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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
“别胡说,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处理一个狐媚子简单,坏了大人的事,你有几条命去填。”神态清冷,易烟眼都没抬的道。
“太后和谢美人那里,就这么放过她们?”眼珠一转,绯儿道。
“那两个,”易烟靠在软靠上,手支着桌子撑在了下颚上,看了眼窗户外面的丽景,道:“胆子有些小啊,得让她们胆子再大些才是。”
“啊……”绯儿凑近了些,刚想说话,就听得寝殿那边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
宫人们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易烟提着裙角快速的从偏殿跑向了寝殿,进殿之前,手一挥,绯儿便停在了门口,不再进去。
“我掐死你!掐死你!韩子墨!你休想夺走这一切!这都是我的!这天下是我的!我是皇帝!我是大燕朝的第一人!我为何还要怕你?为何还要听你的?!”寝殿大床上,两眼血红的慕容澈正掐着少年的脖子怒吼道。
易烟长袖一挥,将那香熄灭,从门口冰盆里拿了块浸了冰水的帕子,上前两步,在离大床三步距离之外,柔声道:“皇上,这天下,这一切,自然都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抢得去,萧凌风不能,韩子墨更是不能。”
“是我的!天下是我的!玉儿是我的!他们都该死!韩子墨居然还想命令我!死得好!他死得好!萧凌风那贱人,居然想打我玉儿的主意,她更该死!”慕容澈眼神暴乱的叫道。
“是的,他们都该死,可是皇上,你身下的可是你的玉儿。”见那少年翻着白眼投来求救的目光,想着这少年也算是取悦过自己,易烟柔声道。
“玉儿!”慕容澈一怔,鲜红的双眼焦距都对不齐的看向了身下已经翻了白眼的少年,手一松,轻抚了一下那脖子上的痕迹,道:“玉儿,我的玉儿……”
呢喃了几声,在那少年欲往床外爬去之时,慕容澈又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狠狠的往床栏上撞去,大声吼叫道:“你为何要走?为何要走!杀了你!杀了你,你就是我的了!哪里我都不会放你去的!”
易烟眼睛一闭,身形一动,闪过那飞溅的脑浆。
慕容澈将少年的头都撞成了不成样后泄气般的坐倒在了床上,呆呆的看着那昨天晚上还让他尽情发泄的少年,良久后,伸出手来。
易烟递上了冰镇过的帕子。
拿着帕子在脸上一抹,慕容澈起身道:“沐浴,厚葬。”
招手唤来宫人服侍慕容澈去沐浴,不再看那大床一眼,易烟走出寝殿,对绯儿道:“厚葬,全部换了。”
宫人们鱼贯而入,静默快速的收拾着那一片鲜血淋淋的狼狈。
*
站在院子里,阳光再无遮挡的一泻而下,照在身上带了有些燥热的暖意,微风轻拂下,满院子花香怡人。
好似那血腥也不再存在了一样。
摘了朵蔷薇插在发间,易烟的手停止了抖动,神态恢复了自若,唇角似乎还带起了淡淡的笑意。
“其实,在如此美好的年华死去,也不妨为一种美丽,对吗?”轻声说着,并没有指望一直跟在身后影子一般的宦官回答,易烟提起了裙角,带了少女的天真一般的走向了偏殿。
*
慕容澈走进偏殿之时,易烟正翻阅着一本话本子,手指翻动书页之时,还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你倒是好心情!”慕容澈对她旁边一坐,揉着额头道。
“嗯,皇上心情不好嘛?昨夜睡得可好?”易烟作势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带了俏皮的笑意道。
“嗯,难得,睡了个好觉。”慕容澈点头道,虽然最后还是做了他这些时日****做的噩梦,但是毕竟是好生睡了几个时辰,精神都好多了。
“皇上好生休息几日,等精神头恢复了,好生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人。”易烟替他倒了杯茶,笑道。
收拾嘛……慕容澈看着她那长长的指甲套,淡淡的道:“你父亲那十万精兵何时上来。”
“快了,父亲说,给和王下的慢性毒药也快到时候了,就等着皇上你一句话,和王就可以暴毙。”易烟收回了手,将指甲套取下递给身后的宫人收好,轻声道。
“那便让他死吧,朕不愿意等了。”慕容澈端起茶碗,轻轻擦拭了一圈,冷声道。
和王死了,十万精兵上来,再加上宁侯梁家控制的五城兵马还有禁卫营,也可以和卫霜一拼了。
看卫霜敢不敢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起兵谋逆!
“对了,荷月那里,进展如何?”想起卫霜,就想起卫斯那八万漠北军还在京城外蹲着,慕容澈的脸色微沉,问道。
“差不多了,皇上您放心,卫斯一定效忠于您。”易烟轻笑道。
“嗯,事成之后,朕必不会亏待荷月。”慕容澈点头道。
捂嘴轻笑两声,带了撒娇,易烟道:“皇上这话可折损了荷月了,能以公主之身份出嫁,本就是荷月最大的福分了。”
*
“大人!梅大人!”殿外一片惊呼之声,混杂的脚步声向偏殿冲了过来。
慕容澈眉头一皱,将茶碗一放,起身走出了偏殿,看着那带着一队禁卫军直冲进来的梅君悦怒道:“放肆!后宫也是你能乱闯的嘛!”
“皇上!”梅君悦带头,一众禁卫军都跪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慕容澈走下台阶,扶起了梅君悦,道:“行了,赦你无罪,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
“皇上,你已经三日没有早朝了。”梅君悦本也没实跪,就势起身道。
“朕难得睡个好觉,是不是那帮子人又折腾事端了?”慕容澈脸上带着不耐的道。
早朝早朝,上朝也好,看折子也好,没有一样让他顺心的事,一件件的都敲得他心痛,好似眼看着他那天下,那无上荣光,一点点的碎裂……
他却没有任何法子挽回。
最后,只有求助于这个女人……
“皇上,河东已经三个月没有雨,眼看今年就要大旱,朝臣们都等着皇上拿主意。”梅君悦叹了一口气道。
“等?”
“是,现在朝臣们还都在大殿等着皇上上朝。”梅君悦苦笑道。要不我吃饱了撑的来闯后宫?你要在不去,连佟家都会放弃你。
“走吧。”慕容澈道了一声,迈步往外走之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偏殿门口的易烟。
易烟朝他媚然一笑。
☆、第203章 狂徒来袭
北方大旱,南方大雨连绵,慕容澈焦头烂额之时,太史令上书,天出异象,紫清山上所现之血红天色乃大乱征兆,天下灾祸四起,怕是有妖孽出世。
慕容澈当庭呵斥了太史令的说话,并将太史令杖责三十廷杖。
次日,和王暴毙的消息从杭州快马传递到京。
*
初夏时节,高阳镇荷香轻飘,合欢树的红色花穗飘了满空,景色旖旎,却是扰人。
特别是有花粉过敏症之人。
“哈切!”平王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拿着帕子擦着鼻涕,对一脸嫌弃斜眼瞥他的杨清河道:“你输了!”
杨清河点了点棋盘,指着那被平王的喷嚏喷移了位置以致让他转败为胜的棋子,道:“作弊作成你这样,也算是天才了。”
“切!这叫天也助我!”平王将擦完鼻涕的帕子一丢,哼了一声道。
“我说,你这家伙不会到时候也耍赖吧?”杨清河眉头飞扬,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将平王上下打量一番,道。
“你以为我是慕容澈?安王好歹也是我哥,虽然说不亲,血脉还是在的,只要他不出幺蛾子,我找他麻烦干嘛!”平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
“那谁知道?你们慕容家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杨清河将棋盘一拂,将棋局扫乱,然后拈起白子放回自己的棋罐,淡淡的道。
“安王也是慕容家的。”平王也开始拈自己的黑子,声音比杨清河更淡的道。
“所以我现在特别后悔,怎么就让我姐姐嫁给了他!”杨清河满脸恨色的道。
“是啊,大燕首富啊!怎么就嫁给了安王了呢?”平王也长叹一声,然后凑近了杨清河一些,低声道:“你觉得我怎样?我长得可比安王好吧?又比他年轻,性格也好,不像安王那么温吞,要不要考虑下我?”
杨清河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抵在了下巴上,思考了片刻后,摇头道:“不成,你也就和我差不多,我姐姐说了,不喜欢小白脸。”
小白脸?平王摸了下自己那光滑白嫩让他无比自豪美绝天下的脸,道:“不会吧?女人不都喜欢美人的?”
*
“哎哎哎!我说凌风,你说的美人呢?美人在哪?你可别糊弄我啊!老娘我可是赶了三夜的路跑来的!”
“狂徒!最美的男人就在你身边!看我看我看我!快看我!”
“你给我死一边去!”
“哟!这位美男,给姐姐亲一个!”
“狂徒,离寒光远点!”
院子不深,前院那欢脱高昂的声音就这么随着合欢树的红色花穗飘了进来,杨清河和平王的眼珠都开始转悠了起来,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闪身……
掠到了院子边,在两边侍卫们惊异的目光中,爬上了墙头。
*
他们所在这个院子是三进院落,杨清河死活不肯去清湾别院见平王,说是怕安全没有保障,林朝只要在求得韩子墨同意的情况下接了平王来此,然后将两人放在了最后一进的偏院,安排了一堆人看着他们两,不准两人出去。
“我们没出去!你看!”杨清河对着墙下黑着脸的侍卫指了一下墙头的距离,示意自己的脚可是在自己偏院这一半,然后便攀着合欢树往外看去。
前院大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身形魁梧的巨汉一手拿着战斧,一手搂着萧凌风的腰……
不对,是萧凌风抱住了他的腰,然后他的手很是暧昧的盖在了她的手上。
两人正在激烈拥抱……不对……是挣扎……
*
“喂!那边那个美人!别跑!让姐姐亲热亲热!”
“狂徒!小莲子这年纪你也下手?”
“男人跟年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