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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倾城敲敲床边,笑得暧昧不明,“哦?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啰?”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盛羽勉强扯出一个干笑,“我那是被你吓坏了,一时防卫过当。”
聂倾城斜睨着看她,唇边虽挂着半丝微笑,波光洌滟的桃花眼底却冰凉得不带一丝情绪。
“小小一介平民,竟敢对天潢贵胄下毒手,不,是毒脚,可知该当何罪?”
能有什么罪?她才不觉得自己有踢错,不过眼下这个光景,好女不吃眼前亏。
盛羽苦脸道:“我那时又不知道你是天潢贵胄,是小王爷你步步紧逼,还说要剥我面皮做面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能怪我么?”
聂倾城点点头,气定神闲道:“那又怎样?难道你没听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权贵权贵,有权就贵。我逼你属于合情又合法,你撞我那里,就罪该斩首,不然何以显得你我有差距?还是说在你眼中,小王比个小小知州都不如?”
盛羽一下傻了眼,她活了两世,还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赖,偏偏这无赖还是个小王爷。
她无语地望着聂倾城,有心想辨却无从辨起,只急得一张小脸涨得绯红,气急攻心之下,一股冰寒夹杂着一股火烫热力突然袭来,像一记闷棍砸在心口。
盛羽不愿在聂倾城面前示弱,只捂着胸口死死忍耐,可体内的寒热二气就像两个扯皮的小男孩,谁也不肯让着谁,拚了命似地纠缠撕扯着,疼得她全身的经脉似要寸寸断开。
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剧咳,喉头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聂倾城眉毛一拧,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他倏地伸手过来,在她背上疾点数下,又拿住她虎口不放,一股平和冲淡的纯阳之气顺着腕上探入血脉,在她体内游转一遍后竟然压下了那股妖异的寒热之气。
盛羽慢慢缓过劲,觉得身上疼痛消退了些,刚一醒神却见到聂倾城神情怪异地抓着自己手腕,立刻吓得浑身一哆嗦,像避瘟疫一样甩开他的手,连原本剧烈地咳嗽都吓停了。
聂倾城伸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接着,一个响亮的爆栗干净利落地弹在盛羽光洁的额头上,“行了,你也别装了。两条路给你选,一是以以下犯上之罪打入天牢,过了立秋就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你这颗好玩儿的头;至于二嘛……”
咦?还有得谈条件?有得谈就好办。
“一就不用考虑了。”盛羽捂着胸口忍痛道,“你说说二是怎样?”。
聂倾城收回手歪头看她半响,眼珠一转,忽然咧嘴一笑,“二就是答应小王三件事,只要是小王要求,无论何种境地你都得应允,不得推辞。只要这三件事做完,你我便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小王再也不找你麻烦。”
骚包孔雀会有这么好说话?后面不会给她挖了坑吧……
盛羽眨眨眼,警惕地问:“哪三件?”
聂倾城往床榻的雕花围阑上一靠,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弄着围阑上细细雕刻的花鸟,“唔,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姑且先记下。反正小王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想那么多做甚?”
叫干什么便干什么……那怎么成。万一他叫她给他暖床,或者叫她去杀人放火,岂不是完蛋?
可可,可是不答应就要砍头……
盛羽很挣扎,她纠结地看着聂倾城,干巴巴地说:“小王爷是贵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计较的。”
聂倾城笑嘻嘻地摇摇手指,“错!小王我又小气又阴险,最爱跟人计较了。”说着,桃花眼一弯,忽然就弓身欺近盛羽身前,高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撞上她小巧的鼻子,“而且……”他坏笑着拉长了调子,“我最爱跟挑衅我的人计较,比如,你。”
盛羽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完全无语,她简直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这骚包孔雀的死敌,所以今生他要这么跟她过不去。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羽叹口气,侧过脸忍耐道:“总得有个范围吧,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那万一是我做不到的呢?”
聂倾城冷哼一声坐直身体,睨目道:“放心,管不叫你杀人放火便是。”
这样的话,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盛羽犹疑片刻,小小声地说:“……嗯,咳咳,那个,我得补充一下,肢体接触也是不可以的。”
“嗯?”聂倾城明显愣了下,就连向来骚包的桃花眼也呆了呆,过了片刻,他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
他忽然就低头闷笑起来,直笑得盛羽一张俏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又由青转回白。
她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我不是女人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我小心点,也没错嘛。”
聂倾城边笑边连连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别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小王的眼界还是很高的,像你这样的……啧啧。”他摇着头,其意思不言而喻。
盛羽觉得很丢脸,可这也真不能怪她啊。
她眼睛一睁开这花孔雀就出现在眼前,房中燃着烛火,想必此时正是晚上,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家伙还毫不避嫌地一直坐在床边。刚才抓了她的小手,吃她豆腐,后来更是一下子贴她贴得那么近,连鼻子都差点撞到……
你说,她能不想歪么?
不过花孔雀对她没兴趣也好,他要有兴趣才真叫人害怕。
盛羽吸了口气,心里想:我是一个有智慧的成年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先跟这骚包孔雀虚与委蛇一番也好。
于是她眨眨眼,强作淡定道:“那好吧,我就答应你三件事,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坏事我不干,事后你也不得再找我麻烦,伺机报复。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聂倾城桃花眼微微一霎,笑意点点散开,像是开了一树骚包繁花,“成啊,那咱们就说定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忽然长臂一伸,将盛羽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好了,既然你我已结成同盟,要想保住尊头就老老实实听我的。现在嘛,先乖乖的——喝药!”
盛羽措手不及,糊里糊涂便像只大粽子一样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时又羞又恼,心中惊恐立刻飞升两个级别。
“你说了不碰我的,快放开!”
聂倾城端起床边小几上放的一碗药,黑不黑绿不绿的颜色,满满一大碗递到盛羽唇边。
“丫头,喂药而已,张嘴。”
喂药还得抱着喂?
盛羽俏脸涨得通红,愤恨地怒斥:“放开!”
“喝了就放开。”聂倾城无赖地眨了眨眼,坚实的手臂越发扼紧了几分。
盛羽瞪他,狠狠瞪他,不眨眼地瞪他,用眼睛发射小飞刀,咄咄咄咄……
对面那双桃花眼却溢出点点戏谑浅笑,就像一只坏坏的猫盘弄着爪下猎物,削薄的嘴唇抿成一个柔软的半弧,整个人无论是姿态还是表情都显示出一个意思——我看你怎么办!
盛羽无奈,只得从被子卷里伸长脖子嗅了嗅,一股腥味儿,她眉头一皱,缩着脖子猛摇头:“太难闻了,我不喝。”
聂倾城勾唇一笑,桃花眼中荡出几分春色,低沉的声音里全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柔情蜜意:“这样呀……那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喂你。”
呃?
盛羽噎了一下,眼睁睁看到聂倾城眉开眼笑就跟捡了一大包似地将唇凑到碗边……
不是吧,他,他该不会是打算……
盛羽一哆嗦,忙抢道:“打住打住,我喝,我这就喝。”
她挣扎着从聂倾城的钳制中伸出一臂,接过那碗腥苦无比的黑绿药汁,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猛灌。
真TM难喝呀!
“这才乖嘛。”聂倾城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不过……你怎么不问问喝的是什么药?”
“嗯?”盛羽愣了下,含着满嘴的药汁转回头去看聂倾城,心想,难道会是毒药?他想她死也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
聂倾城笑眯眯地将她脑袋转回去朝向床外,对着她的后脑勺轻轻道:“是泻药。”
“噗——”盛羽含着嘴里的一口药汁全都喷了出去。
“啧啧啧……”坐在身后的聂倾城深深感叹,“实在是太没有淑女风范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伟大志向——人生何处不狗血,天雷频频慰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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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创声名,无心柳成荫 。。。
聂倾城没骗她。
那碗药果然是泻药,盛羽也不记得跑了茅房几次,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拉死了。
这会儿,她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隔不一会儿便翻个白眼以示愤怒:“小王爷,你这招可玩得太狠了。”
烛光下,聂倾城正凝神给她按脉,半响方才收回手,明明一副秾艳倨傲的绝好相貌,偏要笑得一脸痞赖,“过奖过奖,牛刀小试也。”顿了顿,又道:“不知比起那位神仙屠夫叶朝扉,你觉得哪个更狠点?”
盛羽有气无力地叹口气,“一个比一个黑,都不是好东西。”
聂倾城口中啧啧几声,也跟着叹了口气,“唉,难为叶大人不要命地救你,你就这么报答他。你是不知道,我下去冰室时,他把你抱得那个紧哦……自己都快没命了,还一个劲往你体内输真气,原先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冷血,如今才算觉着有点人味儿。”
盛羽的心忽然就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