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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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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母子没有什么功劳,有什么值得重赏的呢?”
  这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   
  
  曹操听说了卞夫人的回答,反而是欢喜,认为她的表现具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赞扬道:“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故是最为难。”   
  
  同年七月,曹操颁布策书:“夫人卞氏,抚养诸子,有母仪之德。今进位王后,太子诸侯陪位,群卿上寿,减国内死罪一等。”   
  将她册为魏王后。
  
  要说卞夫人喜,自然是喜的,子桓子建都是她的儿子,无论是哪一个上位,她都是安安稳稳的太后。
  私心里或许她会更喜欢子建一些,但子桓册为太子,她亦是欢喜的。
  卞夫人很明白,父亲未死,儿子就闹腾的,总不是个好事。
  
  连卞夫人都明白这道理,曹丕却仍有种狂欢的情绪。
  在心底里,春华未必就看得惯曹丕,但卞夫人新得册封,她和众命妇一样是要去朝拜的。
  
  从邺城宫拜过新一任的魏王后出来,又一次遇见郭嘉遗孀陆氏。
  自上一次见面,陆氏此番倒显得精神更好了些,见了春华也能主动打招呼了,“司马夫人好有几个月没见了。”
  春华的肚子已经显怀,五六个月腰身都变形了,陆氏反有些惊奇了,“都几个月了?你也小心些。”
  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了,讪讪地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新王后册封,命妇们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不到。春华既不是头一次怀胎,也不是已经到临产,或者是德高望重资历年纪比卞氏更大的贵妇。实在没理由轻狂。
  这道理命妇们都知道,哪怕仕女们觉得给个伎女下拜膈应,却没人敢不来。
  
  看着陆氏因失言而讪笑,春华也了然。
  这一位夫人,的确是柔弱了点,以前是有丈夫在;丈夫死后,全靠着曹家优容撑下来。守着孩子过日子,有时柔弱的母亲还需要儿子来给她安慰。
  陆氏不是个会专营的人,有时会说错话,却绝对的老实。见过了她,春华才会相信这世上士族真的会有这样白兔样的女子。
  
  她不介意,陆氏便生硬地引着她转移话题,“该要和夫人您道喜了,令弟高升了。”
  这的确算是喜事了,春华嫡亲的弟弟张纬升官了。
  
  “他也不过就这样罢了。”春华很明白,要不是因为娶了荀家的女儿,父死后的张纬前途会受到怎样的冲击。
  又和陆氏说,“倒别先恭喜我,令郎前番得了魏王召见,大抵是要有好事了。”
  
  郭嘉死时这孩子不过才一岁,如今郭嘉死了也刚十年。
  十年了,魏王曹操更年老了,老了的人会怀念过往,会找了司马防喝酒,会找杨彪聊天。也会想到死去的人。

  在新老交替,青黄不接的时候,他想到了郭嘉。
  郭嘉活着该多好啊。
  
  郭奕不过十一二岁,曹操就算想重用也重用不了,只是怀念起故人,也想见见故人的子嗣。
  这孩子,未来一个侯的爵位是逃不了的。
  果然召见后不久,又给加封了两百户。
  
  春华也是没什么多的想法,一来郭奕失了父亲,又是独苗,竟然教养不坏,二来也是对于他父亲的敬重,对于孤儿寡母的同情。
  故而对陆氏说,“令郎我看着是会有出息的,他年纪大我儿些岁数,倒也不妨孩子们玩耍。”
  
  魏王王宫里的年轻公子们大多是曹家子弟,郭奕是被曹操优容的故人之子,以前是被接回曹家照顾的。这样的故人家人,被曹操接回家优待的也很多,陈宫家人都属于此。
  然而等曹操称王,邺城宫里这些故人家人们就住的有些尴尬了。
  
  郭奕不过就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他的这个小少年,和家境优渥、父母俱在的小少年又是不同的。
  难为他有担当,早早地就报备,带着母亲出了宫置了宅子。也便是这样,郭奕才重新被魏王记了起来。
  
  小的时候,他也是被曹家收养,和一群曹姓子弟一同长大,他并不耀眼,但日子过得很稳当,既没得欺负,又没卑躬屈膝。
  许多人觉得这孩子没什么灵气,至少比不上他父亲,但这就是春华觉得他是个聪明人的地方了。
  他是个孤儿,和一群曹家子弟在一起,他又要怎么出众占尽曹家公子们的风头?不声不响,安安静静的对他来说才是好事。
  
  又觉得他可怜,难为他一个孤儿,幼儿就在别人手下讨生活。
  
  *
  疫病之患远远没这么快终止。
  
  建安七子最后一人,王粲在这年底也死了。
  
  王粲是名门世家之士,死后悼唁由曹丕主持。
  曹丕对着来吊丧的人说道,“咱们也别废话了,王仲宣生前喜欢听驴叫,咱们一人一声给他学驴叫,也就是悼唁他了。”
  
  吊丧的人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王粲生前有这么个怪癖。
  然而曹丕是王子,大家只好听从命令,王粲的坟前传来一阵阵的驴叫。
  
  由人说给阿督听,阿督气得摔了团扇,“王公生前好歹也是个士,太羞辱人了。”
  阿督的乳母唐氏劝道,“三娘你可别大声。”
  阿督今年已经十岁了,对于世事亦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是士大夫,哪能这么羞辱的?”阿督道,“我就从没听说过王公生前还喜欢听驴叫。”
  她毕竟是女孩,也不过是听说。
  阿师接触的更多,有了疑问便去问父亲,“仲宣公果喜听驴声吗?”
  
  司马懿当然知道这事的更细致的情形。
  “喜欢又如何,不喜又如何?”他想到了昔日的学生,今日上司的曹丕,对此行为也没什么好感,“上面的人定下了的基调,难道他还能不喜欢了?”
  曹丕这么突然发难,就连累上王粲在史书上永远的成为了个喜欢听驴叫的“变态”。
  
  司马懿忽然警惕起来,他的学生是个这样的人。
  他可不愿意死后也被史书翻来覆去地变成个“好听驴鸣”的荒唐人。
    *
  王粲是犯了什么事,让曹丕要这么惦记他的,春华从仲达哪儿知道的很清楚。
  
  起初曹丕是得势的,那时候曹丕附庸风雅和文士们开party,王粲也很乐意讨好这位形势大好的继承人。
  于是曹丕就将他当作了挚友,一次次地在《与吴质书》中写的“仲宣如何如何好”就是明证。
  他们有过一段蜜月时间。
  
  然后坏事来了。
  曹丕他自己太闹腾,失势了,曹操看上了小儿子曹植,重点培养子建去了。
  王粲就是根墙头草,更兼他是在杨修杨主薄西曹下做事的,就转而讨好曹植去了。
  两人都是才子,自然比和曹丕,这么个伪·文学青年要来得更有话题。

  曹丕于是记恨上王粲了。
  然而再记恨,他可以在往后当政后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的。但是士毕竟是士,这样侮辱人身后的名声实在是过分了。
  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就是这个了。
  
  政治失利使人结局凄惨什么的,历来不是什么稀罕事。成王败寇,这些政客都是投机分子的多,也谁怨不了谁,谁比不上谁更“正义”,更“高贵”。
  失败便失败了,但作践人便不对了,有这样一个气量狭小的上司,春华一面为所有得罪过曹丕的人捏了把汗,又对着自家未来开始有了忧虑。
  
  虽说伴君如伴虎,曹操也犯错,是人都会犯错,但她宁愿伴曹操,也不要伴曹丕。
  曹操的脾气是流氓了点,但人家好歹气量大,很豁达,他也砍人,士大夫什么的,他是用“砍”的;曹丕则是个混蛋。
  
  这不,曹丕刚“辱”完了王粲,不明真相的群众甚至以为王粲真有这么个变态爱好,误会大了,千年都这么传下来。
  而曹操因封了曹丕为太子,这一年也清算人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修,以“前后漏泄言教,交关诸侯”凡罪犯收杀。很干净利落,也保存了所有为士者的体面,杨修在死前亦说道,“我固自以死之晚也。”
  
  事情收尾于第二年元春,那时春华的幼子也已经出生了。
  靠在塌上,想着杨修死前说的那句“我固自以死之晚也。”,春华心情复杂。
  杨修也知道政治投机的失败就是代表了被清算,曹操终还是厚道人。
  
  他的确是厚道的人,正因为他没“辱”也没“骂”,后世关于杨修之死才出了n个版本的,《杨修之死》鸡肋剧——保人晚节的曹操成了大白脸。
  毁人名声,搅黄了人家葬礼的曹丕却成了个“豁达”的贵公子。
  
  不过她也实在没精神去想这个,渣攻与贱受的这个问题,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正帛上再次写出了她家新生儿的名字:亮。
  春华囧囧有神的抱着她家小三儿,这个圆脸儿吸吮着手指的团子。
  心里泛起一阵嘲意,咦,司马二达,你还真是和叫阿亮的人缘分不解呢。
  
  问孩子他爹,怎么就取了这个名字。
  司马懿尚没有一点未来要和一个叫做“亮”的人相爱相杀的自觉,回答得很自然,“父亲起的名字,他的哥哥叫‘昭’,弟弟叫‘亮’又何不可呢?”
  昭,亮,都是光明的意思。显然汉末流行的单字名中,普遍的不是喜欢用“光”的同类词,就是“玉”的同类词。
  倒显得自己敏感了。
  
  得了,往后司马仲达也算解气了。
  哪一天,要是他在叫诸葛的“亮”手下吃了亏,就可以回家对着自己儿子一顿臭骂,“阿亮你个死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滴某童鞋给留的言,叫司马亮,果然很逆天
 
做作者的有时也习惯了,人生阅历,或者什么的,大家自然都是不同的。就是我自己,五年前的想法也和现在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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