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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甘将军只这四个字。
薛甘氏笑了:“不知甘将军需要多久。”
“两年。”是的,只需要两年,待他从西北回来。
“静候佳音。”话已至此,逐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未婚之前,薛甘氏还是不想让他们两个有太大的接触。
甘恒越那天终还是没有见到薛阿敏,薛阿敏当然也不知道那天的谈话。
☆、承诺与“守孝”
待他们再见面已是分别在即。
甘恒越看着眼前着一身拖地广袖描两簇桃花衣裙,头上双环挂彩俏丽的的女孩儿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两年后,他的妻子……
“乖乖等我回来。”他想摸摸她的头,但怕她觉着突兀。
“你要是回不来呢。”薛阿敏咬唇。
甘恒越愣住,却是的这次西北战役很是艰险,但:“怎么的这么咒我,我若死了你不是要做寡妇。”
“不知羞。”听他说的这么直接,她红了脸喃喃道。她起先听着阿嬷说给她许了亲事不知怎么的就想着他,等说着要嫁给他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一下子就知道,她可能是有些喜欢他了的。为什么呢?这么老,这么凶,这么丑。
看她这副模样,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目标却不是头,直直的捏上了脸颊:“哄你的,若是我死了……”他顿住了:“便直接改嫁。”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恨嫁的人吗?她只是想让他回来才说那番话的,想着她红了眼。
“既然要改嫁那还娶我作甚,我可不想嫁你。”她愤愤道。
甘恒越瞬间黑脸:“你还想嫁谁?那些个怎么比得上我?”
“哪些比不上你?你这么……”
“我哪个?”
“你这么黑。”
“我有权。”甘将军很是自信。
“你太高啦!”
“我不纳妾。”这个在甘家很是正常,甘恒越的父亲便只娶了他母亲一个。
“那,那……你太老了!”求别再说了,再说她就没借口了!
“……”甘将军什么都不说,直接黑了脸。
“不论怎样,你配给我了。”说着他上马要走,不是他不珍惜这么个相处机会,实在是怕她再说。
“你等等!”薛阿敏慌了,能不能哄哄我!“你……”
薛阿敏直接抓住他的衣袖:“你记得回来娶我。”她还是说出了口,说的很是大声,惹得在那边远远等着的将士回头来看。
似乎说出来后,便没有那些顾忌了……
“你记得回来娶我!”她大喊,似乎是上了瘾,又喊了一遍。喊得红了脸,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亮晶晶的一片。
“哟~”将士那边起了一阵哄笑。
甘恒越再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反正四周无人不怕坏了她的名声。至于你说那边一群是什么?那一群又怎么用管?不过一群单身的饥渴汉子。眼看着即将脱单的甘将军很自得。
他又下马,将她头上的玉钗拔了下来,瞬间她披落下来一绺发丝,正垂在颊边,衬着她湿漉漉的双眼。
“等我……”他轻轻的吻上她的眼角,放低了声调。
薛阿敏感受着他喷洒过来的温热气息,呆住。
连他撤身走了也不知道,直到甘恒越身下的马放出哼哼的声响,才反应过来。想着之前才说的……
“甘恒越!你要回来”她抬头,顿了顿,又:“你如果不回来我就改嫁!”
甘恒越僵住身子,没有回应。
直到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了,她才又大喊:“我骗你的……你要是不回来,我为你守孝三年……三年!”
她以为他没听见,失落之间,甘恒越猛的回头……
离别两年,“守孝”三年,她等他五年,他知道的。
☆、重回
雁城,我回来了。江古严,我回来了。李姨娘,我回来了……
离了甘恒越那安乐窝,即使有着阿嬷,薛阿敏再不打算如同前十三年一般。她上辈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可她不想再不明不白的活!
京城那边三月多还是有些冷,江南却很暖和了,门上早就换成了纱帘。
透过纱帘,隐隐可见人影,其中传出些乐声。
薛阿敏抚平手下的琴弦,抬头,她颇有些焦躁。道:“阿嬷,我,你便让我去商行看着吧。”她磨着薛甘氏,话音是一波三折。
距离薛阿敏被掳走已是快有两月,在他人眼里,薛阿虚是回不来了,剩下的薛甘氏没个指望,薛齐氏没了儿子。在有心人看来,可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于是薛阿敏这一回镇原镇便见着江古严勾搭上了李姨娘的女儿薛歌思,连带着哄骗走了薛家坊子染织的染料方子。
薛阿敏说着的贱|人就是江古严,与言凤窜连在一起,要钱不要命。
言凤要人却逮不到,钱是一大把,江古严要钱又不想入赘偏偏就穷,但却能勾搭上薛阿敏。这两个人可谓是一拍就合。
江古严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一副好皮囊,红唇皓齿,看的端是风度翩翩的,很是和着那些话本看多了的闺中傻子的眼。
不巧前世薛阿敏就是那傻子,虽说她并不是喜欢他,但长得好看的人谁都容易心生好感,做个朋友还是使得的。
这样她便被骗出了薛甘氏能看顾得过来的地方,被掳去了京里。
接下来的发展和今生前半部分一样,只不过前世薛阿敏死了,薛甘氏痛失这宝贝疙瘩无心家财,和哥儿愚笨,薛齐氏软弱。李姨娘代哥儿小家子气,他又勾搭上了薛歌思,这薛家可不就是他的?!真是如同话本一般。
这次她是怎么也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可目前自己还是太弱了,弱到,无法反抗。
若自己的心理上强大一些,便不会被江古严骗了去,若自己在身体上强大一些,便不会反抗不了歹人。更主要的是,若前世自己是主事的,谁又能伤到自己和阿嬷?
可是,自己倒是想强大,问题是阿嬷这里却出了问题,薛甘氏吃多了她的糖衣炮弹,与甘恒越那等新手免疫力是不可比较的。
眼看着她说完后薛甘氏没甚么反应,她咬唇:“阿嬷,我……”
不待说完,她的话便被打断。
“囡囡怎的突然要管理商行了。”薛甘氏看向她,把玩着手中削好的甘蔗,神色莫测的样子,她最了解自己这个宝贝疙瘩,那可是个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主。若说她能因为这一次认任性生出的事端就生出些自强心思,她是不信的。
薛阿敏语塞,是啊,前世自己最不爱倒弄那些,还惹得阿嬷总是生气。
她又该怎么回答?她明白阿嬷想的。按原本自己是不会这样的,但受些教训和用生命换来的教训是不一样。
“阿嬷你别问好不好?”薛阿敏话中带着些乞求,将头伏在薛甘氏的膝上,一粒粒圆滚滚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到颊边停留,却最后落下,将薛甘氏膝上的布料染成深色。
那重生的怪事,直至现在在她看来仍如做梦一般,她怎么敢说,而且现在也不能说,她重生就决定了再也不让阿嬷担心。
“我……哎。”薛甘氏看着她这般,无奈叹气。却没有再去安慰她,是时候说些教训了。她不希望养出第二个薛婷柯……
“那你入了商行要做些什么?做好了又为了什么?你可要记得。”薛甘氏最终还是妥协,原本不答应不过是怕她吃苦,想让她循序渐进着来。
按现在看来,让她早进去些也会,终究是受尽磨难才能长大。
“我会记得的……”薛阿敏恍神喃喃道。
“现在并不是你进商行的好时机。”薛甘氏还是忍不住劝道。
薛阿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阿嬷入京期间,李姨娘可是没少对家里的生意做手脚,再加上江古严那边新开的铺子与他们抢生意,真真是棘手。
“阿嬷,我知道,只是那终是我惹出来的事端。我该自己去解决的。”薛阿敏轻声道。
“那便随你吧,今儿个下午你先去染织坊看看。”薛甘氏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薛家在薛甘氏的丈夫掌权时,染织坊是最主要开的,盖因有着独门秘方,所以薛家染织坊很少出名。
当年若不是薛家老爷死的早,薛家染织技术出现了断层,皇商的名头薛家和该占一个。
可他去世后,因着与薛家老爷的矛盾,薛甘氏放弃了对薛家染坊继续下功夫,专心做起了买卖。
但那染织坊还是开着的,当年操办染织坊的人也还有那么几个。
她到底不能让薛家的染织技术真正的断了层,所以薛阿敏从小就学习着这些个方面的东西,但除了薛甘氏培养的班底,薛府中的其他人却不知道的。毕竟沾了这些个技术的东西,在外人看来,着实低贱的很,都说是下三滥的手艺人嘛。
这次该说是她对于薛阿敏的考验。弄好了,至此,对薛寒悌再无亏欠,弄不好……
薛甘氏手上忽地用力,那嫩生生的甘蔗便被掰开了,淡黄色的汁液顺着指尖滴落下去。
和该是他薛寒悌该着不得瞑目……
薛甘氏的动作激的她手边笼中的鹦哥儿不停地扑棱着翅膀——那是只伤了嗓子的鹦哥儿。
下午染织坊
刚推开门,薛阿敏却只见的众人却见着织坊中众人说笑。
一见她进来却是都安静下来,开始做着手中的工作。穿针引线动作可是优美,其他的也是动作不停。
薛阿敏皱眉,厉声道:“怎么就这样,管事呢?”
一着褐色衣袍,一脸老实相的妇人,听着她厉声呵斥,猛地一惊,胳膊从椅背上滑下。她从架子上下来:“唉,慢着,大小姐慢着,可跟着过来……”
那妇人只领的她到了另一个隔间。
薛阿敏终是忍不住:“管事怎的这般怠慢?这些日子都叫唤着被江家坊子货量大抢了生意,叫唤着拨钱添置织机。但我今日看了,哪里是什么织机的问题?这,你们这……”薛阿敏冷着脸,她是不爱做这个冷脸,但不代表不会冷脸,薛甘氏吃了一堑再怎么也得长一智,再也不敢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