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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呢?”皇后神秘一笑,“太子日后登了基就是皇上,你是国公府嫡长的重孙小姐,只要太子喜欢你,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哼,说那么多都是假话,皇后明明心里巴不得太子坐不上皇位,霍香药也不好明说,只微微笑了笑:“太子妃姑姑也是李家的人,宋国以孝治国,娘娘执意把香儿送入太子府与姑姑抢姑父,这不是将香儿至于不孝之地么?香儿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皇后没料到霍香药还有张巧嘴,脸色微微变了变,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太子妃得不到太子欢心是她无能,就自然怪不得你不孝。你不必太担心,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媒妁之言,你爹娘远在扬州,本宫也算你的长辈,更何况还是陛下亲自指婚,你年后入太子府做侧妃这事就这么定了,嫁妆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入府,太子妃也不会为难你,你可有其它要求。”
皇后一副不由分说的意思,霍香药心中暗暗叫苦,忙跪下服软:“民女无意入宫门,更无意争宠夺爱,与她人共享一夫,还请娘娘成全。”
皇后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多说无益,我明日会让嬷嬷教你些宫中礼仪,你回去好好准备。”
“恕难从命。”霍香药知道求她是没有用的,站起身,语气也硬朗起来。
“你想抗旨!!!”皇后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霍香药不卑不亢地拒绝她:“皇后虽贵为国母,也不能强人所难。”
“本宫就要强人所难,你能如何?”
“民女只能以死明志,一桩喜事闹成白事,只怕娘娘也不好向陛下交代,而且朝廷和天下人也会笑话娘娘,所以,这并不是件划算的事,还请娘娘三思。”霍香药神色炳然。
皇后身子微微颤抖,很快就恢复镇定,随后,发出一声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来人,把霍姑娘的房间收拾好,从今日起,霍姑娘就住在慈元殿,除陛下召见外,没有本宫旨意,不能出慈元殿大门半步。”
“你,你囚禁我。”
皇后哼了一声,留下冷冰冰的话语走了。
一干子宫女太监把霍香药看得死死的,一连数日,霍香药都只能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想让苏七给纪若缺带个信儿,把她给劫出去,却连苏七的影子都见不着。想必是苏七也被皇后的人给控制住了,而现在主要服侍她的宫女叫什么绿枝,机灵的很,霍香药别想在她眼皮底下玩任何花样。
这逝水的日子就如干枯的木枝般乏味苦涩,霍香药连日的苦思冥想,大概也想明白了逃肯定是逃不了。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初雪阁势力大能让她藏身,可扬州的霍家就没地方可藏了。而且皇后逼她嫁给太子做侧妃这事现在还不能让纪若缺知道,本来初雪阁就内乱,又有烦人的青箬,这事只会让他徒增烦恼,要是一不小心得罪皇后,整个初雪阁都要遭殃,她霍香药就成了醉人。
霍香药左思右想,觉得想要不嫁给太子这事还只有太子能帮到她,只要太子拒绝接纳她,皇帝和皇后也没有办法。
不过,那个衣冠楚楚的太子看起来也不是善类,而且他好像对自己有点歪念头,要让他出面拒绝还真不容易。
唉,不管成不成,总要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啦。
想定了法子,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见见太子了,听说太子为证明其孝道,只要在汴京,每日下朝后都会来给他的嫡母皇后请安,这是个机会。
然而,这个机会也很难实现,因为绿枝根本就不让霍香药出小别苑一步,更别说去慈元殿正殿偶遇太子了,霍香药就是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
正心急如焚的霍香药终于迎来一次机会。
这日,外头的雪早已化尽,旭日东升,苦恼的霍香药正懒洋洋地躺在园子里晒太阳,皇帝跟前的公公福寿后头跟着一堆小太监,一行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说是皇上早朝后刚回书房就昏倒了,太医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结果,昭仪娘娘让他们赶紧来请霍姑娘。
霍香药心下大喜,这可是出门的好机会,回头得递个口信给昭仪娘娘,让她帮忙穿个话给太子。
霍香药风驰电掣般背起医药箱,风风火火地跑向皇帝宫殿,一副十分担忧老皇帝身体的样子,那福寿公公等人见了也纷纷夸赞霍香药忠心耿耿,体贴陛下,见了皇帝是一番美言,当然,这是后话。
☆、皇帝晕厥
霍香药在太监的指引下来到福宁殿,见外殿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估计都是些皇子和所附庸的大臣们,他们看到福寿公公都自动让开一条路,太子和懿王都在其中。霍香药知道皇宫里规矩严,女子是不能随便见外臣的,所以她出门有戴一块纱巾将半张脸蒙住了。
霍香药忍不住好奇心,匆匆瞟了那干人一眼,只见懿王似乎十分焦急,不停跟谁在争执些啥,而太子显得十分沉着,虽然也是一脸苦相,目光相会。人群中的太子还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霍香药小脸一红,赶紧避开。
进了内殿,老皇帝闭着眼躺在床上,皇后和德妃站在床前,一堆霍香药不太熟的妃子们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而昭仪娘娘和几个太医跪在地上,正被皇后训斥。
“林昭仪,说,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禀娘娘,陛下龙体欠佳,臣妾罪该万死,但,臣妾当时和陛下在殿内奏乐,臣妾并未有不当之行为,还请娘娘明察。”
林昭仪回答的不卑不亢,皇后斜了她一眼,怒道:“若是让本宫查出你有过失之处,决不轻饶。”
“请娘娘明察。”
霍香药大概明白老皇帝忽然昏倒,本来就嫉妒林昭仪的皇后想趁机陷害林昭仪,若是老皇帝没事还好,若是老皇帝就此一命呜呼,林昭仪肯定活不成。
霍香药正看风向时,皇后又把矛头对准了太医:“张太医可是两朝元老,医术闻名天下,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得叫个黄毛丫头来,陛下养着你们这帮老东西作何用?”
“臣罪该万死,请娘娘发落。”
一时间,太医们磕头磕的地板咚咚响。
皇后后面那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霍香药自然懂,不由得瘪瘪嘴,心道:扯远点说,我这黄毛丫头可是21世纪的医学博士,远远甩你们一千多年。扯近点说,我也是你外公家嫡传的神医,你骂我不济事就等于骂了你老娘家的祖宗无数代。
不过,想归想,老皇帝躺在龙床上是死是活都还是个未知数,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霍香药嘴上还是得卑微些:“娘娘,可否让我给陛下瞧瞧。”
皇后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霍香药绕过跪着的太医们,把医药箱放在凳子上,伸手摸向老皇帝脖子上的大动脉,嗯,还好,动脉跳的还算不错,证明还活着,霍香药适时地传递给林昭仪一个放心的眼神。
再看他双目紧闭,眼皮一动不动,嘴唇苍白,霍香药估计老皇帝是心脏活着脑血管引起的晕厥,这种情况若是在现代就好办多了,查出原因,该怎么整怎么整,就算装个心脏起搏器也没什么难,可惜啊,可惜老皇帝生不逢时,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霍香药空有一腔理论,都无法实现。
霍香药还在暗自感叹,那头的皇后和德妃已焦急地询问情况,老太医们生怕掉脑袋,也一个个瞪大着眼睛,饱含期待地望向霍香药。
“还好。”霍香药先给一干人点安抚,然后细细揣摩起治疗方法来。
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把老皇帝弄醒,霍香药费尽力气将老皇帝搬动成头低脚高的姿势躺着,将老皇帝的腰带和衣领都解开,又招呼太监和宫女替老皇帝按摩,从双腿按向胸口,而她则用力掐住老皇帝的合谷穴等他醒来。
事实证明现代医学是非常有效的,不过几步路的时间,老皇帝已睁开浑浊的双眼,皇帝毕竟是皇帝,脑子转得还是比旁人快些,不需要问,老皇帝立马自行脑补了此时状况,十分感激地看了看霍香药。
皇后和德妃二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顿痛哭流涕,霍香药赶紧让开,待她们哭得差不多了,她才出生制止:“二位娘娘,陛下需要静养。”
德妃抹了抹眼泪,立马停止了哭声,皇后也平复了情绪。霍香药悄悄给老皇帝使眼色,老皇帝反应的快,想要起身,霍香药抓了个枕头塞在老皇帝背后:“陛下现在还不能起身,得躺会儿。”
老皇帝点点头,朝林昭仪招招手。
林昭仪怯怯地看向皇后,皇后也不敢刁难,没出声,霍香药赶紧扶着林昭仪起来,边笑着跟老皇帝说:“陛下,可是近日时常感觉手脚麻木,清晨起来有些头晕的症状。”
老皇帝点点头,霍香药趁机道:“这是操劳之症,陛下得多休息,一日三餐的饮食也要特别讲究,不能吃太油腻,更加不能喝酒。昭仪娘娘炖的小粥再加几味药就最适合养身体了。”
“香儿是大夫,都听你的。”老皇帝精神好些了,含着笑倒像位慈祥的长辈。
林昭仪见老皇帝没啥事,心下也宽松许多,笑道:“陛下今天起来还未用过膳,臣妾炖好的清粥这就叫人端上来,香儿,陛下现在能进食吗?”
“可以。”
宫女得令小跑着跑去御膳房。
林昭仪又朝皇后施礼道:“娘娘,陛下龙体欠佳,还请娘娘肯准让香儿留下来同臣妾一起照料陛下。”
死贱婢,故意当着陛下的面说这样的话,说的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人关心陛下龙体一样,皇后内心把这个林昭仪骂了一万遍,嘴上却慈祥地笑着:“林昭仪说的哪里的话,陛下龙体欠佳,本宫和香儿本就要留下来伺候。”
林昭仪本是听说霍香药被皇后软禁,想替她求个自由,皇后如此说,她便不再说他话。
这时,老皇帝开口了:“皇后,皇儿和大臣们都聚在外头吧,让他们都散了吧,太医们和嫔妃们也都散了吧,该忙啥忙啥去。”
皇后欠身:“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