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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的咋那么爱做白日梦呢?在医学上,这叫妄想幻想症,是神经分裂症的一种表现,之后会转为臆想症,严重的就是神经病了。霍香药闭着眼,在脑海中回忆看过的神经科学术期刊,丝毫没有睁开眼的念头。其实她老早在大夫摸她手时就清醒了,也认出这声音就是那日楼台煮酒的叫花子,只是她也摸不清现在的处境,又流连梦中的美好,就一直假装昏睡,直到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她才尴尬地睁开了眼。
北堂主一见美人肚子叫,高兴得立马吩咐小雨端粥来,小雨对着老天爷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说粥就是粥。心里抱怨着,腿已经跑进了厨房。
“小姐,醒了呀。”
霍香药淡淡点头,顺口问:“这是哪?”
“河口铺子,盱眙县的客店。”
到底是他们救了自己,虽然有不轨之心,也是救命之恩,霍香药想想,还是伏床一拜,感激地说出了八个字:“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北堂主想扶她起身,又想起男女有别,只得跟拜了一拜,回礼道:“区区小事,小姐莫放在心上,能救小姐是在下的福分。”
霍香药环视一周,突然想起少了两样东西,忙问旁边的男人:“小七呢?我的箱子呢?”
“小七是什么?”男子吃不准她问的是啥,但那箱子,倒隐约有点印象,难道那个箱子对她十分重要,糟糕,被小雨给弄丢了,便有些遗憾道,“那个箱子,十分抱歉,那夜小雨将你救出水面,我手打滑,箱子落水了,在下不知那箱子十分贵重,便忽视了。”
“啊!那可是纳米做的箱子,只有21世纪才有。”
“纳米是啥,可以煮饭吗?”北堂主不解道。
霍香药的嘴再也难合得上了,没了医疗箱,以后的路怎么走啊,医疗箱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连医疗箱也要抛弃她,顿时间,感觉浑身被漫无边际的孤独感深深包围着。以后可怎么办?还要进宫给老皇帝治病,没有医疗箱,可怎么办?霍香药越想越难过,抱着被子扑倒在枕头上痛哭起来,越想越郁闷,越哭越起劲,自穿越以来堆积的所有情绪顷刻间全部爆发,无助、惊恐、茫然、恐惧。。。。。。。
霍香药突然而来的这一哭吓得北堂主六神无主,捧着块手帕,弯腰柔语哄道:“虽说仙子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好看,可在下听得心都要碎了,在下这就找人去捞箱子,仙子还病着呢,哭多了要哭坏身子。”
“仙子,饿了不,先喝口粥,我们再去找箱子。”
“淮河就那么宽,箱子肯定能找回来。”
“箱子里装了啥贵重之物,仙子尽管说,在下乃北风堂堂主,保证都给仙子找齐。”
见霍香药依旧埋头痛哭,北堂主只得唤来小雨,小雨端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不屑地瞄了眼师父,转身又欲走。北堂主忙一把拉住小雨,求道:“好徒弟,好徒弟,快去找人把箱子找回来。”
“箱子?”小雨也想起昨夜被她不小心掉落的箱子,确实是口与众不同的箱子,这事怎么说自己也有点责任,弄丢了人家的东西总不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漂亮姐姐你别哭,别说是一口箱子,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师父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给你找回来。”
“风是往盱眙吹的,小雨,你赶紧找些船家,沿河去找箱子。”
小雨两手一摊,扁扁嘴,一副她也无能为力的表情:“师父,我可没本事找船家。听说几个县的船和水手都被阁主调走了,从中午开始,我们的霸道阁主把淮河各个入口都给封了,箱子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照阁主这个捞法,别说懿王,就是懿王脱落的一根毛发也该捞着了呀。”
小雨摇摇头:“我上午混进去打听了圈,听说捞上来许多尸体,好像是没有懿王。”
“你们说懿王,你们是说懿王他还活着吗?”懿王?她的表叔!霍香药眼前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昨夜船沉的情景在脑海中闪现,一时间就忘了伤心忘了哭泣。
霍香药提到懿王,北堂主脸上明显不太舒畅,一旁的小雨倒看起热闹,师父,看你怎么办?人家心里惦记着懿王呢!
霍香药期盼的眼神让北堂主浑身不对劲,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水,估计凶多吉少。”
小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状若无辜道:“师父,你这说的就不对了,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水,漂亮姐姐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么?”
霍香药怔怔地看着床头的木板,情不自禁道:“但愿他活着。”
看着霍香药痴痴地想念懿王,北堂主心上似被辫子抽过般疼痛,绕着床踱步,食指在葫芦酒壶上敲得咚咚响,忍不住说起教:“小姐死里逃生,要开始新的生活,懿王对于小姐已经是过去式了,小姐要节哀顺变。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小姐看,在下长得也不赖,琴棋书画也算样样精通,在江湖上也算呼风喝雨,家门清白,人品也不赖。要说在下与那纨绔子弟懿王相比,唯一差就差在家世上,可自古皇家多险诈,就算懿王能许小姐个王妃的位子。可如果太子登上皇位,怕懿王一家都难逃一死,所以说这刀尖上的王妃不做也罢。再说我看那懿王花心得很,现在因小姐冒昧十分宠爱,等有了新人肯定会冷落小姐,而在下对小姐绝对痴心体贴,至死不渝,小姐要怜取眼前人才是正确的选择。”
“漂亮姐姐,你别听师父瞎说,做王妃才可以呼风喝雨,跟了我师父,只能天天吃萝卜咸菜。”小雨趁热打铁道。
北堂主白了徒儿一眼,黑脸道:“丫头,拆你师父台不想活了是不?”
小雨吐吐舌头,一屁股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奚落起师父:“我师父啊,啥都没有,就秋风十里盖了两间茅草屋,里面还是破的,在江湖混了几十年,也只在初雪阁混个北堂主,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官儿,下面没虾没蟹。说起家世,翻了我师父的鞋底,那银子也不够师父买酒喝,对了,我师父是个大酒鬼,喝醉了打人骂人还去醉月轩鬼混,什么翠花桂香玲珑都是他的老相好。”
“死丫头,找打不成。”
恼怒的北堂主脱了烂鞋底板,朝小雨脑袋瓜拍过来,小雨结实的身板往霍香药身后一躲,鞋底板扑了个空。
在小雨师徒二人的打闹中,霍香药开解了不少,掀开被子,下了床,端起热乎乎的粥,对在她身后打架的师徒二人轻笑道:“谁说我要做王妃呢?谁告诉你们我是懿王的人啊。”
啊,这么快就被师父骗到手了呀,小雨嘴一嘟,闷闷不乐起来,而一旁的师父已开心地拍手:“我北风果然没看走眼。”
可惜他的话还未落音,霍香药又笑着补了句:“谁说我要跟你吃萝卜咸菜。”
这回轮到北堂主尴尬了,而小雨则十分开心地给霍香药倒了杯茶。
“养了鸡就有鸡蛋吃,养了猪就有猪肉吃嘛。”北堂主勉强辩解了句。
小雨已经与霍香药拉起家常:“漂亮姐姐,我叫小雨,我师父叫北风,是初雪阁的北堂主,姐姐你叫啥?从哪来呢?为啥会上了懿王的船?跟懿王啥关系呀?要去京都做啥呢?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小花妹妹
小雨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的话,刚好也正是北风想知道的,便抽了把椅子坐在一旁仔细聆听起来。霍香药实在饿得慌,一连喝了两碗粥,才长了些力气,手中端着茶杯,喝了大口,见师徒二人满脸疑问,想他们二人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平安到达京都,估计还得依仗他们的帮忙,当下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我住扬州,是个医女,叫霍香药,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二姑娘,你们也可以叫我二姑娘。李府的霍老夫人是我们霍家的姑太太,论辈分,懿王是我表叔,听说皇帝病重,李家请爷爷进宫为皇帝治病,但爷爷年迈,才由我代行,不料途中遇上些贼人,烧了我们的船。至于之后的打算,得先去拜见霍老夫人,然后再定夺是否还需进宫,也算完成爷爷交代的事情。”
霍香药这番话说的北风两眼发光,满脑子就蹦出一句话:“这么说你不是懿王的妻妾。”
霍香药笑着摇头:“我可是21世纪的医学家,遗传学有讲过:近亲结婚容易形成隐性致病基因的纯合体,后代发生某些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疾病的概率非常高。”讲完后才忽然意识到染色体和基因对于宋朝的人而言是鸟语。
果不其然,北风师徒二人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眼中一片茫然,霍香药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好像我昨晚脑子进了点水,有点讲胡话,大致意思就是懿王不是我的菜。”妈呀,这样说好像也深奥了点。
“菜?姐姐,你说懿王不是你的菜,意思是你不喜欢吃懿王这道菜吗?”
面对小雨点困惑的双眼,霍香药果断给她点了个赞:“对,就是不喜欢吃懿王这道菜的意思,这女娃娃真聪明。”
接下来小雨点的一句话又让霍香药很怀疑自己的判断,只听小雨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摇头,炳然道:“可是懿王是人,不是菜啊,就算他是坏人也是。。。。。”
小雨的人字还未说出口,脑袋就被根筷子敲得叮当响,师父蜜蜂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飞过:“去去去,你懂啥,坏人就是菜,就是坏菜。”
小雨无奈地对师父翻了个白眼,暗道:师父太好色,美女指鹿为马,他估计也会跟着眼瞎,也幸亏师父不是懿王,不然肯定是个昏君。瞎眼的师父已无药可救了,那就只能从漂亮姐姐下手了,只要撮合姐姐喜欢上别人,师父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对于自己这招声东击西的小计谋,小雨还是十分满意的,手指敲着茶杯,脑中已在思考初雪阁哪位哥哥与漂亮姐姐有夫妻相。
想了许久,也没个合适的人选,最后脑门闪光,闪过一缕黑影,对,咱初雪阁有个大哥哥也很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