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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他,继续加油跑。
刚才还一片繁华景象的正厅,此刻已经只能由狼藉与混乱来形容了。
桌子椅子碎的碎,塌的塌。原本热闹的宾客也逃到逃,散的散。整个大厅里,只留下兵器的碰撞声,刀剑划破皮肤入肉之声,和之后溢出的呻吟声。宰相府里的侍卫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大厅躺满了尸体。
来到这里,虽然见过几次打斗,却没有这回这么血淋淋。空气中弥漫的新鲜的血液的气息,让我有种欲呕的冲动。
我堵住嘴巴,四处寻找骆仕齐和李霁的身影。
此刻,骆仕齐和李霁一左一右挡在刚刚我离开的那个主台,身后是~~宰相?
只见宰相原本褶皱的脸上,此刻更是因痛苦,扭曲成干裂的黄土地。蜡黄的脸色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原本花白的胡须,被血染成了一片猩红。苍白的老手,紧紧覆着胸口,仿佛那里的心跳随时都会终止一样。
骆仕齐和李霁仍忙于应战。是“多罗门”!只见一团团黑色的身形,偶尔在灯光下投影出血色的囦桅花的图案,如暗夜催魂使者般鬼魅。
看看宰相苍白的脸色,不行,这样下去,这个可爱的老头必死无疑。
弓着腰,向宰相身边移动。骆仕齐见我不怕死的往那边靠近,脸上乌云更浓了。可是手上毫不松懈,掌风更加密集。
好不容易冒着“枪林弹雨”来到宰相旁边。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检查一下,原来是中了一剑。还好,剑刺的不深,只是正好在胸口。怎么办,现在应该止血吧?可是,怎么止血啊?我又不会点穴。
转身望见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林杰,嘿嘿,有时候跟屁虫还是有用处的。林杰虽然内力不强,可是点穴这种小儿科应该是没问题的。
眼神示意林杰,果然,只见他三下五除二,戳了宰相几下,(拜托,那是点穴好不好?)伤口就不那么冒血了。
第一次看点穴,把我激动坏了。
“林杰,你好棒!教我点穴好不好?好神奇哦!你怎么办到的?人体上的穴位你都知道吗?有没有可以减肥的穴位!教我啦!如果我哪天发现我胖了,随便戳两下就可以减肥!哈哈哈,太聪明了,又不用节食,又不用运动!太强悍了!!”
“咳咳~~”宰相大人不知是被雷到了,还是被林杰那两下戳醒了,总之是醒了,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咦?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伤口疼吗?”
宰相递给我一个“别问废话”的眼神,泛起虚弱的笑。
好吧,我承认,在身上戳个窟窿,估计不是一般的疼。
不远处,骆仕齐和李霁依然打的正酣。
突然,一个黑衣人看我们这边势单力薄,觑了空隙,掠了过来,挥剑之际,幸亏骆仕齐严防死守的精神值得鼓励,见那人举剑,骆仕齐手腕一挥,生生将那剑劈了出去。骆仕齐身后又一个黑衣人也来凑热闹,想趁空偷袭,我心下一惊,大喊,“小心!”骆仕齐转身,反手送给那人一剑。可眼前这个被震飞了武器的黑衣人,也不闲着,抬起大掌,向宰相劈来!天哪,那个虚弱的老头儿再挨一掌就没命了!本能地,抱着老头儿的头,(怎么这么别扭?)闭上眼睛。
“啊!!”比预料中还疼!你个混蛋,打我脖子!好痛!!随即眼前一片黑暗。
只听有人在叫,可传到我脑子里,只是一片嗡嗡的声音。
“珞环!”
“汐雪!”
言归于好
“嗯……”睁开眼睛,这是哪里?我的粉红色天花板,和在巴黎买的水晶吊灯呢?我疑惑地拧眉。
“珞环,你醒了?”一声好听而熟悉的男音。
骆仕齐担忧的俊颜映入眼帘。哦,对,我不得不承认,我要永远告别我的那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买来装上的水晶吊灯了。我已经来到古代,嫁给了古人,开始了古人生活。
“我睡了多久?”看他眉间的疲累,我疑惑道。刚想转动一下僵硬的全身,“啊!!”杀猪般的哀嚎。“好痛!!”
“你被‘多罗门’的人打了一掌,当然会痛。幸好那贼人内力不足。不然你就要长睡不醒了。”骆仕齐的眸中有种惊恐。
满脸黑线那~难道是传说中的脑震荡?脑瘫?
“很疼么?来,先把药喝了吧。”骆仕齐轻轻的扶我坐起,拿来绵软的靠枕,小心翼翼的我靠上去。
“对了,宰相大人怎么样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了。这次是我们疏忽了。对杀手来说,昨天那种热闹的宴会是刺杀的绝好机会。虽然李霁已经布下了一些护卫,可是,没想到这次来了这么多‘多罗门’的杀手。”
江湖,要用多少人的生命与鲜血才能成就一个完整的江湖?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大家一起好好活着不好吗?没有比杀手快乐,有意义的工作了吗?”
上次我阻止他杀‘多罗门’的人,骆仕齐似乎已经开始明白我的一些想法。也许他可以把它解释成善良,但在作为生活在文明社会的现代人来说,只是对生命的尊重。
“现实就是如此。你不去杀别人,别人也会来杀你。我不想把你卷入纷争里。所以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好么?”他的眼中有种东西在闪动。发出让我不禁沉溺的光芒。我不禁点点头。
“你怎么会在宁安?”
“自从你离家出走,我就一直在找你。下人回报说,你在京城露过面,本来我是脱不开身的,可是正好赶上宰相大人的寿筵,我收到了请帖,就来找你。”
“哦~~原来是顺便!”嘟嘴,有没有搞错,甜言蜜语都不会说。说你担心我就担心我呗,非得拿别人当挡箭牌!
骆仕齐急了,“不是!其实我是很想赶快来的,可是,可是~”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阳刚的俊脸微微泛红,使小麦的肤色更加鲜艳夺目。原来害羞的男人这么可爱!
我正开心呢,骆仕齐突然面色一变,“你跟李霁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送我这么个消息做礼物啊!”
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我突然想到,现在的确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释一下。
“我是出门后遇到李霁的。是他一路护送我。我当他是朋友,只是不知道他~”
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解释呢?如果所谓的真爱是李霁怎么办?我此刻撇清与他的关系,岂不是永远得不到螺钿镜了?永远回不去了?
“李霁已经跟我说了你们遇到之后的一些事。而且既然你向我解释了,这也就不重要了。你还是我的妻子。”
妻子么?此刻,这个词神奇地为我带来了温暖。
回去又怎样呢?那个世界离我越来越远。远到似乎心底里已经认可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而且,你也听到我们俩说的了。是他喜欢我,我虽然也喜欢他,哎呦!你别捏我啊,好痛!听我说完嘛!我喜欢他,因为把他当朋友,这段时间多亏他照顾,不然,我都不知道被掳去卖了多少次了?哎呀,你怎么又捏我?”
看他由愤怒变成担忧与愧疚的脸,还真是有趣呢。
“那,那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吧?没有受什么伤吧?”
安抚地一笑,“昨天以前是挺好的啊,活蹦乱跳,能吃能喝。现在嘛!你这个大瘟神,你一来我就受伤了!”
骆仕齐满脸懊恼,“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
天哪,他不是当真了吧?怎么我原本对他的印象自我醒来后就全推翻了呢?原来阴沉,严肃,不苟言笑,奸诈的他,怎么突然变得害羞,直白,单纯,可爱了?是我还在做梦呢吧?
“喂,我开玩笑的啦!哪能怪你啊?还是你保护我的,不是吗”
“你没事就好。那天,对不起。”他低低地道,似说出在心中存在已久的那句话。
我惊讶地看着他疲惫的俊颜,这样铁铮铮的男儿也是温柔的呢。
“那天?”我妩媚地一笑,一切皆已释怀,两家的恩怨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冷静下来,我逐渐明白,心底里早已认可了骆家才是我的家,虽然姓苏,但与苏家那一大家子的人没有半分感情。他们冷漠无情,对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加以利用。相反的,骆家人处处包容我,真心对我好。体贴温柔的灵儿,搞怪顽皮的仕磊。还有眼前这个时而冷酷,时而柔情的男人,除了他们,我还有什么亲人呢?
“没关系。你有你的立场,你无奈,我理解。我也有我的立场,你也要理解我。可是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做对不起骆家的事。谁对我好,我知道。”
他眼中闪过一阵复杂与苦楚。
“你一直在这儿陪我?”看着他下巴冒出的青色胡碴,竟莫名地心疼。
“你什么时候来的宁安?”
“昨天。”
“昨天?那么你没有休息就直接去赴宴了?”
“嗯,没有时间休息。不然我会先去找李霁。也只好等宴会结束再去找他。”
“千里赶来,你应该休息了。”
骆仕齐好看的双眸紧紧锁着我,其中有种惊喜与释然。
我低头看看被他紧握的手,情不自禁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想,我们有很多别后之言要说,可是,你现在该休息了。我可不想跟一个满眼红血丝好像红眼病患者的人聊天。有什么话,等你和我都休息饱了再说吧。”
“好。”他不赘言,却开始脱靴。
我挑眉,“你干吗?”
“休息。”
“你把鞋脱了,怎么回去休息?”
“谁说我要回去?回哪?”说着,就掀起被子钻了进来。
我连忙往后躲,“喂,你干吗?我是病人哦!”
“我知道,所以我在照顾病人。”他很肯定地说,一脸坚定。
“不管啦,你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去!”
“宰相大人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