我牺牲一下了,这样想着,我提高声音,质问道:“你究竟在怀疑什么?连自家弟弟都怀疑?”
毫无意外地,说完我就开始咳嗽,那咳得一个叫惊天地泣鬼神,然后毫无意外地,我又咳出血来。
“兮儿,兮儿。”刘禅重新坐到我旁边,有些手忙脚乱地又是给我拍背,又是帮我擦嘴,他低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不问还不行吗。”说完又对着外面吼一声:“你们都瞎了不成?还不过来给兮儿看诊!”
这时门外一旁本来侍立着的几个医官才踏门而入,过来给我诊脉。其中又年纪大一点的,还在喘着粗气,看来刚才刘禅一路赶过来,把他们拖得够呛。看他们卑躬而坐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心酸,对刘禅道:“陛下,您怎可以如此呼喝医官?”
刘禅点点头,道:“知道了,以后定不如此。”
接着我就看到一边的刘永,露出一副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孤注一掷
看到刘永那惊讶的表情,我有点后悔那么和刘禅说话了。
其实我倒不是有意要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对他不分尊卑的,只是替那些医官不值而已,但立刻我又为他不值了,可见我是一个多么纠结的人。
那些医官轮流给我诊断完,商量了一下,写完药方,递给刘禅,刘禅像模像样地看了下,问:“朕看兮儿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董医官躬身一礼道:“兮姑娘寒气深入肺腑,本就不易治愈,需长期注意调治。如今天气转凉,若不加以注意,再受风寒,就会加重。眼下姑娘之病,定不可再见风,若不然……”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在刘禅前揖得更深,“若不然,怕是……会危及性命。”
刘禅拿着药方,浑身一震,死死地盯着董医官,好像在等着他后面要怎么把话转回来,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再开口。我看到他拿药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谢董医官诊断了,兮儿会注意的,尽量不见风。”我扯着个破喉咙,□□话来,给他解解围。
“是,兮姑娘千万小心。”董医官接口道。然后保持下揖的姿势往后退。
刘禅脸色铁青,把药方还给他们,“快去让人煎了药送过来。”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那些医官无一不像是如获大赦的神情,都退了出去。
“嗯……那个……皇兄,”刘永一副三观尽毁的神情,“我先……先再去看看母后,先退下了。”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嗯。”刘禅的脸色不太好,“你去吧,顺便和母后说一声,说我晚些再去给她贺寿。还有,这里的事不准说!”他对自己弟弟瞪了瞪眼。
“是……是,臣弟知晓。”他神色不定地退了出去。
看他走了,我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刘禅看到我这样,脸色总算缓和一点。
“我在笑,你这样在你弟弟面前要威严扫地了。”
他愣了愣,又抓抓头,“好像的确是这样。”还嘿嘿笑笑,那模样就像一个大男孩。
其实我很想问他,是不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凤阁藏娇的事情,可我知道那答案不会是我想要的,便忍着没有问。
“陛下,”我敛了笑容,“太后寿辰,你还是先回寿宴吧,不然太后会动怒的。”
“我说了有政事才出来的,没事。”刘禅还有些沾沾自喜。
我笑了笑,“知子莫若母,太后这些年来看着陛下长大,难道还不知道您是什么事吗?不说穿罢了。快去吧,我喝了药也就休息了,没事的。”
可刘禅看上去还是有些犹豫。
“陛下,后宫要敬太后为尊,别让我太难做了。”我继续劝道。
他这才点点头,“那你快点休息,别再出去了。”他满眼都是担忧,让我看着觉得有些不忍。
他走得依依不舍,我暗自叹息,我要怎么才能让他知道,他对我的爱护,让我觉得快要窒息。
“小青。”刘禅走后,我把她招来,“我要出去走走。”
小青快要哭出来了,“兮姑娘,你不要出去行吗,医官都说了,您要是再受风寒,可是要……要……”
“要死的。”我嘴角翘了翘,“我知道。”我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我就院子里面走走。”
小青无法,只能拿来厚的披风和面巾,把我包的严严实实,才扶我出去。
后花园里的树木花草大多已经过季,绿的少秃的多,好在我也不是看花草,我只是抬头看头顶的一隅蓝天。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到散文里面写,这是个寂寞的姿势,曾经我以为那只是矫情,现在我才开始明白,当一个人觉得天地之间无处容身的时候,就会养成这样看天的习惯。
小青离我有一小段距离,她知道我不喜欢被打搅。
我站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小青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她身后,站着姜维。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在面巾后闷着,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灵兮。”他走到我面前,拉起我,“跟我走。”
“走?走去哪里?”我任他拉着,却没有动。
“不管去哪里,反正离开这里。”他认真地说,“他这样拘禁着你,看都把你搞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说陛下凤阁专宠,有负社稷。”
我无奈地笑笑,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妖女祸国的本事。
“你走吧。”我挣开姜维的手,平静地说。
姜维惊讶地看着我:“难道你愿意留在这里?你不是和刘禅没什么吗?”看我好奇地看着他,便解释说,“刚才你和甘陵王说的话我听到了。”
“你走吧。”我重复了一遍,拿下面巾,“就是和刘禅没关系,我也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他提高声音,“你明明就不喜欢在这里。”
“没错,我的确不喜欢这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