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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凝嫣然一笑,道:“易嬷嬷越发老练稳重,处理这些事情十分周全稳妥!”
母女俩一起用过早膳,阿喜和易嬷嬷收拾了桌子。曼凝并没有去柴房里审问那四人,而是直接让人传话给宗王凤天,说府里又抓到了谋害大夫人性命的贼子,请宗王殿下把人带到刑部去审问!
等到沈纪柯得悉消息,大惊失色,忙不迭赶来阻止,可惜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因为宗王凤天已经亲自带着人来了。
“沈大人,听说镇国公府里再次出现夜行者行刺大夫人的事情!你作为镇国公府的主人,怎能纵容如此恶事一再发生,难道说,父皇对你的惩诫还不够吗?”凤天看到沈纪柯,便毫不客气地发难道。
沈纪柯额角渗出冷汗,内心十分紧张恐惶,但是他不愧老奸巨滑,最会推御责任:“回宗王殿下,臣并非治家不严,而是忙于朝廷事务,这内宅后院,难保事事周全!臣想问一句,为何不曾闻听旁人被贼人刺杀,而大嫂连番两次出这种事情,到底是何原因?卓氏已经被贬为姨娘,关到了祠堂里,府丁把守,她是万万无法再出来作怪的!大嫂还是遭遇暗算,这是不是说明了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言下之意,竟然怀疑林美君守寡不贞,惹得外贼觊觎。
凤天不禁蹙起眉头,半晌,冷声道:“沈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王只好亲自彻查此事,还大夫人清誉!”
“这是臣的家事,不劳宗王殿下亲自过问!”沈纪柯哪里肯让凤天插手,事情岂不是闹大了!
“本王已经来了,四名刺客也都被押守,准备带到刑部审问,难道沈大人要阻拦吗?”凤天性格儒雅,但并不表明他软弱可欺。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旁人几句话就轻易放弃或者改变主意。
沈纪柯大急,又不能跟凤天当场翻脸,眼珠一转,便道:“不如把这个贼子留给臣处置,宗王殿下意下如何?”
“上次涉案的卓氏是你的发妻,这次涉案的又是谁?为了避嫌,我看沈大人还是回避为好!”说完,凤天便指挥自己的护卫押送四名刺客离开镇国公府,去刑部审讯。
眼看一切不能挽回,沈纪柯面色如土,想去找曼凝求情,却见曼凝已经来了。
“臣女见过宗王!”曼凝对凤天福身行礼,语气甚是恭敬。
对于凤天的两番出手相助,仗义直言,曼凝感激又欣赏,因此对他的印象极佳。不过,听苏孟珍所言,他竟然也同凤绝、凤翔一起奏请圣上恩准娶她为正妃,这倒让她如何都想不通。
她跟凤天见面的次数用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怎么都想不通,他到底因何钟情于她!
“凝郡主快请起,不必多礼!”凤天亲自扶住曼凝,墨玉般的俊目浮起似水柔情,深深凝睨着她。
曼凝被他温柔的目光这般看着,有些不自然地垂首,不着痕迹地挣出了自己的双手,退后两步,道:“多谢宗王为母亲主持公道,大恩大德,曼凝铭刻于心!”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客套话!”凤天大手里还残余着她玉手的温度,虽然极是不舍,又不便孟浪唐突,只柔情缱绻地觑着她,无尽温柔。“凝郡主有难,第一时间想到我,是我的荣幸!”说到这里,俊颜流露自豪的微笑,甚是开心。
曼凝却有些尴尬,她能说,选择他只是避重就轻之下的无奈之举吗?她与凤翔之间的关系太过敏感,明地里只能刻意避嫌,所以才选择了中间派凤天。不过是看中了他正直又单纯的性格比较好拿捏,也好相处而已。
沈纪柯把凤天对曼凝流露的情意统统看在眼里,更加焦急。若是由凤天亲自审问那四个刺客,招出了他们的雇主是沈老太君,那岂非是天下大乱了!
卓芸是他的妻子,可以休弃了再娶,与他的仕途并无多少妨碍!而沈老太君却是他的母亲,如果涉案及她,他这个做儿子的无疑脱不了干系。
这次的事情无疑远比上次还要严重,如果查实了,受罚的绝不止沈老太君!
连续几次因为治家不严被皇上扣罚俸禄以示小惩大诫,如果连他的亲娘也做出丧人伦的事情,恐怕对他的责罚就不止扣罚棒禄这么简单了!
额头的冷汗层层渗出,沈纪柯如同大祸临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刺客被凤天的人带走,却毫无办法可想。
凤天几乎把沈纪柯给彻底忽略了,忘记还有他这么个人,只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曼凝。“听说,父皇已经下诏,命你参选群芳会,你可准备好了?”
“嗯。”曼凝始终垂首敛眸,并没有直视凤天。她知道,他话里的真正意思。果然如苏孟珍所说,他是钟情于她的!
“疏影横斜人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跟你初次相见,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诗!你冷傲的气质,清丽的容颜,都像极了傲骨天生的寒梅!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凤天热烈而温柔地对曼凝表白,完全忽略了站在旁边正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措的沈纪柯。
曼凝低垂的浓密眼睫掩住了眸底的情绪,只是轻声地提醒他:“二叔还在旁边呢!”
凤天这才省起了沈纪柯的存在,俊脸却不由沉下来。“沈大人还有事情吗?”言下之意,如果无事,他可以回避了!
沈纪柯用袖子擦擦额角,勉强笑道:“臣忽然想起,群芳会之上,平王和晋王对凝郡主势在必在,到时候可有一场激烈的比拼了!”
凤天微微一怔,既而冷声道:“多谢沈大人的提醒!本王爱慕凝郡主,却尊重她的意愿选择!良鸟择佳木而栖,只要她真心所愿,无论会不会下嫁本王,都真心祝福她!”
见挑拨不成,沈纪柯就讪讪地躬身,道:“王爷请自便,臣……还有朝堂事务需处理,先行告退!”
“去吧!”凤天淡淡地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沈纪柯离开,曼凝冷冷启音,道:“他该是去搬救兵了!”
凤天蹙眉,问道:“难道这次雇凶杀害令堂的人是他吗?”
“那倒不是!我母亲避居佛堂多年的遗孀,妨碍不到他什么,他不会多花力气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不过是他那个年迈昏聩的老娘,嗜财如命,为了吞掉我娘当年的嫁妆,就起了杀心!”
“啊!”凤天吃惊不小,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这次对令堂下手的幕后真凶竟然是沈老太君!”
曼凝轻轻点头:“就是她!宗王殿下可有把握治她的罪吗?”
凤天略略沉吟,道:“如果真是沈老太君,恐怕要比卓氏的案子复杂些!不过王子犯法尚且与平民同罪,更何况是二品诰命夫人,她为老不尊,见利忘义,雇凶暗杀儿媳,实在罪恶浩天,不可饶恕!”
“如果坐实了罪证,沈老太君必定身败名裂!不过,王爷也看到了,二叔已经去搬救兵了!”曼凝唇畔噙着缕幽凉的笑意,似乎洞悉世间的所有一切黑暗。
“难道他去找四哥疵护?”凤天俊目一寒,道:“既使四哥出面,我也会秉公审理,绝不姑息养奸!”
曼凝看着凤天儒雅的俊颜,轻声叹道:“也许平王并不能只手遮天,不过还有一个人,她在皇上的身边!她的每句话都左右着皇上的想法和判断力,万万不可忽视!”
“你是说……”凤天明白了,眉头锁得更紧。
“对,就是她!”曼凝眼眸闪过寒芒,道:“我有种预感,这次她一定会出来作怪!”
*
皇宫内有禁令,妃嫔非召不得擅自外出。如若外出,需经皇上御笔亲批,而且繁文缛节十分琐碎麻烦。
不过,卓钰娇却只是对凤德承撒了娇,说要去探望生病的长姊卓钰娆,就被轻易恩准了。
自打那晚在将军府里,曼凝遇险之后,凤德承对卓钰娇略有冷落,不过并没有责罚分毫,可见对她仍然十分宠爱。
这几日闻听她闷闷不乐,说是思念长姊,便恩准她去平王府探视卧病静养的长姊卓钰娆。
平王府布置焕然一新,不啻于迎接圣驾,给足了卓钰娇面子和里子。
卓钰娇见平王凤绝如此待她,心里对他的不满和意见便消了大半。毕竟他们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对凤绝的行为颇有微辞,也绝不会让凤翔占了便宜。
太子之位只能让凤绝来做,否则,等待着卓家的将会是灭门的结果!
进了平王府,彩嫔搀扶着卓钰娇下了轿辇,卓钰娆早已亲自迎候在那里。她忙虚扶住意欲下拜的卓钰娆,口内道:“这里没有外人,长姐切莫多礼!”
卓钰娆紧握住妹妹的手,美眸含泪,道:“可把你给盼来了!”
见卓钰娆的脸色憔悴,知道这段日子她过得甚是不如意。卓钰娇不禁挑起细眉,哼道:“平王又薄待长姐了吗?也不瞧瞧,到底是谁在支撑着他,不知好歹!”
卓钰娆委屈地泫然欲泣,诉苦道:“外面流言蛮语不堪入耳,都是妖女造谣中伤于我!王爷明知如此,还借故冷落,实在令我心寒!”
自打将军府之事后,凤绝再不曾踏进了卓钰娆的房间,可见他对她的行为再次失望。
“岂有此理!他竟为了妖女冷落长姐!”卓钰娇拉着卓钰娆的手,高昂着下巴,仍然是卓家人一贯的嚣张跋扈,“我陪长姐去找他理论!”
卓钰娆连忙劝止妹妹,附耳道:“找你过来有正事商谈,等做成了正事,妹妹再替我说话也不迟!”
“长姐说得对!”卓钰娇赞同地颔首,恨声道:“等做掉了妖女,再找那个负心的男人算帐!”
*
卓氏姊妹一起进到内堂,里面仅留着心腹侍卫丫环伺候,闲杂人等概不许入内。
沈纪柯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见到卓钰娇,忙不迭跪下,叩首道:“臣参见娇嫔娘娘,娘娘千岁!”
“免礼!”卓钰娇虚荣又喜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