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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岂是我等愚蠢的人类能理解的!
脑残粉是萌物。
嗯。
晓栩一杯茶还没下肚,门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推开了。
晓栩……继续喝茶。
赵卓遥上前两步,一撩衣摆跪在晓栩面前,抬着头,怔怔的凝视眼前的人。
这人的妖邪之气越发浓厚了。
换句话说,越来越勾人了!
晓栩眉梢一扬,眯了眯眼,“赵爱卿,坐吧。反正是重操旧业,你该知道怎么做。”
语气清清淡淡,态度事不关己。
赵卓遥原本火热的心凉了不少。
“臣遵旨。”
晓栩敛下眉眼,再没说话。
赵卓遥心不在焉的翻着奏折,心有些慌。
他们太像君臣了。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君臣。
不对,他们本来可以不是君臣。
赵卓遥觉得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晓栩嘴角微微上扬,握了笔、沾了墨,在白皙的纸张上晕染一片黑。
“赵爱卿。”
赵卓遥手一抖,“陛下有何吩咐?”
晓栩歪着头看他,“赵爱卿是文武全才,想来,作画的本领也很出众吧?”
赵卓遥毫不谦虚的点头,“陛下若想要臣的丹青,臣应是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晓栩垂眸笑了笑,“你过来。”
简简单单三个字,便让赵卓遥的心脏不规则的急速跳动起来。
赵卓遥看似平静的走到她身边,实则袖子里的双手紧攥着拳头,遏制住自己激动的颤抖。
几个月了?
几个月没有近距离看她,没有碰触她。
难受么?
……活该。
晓栩搁下笔,指着白色中的一团黑,“你能将这黑色变回白么?”
赵卓遥神色未变,微微一笑,“陛下可是在故意刁难臣?”
晓栩用手指轻柔的抚过纸张,“所以啊……覆水难收,是这个理吧?”
赵卓遥心头剧震。
她的意思是……既然他做出了选择,那么……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晓栩低低一笑,“但是……”
晓栩突然端起砚台,整个泼在纸张上,黑色将整张纸染了个遍。
“你看,谁又会知道,这张纸……本来是白的呢?”
黑色,变不回白色。
可是,如果,它本来就是黑的,那么,“变回白色”就不成立了。
哪怕,它本是白,不是黑。
晓栩说,你看,它本来就是黑色的。
是的,它就是。
一旦做了,就做彻底,别让人有机会拿捏住把柄。
要狠,就再狠一点,不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把过去的痕迹全部抹掉,画上自己想要的图案。
又何必去收覆水?
又何必去后悔?
赵卓遥还是缺了一点。
晓栩不介意再推他一把。
赵卓遥低垂着头,眼神有些涣散。
这个帝王,永远都有办法使人惊讶,使人叹服。
他的眼一瞥,便再转不动眼珠了。
泼墨时,晓栩左手将右手衣袖揽了上去,为了不让袖口沾到墨水。
这会,一大截白花花的胳膊就在眼前。
纤细,柔软,滑腻。
而且,依旧是……白的晃花人眼。
赵卓遥盯着那里的肌肤,脑袋里嗡嗡直响,感到有些晕眩。
晓栩回头,凝眉,“赵爱卿?发什么呆呢?”
赵卓遥被唤回神智,抿了抿唇,克制着后退一步,“陛下,这张纸脏了。”
晓栩撩了撩发,轻笑,“是么?脏了啊……看来,在世人眼里,只有白色才是最干净的。”
不对。
赵卓遥抬头看她。
眼前的帝王,才是世间最干净的……黑。
而且她不掩饰,甚至肆无忌惮的把其他人一同染黑。
是的,雪白的纸绘上黑色,便是弄脏了。
但是,若这纸本来就是黑色,那它就是干净的。
她本就是黑。
何须再染黑?
那么,他呢?
赵卓遥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白的,雪白的。
假的。
他也是黑,何必去装作雪白无垢的模样?
只有这个帝王看清了他。
并且,她在告诉他,她喜欢最纯粹的黑色。
在她眼里,就是好的,就是干净的。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能再次动摇他。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在他心里留下了更深的痕迹。
晓栩放下袖子,手指点上桌面,“对了,之前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赵卓遥直视帝王,神色已恢复平淡,“查是查得到。陛下,多年累积的案件,若是当真牵连下去,恐怕有千多人要被斩首。”
晓栩勾唇一笑,“朕会在意这些么?”
赵卓遥看着她,近乎贪婪的凝视她的笑脸,“右相和大将军所犯之罪,诛十族都不为过。陛下……当真会下手?”
晓栩斜眼看他,似笑非笑,“你是希望朕下手呢?还是不下手?”
赵卓遥扯了扯嘴角。
他自然是希望帝王能够诛他们十族,连同后宫里的那位一起杀了!
晓栩摸了摸下巴,“可是呢,朕已经答应了阿睿,不动他母族。朕向来一言九鼎,怎能这样反悔?”
赵卓遥嘴角一僵,“陛下与萼贵妃果真是……情深意重。”
晓栩挑眉一笑,“是啊。”
他就是自己找虐,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卓遥眉心微拧,“陛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右相和大将军是主谋。”
晓栩高高扬起眉,“哦……这样啊?”
赵卓遥吃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为了一个男人就放那两人一马?
她可知道,朝中多少势力把握在那两人手里,不除掉怎能安心!
晓栩很安心的。谁能动摇她?
赵卓遥说什么晓栩都不痛不痒的回应,然后他就被赶回去继续批奏折了。
帝王心,海底针!
晓栩眼珠一转,看着赵卓遥的右手,“赵爱卿,你的手怎么了?”
赵卓遥一顿,“回陛下,臣自己不小心。”
这是那日在赏春宴上留下的痕迹,他捏碎了好几个杯子,手掌之中不知嵌了多少碎片。
不痛啊。
他那时的全部心神都在上面的那个人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痛啊。
直到回府,被管家大惊小怪的强行拉去疗伤。
依旧感觉不到痛啊。
这种痛,和心痛……能比么?
晓栩心中了然,面上丝毫不显,“这样啊,那你以后小心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不在意。
赵卓遥自嘲的笑了笑,想要问她一句。
若此刻受伤的是那萼贵妃,她可还会如此轻描淡写?
可会……心疼?
两人如此,无语的处了一下午。
把赵卓遥送走后,晓栩嘴角的弧度扬得很高。
赵卓遥能忍,太能忍了。
他是个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的人。
他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单看他自愿入宫就知道。
这个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但是有个前提,他有把握成功,并且有利益可图。
可是,若有那么一件事,他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会去做么?
见不到是思念,见到了是煎熬。
看得到摸不着,还不如不看。
这就是如今的赵卓遥所感受到的。
每天,大约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会与皇帝单独相处。
坏就坏在单独相处。
她的每个动作,每句语言,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赵卓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有一天会薄弱成这样。
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偏偏当事人还乐此不疲的撩拨他。
午后,用过膳,晓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没骨头似的瘫在龙椅上,连巴拉几下眼皮都没力气。
赵卓遥刚踏入御书房,见到这副场景,几乎就走不动路了。
她这个姿势,太没有防备,太慵懒,太……诱人。
晓栩见了他,先是掩唇打了个哈欠,随后摆摆手,“爱卿随便坐,不用管朕。”
赵卓遥不由的轻笑出声,“陛下好生懒惰。”
晓栩又打了个哈欠,眯起的眼斜睨他,似怨似嗔,“多谢夸奖。”
赵卓遥被她的小眼神勾的心尖颤抖。
要命。
晓栩在龙椅上东倒西歪,奈何椅子这东西,怎么躺都不舒服,不免怨怼的鼓了鼓腮帮子。
赵卓遥的心尖颤的更厉害了。
真要命。
看样子,晓栩很想裹几床棉被在椅子上滚,那“欲求不满”的小模样看起来格外招人。
赵卓遥指尖都开始抖了。
他不要命了。
还在滚的晓栩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片阴影,一抬头,却只看见男人的一双眼。
晓栩眨了眨眼,没有动。
赵卓遥两只手抓住晓栩的手,摁在她的身侧,身子不断向前倾,吻的很深。
他很怕,很怕这个人推开他。
所以,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抓住她的手。
其实,真的是魔障了。
他该知道,若是这个帝王不愿意,他根本制服不了她。
可是此刻,他什么都不愿去想,他只想要再次感受这个人的温度,和柔软。
他从没有这样吻过她。
完全撕开了那层如玉公子的假象,凶狠如一头猛兽。
探入的舌抵得很深,几乎伸进了她的喉咙口。
妈蛋!这年代竟然还有人会深喉吻!
不对,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男人没有放过少女嘴里的任何一寸领地。
他恨不得抹去另一个人的所有痕迹,然后将她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
晓栩的嘴被碾磨的很疼,可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的大脑里,只有一句话。
这个人,如果全部都是他的,就好了。
但是。
是的,他能忍。
也只能忍。
他得不到她。
待赵卓遥放开嘴唇,两人头抵着头喘息。
赵卓遥温柔而专注的凝视她,伸出舌尖安抚性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