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波澜不惊地一笑,欣赏着她桀骜不驯的倔强,却终还是忍不住心疼,俯首轻舔她唇上渗出的血丝……
她被他突然的靠近又弄得慌神,他的发丝垂散下来,笼罩一方天地,魅惑的龙涎香连同他的体香铺天盖地灌入肺腑,让她本就滚烫的身子更是难耐,而唇瓣上甘醇温柔地撩拨更是让她难以抗拒,就在她轻启贝齿,气息紊乱地迎合他的吻时,他却又倏然撤离。
感觉到她敏感地轻颤,他得逞扬起唇角,“看样子,爱妃真是恨透了本王呢!不过是三个字而已,竟也说不出口?”
“你却还嫌我不够恨你!”
“爱妃尽管恨,使劲儿地恨!”他从被子下收回手,优雅起身,拿了帕子缓慢地擦拭干净手指。
严薇被倏然袭来的空虚弄得无措,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拓跋晗,你……你给我解开穴道!”
她还难受着呢,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她分明感觉到他也有反应,他竟然真的走了?她可是孕妇耶,那方面的需求哪是说灭就能灭的?
“夜魂不是武功高强么?自己冲开吧!”
“你……”她当初只学会了《幽冥秘籍》里的功夫,却不懂得轻功和如何冲开穴道,而且,全身穴位那么多,她万一弄得内息混乱走火入魔怎么办?
见他掀了车帘离开,她更是气急,“拓跋晗,你这个混蛋!回来!”
他若回来便只能将她拆吃入腹,这种情况下,他最好还是坐在车厢外吹吹冷风比较好。
“拓跋晗——”她欲哭无泪。
=
车辆辘辘前行,沿途经过小镇时,除了补充吃喝用品,从未停顿过。
她不知他为何如此急迫的赶路,自那天之后,就算两人共处一辆车也从未有过什么言谈,而且,整个车厢还诡异地被一道四大美人的小屏风隔开了,他在那边,她在这边,井水不犯河水。
她还是习惯歪躺在靠枕上或闭目养神,或翻看书本,日子悠闲散漫,似又回到了从前。
这车上带着的书本自然都是兵书,什么论战之道,什么水攻火攻的,比催眠药还有效,总是翻看不到两页便她睡着了。
醒来时,隔着屏风,她总发现他要么俯首案前研究地图,要么忙着写写画画处理军务,要么与随行的将军低声交谈着……总之,他好忙,忙得似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也或许,他压根儿就不想在她身边睡了吧。
她无法想象醋坛子似的他在她和凯文的房间外守了一夜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一闭上眼睛,却又是他装病装瘸的一幕,与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相比,那样的拓跋晗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十天?十一天?十二天?
严薇开始佩服自己的耐心,在现代她和凯文冷战也从未超过三天,竟然和拓跋晗冷战了这么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日,一早醒来,她便看到身侧放着小托盘,上面是她喜欢的粥和菜肴,还有安胎药、蜜饯和一杯水。她习惯性地看向屏风那边,却没见到拓跋晗的身影。
一个人在车里闷着无聊,她便命人把严恩带过来,检查他的课业。
医术她不懂,只问了最近学了什么内容,然后便让他背其他的……
“……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
严恩背诵着,见严薇眼神有些呆滞,便抬起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妃,还在听恩儿背么?”
“嗯,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继续。”
小家伙无奈撇嘴,明明就没有听嘛,怎么每次都被她说中了关键呢?大人都可以一心二用么?
“母妃为何总盯着屏风瞧?这屏风上的美人儿又不是活的,还不如母妃好看呢!”
“母妃哪有盯着屏风?”
严恩挠了挠小脑瓜,“呃……那母妃就是盯着父王的桌案瞧喽?父王去军营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母妃这就想念父王了?”
这臭小子也会拿话噎人了?马
车可从未停顿过,拓跋晗去哪里的军营?
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入眼是枯黄的草原,牧人的帐篷散落在天面,这里已经是西回纥了?
见她满脸疑惑,严恩大惑不解,“母妃不是和父王在一辆车上的吗?怎么会不知父王去了哪?”
严薇一时无语。她总不能告诉严恩说自己已经快半月没有搭理拓跋晗。
“父王临走时,可交代了素纹姑姑,让母妃吃好喝好睡好,还说不能让母妃冻着热着的。父王还是很疼爱母妃呀!”严恩顿时没有了背书的兴致,好奇钻进严薇怀里,“母妃与父王吵架了?”
=
上午调整网络了,没有来得及上传,现在网速快多了,稍后还有二更三更哈!
第156章 妃常好孕【156】
这小子不只是话多了,还比以前更敏感,也爱多管闲事了。严薇揉揉额角,解释,“母妃只是一早起晚了,没注意到你父王去了哪。”
“原来如此。”严恩老气横秋地点头,并奉送一个极好的建议,“母妃给父王做圆圆的饼吃吧,父王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圆圆的饼?”
“在攻打西回纥之前,父王画了一个圆圆的饼在纸上,让御厨天天做圆圆的饼。恩儿先前还以为父王自己吃了那些饼,谁知他竟一个都不满意,仍让御厨们天天做,好像做得还是不太好吃,那些饼都分给了士兵。”说来父王真的好狡猾,自己不爱吃的分给别人,还被士兵们夸赞爱兵如子。
严薇赫然想起拓跋晗要求她做老婆饼的事,不由笑起来。她真难想象,他那般睿智聪敏的人竟从纸上画一个圆圈当老婆饼逼着御厨们做。
“母妃,恩儿也想吃奶油蛋糕,不要忘了恩儿那份哦。”
“当然要先给恩儿做奶油蛋糕。”
“恩儿也可以学吗?”
“呵呵,好,我们一起做。”
=
营内军务紧迫,拓跋晗一一处理过,调兵遣将之后,便飞身上马,又召集了百名金甲死士带上,这便要离开。因临行前并没有在车队留下多少护卫,他担心严薇和严恩会遭遇不测……大战一触即发,难保那些卑鄙小人不会抓他的软肋。
刚策马行至军营大门处,护卫便追上来,“启禀王爷,王爷要见的两个人已经抵达军营,且有要事相告。”
他勒住马缰绳,“怎么不早说?”
“王爷一直忙着调兵,所以……”
“本王现在没空见他们,让他们先歇息,明日午时来车队。”有些话可以路上说,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决不能让严薇和严恩有半分闪失。
“是。”
“驾——”
若他没有估摸错的话车队应该能行径这一带的牧民区,怎么会没有踪影呢?
怕引人注意,他早已命士兵装扮成商旅随从,华车外面也换了普通的青锦帷布,应该不会被盯上。
日暮西陲,晚霞点燃了枯黄的草原,远远地,有牧民驱赶着羊群返家……
他拉住缰绳的手收紧,“继续找,分头寻,一个时辰后在河边汇合!”
派出去搜寻的死士又返回一个,“王爷,在东边牧民区发现了辛文将军的马。”
“胡闹!”辛文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竟还有心思带着她们母子混进牧民里?那些牧民总是见钱眼开,给他们些银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片刻后,他寻到牧民区,却发现几个崭新的营帐距离牧民们的营帐还有二十几丈远,而且那几个营帐搭建地并不起眼,简简单单,看得出是仅供歇息用的。
辛文迎过来,见他面带怒色,忙解释,“王爷,这是王妃的命令,她说连日赶路,大家都累了……”
“她在哪?”
辛文指了指那座最不起眼的帐篷,“在那边。”怕引火上身,他识相地没有跟上去,转而便钻进了素纹所在的帐篷里。
拓跋晗带着满身的怒火闯入帐内,迎面便飞来一坨白白的东西,他迅敏抬手接住,却抓了满手黏糊——恶,是奶油?!
“哈哈哈……母妃是只大花猫!”
“臭小子,敢说母妃是猫?”
玩闹的母子俩压根儿闹得正欢,都是满脸满身的奶油,丝毫不在意脏乱,的确像是两只花猫,也压根儿就没有发现他,整个小小的营帐内都充满了奶油香甜的气息。
直到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严薇才惊觉他的存在,忙拉着严恩站好,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却没有勇气拂掉脸上沾满的奶油。
严恩的小脸上更是乱七八糟,他伸着小舌头把嘴巴周遭的奶油舔干净,怯怯地开口,“父王不是要过两天才回来么?”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他和母妃还没玩够哩!
他没吭声,看了眼桌上吃剩的奶油蛋糕,脸色越是清寒,找了个干净的软垫坐下来,却发现披风上不知何时竟沾染了白色的奶油。恶!他最烦这东西,取出帕子擦拭干净丢到一旁。
“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她真是好样的,在他面前拗劲儿打瞌睡,话也不说一句,他一不在了,又是奶油又是蛋糕,日子真是香甜呢!
严薇看出他风尘仆仆,眉宇间还有倦色,忙给他递上一杯茶,原本细白的手因为沾了奶油,也弄得茶杯上黏糊糊的,见他凝着眉头不肯接,她只得放在桌子干净的一角。
严恩见气氛不对,骨碌着眼珠子悄悄让门口退,“母妃,我困了,嬷嬷们大概在等恩
儿呢!”说完,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小白眼狼真是一点同甘共苦的魄力都没有,严薇刚要叫住他,接触到拓跋晗森冷的眼神,忙又闭了嘴。
“你……你吃饭了吗?”
“你躲到这种鬼地方来,我寻了两个时辰,哪有空吃饭?!”
她从小橱柜里端出一个大盘子,放在他面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