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凌云几乎被提在空中,有些恼道:“我不知道!”才一说完,猛地一个拳头砸在眼眶上,立时痛叫起来:“啊!”
“你不知道?人家都看见了,你跟抓走我家黑妞子的人说了许久的话,你能不知道?再敢瞎说,另一只眼也给你打青!”涂大河虎声说道。
许凌云不由得脸色一青,哆哆嗦嗦起来。他是寡母独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从小被陆氏抚养长大,从没有接触过父亲的威严。被涂大河充满成年男子气概的气势一凶,不禁便有些异样的感觉。有害怕,有渴望,有一丝丝不愿承认的孺慕。
“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抓走涂菲媛的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些人说主家姓斐。斐是什么姓?是皇姓!许凌云躲还来不及,哪里肯往前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摇头说道。
“哼!”涂大河没挖出来有用的消息,气得把许凌云往地上一丢,抬脚走了。
涂老头和李氏此时等在涂大河的家里,坐立难安。里间,涂玉儿听到动静,扶着墙壁走出来,虚弱的声音问道:“爷爷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她才小产了,身子正虚弱着,李氏不愿她操心,忙说道:“不要紧,没事。好玉儿,你进去休息吧。”
涂玉儿心思聪慧,只见李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涂老头亦是眉头不展,猜到发生了大事,便问道:“是不是媛媛出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温柔贴心,听得李氏不禁又流下泪来,还没开口,已是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涂大河回来了,进门便骂道:“那许家小子,倒是嘴硬,我揍了他一拳,他也不肯说。”许家是寡母独子,涂大河也不敢揍狠了,唯恐人家说闲话。
“爹,出什么事了?”涂玉儿有些讶异地问道。爷爷奶奶和自家不亲近,从没见过一家人这样齐心,一起坐在家里商量,倒叫涂玉儿很惊讶。
涂大河看了看她,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你进屋休息去。”
“爹,是不是媛媛出事了?”涂玉儿说道,“你们别瞒着我,媛媛如果出了事,我也坐不下去,叫我也跟你们一起想想主意。”
涂大河一听,便把事情给她说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媛媛被谁抓走了。”
“媛媛能得罪谁?”涂玉儿愣了愣,“会不会,是郑家……”说到这里,猛地攥紧了袖子。郑家都是无赖,他们被涂菲媛压了一头,心里能服气?以涂玉儿对郑家的了解,不大可能。
众人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郑家?”
“黑妞子请来的那人,应当是镇上的无忧酒楼的黄掌柜派来的。我去进城。”涂大河说罢,立即站起身来。
涂老头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爹,你在家等消息吧。”涂大河看了看涂老头,皱了皱眉,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屋里一时又恢复安静。
随即,李氏抽泣的声音响起:“我的媛媛啊!我的阿俊啊!”
小孙女儿被人抓走,下落不明。阿俊被人射成了刺猬,听胡氏的描述,多半是死了。突如其来的祸事,让李氏接受不了,只觉得剜心地疼,不由哭了起来。
涂老头垂着眼,坐在一旁,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涂大河进了城,倒是运气好,见到了黄掌柜。
“你说媛媛被人抓走啦?”听到涂大河的描述,黄掌柜惊讶地道。
涂大河焦急说道:“是不是被郑家的人抓走了?我家黑妞子素来有分寸,不得罪人的,怎么会平白无故被人抓走?”
“说得是。等我叫人查探一番。”黄掌柜听罢,便喊来阿全,吩咐下去。然后转过头来,对涂大河说道:“你坐一会儿。”
涂大河没有心思坐,却又没事可做,就坐下来焦急地等起消息。
“你是媛媛的爹?”黄掌柜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才想起来,涂菲媛似乎一直没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她爹娘是做什么的?而他竟然也没有问,这时想起来倒是稀奇。
涂大河摇摇头:“我不是。我是她三叔。”
“她爹怎么不来?”黄掌柜闻言疑惑地道。
涂大河顿了顿:“她爹不在家。”
“哦。”黄掌柜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黄掌柜又说道:“媛媛家里都有什么人?”
涂大河虽然没心思回答,但是既然求到人家头上,免不了对人家态度好一些,便把家里的情形说起来:“我哥嫂多年不在家,黑妞子一直我爹娘过,我叫涂大河,是家里老三,上面还有个二哥,叫涂大江……”
“呵呵,你叫涂大河,你二哥叫涂大江,你大哥该不会叫涂大海吧?”黄掌柜听罢,笑着说道。
涂大河点点头:“嗯,我大哥就是涂大海。”说到这里,不自觉昂了昂下巴。
黄掌柜没漏掉他的异样,只见他说不是“叫”涂大海,而是“就是”涂大海,愣了一下说道:“莫非就是十五年前的榜眼,涂大海?”
“正是家兄。”涂大河答道。
黄掌柜顿时愣住了。
“掌柜的,不是郑家做的。”不一会儿,阿全回来了,说道。
涂大河顿时急了:“不是郑家?那会是谁?”
“你别着急,我再叫人去查查。”黄掌柜说道,“你先回吧,等我查到消息,就派人通知你。”见涂大河面上焦急,又加一句:“我拿媛媛当自家侄女儿的,必不会不管此事。”
涂大河面上微微放松,对黄掌柜抱了抱拳:“那就多谢黄掌柜了。”
此时,涂菲媛丝毫不知家里人心急火燎地找她。被公主府的下人打晕后,抬上了马车,一直驶进公主府。
“主子,我们把人带来了。”两个下人拖着涂菲媛来到广玉公主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广玉公主坐在上位,抬眼看过来:“怎么是昏迷的?”
“回主子,这个臭丫头倔的很,还把我们两个都给打了,我们没法子才打晕她的。”两个下人回道。
广玉公主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灰土,淡淡说道:“下去领赏吧。”
“是,主子。”两个下人连忙欢喜地告退了。
广玉公主缓缓起身,走下来,站在涂菲媛面前,低头瞧着她黢黑的皮肤,不由得眉眼舒展开来:“来人,弄醒她。”
“是,主子。”一名婢女下去,端了盆水进来,对准涂菲媛当头一泼。
涂菲媛顿时醒了过来,连忙坐起:“阿俊?”待看清周围的摆设,不由得惊讶起来,这是哪里?她该不会又穿越了?她记得满心思考如何打到侍卫队长,怎么忽然不省人事了?目光转动一圈,落在一抹富丽华贵的衣角上,不由一凝。慢慢抬头,看了过去。
“大胆贱民,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一旁的婢女,只见涂菲媛愣了一会儿,便闷不吭声站起来,退后两步盯着广玉公主,顿时呵斥道。
广玉公主不发一言,打眼瞧着。
“你就是害了我爹娘的人?”涂菲媛冷冷说道。
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必然是那两个下人没走远,逮着机会偷袭了她。
站在广玉公主面前,涂菲媛不想装傻,抬眼看着这个穿戴打扮富贵华丽非凡的女子,但见她约有三十岁出头,个头中等,长得倒是美,只不过一脸戾气,让她看起来讨厌得很。
“大胆!竟敢如此跟公主说话!”一名婢女走过来,扬手要打涂菲媛耳光。
涂菲媛抓住她的手,冷道:“我跟你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你!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主子说话?”婢女被攥住了手,一时羞愧难当,恶狠狠盯着涂菲媛道。
“原话奉还给你。”涂菲媛略用巧劲,将她甩向一旁,“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婢女又羞又怒,还想说什么,被广玉公主轻轻打断道:“好了。你们且退下。”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涂菲媛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弯唇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跟你那个贱人娘,长得很像?”
涂菲媛冷着脸,不答话。
“若是白一点,瘦一点,几乎与她像个十成。”广玉公主轻声说着,脸上带着一抹难掩的愉悦,“看见了你,我就想起来你那个贱人娘。真想知道,如果她还活着,顶着这样一张脸,该多么有趣?”
涂菲媛冷冷一笑:“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该娶她还是娶她。”
“哦,可惜她死了。”广玉公主充耳未闻,佯作叹气道,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浓了,“你说,如果她地下有灵,看到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长成这个样子,心里该是如何?”
涂菲媛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重复方才的话:“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该娶她还是娶她!”
“你!”这一回,广玉公主猛地变了脸色,姣好的面孔变得狰狞,眼中的戾气与恨意,像要把涂菲媛千刀万剐,“你这张嘴,真是随了你那贱人娘!”
“你口口声声骂我娘是贱人,可惜,就算我娘真的是贱人,我爹也还是最爱她!”涂菲媛冷冷嘲讽。
广玉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你娘就是贱人!她无耻!她骗了……要不然他才不会中了她的计,喜欢上她!”
“我爹聪明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娘是什么人?”涂菲媛露出可怜的眼神,看向面前这个包裹在金玉之中的富贵女人,“他就是知道我娘是什么人,才最爱她!”
涂菲媛的本意是,云诗是个优秀的女子,才吸引了涂大海。谁知,落在广玉公主的耳中,便成了羞辱——涂大海宁肯娶一个贱人,也不肯取她!
“来人!”广玉公主的声音猛地一扬,阴毒的眼神盯着涂菲媛,声音犹如毒蛇爬过草叶,留下一串粘腻的毒液:“取盆来,给我把她身上的贱人血放出来!”
她讨厌涂菲媛的脸!涂菲媛为什么像那个贱人,而不是像他?一想到涂菲媛的身体里,贱人的血和他的血流淌在一处,广玉公主的心中便妒火灼烧
涂菲媛面色不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