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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天失控的哭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其实在那边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大人了,没想过其实都只是自己装的而已,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离开了熟悉的环境,还是会害怕的哭鼻子。
丢脸就丢脸啦,反正那该死的老取笑我的苏迁炎也不在,在这里,除了那四个人,几乎也没有人来的。
我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见过比较的的人以外,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几个人。
来到锦绣宫,就像被遗忘了一样,那天那个美女姐姐我也再没见过,如果那个人就是太后的话,我想她是真的不会喜欢我的。
其实说白了就是无人问津,不过也好,我乐得自在,自从那天那四人被我的的眼泪吓到以后,基本上他们就对我那些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举动,不投以探寻的眼神了。
比如我喜欢梳头,其实以前我还挺喜欢那种发型的,可是我实在接受不了那个叫发油的东西,而且戴很多东西,重的要死。
比如,我不会穿那个花盆底子的鞋,古代的高跟鞋啊,看着别人在电视里穿着好看,优雅大方,仪态万千,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习惯了运动鞋板鞋种种的人来说,真的是一项挑战。
比如天气太热,我又不愿意穿那些衣服,包的跟粽子似的,简直比蒸桑拿还恐怖。
比如我还说一些他们都听不懂的奇怪的话,当然我觉得我都已经尽量说古文了,反而把自己越弄越蒙,变成了四不像。
比如说我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对宫里得下人动辄打骂,反而有点太过平易近人的过了头,我讨厌那些规矩,所以请安也不让,跪也不让,当然,对于规矩,他们很坚持。
反而是慌着在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给我拍背,递水,递手巾,之后连说话也不那么拘谨了。
而且还不像前两天那么怕我,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同情什么的,在他们眼里我当然是因为刚刚死了老爸又从中宫被废掉这一连串的打击一时悲从中来,留下鳄鱼眼泪的。
好像这样才会比较让人同情,反正大家都会比较同情弱者,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我琢磨他们之后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了,不过那也没什么不好,我才不会去辩解。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的同情,关心和好意,这种在在陌生环境的暖意,而且是在这种冰冷的宫廷里,让我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我想如果剩下的日子,有他们陪着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看着点点阳光,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一个翻身,会周公去了。
一觉睡得好,再次醒来的时候,连碧正在给我身上盖一条薄被子,她小心翼翼的,想关心又害怕我醒来的那种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她有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眯着眼假装自己还在睡觉,她一看我还在睡似乎是很安心的,掖掖被角。
这一次我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睁着眼睛,戳戳她的手臂,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送上去。
连碧惊得后退一步,还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娘…娘娘,你,你醒了啊,奴婢是是怕您着凉,这天看着热,这石椅子还是有点凉的,不是故意冒犯,娘娘……。”
这个连碧什么都好,做得一手好刺绣,还会做好吃的,说话慢声细语的,还长得漂亮,就是胆子太小,那兔子一样受惊的表情,让我都觉得我是不是真的有点太恶劣了。(?)
“哎呀,没事啦,我又没有怪你。”把连碧拉起来,拍掉她衣服上的灰尘,觉得好笑:“要是每个对我好的人,我都还要去怪罪,那我到底是什么人啊,连碧?”
“是,奴婢失言了,娘娘宅心仁厚,万万不是那种人的。”看看,连碧这高帽子给我戴的,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宅心仁厚?恐怕连碧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吧。
“好了,连碧,我们不要在纠结这个问题了,咦,他们几个呢,怎么都不在?”我一看院子里只有我跟连碧,其他人都没有影子,怪不得,我一醒就觉得好静。
“回娘娘,连青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的月例了,小泉子和小卓子一起帮忙搬东西的。”
“哦。”我简单的应了声,一点都没有关心月例都有些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值得不关心。
突然想起什么,我赶紧从椅子上爬起来半坐着,抓着连碧的衣袖,我想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是除了什么问题,比如说笑容太过灿烂?或者是太过猥琐,才导致连碧一瞬间的表情,万分惊恐。
若不是我紧紧抓着她的手,她一定会真的动如脱兔,一下子蹿进兔子窝里不再出来。
“连碧~连碧~好连碧~”哎,我都看不起自己了,这能甜的腻死人的声音,竟然会是我发出来的。
“娘娘,娘娘,您,有吩咐的话,奴婢一定照办的,娘娘。”连碧说着,又不敢甩开我的手,只能一步步的往后退。
目的达到,我很干脆的放开连碧,坐直了身体,变脸之快,我都佩服我自己。
“把那个枕头给我改造一下。”
“啊?”连碧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那个好好的枕头为啥有惹着我了。
“连碧,你看我,”我扶着脖子装可怜道:“我又落枕了,那个枕头好硬的!连碧,在那么下去,我的的脖子就全了,你不忍心的吧。”
大灰狼骗着,连碧小白兔很善良的一个劲儿点头。
“就是,我知道连碧你不会忍心的,所以你帮我把它拆了,然后重新做两个吧,我要这种的。”
从袖子里掏出画好的枕头样式,长方形的,是在二十一世纪最常见的普通枕头。
这是我早计划好的,我实在讨厌那个圆滚滚的枕头,里面放的完全是硬的小颗粒,据说是很多种东西混合的,有助于睡眠。
可是关键在于,睡着一点都不舒服,不止不舒服,每天早上起来脖子都僵硬的,难受死了。
所以,身边就有个心灵手巧的人物在身边,当然是一定要物尽其用的。
“我里面不要那些硬硬的东西,只要棉花就好了,我要蓬蓬的软软的那种枕头,懂了吧?不懂也没关系,多装棉花就好了,不然就再来问我好了。好了,你去忙吧。”
言外之意就是,好了,不要在这里磨蹭了,赶快去帮我做枕头吧。好在连碧也是个体己的人,很快了解了我的心意,应了一声,很快消失在了院子里。
想着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再睡那个硬邦邦的枕头了,我明显心情大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很不雅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第5章 花束子
我在锦绣宫又住了很久,然后绿叶都变黄了,四四方方的天空也好像变得更高了一些,我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盖着毯子都会觉得有点凉的时候,锦绣宫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花束子。
那天是傍晚,但这里的天黑的早,那个时候天都已经全黑了,皇宫里都静下来,偶尔有些婉转的笑声从别处传来,显得锦绣宫越发的安静了。
皇宫入夜点灯的,诺大的皇宫烛光闪动,硬生生的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来。
别处的嫔妃为了恭迎皇上都把自己的宫殿点得灯火通明,有多少香油就要用多少,算起来那哪是烧的油啊,分明就是烧的钱!
一帮浪费的主,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
相比之下,锦绣宫就显得黑黢黢的一片了,我素来不喜欢太亮,所以我住的地方也就点了一盏烛台,昏昏暗暗的。
锦绣宫基本上入夜以后就三盏灯,我一盏,连青连碧和小泉小卓那两间屋分别一盏。
皇宫里的人捧高踩低我以前就在各家宫斗戏里看得很清楚很明白,自己还是不关己的说过几句风凉话。
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觉得做人真的要厚道一点啊,否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事情是真的要应验的。
好在本人对那些要求都不高,心里过得也舒坦,只是内务府每月给的东西渐渐少了,倒叫锦绣宫四人组有诸多不平,在背后骂那些人捧高踩低之类的话,还不敢让我听见。
所以在我的未雨绸缪的带领下,就是每月东西减少,我们五个人都能用处余福来,我看着自己渐多的家当,很是满意高兴。
刚吃过晚饭,没什么事我就让那四个人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该干嘛干嘛去,我不需要身前时时刻刻有人伺候,也不习惯。
虽然他们还是不懂什么叫做自由空间,不过这也不能强求,日子久了他们也就渐渐能明白的。
此时,我正在房间里的一把竹制躺椅上躺着,他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忙着。
九月的晚上凉意渐浓,我也不想出去消食,就多半都窝在房间里。
今天有点吃多了,我教会连碧做的水煮鱼她实在是青出于蓝做的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多吃了点。
肚子撑的圆鼓鼓的,一动都不想动,毛绒绒的毯子盖在身上很舒服,我迷迷糊糊简直要睡过去。
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连青他们都好像从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尖细高亢的声音从屋外传到我耳朵里:“永和宫谨贵人到!”
我努力辨别了一下这个声音,嗯,不是我家的那两个。
我不想动,这个谨贵人在我酒足饭饱的脑袋里一下子没有什么印象,我就干脆静等着她来就好了。
我是背对着大门的,在她进来之前我还在想着,这人别不是有病吧,现在我这里谁还想来谁还敢来,不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这倒好,我出冷宫还没有一个月就上赶着来了,不是来嘲笑我的,恐怕就真的是脑袋有问题的。
等到那个人推门进来,抖落了身上的寒意转到我跟前的时候,我脸上嘲讽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褪下就已经定格在了脸上。
那个还有着小女儿般纯情面孔的女人,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病中的样子,不很健康。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