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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办法,我师娘是‘毒医’,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而我的医术承自于她,当然只懂得以毒攻毒这一套。”冷月可不认为这有啥不好。是药三分毒,世人认为是良药的方子,对某些人来说也是毒药。
“药方子的药材难不难找?几万人份的药材可不是开玩笑了。”雷小月提醒着冷月。
“这我可知道。这几味药材在药铺里都有,刚才我发现这附近的山里也有一些,足够几万人份了。”
“那就好!起来!我们该回去了。杨伯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会如何?如果不赶紧,真要烧城了,能救的人都救不了。”雷小月挖了几株“罗陀草”和一块“紫藤根”,捡了一块“黑焦”石头,威逼利诱冷月从他的袖子上撕了一块大布料下来,包起来打算带回去。
“你带这个回去做什么?”冷月迷惑不解。
“暂时还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先带回去再说。”雷小月抱着布包跳上冷月的背。难怪云扬和飞雪一路上粘着冷月形影不离,他的冰凉体温就像是大热天里抱着大冰枕,十分舒适。
冷月莫可耐何地背起雷小月往远远看见轮廓的兰原县急速而去。
此刻的晚霞红似火,远远的官道上扬起了一道沙尘幕。那如地震山摇般的马蹄声,惊动了官道边的村子。村民躲进屋子里,惶恐不安的眼睛盯着那些来势汹汹的人。他们每过一处村子都会留下一部分人马,堵着村子的各个出口。那整齐划一的军容,一看就知道来自朝廷身经百战的军队,与地方的衙差是绝然不同。形势变得越发的严峻,而此时的雷小月对这一切都还毫不知情。
一线曙光01
“季姑娘,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大事不好了!”雷小月和冷月刚回到兰原县城,前脚跟还未着地。李大姐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急迎上来。
“出了什么事?”雷小月轻拍冷月的肩膀,让他放她下来。
“那几位太医根本找不着人影,而那些衙差又不相信杨郎中的话,说是杨郎中想扬名立外想疯了。”李大姐说话有点语无论次,抓不着重点所在。
“杨伯人呢?”雷小月问出关键问题,杨郎中不在,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杨郎中去求差大哥几次无果,急得口不择言,被官差抓起来关在衙门的牢里,都关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李大姐抹着眼泪,急得六神无主。如果不是这个临时医馆的一位医者去衙门那儿领药材,见着了跑回来嚷嚷,她还不知道半天未归的杨郎中出了这档子事。
“先别急,让我想想。”原来出了这种事!也怪自己当初没把事情考虑周全。雷小月冷静下来细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古至今,官场上的那一套永远都是一个版本,“官”字下方两个“口”,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她以前做生意时也常常与官府中的人来往密切,对于他们官场上的那一套并不陌生。她还以为有衙门出面会顺利一些,目前看起来情况并非如此顺利。既然自己送上门人家不稀罕,那就让他们自己不得不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李大姐,你家小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现在情况如何?好些没有?清醒过来了吗?”雷小月计上心头,这不是有现成的版本?利用这个制造话题,放风声出去,现在这种既危险又敏感的境地,就不信他们不前来看看情况如何。
“呃?嗯!他们已经清醒过来了。还能说话呢!他们闹着要喝水吃东西,我没敢给。”李大姐想起这事就高兴得以自制,喜极而泣。
“那就好!这里的人对杨伯的看法如何?他们信任杨伯吗?”杨郎中暂时呆在牢里吃点苦头,应该没什么危险,现在最为至关紧要的事,是如何通知兰原县里的人水里有毒。这样继续饮用有毒的水,瘟疫的假相不揭穿,朝廷方面想烧城的念头就不会打消。
“他们都很感激杨郎中。”杨郎中虽未能治好病人,但是他细心照料着病人的举动,总比那捂着鼻子进屋,每次呆不到一刻钟就起身走人,敷衍了事的钟太医要可靠得多。只是大伙儿总归对钟太医寄予厚望,毕竟人家是什么身份,那是朝廷太医,给皇亲贵族,朝廷大员看病的人,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医者,不是杨郎中这样的土郎中可比的。这是大伙儿的一致想法,当然李大姐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就好!李大姐,我们先去把你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带过来。让他们看看那俩小家伙如今的情况。”既然衙门的人不相信,那就先造势,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小凌,你想干什么?”冷月一直站在旁边闷不吭声,此时终于忍不住问。
“我心中自有主张,你看着就知道了。”雷小月示意冷月稍安勿燥,看着就是了。
当雷小月,冷月,李大姐带着那俩个虽还未能行动自如,但显然已恢复神智的俩个小家伙出现在病舍前时,屋子里神智清醒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哪,李家婶子?说说看?你家小儿子不是已经病得快不行了吗?”
“是哪一位太医研究出了药方子?他吃了什么药好的?”
……
屋子里的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特别是那些有亲属们的情绪更为激动。
“那个,我……”李大姐被人问得昏头转向,不知如何做答。
“大家稍安勿燥!听我说两句。”雷小月语气平平,但那特有的上位者威严,让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安静得掉一根绣花针在地都能听见它的落地声。
冷月都愣住了,瞪着狭长的单凤眼呆呆地看着雷小月。小凌的这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平时对待陌生人冷漠有礼的态度不同,也与她对待大伙儿时的冷淡中带着不为人知的关切不同,洋溢着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大将风范,仿佛她的号令声一下,整军待发的将士皆听令。
“大家非常清楚,李大姐的小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都染上了病,快不行了。但是,正如各位现在所看到的,现个这俩个小家伙都没事了。”雷小月指着坐在地上,拿着自己刚才给他们的水葫芦猛灌水的俩小家伙。他们现在神智清醒,只是中毒多日耗了元气,要休养好些天才能慢慢恢复以往的健康。
众人点点头,那俩个小家伙是今早从屋里抱出去的,当时昏迷不醒的症状就跟前面要快死的人一样,熬不过半天了。但是现在一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他们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既能坐起来又能说话,神智清醒。
“杨郎中经过多日的反复研究,发现了这场所谓的瘟疫并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事件。毒就在平时大伙儿所喝的水里,因为水有毒,所以死人才会不断。”
“什么?中毒?”众人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哪个杀千刀居然如此歹毒心肠?想害死那么无辜的人。
“有人下毒?”
“揪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
大伙儿嚷嚷着炸开了锅,连那些稍有神智的中毒者,在里屋听见了,挣扎着爬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家安静!没有人下毒,真要说有下毒之人的话,那就是上苍。这大半年来都没下过半滴雨,太过干旱所致。罪魁祸首是这三样东西,相信你们有些人应该在平时取水的地方看见过。”雷小月把一直揣在怀里的布包打开放地上。
“见过!见过!我们村的后山长得满山满岭。这草家里的牛吃了会发狂。”一位大汉指着“罗陀草”说道。
“这个是‘紫藤根’,有毒的。”另一位似乎懂得一些草药知识的人指着“紫藤根”说。
“这块石头山里头很多地方都有,我们村还有些人拿来盖房子。”
“姑娘,真是这三样东西害死了大伙吗?”大汉有些狐疑地问。
“你们是不是在村里的井没水以后,跑到山里头取水来喝?”雷小月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
“是这样没错。可是往年我们在山里干完活,也经常喝那里水,也没见有人中毒死掉啊!”大汉半信半疑。
“那是因为那时的水根本没有毒。现在天气干旱,这俩样东西就放出有毒的毒汁来保命,所以水才会有毒。相信大家也知道,南边的村子几乎都没什么事,你们走亲访友的时候,在南边的山里见过这三样东西聚一块儿没有?”雷小月也不想跟他们解释渗透压的原理,把“紫藤”和“罗陀草”说得神乎其神,反正这些人历来相信鬼神精魅的传说。
众人开始有些相信雷小月的话,眼前的情况看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众人一致眼巴巴地看着雷小月。
“取水的地方,杨郎中已经让我们先去察看过了。这张图标着哪些水有毒,哪些水没毒。现在能动的人,先去告知自家在兰原县城里的亲朋好友,让他们暂时不要饮用有毒的水。再由他们自己去告知他们的亲朋好友。如果你们能在大街小巷里敲锣打鼓地大喊告知其他人,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这事就交给我们来办!”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亮光,众人兴高采烈的准备出门。
“哪个懂医术的人留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做。”雷小月此话一出,那几个医者就站在原地不动。
“杨郎中留下的解毒方子,冷月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就暂时先听从他的吩咐救治这些人再说。”
冷月不满地白了小凌一眼,怎么还有他的事啊?
“谁知道你那个以毒攻毒的方子会出什么差错,你不在现场悠着点哪成。”雷小月小声地对冷月说道。
“你们谁有门路取到干净的水?衙门送来的水是不能用了。还有现在已经落夜了,要把中毒的人移到外边来,屋子里头空气混浊,不利于病人休养。”
“我去打听城里还有哪户人家的井里有水。”
“我大哥是在南城门那儿守城门,我去求求他,去南边取些干净的水来。”
“那我去收集所需要的药材。”
“那我们去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