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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白挑了下眉毛有些奇怪:“有这事么?宝儿你知道?”
阮宝儿摇摇头,她确实未曾听学堂夫子说过,不过以往也是有这样活动,三月里头开了春,日头好日子远近人家不论男女,少年郎也罢,女孩子也好,蹴鞠,秋千荡,放风筝,打空竹,花样倒是有不少,学堂里头到底也都是些年轻孩子们玩这些也是有,不过比试就很少,尤其是女子班,斗斗百草啥也就罢了,也就几个要好玩玩,这正经比试倒是头回听说。
“却也不曾听紫儿胭脂她们说起。”楚原白家远近亲戚在学堂里头读书女孩子也不曾提起过这事。
尹馨瑜掩口一笑:“宝儿这几日怕是又没去学堂吧,这事情也就夫子提了提还没定,不过已经和几位小姐提过了,那一边有礼部侍郎家千金,右奉仪郎起居舍人家小姐,还有几位小姐也都很有兴致要举办这一场比试,所以看情形势在必行,到时候紫儿妹妹她们怕是也很乐意有这热闹呢!”
阮宝儿挠挠头,嘿嘿一笑,她倒不是没去,而是去了在打瞌睡,因为春困嘛,夫子头上教导刺绣琴棋,这玩意不对她脾胃,甚是不入心,这些年也就绣出了个四不像花鸟鱼虫,夫子也没寄希望于她,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观尹馨瑜,一贯用心用力,得夫子喜欢,有事也喜欢与之商量,有些事,自然是知道早了些。
尹馨瑜又道:“这事若是成了,还请楚公子出个面做个评判,不知可否?”
楚原白想了想,有些为难:“这女孩子家事,在下去怕是不妥吧!”
尹馨瑜一笑道:“不仅想请楚公子,还想请楚公子给说个情让阮公子和花公子一起来做个公道,这事,本来还想着如何开这个口呢,既然说起了,也就少不得要拜托宝儿,这事可少不了你,回头若是赢了,小女子做主,请大家一起去武林园会餐如何?”
阮宝儿眼一亮,武林园乃是中瓦子里头乃至御街上赫赫有名大酒楼,里头食品极具特色,很多唯此一家别无分号,宝儿有幸吃过一回,便记得里头有几道简单家常菜却极具风味,料很独特,很想多去几次取取经,无奈那里头消费真是太贵了,可是相当于现代顶级饭店,她消费不起也就一直引以为憾。
这话,可点到了她心坎里头去了,自然心动,遂朝楚原白看去,楚原白正好看到宝儿那乌亮眼,早明白她那点意思,道:“这倒也不是难事,只是须得和俩位兄弟商议过若是都愿意,自然去得!”
这话,便是答应了大半,尹馨瑜聪慧明白,便也不多再问,只是瞅着宝儿笑道:“还是我们宝儿面子大,这回比试,宝儿也参加个一回吧,琴棋书画也不指望你,上回我看你那秋千荡也是挺有些名堂,不若我将你报了名上去如何?”
阮宝儿倒不在意,点头道:“凑个数话行,不过别指望我得啥名次,这荡秋千还是思妍好!”
尹馨瑜伸出指头打个弯勾了下宝儿鼻头,嗔笑道:“知道你鬼丫头只惦记吃,思妍自然是要上,你也多少用些心,回头有你好处不少,行了吧!”
阮宝儿依然笑了笑歪了下头,尹馨瑜也不再闹她,只是道:“天色不早了,咱还是回去吧,不然家里头挂心!”
她这么一说,倒提了醒,明日还要早起,楚原白也点头表示赞同,一行人开始往回走,这时候沈思妍和李桂娘也从另一头一左一右俩个方向走过来,乃是得了楚家家丁提醒也赶着往回走呢。
“也不知她们买了什么,这般喜气!”尹馨瑜口中念叨,急了几步往前迎去,落在后头楚原白突然侧了下身朝宝儿道:“宝儿不想比个高低么?”
“啊?什么?”阮宝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看到楚原白似笑非笑着,也曲了指头在她鼻头一刮,还没等宝儿埋怨,早收了手,却道:“小丫头还是这般有心没肺,啥时候能长大些呢?”
也不待宝儿回答,径直往前走了一步,弄得阮宝儿极其郁闷看着那个已经高了自己一个肩膀背影依然那般风采斐然又优雅淡定走在前头,慢悠悠,谁曾看得出他刚才俏皮?
一肚子纳闷阮宝儿跟着回了楚家别院,再无别话,这一日也就这么过了,过了这一夜,大家各自散去赶着去上头香。
这就又过了几日,出了三月到上巳节,这一日对于大多数文人墨客来说是个出门踏青,诗歌画意好日子。
太学院和当今名门书院淳风书院蹴鞠赛也在这一日举行。
一大早,便是在太学院东南隅庙庭大广场上祭祀了土地庙神,正午刚过,广场上已然是人山人海。
这一赛事,随着头几日各个学堂学生之间互相传话,又有家长之间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更何况,今日这场比赛,算是汇集了当今学以及私学里头赫赫有名淳风书院学子一展风采,这蹴鞠人员里头有各自现在风头最劲,所以更是引来了不少旁观之人。
太学广场平日并不对外开放,不过今日特殊,不少有头有脸人物都想着要进来看,托关系走旁门多了,有了一就有二,今日之赛倒成了杭城一大事,不少官宦富贵人家,甚至有很多想着来这里头选个未来女婿未来夫君闺房女子们都来凑了热闹。
西面一排被安置了几个棚屋,供那些小姐女眷们安坐,视野很不错,东面则是学堂弟子和官员们座位,还有主位南首,则是几个有名望太学斋长,太学正,录等官员裁判坐席位。
这里头还有书院山长,当今大儒贺正醇,以及学祭酒李纯。
阮宝儿和桂娘,思妍坐在由楚原白给安排一个单独棚屋下,面前支着一张长条桌子,摆放着一钟香茉莉花茶,几碟时鲜水果,几碟酥饼,几碟子瓜子,杏仁,还有一个小食盒,里头放着一些水晶透亮蜜枣仁。
广场中间是赛场,前几日已经被布置成蹴鞠赛用地,围砌了偌大围栏,这时候陆陆续续参加比赛双方少年郎一身光鲜亮丽衣着,走了进来。
立刻引起了在场观众,尤其是那些女眷们瞩目。
这也是情理之中,来者都是一些花样年华少年郎,个个又都是学院里头风头正健,头几名且不说早就是京里头这些待嫁闺女耳里头听着,家里传着,牙人婆子叨念着绝好人选。
今日难得有机会亲眼看到,能不兴奋么?
进入场地少年郎双方各有十二名,太学院以额头一抹红头巾,一身纯黑色窄袖短打,黑绸马裤,外头系松竹梅岁寒三友纹牛皮护膝,小羊皮金线翘头马靴,腰间系红纹腰带,扎眼而利落。
对方则是一身暗紫色同类短打加马裤,紫色头巾加紫色绣金线腰带,二十几名高矮相差无几挺拔少年齐飒飒在那场子里头一站,端是器宇轩昂。
最扎眼,自然是太学院学生,不仅是他们身在大宋朝最高学府,也是因为风头最劲几个少年正是在这里头。
阮天昊和花子凌,原来还有个楚原白,三个人都是太学年轻有为,楚原白十二岁考入太学,十八由外舍入了上舍,当年上舍试及第状元,而今年,阮天昊和花子凌都将参加上舍试,乃是及第热门人物,无论如何,这些人都已经算是步入仕途,前途无量了。
自然也早就是牙婆眼中大热门,英娘和花姑近来有事没事不知道接待了几位上门来说合,只是因为孩子们说了要等有所作为再定,这些年俩个孩子学识见长主意也就大了,两家现在能说上话成了各自儿子,也确实不想太早订了亲忤逆俩个孩子,便也就不急。
这时候场子里头做最后准备,各家学生互相道好寒暄,花子凌朝女眷台这边看过来,桃花眼一眯笑了下,扯扯阮天昊,朝这边走过来。
自然是朝着阮宝儿几个座位而来。
花子凌过来也不客气,将一块枣仁糕往自个嘴里头一扔,嬉笑道:“几位妹妹好兴致,给哥哥一会留一些啊,回头渴了饿了可找你们呢!”
这些年,几个一块长大少年窜飞快,花子凌和阮天昊都是高个头,子凌依然细瘦一些,但是这脸蛋特别精致,尤其那双和他娘一样桃花眼,眯起眼来一笑,那可真是用宝儿话叫妖孽一个。
三个女孩子和他一块长大见多了,巷坊里头不知道多少姑娘媳妇念叨这个花花强,这些年倒是甚少再有人提起花姑风流韵事,比起她儿子,那可差了一截了。
据说他学堂里头从未少过送零嘴,香囊,成日里头香喷喷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又送了帕子啥了,每回路过花街柳巷那些伶人散暂和他抛媚眼,总见他笑眯眯也不避讳,大宋朝有养伎之风,有时候作为内舍风云人物他也有出席宴饮机会,好像他名声还挺大。
思妍不太待见这家伙,说是小小年纪没得总是勾魂吊稍着眉,笑起来妖里妖气没男人气概,一见他又想伸手去取面前蜜枣,啪一下拍开他爪子横眉冷笑:“去去去,一边去,这是宝儿刚腌制,可不够喂你这牛嚼牡丹家伙!”
第九章蹴鞠比赛二
花子凌眼一亮,朝着宝儿笑道:“宝儿,你这手艺越来越不错了,上回那个枣仁酥吃得我那些兄弟们个个都赞叹不已,这蜜枣再赏哥哥我几颗呗,回头有力气打球赢了可是你功劳!”
阮宝儿笑笑,却把食盒捂严实了:“你蜜枣儿上回我让花姑带给你了吧,这不是做给你,别想贪吃!”
“哎哟喂小气,那上回也不知是谁偷了去,早没了,不就是几颗枣么,回头我请你吃丰泽堂蜜蛋就是了呗!”
阮宝儿就是笑,死不松手,倒是李桂娘犹豫了下,从怀里摸出一方绫帕,里头有两颗枣,她取了一颗递过去,脸红彤彤笑笑没作声。
花子凌也不客气,接过来一抛,张嘴接住了,一边笑道:“还是桂娘妹妹大方,得嘞,看哥哥今日大展宏图,如何领袖风云哈!”说完握着拳头往两侧一抬,做了个使力状。
思妍冷笑:“你那蜜枣儿不知道孝敬了哪个妹子去了还在这里卖乖,也就桂娘好欺负,我说桂娘你个没节操小妮子,看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