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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小时候,她小心翼翼观察月和一般,任何一个细致的表情神态,她都能第一时间捕捉。
殊若敛了眸色,捻了捻衣袖。
若是母上大人动手,算计的便是所有人,事无巨细,一分一毫都不会错过。
机会?
从来没有。
这是一个陷阱。
可是,就算知道是陷阱,也必须跳啊。
下了课,殊若一改温和的态度,一手擒住国师的手腕,坚定的看着他。
君御泠淡然回视,丝毫不见慌乱,“大公主有何指教?”
殊若向他靠近些,闻到男人身上清浅的墨香,一时怔然。
月和身上的茶香。
君御泠不爱书。
月和不爱茶。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
因为,他们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殊若再次凝神,微微一笑,“五皇妹每日与先生叨扰,不知先生府上是否有绝世佳肴,可否容千希品尝一二。”
习惯了五公主的直接,这种打着弯包着皮的说话方式,反而让君御泠感觉违和。
君御泠手腕一动,挣脱了殊若的牵制,又后退一步,“大公主,臣府上只有清粥小菜,不敢委屈公主。容臣先行一步。”
殊若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母上大人会用那样的形象攻略这个人。
任何温和的方式,在这个男人身上,都如同石沉大海,寻不到踪迹。
只有像那位那样,直接开山分海,挖出他深埋的心,然后一笔一笔任由自己雕刻。
殊若站在原地,眼神逐渐冷凝,“先生,莫非在你眼中,只有五公主是特别的。你怕委屈了本宫,便不怕……委屈了五公主?还是说,你们已经如此……你我不分了?”
君御泠的脚步顿住了。
他本是四大皆空之人,不想与人多做牵扯。
而五公主,是硬凑上来的。
既然推不开,便任由她去。
他以为,一个五公主,翻不出什么风浪。
想来,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就显得他对她特殊了。
特殊是特殊。
特殊的却只是五公主这个人。
君御泠,国师大人,从来没有变过。
没有变过……表面上。
一起吃饭,和一起读书,意义是不同的。
可是国师并没有这个认知。
就如他所说,任何牵扯到男女之事,他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世人如何想是世人之事,君御泠也不会去解释。
晓栩永远懂的如何抓住人心,并且利用人心。
纵然对方知道自己被人攥在手心,但依旧逃脱不了。
就像殊若知道,晓栩特意留了这么一个缺口叫她趁虚而入,只是为了让她看清楚……这个男人,对她无心。
殊若自诩,绝不像晓栩,绝不会与她一般对待攻略对象。
那么,就尴尬了。
国师大人没有脾气,但是他会拒绝。
大公主,心高气傲,再端庄大方也是人上人,岂能死皮赖脸,被拒绝还缠着不放?
步上五公主的后尘?然后被人耻笑?
殊若微微阖了眼,心有些凉。
她从未和母上进入过同一个世界,面对同一个人。
如今,这样直面的对上,她才知道,那个人……有多狠,多可怕。
就算君御泠松了口,愿意邀她用膳,恐怕,无论是在这人心里,还是在别人心里,她都落了下乘。
五公主霸道惯了,做什么都理直气壮。
她呢?
一向风轻云淡示人的大公主,学起了胡搅蛮缠?
这是要男人,不要脸了?
殊若自持清高,根本做不到晓栩那样……自贬身份。
君御泠回眸,清冷的眸子好似根本没有落在殊若脸上,“大公主,请。”
殊若的心更凉了。
一旁观摩已久的姬千白天真的笑了笑,“既然先生都答应大皇姐了,那么加我一个,也没关系吧?”
五公主不好欺负,大公主就好欺负了?
关键是,五公主不讲理,大公主讲理啊。
特别是,在心上人面前,只要是个女人,就不免想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除了那个奇葩的五公主之外。
所以,大公主想拒绝,大公主有理由拒绝……但是,她会拒绝么?
殊若自己都茫然了。
她在月和面前卑微,为何还要在这些人类面前卑微?
不,不对,她为什么要卑微?
她跟月和,也是平等的啊。
殊若又陷入了两难。
她可以拒绝,是的,可以拒绝。
只不过她的拒绝,就等于宣告主权,就等于……模仿五公主。
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在向那个人靠拢。
这是她从出生起就带来的执念、底线。
故而,她只能微笑,优雅的微笑,“先生,你的意思呢?”
对君御泠来说,没有区别。
既然答应了一个,再答应第二个,有什么区别?
国师府又不穷。
“两位公主,那就请恕臣招待不周了。”
殊若突然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母上大人过来抢人,国师会怎么做呢?
不,她不会。
因为,还没到时候。
男人……都是贱骨头。
没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_→不虐→_→嗯
→_→殊若这个角色性格上有限制,她的攻略注定失败
→_→你们从来没仔细想过,之所以她能和月和在一起→_→还不是晓栩从中搭线→_→不然连“细水长流”的前提条件都不会有!因为月和不会让人近身!
☆、暴君公主
一顿饭吃的极其……诡异。
国师大人不说话,两位公主也没有共同语言。
而且从礼仪上来说,食不言寝不语。
所以说,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跟来?
远在千里之外……也没那么远,的五公主,正舒舒服服的被投喂。
“姜扶虞还在迷仙阁?”
夏弭面无表情的点头,“市井上有流言,五公主去迷仙阁买了几个面首。”
晓栩低笑几声,“嗯,改天去问姜扶虞把面首讨过来。”
夏弭依旧点头,夹了一筷子肉送到晓栩嘴边,“大公主和六公主到国师府上用膳,至今未归。”
晓栩挑眉,“武课提前。”
就是这么任性!
夏弭取过帕子给晓栩擦了擦嘴,“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晓栩眼珠子一转,“把二三四公主统统拎过来。注意……是拎。”
夏弭应了一声,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晓栩以袖掩唇,轻轻笑出来。
“有花堪折直须折?……也不怕枯死。”
第一个枯死的……是谁呢。
几个命令下去,宫里宫外又是一阵焦头烂额!
五公主的话,同为公主没有必要听。
对的。
国师和摄政王也没有必要听。
是的。
可……这位公主从来不按牌理出牌啊!
不听话?揍到你听话!
二三四公主就是被夏弭一个个拎到练武场的。
武师们接到命令那是连饭都来不及吃,衣服都来不及换,连滚带爬的赶过来。
他们可不想面对发飙的五公主!死都不想!
姗姗来迟的大公主和六公主,身后跟着金灿灿的国师一枚。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好看么?
晓栩嗤笑一声。
殊若看向晓栩,尤其想要叹息。
计中计,戏中戏,果然是……渣中典范。
最后到的自然是摄政王,他的软榻,他的吃食,他的仆人一个个就位。
晓栩斜斜睨过去,与摄政王似笑非笑的眼对上。
所有人都以为,五公主是吃醋了,因为大公主和六公主成功登堂入室。
哪怕只是跟国师吃一顿饭,她都不开心。
很好。非常好。
就是要他们这么认为。
看人都到齐了,晓栩也没有别的表示,懒洋洋的走到软榻前,伸手一推,把摄政王那“柔弱的小身板”给推到角落里,堂而皇之霸占大半个软榻。
摄政王大人从善如流的把外袍裹在少女身上,远远看去,如同一体。
“迷仙阁的点心?”五公主扬眉。
摄政王轻笑一声,捻了一块点心送到少女嘴边,“都是为你准备的。”
五公主冷笑,“那是自然。尔等安敢与本宫夺食。”
那骄傲的小模样,在摄政王眼中就是一只小奶豹,再凶狠也伤不到他。
他以为。
有了吃便万事不管的五公主根本不理会那边的风起云涌。
还是那句话,管杀不管埋!
几个公主年纪不大,多数都是小孩子心性,这会已经开吵了。
比如夏弭一个下人对她们不敬。
比如大公主和六公主什么时候感情那么好了,还和国师同席。
比如摄政王都要被五公主抢了你们还巴着国师不放是不是傻!
晓栩:是傻,一群傻逼。
姜扶虞眼中讥诮,笑容却极其温柔,“你那几位姐妹……真有意思。”
没有一个挑得起大梁的。
唯一一个有本事的,偏偏就吊死在国师这一棵树上了。
晓栩拍了拍他的手,“你喜欢?送你床上去?”
姜扶虞闻言,沉沉的笑了几声,凑到她耳边低哑的呢喃,“不知……小王自荐枕席,五公主愿不愿意笑纳?”
晓栩没有回答,而是眉梢一扬,眼尾一勾,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
低垂着眉眼的人,似乎外界都与他无关。
可在“自荐枕席”四个字吐出来的同时,他的睫毛颤了颤。
晓栩嘴边咧开一抹张扬妖冶的笑,“枕席留下,你可以滚了。”
国师大人的睫毛又颤了颤,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姜扶虞随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国师,将少女搂得更紧,“五公主,得了小王,便得了天下。到时候,你要几个国师……小王都能替你寻来。”
晓栩顿了顿,突然掩唇,大笑出声。
周围的人都被她惊吓到了。
一时之间,整个练武场只有五公主惊天动地的笑声,笑的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晓栩转身,双手揽上男人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