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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渺渺总是让我感觉很心疼,不知是因为见过她的软弱,那种和我一样的无助,还是她眼中楚楚动人的雾气。反正她总会让我萌生起一种保护欲,好像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办法生起气来。
“小姐”
“好啦,我走了”我松开手,拍拍她的肩膀,看她在我怀里待得好像不是太舒服。“你小姐我就快上去了,给我把眼睛里的东西都收一收”
“好”
再次对着镜子整理好仪表及起了皱褶的裙摆,走出房间。
在满场人们的起哄声中,我再次站上了高台。
全场的灯火却在顷刻间全部熄灭。宾客中马上又起了一阵小骚动,有人大嚷。“这是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的嘀咕声顿时在全阁中萦绕。直到那一束追光打在我脚下,才让我在这黑暗中变得突兀。我站在原地,向着黑暗行了一个礼,此时的追光晃着了我的眼睛,我只能闭着眼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悠扬的古筝弹奏起了小红莓乐团的那首dyinginthesun,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这首歌一直是我的最爱。
“DoyourememberThethingsweusedtosayIfeelsonervousWhenIthinkofyesterdayHowcouldIletthingsGettomesobadHowdidIletthingsgettome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
四周的黑暗似有若无的变幻回相识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我双手两脚外开,脚跟相接形成横线,向着旁侧伸出脚尖点地,支撑起身体在在空中轻快的跳跃,旋转,再跳跃,再旋转,想象着自己,就是一只蝴蝶,被一束光追逐无处可逃的蝴蝶…
不知不觉中就跟着熟悉的旋律哼唱:“HowdidIletthingsgettome,Likedyinginthesun…”
……
最后的几个尾音,宣告着这一曲的落幕,我双手掌心朝下划的一个小半圈,逐渐回收到身前,双脚着地,两脚紧贴,一脚的后跟紧挨着另一只脚的脚尖,前脚遮盖住后脚,微微屈身。为我的舞做了最后的收尾。
烛光伴随着音乐的中介回归它的主位,明亮起来的梨颜阁,却没有了丝毫声息,所有人都呆立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是该回味这场他们前所未见过的视觉盛宴。高台上的我依然面带着恬淡的笑容,保持着这个还算是有难度的姿势。
“好”
市井深处有佳人(4)
这个声音很耳熟。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确实是不熟悉的一张脸,只能说很平凡,一眼看去没有一点能让人记住的特点,他只是略略微的垂着眼帘,以至于看不清他眼里到底有着什么内容,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个姿势,倒是我熟悉的。
我双眼紧盯着他,期望他能在不经意间会露出些什么,可是他依然斟着小酒自顾自的喝着,没有看我一眼。
不过却引起了我的好奇。
他,到底是谁。
“的确,惊鸿姑娘是舞美,人更美,我出五万两,姑娘意下如何”
“哎呀,这柳少爷就是阔气呢,惊鸿,柳少爷跟你说话呢”张妈妈用手肘碰了碰我,低语着。
柳少爷?
我将目光移向这位,可以说是占尽了风光的柳少爷。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白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简单的批着淡墨色衣袍,露出了袍内精美的绣纹图腾,腰系玉带,手持折扇轻轻扇着,风扬起他额前些许垂落的发丝,风度翩翩。
我轻笑,不得不说这还是个美人。
他见我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紧接着又对他笑。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自豪的对我扬起了头。
“什么,才区区的五万就阔气啦,我出八万”一个傲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我和那个柳公子之间的对视。
是刚才那个穿白色锦缎的“男子”。
‘他’拍案而起,高高的举起‘他’比划着八字的右手。松松垮垮的衣袖都滑落下来叠在一起,露出‘他’瘦弱白皙的胳膊,示威性的向柳公子挑眉。
“我出十万两”柳公子似乎也火大了,啪的一下,收起折扇。
“那我出十五万两,怎样怎样”白衣‘公子’依然在往上叫价。
“你”显然‘他’和他是杠上。
瞧着女扮男装的那个白衣公子一脸的骄傲和那位柳公子眸中闪烁的怒火。倒是我有点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什么。
“三十万两”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全部目光都集聚在造成这阵惊叹的主角身上。
当事者却还和没事人一般,和刚才一样的独自斟酒,独自品尝。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我出三十万,惊鸿一夜”。
不得不让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一夜三十万,这可是从远南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天价。肯定也会有人质疑,这个衣着朴素的男子真的能拿出三十万两。
“喂,怎么你也和我抢美人啊”‘白衣公子’气呼呼的换了较劲的对象,很没形象的叉腰,一手直指朴素男子大骂。而后‘他’却眼骨碌的一转,收起手指,跑到那个朴素男子的座位旁坐下,学着他的模样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晃“妈妈,我出三十五万”
对于白衣小公子的挑衅,那人似乎也不生气,于我就更没有兴趣了,谁抢到最后都是一样的,而我的目标已经达成。我要的不是人,而只是一个名声,一个远南第一花魁的名声。
我拉拢一下手臂,大冷的天。转身下了高台。
就在我走过二楼的拐角时,一个声音蓦然响起“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吗?”我停下动作,却并没有转身。
楼下还是一片的静寂,也知商量的怎么样了。的一阵风,扬起梨颜阁里面那些五颜六色的装饰,发出叮叮*的响声。
我裹紧自己身上仅有的一条芭蕾舞裙,轻轻的一笑。随着那阵微风,静静的落在梨颜阁院后的一片绿茵上。此时的后院孤灯摇曳,照亮不开周围的十米的景致。自然不比往日,也不比此时人满为患的梨颜阁大厅。
“泛夜,出来,你好意思再躲起来啊”我冲四周说道。
突然的,肩上多了一件带着余温的衣裳和一双温热厚实的手掌。
“泛夜,别老一惊一乍平可以吗”我一下子按住他停在我肩膀上来不及收回的手,转过来对他调笑。
市井深处有佳人(5)
“你真的要这样”他用另一只手为我重新披好刚才我转身时滑落的半边衣物。
“是”我拨开他的手,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发现,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直视过我的双眼。“泛夜,你怎么了”
“没有”
“我看就有”我拉紧他的衣服打断他,不给他丝毫余地辨别便紧接着问:“我记得当初说报仇说的斩钉截铁的,不止我一个啊”
“我”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他把衣服给了我,估计再呆下去也会感冒的。
只是他好像没有准备要走的意思。
在这种沉闷的背景下,我只好率先开口“泛夜,谢谢你衣服,赶快回去吧,刚才弄晴她已经先回去了,还有啾啾,帮我照顾好。我走啦”
我尽可能的故作轻松,去掉刚才的那个我们一直避忌谈论的话题。在确认他点过头以后,我会心一笑,回到了灯火辉煌的梨颜阁。
却不知身后的人影一直未消失。
“唉,惊鸿姑娘我们是无福消受啊,五十万两,我敢打赌还没有那个花魁值这个价。”
“就是,唉,不过刚才可是太精彩了。”
我侧身闪进一根柱子的阴面,躲过刚才经过的两个的“上帝”。等他们彻底消失在我眼前,不过他们的对话我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精彩?看来我错过了什么东西了。
摇摇头,从小楼梯那儿回到二楼房中。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不过我看与惊鸿姑娘比起,宓妃也将逊色不少呢”一进门就看见一人背对着房门慵懒的躺在我房内的那张红木摇椅上,悠悠然的念起曹植的那首《洛神赋》。
“谢谢这位公子的夸奖,惊鸿担当不起”这是我早就想到的,不过我真没想到,最后上来的好真的是他。
“姑娘的这句谢谢才是让楚某担不起”他一下子便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给了我一个秀挺的背影。语气中尽是调侃。
这种语气让我很不适应,或者更贴切的词是,讨厌。
我斜着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声音却愈发显得淡漠和冷然的说道:“那惊鸿就收下公子赞美了”
“呵呵,好像楚某人说了些令惊鸿姑娘不太满意的话呀。”这回他转过身来了,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不知为何,原来心里的那种隐隐的熟悉,现在变得更加的强烈,但是我却记不起,在这些年里,我是否曾遇见过这么一个人。
这次我没有避及和理会也许会被他看穿的后果,明目张胆的迎上他的视线,所谓的四目相对,大概就是这样,但别人的相视似乎都氤氲着的是一些曼妙的不清的情愫,而现在我和他之间的,却更像是两头猛虎间的夺地斗争。
一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