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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霍香药估计青箬是不想纪若缺送自己回家,便道:“若缺,你送青箬回家吧,我也该回宫了,宫里今天有宴会,老皇帝事多,我得回去守着。”
“嗯。”
霍香药刚出门,北风就跟了过来。
“不用送了啦,有小七在,不碍事。”
“你不想聊聊么?”北风把酒葫芦别在腰上。
“也好,我确实有些疑问。”霍香药招呼苏七,“小七,你驾马车在前面等我一会儿。”
二人一脚一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响。
“你一定很疑惑青箬的举动。”
霍香药点点头:“他们确实比一般的兄妹要亲昵许多,怎么说呢?我感觉青箬对我有敌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若缺的原因。”
“你猜的并没有错。”北风顿了顿,“青箬出生时,老阁主夫人就过世了,六岁时,老阁主也过世了,没了父母的青箬越来越孤僻,有好长一段时间,除了若缺,青箬谁也不理。青箬在若缺的呵护之下长大,所以,她十分依赖若缺,不愿若缺跟别人在一起,甚至可以说她对若缺的那种感情已经远远超过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了。”
在心理学中,变态的兄妹之爱十分常见,尤其在古代的欧洲和非洲,兄妹乱伦的故事数不甚数。不过,在讲究礼法的宋朝,兄妹过于亲近有违礼法,是要浸猪笼的,青箬看起来是受过教育的女子。就算青箬一时情难自控,若缺也应该明白啊,可霍香药感觉若缺也并没有制止妹妹感情泛滥的意思,除非。。。。。
“那他们是亲兄妹吗?”
“不好说。”
“啊!”什么鬼,一个娘或者一个爹生的就是亲兄妹啊,啥叫不好说呢?
“这也是帮中流传已久的传言了,究竟是真是假,怕只有老阁主知晓了。”
☆、城年旧事
北风犹豫了下,缓缓道:“青箬是正牌的阁主夫人生的,这事,大家都知道。阁主夫人进门时,若缺已经六岁了,阁主夫人十八岁生得青箬,那时候若缺已经八岁了。”
“女子十岁是生不出孩子的,那么若缺是你们老阁主和其它女人生的。”
北风点点头:“据老阁主说是他和一名女子所生。”
“照你的话,你是怀疑老阁主说的是假话。”
北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老阁主在世时,没人说这些闲话。老阁主死后,帮里有老人说老阁主和若缺他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但有人强行抢走了若缺娘,并导致若缺娘怀上了若缺。当时老阁主愤怒之下,杀死了若缺爹,若缺娘自觉没脸面对老阁主,自杀身亡,只留下刚出世的婴儿。而此时,老阁主已经十分后悔杀死若缺爹的事,而且老阁主认为若缺娘也是自己逼死的,愧疚的他把若缺当做亲生儿子抚养在身边。”
“好复杂。”
北风淡淡一笑:“不过,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自老阁主死后,便无人得知。我想青箬大概也是在听到这样的谣言后,才萌生了对若缺的男女之爱。”
“那若缺对青箬呢?”霍香药抓住了重点。
北风迟疑了下,摇摇头:“这事也不好说。若缺很疼爱青箬,至于有没有上升到男女之爱,估计连若缺自己都不清楚吧。”
“那你觉得若缺对我呢?”
北风叹道:“我自幼与若缺相识,二人一块长大,感情甚好。假若若缺不十分在意你,今日及不会与我针锋相对,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不过。。。。。。”
“不过什么?”霍香药催促道。
“不过,我认为若是青箬无法解开心结,若缺应该也不会不顾她。青箬是个很容易极端的姑娘,她心中要是放不下若缺,怕是要做些极端的事,伤害你或者伤害她自己。无论伤害谁,若缺都不会愿意看到。何况,还有过先例。”
“什么先例。”
“去年,若缺有提过要成亲的事,当时青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然后割腕自杀,幸好被丫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自此后,若缺再不敢提任何女人的事。”
“成亲?和谁?什么时候?”霍香药忽然发现重点。
北风见说出去的话已收不回,便照实说:“具体和谁,我们也不清楚,只听若缺说他在外游历结识一名江南女子,定在今年四月成亲。”
“今年四月?江南女子?如果我没有跳崖的话,也是四月成亲,不过我是和苏暮春成亲。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霍香药皱眉道。
“怎么说?”
“我跳崖醒来后,也不过四五月份的事,但,那时候,若缺就已经进场死缠烂打来找我,而且照他的话大概是认识我已久。都是四月成亲,那他是与谁成亲,是我吗?”霍香药越想越头疼,总觉得这事似乎少了一环,怎么都说不清。
“你真的对于以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北风也觉得有些奇怪。
霍香药摇摇头,苦笑道:“也不能说是全不记得,这段时间,我脑子里经常会冒出一些记忆,比如我曾经治过的病人,写过的药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的事也记得一些。除此之外的其它事,就是一片空白。”
“有时候,有些事情,忘了也不是坏事。”北风安慰她。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霍香药低头想着什么事,北风没有打扰她。
过了许久,霍香药忽然道:“北风,你相信人真的有灵魂吗?”
“也许有,不过,我并没有见过。”北风认真回答。
“那你想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吗?”霍香药又问。
“未来?”
霍香药点点头:“未来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未来的房子长什么样?”
北风摇摇头:“与我无关的事,我比较少想。”
霍香药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你去过云层后面吗?”
没等北风摇头,霍香药接着道:“我去过,在未来,我们可以坐飞机到各个地方,飞机长得像一只鸟,有一对翅膀,它只在天上走,但是遇到打雷闪电,它就很危险。”
北风在脑袋中认真想象霍香药说的这种怪物。
“在未来,人不止可以飞到天上,还可以去更远更远的地方,像星星和月亮。我们现在站着的这片土地叫地球,在太空看地球就像一粒小芝麻,但,这粒小芝麻却住了无数个国家,几十亿人们。我们住在东方,在西方,还有一群人,他们是白皮肤卷发,在非洲,生活着许多黑人,他们很黑,只有牙齿是白的。”
北风看着霍香药,心中对她说的话十分不解,但,他并没有打断她。
“北风,你知道吗?再过一百多年,会有一群北方人攻占宋国,宋国皇帝的妃子和女儿全部被羞辱,几百年后,这片土地被一群蒙古人统治。再过几百年,汉人又打败了蒙古人,再过几百年,汉人又被一群长辫子人给打败了。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只是想说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这个地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霍香药回头时,北风看见眼泪从她的眼眶缓缓流出。
“那你知道最后是太子还是懿王当皇帝吗?”
霍香药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有一天会来这个世界,我一定会把历史学好的。不过,历史书里有成千上万个皇帝,除了汉武帝唐太宗武则天赵匡胤成吉思汗康熙这些出名的皇帝,星河浩瀚,其它的无名之辈,又有谁会记得呢?”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这句话北风想了许久才问出口。
霍香药仰天长叹:“本来不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每天起床,看着镜子里的人,很恐惧,我不知道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若缺他喜欢的是我还是曾经的霍香药。”
“你就是你,你就是霍香药。”北风忽然道。
“罢了罢了,想多了也没什益处,宫里下午还有宴会,我得早些儿回去,你就别送了。”风刮过脸庞,流出的泪像冰锥子般滑过麻木的面庞,霍香药抚了抚,有些疼。
“你小心。”
“再会。”
苏七正在路口滚雪球,一个雪球抛到树顶端,落下一片白,霍香药擦净了眼泪,笑道:“小七姑娘抛雪球的力太大了点,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家。”
苏七呵呵笑两声,拍净了手上的雪片,扶她上马车:“二姑娘,公子不喜欢青箬小姐,只是公子答应过老阁主要照顾好青箬小姐。”
“额。”霍香药拉下帘子,“走吧。”
哒哒的马蹄声在树林中响起,四周白的纯粹。
霍香药也没什心情看雪景,一会儿想着纪若缺问她究竟是不是霍香药的话,一会儿又想起青箬和纪若缺的变态兄妹情,一会儿又想起21世纪的家人。
21世纪的陈白衣不到5岁,妈妈就怀上一个米国佬的孩子,然后走了。妈妈再嫁了2次,又生了一对儿女,爸爸未再娶,后来,叔叔婶婶一家也搬走了,只有她和爷爷爸爸三个人相依为命。
一直到她大学毕业,妈妈才重新出现。此时,陈白衣对这位妈妈已经没有太多依恋,也没有什么怨恨,十分冷淡,也或许就是因为自幼被抛弃,妈妈有些愧疚,曾经说死后要把所有的遗产都给陈白衣。
现在想来,妹妹之所以会一心害死她,大概和这遗产有些关系。
都说血浓于水,而实则利益大于一切。
刚想到这,马车已停下来,掀开帘子,才见已到了宫门口,寻常人不能在宫内坐马车,霍香药下了马车,让苏七将车找人还给北风,独自进了宫门。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收藏慢慢掉到130,容我哭会儿,汗。
☆、太子殿下
刚踏入皇宫大门不久,白净的天空又飘起柳絮状的雪花,霍香药裹紧了狐裘,还是有朵朵晶莹钻进脖子,丝丝凉意渗入肌肤。
因老皇帝说一年也就下那么几场雪,宫里的妃嫔公主啥爱咏雪赏梅,不急着扫雪,所以,皇宫内只有主道上的积雪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其它大多地方都没有动过。
扫雪铲雪的太监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