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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想要让卓钰娆死得太痛快!这正好可以让她慢慢地折磨卓钰娆,甚至让卓钰娆比被乱刀分尸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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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群芳会还有几天的时间,谁都想不到皇帝凤德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下旨封六皇子晋王凤翔为太子。群芳会那天,也是举行御封典礼的日子,同时也是他大婚的喜日子。
凤德承特意补加了一道圣旨,特许凤翔在群芳会上任选一名女子为太子妃,当日举行大婚,来个双喜临门。
天平一下子倾向了凤翔,根本没有给凤绝任何准备的时间。而且,凤德承知晓两个皇子相斗多年,这种情况下,落选的那个,必定心理失衡,而可能做出偏激的举动。
所以,凤德承一不做二不休,下旨撤回了凤绝的所有兵权,并且让他在王府里闭门思过,取消了他参加群芳会选娶正妃的资格。
理由冠冕堂皇,就因为卓钰娆不检点,跟护卫私通,传得沸沸扬扬,整座紫云城无人不知晓,这让皇家颜面无存。
而凤绝并没有赐死卓钰娆,令凤德承十分恼火,于是以此为借口,让他好好反思,等想清楚了该如何管理约束妃妾,再迎娶新妃。
一下子,凤翔飞上了云霄之上,凤绝则被困入了地穴之下!有时候,输赢就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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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的平王府,寂静却灯火辉煌的梅园。
此时,迟恩启被捆绑在寝宫里的柱子上,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想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凤绝坐在不远的桌案边独饮闷酒,乙元道长则平躺在旁边的矮塌上苟延残喘。
乙元道长的时间并不多了,可是他依然惦记着凤绝,费力地用笔在纸上写着:“王爷请三思,此举万万使不得!”
凤绝视若无睹,兀自饮着酒,一杯一杯,似乎什么都不去想。
“趁着晋王还未行动,你悄悄扮作侍卫模样,让龙夜孤护送你出境。只要保得性命,日后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你万万不能行此之计,万万不能啊!”乙元道长又写了许多话,可是凤绝却连一眼都不肯看。
等到酒饮得差不多了,凤绝放下空杯,目光投向仍然用笔要在纸上写个不停的乙元道长,叹道:“道长莫劝了,本王心意已决!”
乙元道长笔下的一个字还未写完,听到凤绝这样说,知道他的确是心意已决,不由长叹一声,丢下了纸笔,老泪纵横。
凤绝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自言自语般:“自古以来,争夺皇位失败的皇子,又有几人能得善终?左右不过是一死,本王想……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死去!”
烛台上的红烛一点点地燃尽,乙元道长的符水终于配制完毕。他让侍卫将符水分倒入两只碗内,分别端到了迟恩启和凤绝的跟前。
塞住嘴巴的毛巾被扯下,迟恩启立即杀鸡般地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凝妹妹来救我!”
凤绝端着符水走到迟恩启的身边,看着惊恐万状的迟恩启,目光流露出一种十分古怪的情绪。“本王真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那晚,他悄悄去了沈府,亲眼看到了曼凝对迟恩启的纵容和宠爱。若非亲眼所见,他万万想不到她竟会如此深爱迟恩启。也许,迟恩启的身上有着他和凤翔都没有的东西,而那种东西恰恰是曼凝所向往和喜欢的吧!
“你、你这个怪物!突然变得这么老这么丑,就是你坏事做多了!”迟恩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也多少知道,平王跟曼凝素来不合,几度加害于她。因此,对凤绝,他绝不会客气的。“快快放了我,否则……凝妹妹定不会饶你!”
“就算本王放了你,她也不会饶过我的!”凤绝苍老的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更加深刻,这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更狞狰。“哈哈,也许凤翔至死都不会明白,她真心爱的人只有你!而他在她的眼里未必比我好多少,不过是她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迟恩启害怕极了,他细长的双腿在瑟瑟发抖,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简直要滴下泪来。
“你不必懂,只要本王懂就足够了!”凤绝端过侍卫手里的药碗,一手掐住迟恩启的脖子,喝令道:“张开嘴巴!”
“不!”迟恩启看到凤绝手里那只盛满了黑乎乎药汁的碗,更害怕了。“这是什么药?我不喝!我不喝!”
可是,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凤绝伸手捏住他的颊骨,迫他张开嘴巴,将手里端的一碗药全部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当!”空药碗摔在地面上,粉碎。
凤绝端过另一碗药,自己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再次摔了药碗,双手牢牢扳住迟恩启的肩膀,嘴对嘴地吻下去。
“唔……”迟恩启大惊,他万万想不到凤绝竟然如此变态,对男人居然有兴趣。难道他给他喂的是催情药物吗?被男人强吻,这让迟恩启恶心得差点儿吐出来。
可是他却无力挣扎反抗,只能任由凤绝变态地亲热。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全部被凤绝吸纳而去,而他却无法吸到新鲜的空气,这让他陷入了窒息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双目变得呆滞,似乎失去了魂魄。
凤绝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目圆睁,暴满了血丝,似乎极度缺氧,呼吸困难。终于,他也窒息了,凸出的双目变得呆滞,似乎失去了魂魄。
旁边的乙元道长似乎不忍再看,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匣子,取了颗赤色的药丸,吞服下去,阖起双目,再也没醒过来。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失去知觉的凤绝慢慢地瘫软下去,他踉踉跄跄地走开,好像游魂般漫无目的,最后歪倒地上,再无任何动静。
*
“平王意图谋反,狼子野心,不能姑息!命晋王速速拿下反贼,移交刑部审查!”
夜深人静之时,凤德承的手谕却突兀地传到了平王府。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御林军,凤翔奉命亲自出马,抓拿“意图谋反”的四皇子凤绝,准备押赴刑部。
可是,打开平王府的大门,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抵抗。这里似乎变成了一座死寂的空府,悄无声息。
曼凝骑着马跟凤翔并驾齐躯,清丽的脸庞上笼罩着萧冷的杀气。
雪晴随侍在曼凝的身后,不时偷眼打量着凤翔和小姐,为凤翔的宠爱和纵容感到欣喜。她的小姐深得晋王的宠爱,估计群芳会定能被挑中封为太子妃!
相比起雪晴的欣喜,曼凝的清眸也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为了这一天,她盼了好久好久!好在,她步步为营,押的赌注十分正确。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凤绝这一败,注定一败涂地,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凤绝为了速成神功,不惜自毁容颜。曼凝知道他要孤注一掷了!只是,她不清楚他究竟有何阴谋诡计。
夜长梦多,索性,她不再等了!而是主动出击,说服了凤德承拿下野心勃勃的凤绝。
凤德承既然已决意让凤翔继续皇位,自然也就对可能威胁到江山安稳的凤绝起了戒心。无论凤绝有无谋反之心,都必须剔除这个安全隐患。
只有拿下了凤绝,杜绝一切可能因为争夺太子之位而发生的争斗,才能放心举行御封太子的大典,才能放心让太子举行大婚!
不过,临行前,凤德承悄悄嘱咐了凤翔,让他念在手足之情,留凤绝一条命。
凤翔答应了,因为他最想要的并非凤绝的性命,而是太子之位!等他在这场激烈的太子之争胜出,落败的一方无疑是死是活,恐怕都无力回天了!
就像是前太子凤迟,被废之后,就算没死,也跟个死人没甚区别。
可是,今晚当凤翔带着曼凝,率领数千御林军闯入了平王府,却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和抵挡,这里安静得令人感到蹊跷不安。
队伍长驱直入,四处搜寻,惊讶地发现,除了一些侍卫的尸体,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活口。这些侍卫无一例外都是中毒死的,但是,人数并不是很多。
凤翔身边的心腹统领张振群发现,这些中毒死去的侍卫似乎都是凤绝身边死忠的侍卫。
等到搜寻到梅园,曼凝的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看着生前居住过的梅园,她感觉这里似乎将发生一件同样诡异的事情。
很快,有侍卫过来禀报:“王爷,寝宫里发现了平王殿下的尸体,他……好像已经服毒死了!”
*
偌大的华丽寝宫灯火辉煌,然而里面却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人影。所有的侍卫俱已服毒自杀,包括凤绝身边的亲信龙夜孤,甚至还有乙元道长。
凤德承因为不喜乙元道长,而让凤绝打发了他!凤绝阴奉阳违,一直将乙元留在身边。
看到乙元道长已经僵硬的尸体,曼凝的心底腾起兴奋的快意。这个该死的老道士,总算是死透了!
但是,当曼凝的目光触到那倒地死去的凤绝时,却是五味陈杂。
她快步走到凤绝的尸身旁,死死地盯着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容,眼里的神情变化,无人能看得懂。良久,伸出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翼。没错,他已经死了!
突然,曼凝暴发出一阵尖厉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你死了,你终于死了!”
凤翔在旁边看得有味又不解,他始终不懂曼凝为何对凤绝有着如此深刻的仇恨。难道说……传言是真的吗?
假如真的如此,他的心底不由腾起几分寒意。然而,不等他多思忖,又发生了一件令他吃惊的事情。
“哧!”曼凝从袖里拔出一把短匕刺进了凤绝的胸口,寒光闪过,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就算是他死了,她也要再杀他一次!不,一次、两次……都远远不够,她要杀他千万次!
曼凝拔出匕首的时候,竟然有殷红的鲜血喷溅出来,这令她多少感到意外。他不是已经气绝了吗?为何还有鲜血迸出,这不合常理……
就在她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身边的雪晴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