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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哭得一塌糊涂,尤其是那个比谁都坚强的连青,敢以一敌五的连青,在锦绣宫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竟比小兔子一样的连碧哭得害惨。
害我以为他是不是亲爹亲妈走了,慌乱的不知所以。
对我来说虽然自由受限,但比我想象中的结局好很多了。毕竟,这样也好,我不会再变成那只到处惹事的出头鸟。
我太清楚自己了,跟正主一样,是个特能惹祸上身的惹祸精。我受的教育就决定了我的命运,现代教育教会不仅教会了我容人,也教会了我要捍卫自己,要保护对自己好的人。
我可以很隐忍,攻击我,没问题,我当你在演戏,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能欺负我的朋友我想保护的人,动他们一个手指头,我也要你十倍的还回来!
想当年我为了我那帮死党,打过多少群架,原来的身体上留下过多少‘丰功伟绩’。
当然,他们也没少帮我打架就是了,多狠的人都见过咱愣是没怵过谁,少年爱耍狠嘛,总是那样的。
偶尔我也在反省着自己,也觉得那天对福临的态度实在有点恶劣,有迁怒的嫌疑,比较没有顾及到他作为皇帝的感受。
但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种一旦认定死不悔改的人。
只是连当今天子都不是很怵的我,在面对那四张一张比一张更哀怨的晚娘脸时,真的很无奈。
尤其是连碧的那张脸,简直是我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啊。
虽然我一再强调,被关禁闭是我口气太冲,跟她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依旧挽救不了我天天悲惨的命运。
真是太可爱了。
在这期间,花束子来探视过我几回,这人也真是不怕事,也不懂的避嫌。
我都被皇上发黄牌了,还敢过来跟我贴一起。
真是灾难见人心,花束子让人心窝里暖和,我真是没法不喜欢这样的她。
而且,让我暗爽的是,听我那‘幽怨四人组’打听回来的小道消息称,自那以后,皇上很久都没有在踏入景仁宫。
刚生完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高兴就被打入冷宫了。
那是当然的,这个心地实在有点善良的皇帝有多讨厌虐待下人这种事,我太清楚了。
在皇帝面前说这事,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禁足从五月份到六月第足足一个月,期间没有我踏出过锦绣宫半步,尤其是到了六月,花束子也不准再来,因为锦绣宫门前站了一批侍卫。
所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阵我是不知道的。
直到有一天,皇宫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喧嚣,吵了一天,吹着好像婚庆的音乐,到了晚上还放上了烟花。
“这是怎么了,皇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走到门口问那些守卫的人。
那些人的口风很严,或许是被人事先下了命令,只是远处的红绸花烛,还有刚好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不难推算出。
“原来,新皇后入宫了啊。”
我其实只是猜测的,只是那几个侍卫的表情说明,我猜对了。
这是应该是和我没关系的,我才不会不甘心和嫉妒,可是,就是心情沉重,想笑也笑不出来,或许,是这具身体的执念太深,在这一刻,那么强烈。
但其实相信我,这一个月我也不闲,因为再过一阵子是太后姑妈三十四岁的生辰(我听到的其实是‘大寿’,三十四岁的大寿,我听到时简直不知道作何反应),我还是要做一下表现的,不仅因为她照顾很多(连这次我顶撞皇上,问清缘由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批评了一下,这个靠山还是比较稳的),更因为她是我在这里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雏鸟情结,你知道是无法言表的。
因为满清才入关不久,正是多事之秋,新的中宫之主也才入住,所以太后姑妈发话说有关她生辰的事物一切从简。
当然对我这种土包子来说,多简也是烧钱,奢侈的够呛。
那天晚上,整个皇宫虽不到张灯结彩大肆铺张的地步,但也算得上灯火通明喜气洋洋。每个人都穿着刚好得体的衣服,脸上都挂着溢于言表的喜悦笑容(?)。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新皇后,非静的侄女,长的是挺像的,但就是眼睛里少了些灵动。
我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艾小博,只是他身边的大概就是他喜爱的不行的新福晋。
而后太后姑妈在苏拉麻姑的服侍下,身着清朝正装,嘴角含笑,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与皇上平起端坐于正上方,端庄大方,美丽逼人,真不愧于满清第一美人的称号。
跟在场的有些只知涂脂抹粉的庸脂俗粉比起来,何止云泥之别!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说‘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的原因。
首先是祝寿,由皇上领头,皇后跟上,每个人除了说祝福的吉祥话,还要献上礼物。
看着他们送的礼物我真是想晕掉。虽说皇帝的最好,但是他们送的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每听太监唱一次寿礼,我的心肝就颤抖一次,脸就黑一分,头就低一节。
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洞,让我逃离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因为跟他们的礼物一比,那也是云泥之别。简直太寒酸了!
该我献寿礼的时候,我已经不想见人了。本人两手空空,站在那里,一下子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太后姑妈,皇上,皇后,太妃……。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手脚冰凉,冷汗直流。
“臣妾,臣妾没有礼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我本来就还在禁足期,如今这样又是这样演一出,这简直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许太后姑妈的脸色也许有点不太好看。
我手足无措的硬着头皮接着说:“可是臣妾为太后姑妈,准备了,准备了,一首歌。”声音已低不可闻。
全场看着我,又陷入了鸦雀无声的气氛。好好地一个生日宴被我弄得简直是七零八落。
我简直觉得自己就是只乌鸦,不仅自己倒霉,还连带着谁碰上谁倒霉。
要是此次我能全身而退,皇宫应该不会有人再想要我参加宴会了吧。
就在我想落荒而逃的时候,远处搭的戏台的响起了琵琶和古筝的声音。
连青和连碧已经按照我的安排出场了。
我真是要晕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在众人极度关注的目光中去和连青和连碧会合。
《美人吟》是我关禁闭的时候,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在锦绣宫里捣鼓出来的。
费了多少心思,我比谁都清楚。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人比我更懂。虽然已经被那些昂贵的礼物打击到不行,我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秀,相思在心头
风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不让须眉,玉碎瓦全登西楼
一曲结束,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灯火阑珊处看去。突然想起《孝庄》中的片头曲中有那么一句:你在那万人中间享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里,是否还含着泪光?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我看那个千古奇女子,在人海之中,依旧端坐,嘴角含笑。只是在灯火明灭之间,眼角似乎有水光闪动。
我释然一笑,只要这要就好了。
这传奇的一生虽令人叫绝称羡,但她半生艰辛,一世情爱,痛苦痴缠,有多少人会记得?
唯她而已。
总算这半个月苦到令人发指的润喉茶没有白喝。
不知是谁开始鼓的掌,只一会全场都是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我不懂的看不真切的动容。
连那个一向与太后姑妈不对盘,尖酸刻薄的太妃也只是沉默。端丽的面容难得的柔和,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福临在沉默中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在灯火之中,在阴影之下,面色复杂,目光深如漩涡,一切光芒只剩玄色。
这时小桌小泉从后台推着个大蛋糕上来,上面插着一根粗细适中的蜡烛。长相虽然和现代蛋糕店卖的比起来,难以入眼了些。但这已经是我能折腾出的最好效果了。
那些失败了的残次品,全被内部消化。结果是我们五人看到白色的东西就反射性的反胃。
连那只经常光顾锦绣宫的不知道是哪宫的宠物狗,它曾经看见我就摇尾巴,而现在在锦绣宫已经看不到它的倩影了。
我站起来整顿衣角,被连青和连碧拥着走到他们中间。
忽视胃中翻滚的波涛,我们五人抬着蛋糕太后姑妈他们走去,在众人复杂又疑惑目光中,抬头挺胸毫无畏惧的唱起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太后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其实我很想飙英文,但是考虑到此事的可行性,还是只好作罢。本来就是冒牌货,度日维艰,再因为语言问题,被当做妖孽给烧了,多划不来。
“太后姑妈,生日快乐!”
我福了福身,局促地把手中的蛋糕送了出去。
看着摆在面前闪动着烛光,卖相欠佳却喜气十足的蛋糕,一向泰山崩于面而不惊的太后姑妈竟也出现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太后姑妈,”我笑道,“先许愿,再吹蜡烛吧。”
柔和的烛光在美丽的脸上,投射出明暗的阴影。
她像个青葱美丽的少女,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双手握十,叠放在胸前,表情虔诚得像我见过的画中的圣洁的修女。
第20章 勇气
一曲结束谢礼时,我们锦绣宫一众人一起走下台去,我才真的看清太后姑妈的眼睛是真的有泪光。
“静儿,”她叫‘静儿’,我想是在叫我:“有什么想要的,哀家都赏。”
我听这话的意思是要赏赐我吗,那这个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不过:“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