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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姨!再喊错看我怎么收拾你。”花自在笑着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一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四下打量屋里的陈设,之前过来那趟只顾着看孩子怎么样,没功夫多瞧几眼。
“不敢!不敢!”唐泽静眼见花自在搅了几下粥之后作势要喂她,刚想坐起身,不想扯动了腿上的伤口,额头上立刻覆上了一层薄汗。
“你这孩子,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跟我见外啊!”花自在看不过去,也知道孩子执拗,无奈只得慢慢扶着孩子倚靠到了床头,之后将碗放到了她的手里。
“花姨,是叶家的人通知你来的么?”唐泽静只觉嗓子比昨夜好多了,咽了两口粥发现没有太多阻碍的感觉,于是狼吞虎咽起来。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什么也没吃,就喝了一碗姜汤之后就睡觉了,现在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嗯,慧姐给我打的电话……你慢点儿吃,昨晚听慧姐说你都烧糊涂了,可是把我吓坏了,这如今看你挺有精神的,我也就放心了。”花自在看着唐泽静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怜爱和欣慰,她把这孩子送到侄子的身前,除了这孩子是这块料子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比谁都热爱生活,她努力的样子虽然叫人心疼,却也令人敬佩。她想让这孩子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感染她的侄子,她真是怕极了侄子再度回到当年那个可怕的状态……
唐泽静闻言急忙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一脸的郑重,“花姨,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花姨四十几岁了没有自己的孩子,真心把你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你就非得总是说跟我生分的话惹我难过么……”
唐泽静闻言急得直摇头,她怎会不知花姨对她的情义,可是她自知高攀不起,所以从来都不敢太靠近。这些年得了太多花自在的关照,她打从心底里也是将花自在当作亲人一样看待的。
“……再说是我侄子胡闹连累你又伤又病的,我这个当姑姑的还得替他跟你赔不是呢!”
“不敢!不敢!嗯?!花姨……你,你是……”
“花姨原来其实也姓叶,叫叶世兰,是叶方白的姑姑。”
唐泽静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再去仔细看花自在的模样,立刻反应过味儿来。
怪不得她总觉得叶方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他的眼角眉梢皆是有几分像他的姑姑!
“花姨当年爱上了一个花匠,还跟他有了孩子……那花匠很爱我,对我也很好,只不过他太过平凡,心性也不够坚韧,所以才扛不住我爸施加的压力,跑了……花姨的孩子掉了,连生育能力都没有了,所以一气之下连名带姓都改了,还决定跟叶家断绝关系……只是这侄子叫我放不下,这就都是后话了……”
唐泽静看着花自在一脸平静的诉说着往事,心说她是真的将自己当作自家人,才会连这些都跟她说。
“花,自在。花姨,这名字取得真好……”
“哈哈,那是自然,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看你一脸的问号,我也猜到你想问什么了……花姨不后悔,因为当年就是爱上了他的那份平凡和真实……”
初升的朝阳自窗外照射进来,洒落在花自在乌黑的发丝之上。她毅然挺立说着为爱不悔的模样,美丽而鲜活。
第16章 你饿成这样了?
醒来就闻到了床头的玫瑰香,唐泽静抻了个懒腰,舒心一笑,睁开眼便见一朵挂着水珠的红艳玫瑰挺立着怒放的身姿,美丽夺目。
自那夜起唐泽静再没有见过叶方白,只是她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白色的水晶瓶,瓶子中每天都会出现一朵盛开的鲜花。
即便没有慧姐的好意提醒,她也知这该是那人的杰作,毕竟那满室的娇花除了他无人敢摘。
只是好奇他每次走的是门还是窗,只是懊恼自己吃完药睡得沉,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何时来了又去的。
她猜测这可能是叶方白诉说歉意的方式,她将这种方式解读为一种别样的浪漫,然后独自欢喜。
然而当唐泽静恢复了健康,恢复了助手身份开始继续工作的时候,她床头的那个精致的花瓶不翼而飞,她的迤逦美梦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而后陷入地底一去不返了。
如果不是慢慢了解了叶方白任意而为的心性,真的会将他当成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亏她头两天还特意在睡前画好淡淡的妆,还总是刻意露出半截膀子……从如今叶方白信任且友好的眼神中,唐泽静完全可以肯定这厮真的将她当做了工作上的伙伴,根本没把她当女人看!!!
麻辣隔壁的!亏她之前还总说自己穷得就剩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了,这点儿资本跟叶方白这儿毫无用处!
叶方白以为唐泽静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于是耐心等待她继续提问,不想她一脸纠结的看着纸张,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我生得没你漂亮,怪我喽?”唐泽静心说兴许是因为叶方白先天条件太好,每次照镜子都会稳固一次他心中对样貌的要求,所以难免会对她的长相有些苛责,并不知道自己把心中的胡思乱想说了出来。
“尊重遗传学就好,这谁也怪不着。”叶方白没想到唐泽静憋了半天问了这么一句,很诚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后就开始埋头继续计算刚才的方程式。
如果这道题解出来,应该会有新的进展。
唐泽静听到叶方白抽冷子说了这么一句,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只觉脸上的热度迅速飙升,僵在原地连大气儿都没敢喘。
待发现叶方白又开始了写写算算,完全不再理会自己之后,唐泽静捻手捻脚的退出了他的房间,连忙就把门关上了。
都怪叶方白今天用两个黑色的夹子把额前的长发固定在头顶,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本就俊美的脸庞因为发型的改变增添了一分阴柔之气,简直引人犯罪。
他的发际线上有一圈细小的毛发,她都恨不得扑上去仔细的舔砥它们,用舌尖感受它们的柔软,让它们以濡湿的身姿跳舞!!!
唐泽静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饿成这样了?回头我赶紧让肖青给你送点儿茶点过去。”
冷英哲眼见唐泽静绯红着脸颊盯着叶先生的房门,虽是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立刻就将心头的想法抹去了。毕竟隔着这道门的一男一女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他如今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还真是有些难看呢。
沉声揶揄了一句,而后正色敲了敲房门,冷英哲因着唐泽静没在屋中只觉有些惋惜。
如果她看到自己泡茶的样子,会不会对自己增添一份好感呢。
唐泽静如梦初醒,她眼见冷英哲端着一应茶具推门走进了自己刚刚拼命逃离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正咬着手里的一打A4纸……
*
“你能想象一个人的毛发会那么生动诱人吗?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喧嚣着渴望,我当时就想扑上去!舔他!!!舔他!!!!!!”
女人的脸上挂着异常兴奋的表情,眼底的光亮得灼目,粉嫩的唇因着激动的缘故竟然在轻颤着。
“那你就去舔啊!变态!我只是你的心理医生,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对一个男人的性冲动描述得这么细致……”
苏默朝天翻了个白眼,而后拿着刚到手的单子,一一核对着上次的数据。每次看到有变动的地方,就泄愤似的用笔使劲儿的描画几下。
“不是你让我把对叶方白的感觉都跟你说吗?你能不能专业点儿?”唐泽静巴巴的看着苏默手里的纸,吞了吞口水,“……怎么样?我有没有趋近正常人一些?”
“还不错,每项数值都没有太大的变动……”苏默又将数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颇感欣慰。他以为这阵子跟叶方白相处下来,唐泽静的暴力数值想必会有所增加,却不想这细微的数值波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她的内分泌都开始趋近于正常。
“你这个月的月经应该不会那么推后了,事先买好ABC吧。”
“哇!苏哥哥!你好神啊!那我这个月会不会腰疼或者胸部发涨啊?量多不多?”
“闭嘴吧,我没有继续跟你讨论姨妈血的欲望,你还是继续意淫叶方白吧。”
“苏默,虽然我还是有想打叶方白的欲望,可是我每次都能控制得住。你不知道每次跟自己抗争胜利后,我有多么高兴!”
“嗯,我知道,我也替你高兴。”
“苏默,你知道吗?每次被别人骂有病的时候,虽然我知道他们不是意有所指,可是我都会想到我的病……为什么我的病不是像发烧感冒那种可以说出口的病,而是这种我说出来也没人会理解,还会令我羞愧无比的病呢?为什么我不是得了肺炎,胃痉挛,心绞痛或是别的什么?”
“别瞎想,你得的不是什么羞耻的病,每个病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病症不同罢了。”
“苏默,如果大家的想法都跟你一样该多好。”
第17章 他一闻便知。
步入房间之后,一股暖流夹杂着悠扬的古典音乐扑面而来。安友慧脱掉外套挂在了衣架之上,而后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坐在沙发正中的那个男人。
他的左手自然的摆放在交叠的腿上,右手臂伸展在沙发靠背上,食指和中指随着音乐的节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从自己进门起他就知道,然而他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用那种带有十足的攻击性和占有欲的眼神肆意的望着她。每当这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穿,如初生婴儿一般赤丨裸和无助,然而心底的羞耻和期待并存,长年累积的负罪感也变成了一种根本无法戒断的毒丨药。
“过来。”
眼见叶擎勾唇一笑,而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安友慧就像着了魔一样,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乖乖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安友慧不觉有些恍惚,因为当年那个清凉的夏夜,他也是这般呼唤她爬上他的床……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