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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选择爱的权利。
叶方白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这几日的相思之苦，这趟法国之旅十分紧要，却偏偏赶在他想跟唐泽静交底的时候，怎么能不让人心焦。
于是他将两周的行程勉强缩短到八天，下了飞机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直到看到她的人，吻上她的唇，他才觉得自己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想我了么？”
叶方白眼见唐泽静还是不太懂得调整呼吸，已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于是有些无奈的放过了她，只是将额头抵着她的，舍不得分开。
“我说不想你信么？”唐泽静有些好笑的使劲儿戳了戳叶方白的胸口，他之前明明言明让她听过他的过往之后再考虑是否接受他，可是行为上却是带着十足的心机，处处直攻她的心窝子。
这个口不对心的霸道男人。
唐泽静话音未落就被叶方白抱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紧忙用两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我怕高啊！”唐泽静嘴上说着害怕，心里却是雀跃的，因为这个境况令她有些手足无措。她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很害怕这些美好不过如之前的一场场梦境一样，都是虚幻的。
不过他现在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擎着她，只用单臂承受着她整个人的重量，真是太帅气了！
叶方白只想着天欣被举高高的时候表情都是很明朗的，如今见唐泽静也吃这套，不觉沉声笑了起来，显然女生都喜欢被举高高。
唐泽静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仍是晕乎乎的，等她见叶方白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心，之后一脸郑重的望着她，这才稳了稳心神，猜到叶方白是要认真跟她谈一谈了。
“静，这把钥匙能开启我的过去，你要跟我一起去看一看么？”
男人的眼神清澈，他不卑不亢的做着邀请，仿佛坦然的将自己的过往摊开在你的面前，只等你给一个纯粹的答案。
“好。”
唐泽静的答案当然早已明确，可是既然男人执意如此，那么她必定配合，因为这是男人给予她的尊重和选择。
这是她第一次见叶方白开车，他的神情十分的专注，硬朗帅气的侧脸令人想入非非。然而她并没有看到幻想中的男人执掌方向盘的时候，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爆流的刺激画面，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方白不再着单衣，而是开始穿外套。
就在唐泽静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叶方白绅士的为她拉开了车门，入目是一栋独楼，墙壁上满是绿色的爬墙虎，有点儿阴森的感觉。
唐泽静能感觉到叶方白在迈上台阶的时候肢体有些僵硬，她猛然意识到这段过往对叶方白来说可能也是不太好面对的。于是她一鼓作气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她不愿让叶方白感觉到她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迟疑，她愿意陪着叶方白去面对任何他不愿面对的东西。
楼中十分的空旷，连唐泽静想象中的二层和三层都没有，仰头就能看到高高的棚顶。扑鼻的灰土味道令人憋闷，角落有两处隆起，俱是盖着白色的布，从有些模糊的棱角来看，或许是一些实验器材。
“静，我曾经被我的好友囚禁了两年，他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真的是不择手段……起初我以为我们只是在学术上有了一些分歧，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直到今日我仍是满心愧疚，因为如果当初我能够及早制止他，兴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这两年令我性情大变，直到警方将我救出，我才发现我再也无法在床上安眠，而且偶尔会在毫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睡过去……两位好友的离世令我很迷惘，于是我在这里又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如果不是姑姑和天欣一起将我唤醒，恐怕我这辈子将作为一个行尸走肉度过我的余生……”
唐泽静万万没有想到叶方白会有这样离奇的过往，原来有些梦幻的迷雾揭开来之后是这么的残酷和血腥。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故作镇定的握紧了叶方白的大手，想要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叶方白明白唐泽静的意图，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而后接着说道：“在我对自己极度自我否定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身体试用了药剂，导致内分泌系统严重紊乱，所以你看天气越暖我穿得越多，而冬天恰恰相反……我就是这样心理和身体都不太健全，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某处的人……”
“叶方白，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唐泽静只觉心痛无比，她何德何能，竟是能令叶方白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你听我说完。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状态，可我仍是无法控制自己跟你表露感情，我在明知道自己没法给你安稳生活的情况下，仍是想占有你，想得到你的爱……我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强烈的渴望着你，我是第一次这样纠结和矛盾，然而我根本无法自拔。”
“一样的，一样的！叶方白！我们都是一样的！”唐泽静红了眼眶，情绪十分的激动。
原来在爱情面前，所有人的内心都是在不停挣扎的，可是即便再难熬，人们都不愿停止。
“……叶方白，我有一个身背赌债远在天边的爸爸，而且我有暴力倾向……好像我越喜欢你，越难控制自己对你动粗……但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坚持治疗，对了，那个苏默你见过的，他就是我的心理医生……叶方白，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也要同样说给你听。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情况，有权利选择继续爱我，或者……”
唐泽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叶方白就吻住了她。这次的吻不像刚刚在走廊里的那般急切，而是带着股宠溺和怜惜的意味，令她觉得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唇齿交缠，此时真的无需再多说什么。唐泽静感觉到叶方白吻得越来越激烈，她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任他予取予求。
叶方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他将唐泽静狠狠的揉进怀里，将下巴抵靠在她的颈窝，不停的喘息着。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在这种鬼地方。”
第46章 简单的目的。
“苏哥哥，我的病真的不是在好转吗？我现在跟叶方白接吻都完全不用控制自己了，而且很享受！”
唐泽静睡醒之后抻了个懒腰，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她不是不相信苏默的专业技术，而是因为她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我可不是想泼你冷水，事实证明你的病情真的有了质的变化……不过你也不要乱想，有我在呢怕什么的。”
如果说苏默刚刚还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有负罪感，那么唐泽静这番话就成了他的救赎。每次从唐泽静嘴里听到她跟叶方白的事情，都像有一剂强心针注射进了他的心脏，提醒他属于他的东西如今都在旁人的掌控之下，提醒他手黑心狠才是人间正道。
“苏默，如果哪天我的病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唐泽静不是没有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之前她刻意忽略这一点，只想着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可是如今她有了叶方白，她不得不看得远一些……起码在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她兴许可以先一步离开……
“别那么悲观，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苏默说着拍了拍唐泽静的肩头，而后低下头假意看手中的病例。他再也无法做到直视唐泽静的坦诚目光了，所幸这丫头的注意力现在都被她和叶方白的事情占据，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好吧。
这丫头的注意力从来也不在他的身上。
“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吧？那我先走了啊！约了朋友！”
苏默听到唐泽静突然提高了声音，不觉产生了好奇心，于是喊住了她。
“哎？什么朋友啊？”
“哈哈！她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哦！家里还有权有势的！标准的白富美！要不是她在男人方面有点儿不太靠谱，我还真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呢！”
“你怎么跟我那些高龄女患者一样，不是想把女儿介绍给我，就是想把亲戚邻居的女儿介绍给我……怎么我苏默靠自己本事找不着女朋友了？”
“哎呦喂，您这敏感易受伤的小心脏啊，回头我直接到门卫孙大爷那儿给你说说好话，让他把孙女嫁给你得了！”
“她孙女才五岁！赶紧滚！”
苏默在今天下午只安排了唐泽静一个患者，眼见时间还早，他边脱白大褂边想着在跟余明辉碰面的前两个小时里该去做些什么。
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苏默拿下外套之后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当初穿上这身衣服宣读誓言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然而今天他穿着它再次做出了违背誓言的事情。
可见誓言真的不过只是你说出口的话而已，并没有多深远多长久的约束力，根本没有……
苏默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房门，屋中的窒息感觉令他无所适从。总之他不想再待在这里，如果没有患者令他分心，他发现自己如今在这间诊室里头根本待不下去……这个曾经令他很有安全感、很满足的房间，如今变得好似牢笼。
驱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跑了很久，等苏默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然过了跟余明辉约定的时间。
*
“呦呵，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苏大夫也有迟到的时候！”余明辉笑着将长腿交叠，之后把胳膊搭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今天不谈出个结果，他是不会放苏默离开的。
“不好意思了……明辉，我拜托你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搞定那个女人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毕竟她处于那个地位，年龄阅历也都在那儿呢……我财力有限，想要将她搅入经济纠纷太过困难，何况没有什么能比性丑闻更污的了，所以你再等等吧！”
苏默闻言将手中的水杯顿到了桌上，语气冷硬道：“余明辉，别告诉你是亲自出手的！”
“当然！”
男人的眼中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此时苏默觉得余明辉的执着不再如当初般令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