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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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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婉不解皇帝的意思,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之处,也不便多问,只好惴惴不安的在汤泉又熬了两天。完全没有了前几天泡温泉的舒坦。
  
  皇帝回宫本应乘御驾车撵,可这次出了牌坊外便换了轻骑,一队亲随护着一路骑马往京城驰去。这倒苦了李德全。自打做上了大内总管的位置,他虽说不是整日里养尊处优,却也是肩不曾扛,手不曾提,此次随着皇帝一路骑马颠簸,待返宫中,只举得全身都要散了架子。
  
  本想着,皇帝亦是一路疲惫,定会休息一日,自己也能跟着松快松快,不想皇帝一到宫中便招呼群臣商议云贵用兵之事。
  
  李德全垂手而立,只觉得全身经脉皆已凝结了一般。
  
  待皇帝出了乾清宫,李德全料想,此时总该回暖阁歇息了吧?谁知皇帝却叫肩舆,往慈宁宫去。
  
  李德全拖着沉重的双腿和被颠成四瓣的PP,满面泪牛,默默的在心里冲康熙打着手势:╭∩╮(︶︿︶)╭∩╮
  
  虽已仲秋时节,慈宁宫中依旧花木繁茂,小宫女引皇帝到了慈宁宫后面的园子,才见太皇太后站在一簇牡丹花前,细细的观赏,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
  
  皇帝见太皇太后显出极少见的沉肃脸色,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施了叩拜大礼。祖制有约,皇帝见皇祖母,必每次皆行跪拜礼,只因皇帝本是太皇太后一手养育,又因皇帝每日早晚两次定省,若每此都行大礼,未免太过繁复,故而皇帝平日见太皇太后施拜礼。今日皇帝行大礼,太皇太后也未拦着,待皇帝施了礼,方只由苏末尔扶着,说:“起来吧,你这是刚回宫?”
  
  皇帝道:“回皇玛嬷的话,孙子今日晌午刚回到宫中。”
  
  太皇太后见皇帝脸上略显倦色,亦是心疼,嗔道:“怎不回去歇了再来。”
  
  皇帝道:“孙子已又半月未见到皇玛嬷,甚是惦念,虽每日着人问安,却不能身系左右,心中不安,故不曾耽误片刻,便来问安。”
  
  孙子如此孝顺,太皇太后的坏情绪也少了几分,说:“正是太阳毒的时候,回屋子里说话。”
  
  皇帝便搀扶着太皇太后回了慈宁宫正殿。苏末尔便来奉茶,皇帝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对太皇太后道:“孙子想皇玛嬷以往说的话,确有道理,想着宫中当立皇后。”
  
  太皇太后本想,他今日如此殷勤,定是为墨婉一事求情,不想此时却说起立后,问道:“你心中有何人?”皇帝显是想妥了的,开口便道:“孙子想,若立为皇后,也只有佟佳氏与钮钴禄最为合适。”太皇太后点头,又问:“她们二人你可想好立谁?”
  
  皇帝道:“孙子愿听皇玛嬷指点。”太皇太后一笑,道:“佟家是外戚,如今势大,若再立佟佳氏为后,似乎不妥。”皇帝道:“只是,科必隆当年牵扯进了鳌拜一案。”太皇太后道:“科必隆是科必隆,正因为钮钴禄一族受了牵连,才更要立她为后,这便是平衡,你懂吗?”
  
  皇帝点头,道:“孙子全听皇玛嬷的,只是赫舍利氏这一去,孙子着实伤心,本不欲再立皇后,只因为见皇玛嬷整日为后宫之事操劳,想着立这一人,也是为皇玛嬷分忧,钮钴禄氏理当严治后宫,叫皇玛嬷省心才是。”
  
  太皇太后听出皇帝话中有话,微微沉着脸也不说话。
  
  皇帝见她依旧不悦,忽然撩袍跪倒,道:“孙子请皇玛嬷责罚。”
  
  太皇太后被他唬了一跳,问:“这是干什么?”
  
  皇帝垂首道:“孙子此去汤泉,并非未带妃嫔,而是带了景阳宫云氏同去,只因近日云贵战事纷繁,心情烦躁,云氏为人机敏,又是御前宫女出身,侍奉周到,善解人意,所以才将她带在身边。为了免升风波,才未行通告,请皇玛嬷责罚。”说完重重叩了头。
  
  太皇太后本是一腔的怒气,想着如何质问皇帝,不想皇帝却自己将此事坦白,心中便不知如何是好。直说:“先起来说话。”
  
  皇帝仰起头,太皇太后见他面色沉稳,双眸沉静坦荡,心中怒火也消了三分,只说:“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从小便比福全,常宁懂事,叫人放心。”
  
  皇帝并未起,道:“请皇玛嬷放心,孙子自会将万事处理稳妥,绝不会胡来。”
  




☆、九十三、墨婉回宫了

  太皇太后重重的叹气:“我这个老婆子也并不是非要讨你们的厌;可你是天子,一颗心要把持的稳;江山方能稳。”她顿了顿说:“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绝不会坐荒唐事;可玛嬷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担心的是你在一条路上走的太远;到时候伤心的便是你自己。”她伸手摩挲这皇帝年轻的脸;缓缓道:“汉人说‘情深不寿’咱们满人有句老话儿说‘飞鹰不会留恋一颗松柏;才会飞的更高’玄烨,你虽已经是娶妻生子的人,对这‘情’字却未必真的懂。”
  
  皇帝眼中缓缓流动着什么;太皇太后看在眼里;让她想起了不知是多么久远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眼睛里亦是流动着这样的东西。
  
  她历经三朝,辅佐两帝,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想要得到就必须放弃什么。几十年,一步步走过来,她放弃了太多东西,无眠的夜里,她总在想,自己这一生,过得值得吗?
  
  如今她又看到了这样的眼神,好像一个轮回,逃不出的轮回。
  
  太皇太后伸手去拉皇帝,说:“你是大清的皇帝,万民的天子,可以宠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我的好孩子,你明白皇玛嬷的意思吗?可以宠任何一个女子,皇玛嬷相信你,你也要给皇玛嬷一个交代,答应我不要迷了路,不要走不回来。”
  
  皇帝半跪着,仰头看着太皇太后,心中渐升凄楚,过了良久,才说:“孙子谨记。”
  
  太皇太后听皇帝如此说,终是笑了一下:“咱大清天子,难道还有偷偷摸摸的去宠一个女子?真想宠谁,也不必藏着,尽管抬到明面上来。”
  
  皇帝心思杂乱,只应了一声。又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儿话,方回了暖阁。
  
  李德全跟在肩舆侧面,见皇帝闭着眼睛,脸上不悲不喜。方才在慈宁宫里,苏嬷嬷打发了自己出去,皇帝和太皇太后又在殿里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儿,真猜不出说了什么。
  
  不日墨婉便递京城,心中难免惴惴,到了景阳宫,见着瑾玉,便问她走的这段日子可有什么事没有?瑾玉还没开口,却听见宫门处有人声,见是御前的海公公,顿了一顿,上前施礼。小海子只说皇帝赏了东西,一个雕刻精细的漆盒。瑾玉按着礼数,接了过来。
  
  给了赏,小海子客客气气的行了礼,方退了出去。
  
  墨婉将盒子打开,见里面静静放着一片纸,展开来,是皇帝的字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不禁眉头一蹙,回了正殿。
  
  瑾玉见她神色不悦,也跟着进了屋。一路疲乏,墨婉面露倦色,瑾玉便叫人打了热水来。泡在大木盆里,墨婉一边听着瑾玉跟她说去慈宁宫的事情,一边想着皇帝送来的那句词。
  
  待浴毕,瑾玉说:“主子一路上也累坏了,先去歇歇,旁的事一会儿再说。”
  
  墨婉却转到专门为皇帝准备出来的书房,见里面一如往日一般,洒扫的一尘不染,皇帝常看的书籍仍整齐的叠放在桌案上。她走到案几边,说:“我寝殿的柜子里,最下面的一格有个锦盒,帮我取来。”瑾玉不解,也未多问,转身取了锦盒来。她见墨婉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方绢帕,那上面竟用朱砂画着支红梅。朱砂本是御用研料,瑾玉便料此物必是皇帝所赠。
  
  见墨婉提笔,在绢帕上寥寥写了数笔,便将绢帕复而放回锦盒中,着人送到乾清宫去。
  
  已近深秋,暖阁前的数盆鹅掌柴已经换了下去,如今便是一溜大缸,里面种着新荷,蒲扇大小的叶子舒展在水中,宛如似层层绿波,如片翠玉,新荷的花瓣儿结白如玉,花里又托着深深绿色的莲蓬,随风舞动,牵动了缸中的水也跟着起了皱。
  
  头午的阳光颇好,暖阁的窗子尽数敞开,顺着窗子看进去,见李德全在离皇帝不远的地方垂手而立。小安子无声的吧嗒了一下嘴,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站在那,也算是没白进一回宫。
  
  正想着,远远见一个小太监拦下一个宫人。他仰头看了看天儿,此时正是皇帝听过讲进的时辰,谁会来这里?琢磨了一下,小安子还是走了过去。待至近前,才看到是景阳宫的太监定德。
  
  对于景阳宫的人,小安子自然多了份客气,问明了原由,说:“这会子万岁爷正在暖阁里,你把盒子交给我,这就递进去。”定德便将锦盒给了小安子。
  
  李德全立在一旁,闻听脚步声,挑眼朝外看了看,见小安子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的锦盒站在门前。李德全后退几步出了殿门,小声问:“什么东西?”
  
  小安子道:“刚才景阳宫的人送来的。”李德全听是墨婉送来的,点了点头,接过来,说:“你在外面守着,陪着点小心。”说着皱着眉头,向暖阁内努了一下嘴。小安子十分机灵,便知李德全如此是在暗示皇帝心情不悦。低身退到一旁。
  
  李德全将锦盒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那盒子颇轻,猜不透里面装了什么。挑了帘子进暖阁,对皇帝道:“万岁爷,景阳宫云常在送了物件儿来,万岁爷要不要瞧瞧?”皇帝这才抬头,见李德全手中拖着一个宝蓝色缎绣的长形锦盒,说:“拿来。”李德全躬身递上,皇帝顺手打开,盒子里叠放着一张绢帕。轻轻展开,那血迹暗淡,朱砂如故,下角书着两行清丽的小字“两情若是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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