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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月看着松了一口气,看来子影没事了!
“能救活吗?”雷小月心有余悚盯着地上的人,根本不敢靠近,生怕他身上又窜出几条白蛇来。脱下身上本属于子影的外衫,硬要她穿上。有了前车之鉴,子影二话没说地将外衫穿上。这外衫比起它的保暖性,驱逐毒物的功效更大。
子影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虽不曾见过白蜈蚣、白蜘蛛,但这白蛇,通体晶莹,白如覆雪,躲藏于冰川白雪中,若是不动,谁又能把它们辨认出来?她和凌姐能至今安然无事,是有先见之明的冷月做了驱逐它们的药粉。子影不敢再大意行事,竖起一双耳朵细辨空气中的异样,确信再无动响,才将岩风抱起来往洞穴里头走去。
雷小月亦步亦趋地跟着,杯弓蛇影地睁大眼睛四处打量,犹如惊弓之鸟。
将岩风的衣物脱掉之后,雷小月和子影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全身上下小小的牙印少说也有七八对。若不是靠着内力护着心脉,他根本不可能拖到现在。
雷小月和子影看着最后剩下的一小瓶解毒丹,相视一眼后,硬将岩风的嘴撬开,合着子影带回来的那小瓶水,灌了他大半瓶解毒丹,剩余的解毒丹拿来兑雪水给他清洗伤口。冷月事后知晓,摧心肝地疼,郁闷了好几天。这俩个女人简直是拿这千金难求的解毒丹当随地可取的草根。两粒已足够解毒,它们居然白白浪费了十多粒。
雷小月解开行囊,正准备搭帐子。子影却脸色凝重,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雷小月顺着子影的视线回头一瞧,用手捣住嘴巴,捂住了恐惧的尖叫。洞穴口那儿蠕动着几条白蛇,它们似乎有所忌惮,未再往前靠近。
子影听着远远传来的蠕动之声,厉声道:“我们快离开这儿!”子影边说边将岩风的衣物穿上,拉至背上,用绳子绑牢。
雷小月将刚解下来的行囊背回背上。
子影背着岩风走在前头,那些白蛇纷纷往两边避开。雷小月跟在子影的后头,半寸不离,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出了洞穴,俩人浑身寒毛直竖。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白蛇,只见一团团蠕动的雪球往洞穴聚集过来,就像一只只产虫的蚁后,一条又一条的白线般的小蛇涌出。被子影杀死的白蛇不知道发出什么信息,竟将许多白蛇吸引了过来,又或许是子影背上的人的缘故。
子影背着岩风,抱着雷小月,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快速地离开了洞穴那儿。若再晚上一会儿,恐怕连冷月的驱毒物药粉也派不用场了,它们实在是太多了,前赴后继的,触目惊心。
“子影,我们连夜回去,不在这儿逗留了。”雷小月远远看着那恶心的蠕动场面,干呕!就算累死,她也要连夜爬回去,这大山坳再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子影点点头。
于是,俩人疾步往前两天留下的主绳而去。此时,夜色已渐渐逼近。
也许是对山坳的恐惧激发了雷小月的潜力,虽是攀爬,身上的行囊这两天消耗了不少,但加了子影身上余留下来的一部分,较下来时也没少上多少。却身轻如燕,犹如附了神力一般,爬得跟猴子似的。子影跟在后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咕哝着,必要时凌姐的身手也挺厉害的,厉害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攀到半山腰上的小山坳,也就是几天前她们扎营休息的地方。雷小月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呼呼。怦怦乱跳的心终于平稳了一些。
子影虽然背着岩风,但犹如身上无物般,连气都不喘一下。她刚才爬在后头,还一路上拔掉稳定的铁勾,现在正缠着把主绳子收回来。
“子影,你别连下边的毒物也一起带上来。”雷小月缓过气,就着月光看着子影动作,不由得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子影想想觉得有理,将缠到一半的主绳给拦腰断掉,没了最后着力点的半截绳子悠悠地落到大山坳底下。
“子影,他是谁?”先前子影没有半点犹豫就出手救人,这点对于性情冷淡,看惯了生死的子影来说太奇怪了。当然,如果此人还能救回来,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雷小月站起来,继续往上攀爬,山头上的倾斜度不似下边,即使没有绳子,依然能往前走。身上驱毒物的药味不知还能保持多久,她现在是半刻都不想多留在这雪山里,生怕被那些毒物给缠上。她平生最怕的东西就是蛇。
“岩风,睿硕王爷四护卫之一,也是他的暗影!”他怎么会跑来这儿?子影疑惑不解。岩风在暗影里另有排号,除了他自己,主人和暗主无人知晓。但他不似其他的暗影一般藏暗处不现身,他另有一个身份就是睿硕王爷的四护卫之一。子影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和安排。上次在靖城时,睿硕王爷的身边似乎还隐藏着一个人的气息。难不成睿硕王爷身边安排的是双暗影?
“咦——?”雷小月不明,对于暗影里头的事,前两天子影刚和她说过。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子影摇头,抿唇说:“我欠他一条命。”
“我没说不救他。”雷小月轻笑。岩风跟踪而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定是受了忘尘九皇叔的命令。从进入“炽热大地”时遇到的那群人来看,这位睿硕王爷想保护大伙儿的心思非常明了。当然他想打探清楚大伙儿的真实身份也是事实。
“我明白!”
雷小月静默了半晌,说:“这事你知我知就好。”
“嗯!”凌姐的心思她明白。说出来对她,对忘尘,对岩风都不好。
当身体耗尽食物产生的能量发出饥饿的信号时,人就会从深度昏迷中醒来。那不是自愿的,是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岩风蹭着胸前的暖源,他只想贴得更紧一点,更紧一点,将那蹿入的风带来的冰冷,从两个人的缝隙中挤出去。
背上的异感,子影霎间满脸通红。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岩风冰凉的身体渐渐地复温,呼吸已是清晰可见。他的小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走在前头的雷小月并未发现子影的异样,仍一股脑儿地继续往前走。在这方冰雪覆盖的白色世界,俩人深一步浅一步地爬着,彼此的呼吸声听得非常清楚。
雷小月和子影走了整整一晚上,万分庆幸的是,一整夜都没起暴风雪。当破晓的亮光拂照着脚下的白雪,她们已经回到了山头的另一边,雪线的边缘清晰可见。俩人相视一笑,凭着最后一口气,冲向了那久违的冻土。
“呼……呼……我们……回来……了。”雷小月四脚朝天地仰躺着,她的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了。
子影将背上的岩风放下来。他的呼吸心跳都已经渐渐趋于平稳。
岩风眼睛未睁开,干裂的唇喃喃着:“饿……水……”
“我们还有一些干粮。”雷小月硬撑着爬起来,她双腿无力地直打着抖。只好坐着从行囊里将干粮掏出来递给子影。自个也拿了一块干啃着,以补充流失的能量。
子影弄了一些雪回来,运功将其化成水,拌湿了干粮塞进岩风的嘴里。本能让岩风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喂他吃完一整块干粮,子影这才罢手。岩风继续昏睡着,他中毒的时间少说也有一天,除了内力护住的心脉未受蛇毒所侵,他的五脏六腑全都让蛇毒血洗。又在冰雪中冻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两天的时间他是醒不过来的,接下来还要休养十天八天才能恢复正常。他的运气算不错了,若她和凌姐再晚上半个时辰,他早就撑不住毒发身亡了。
子影看着岩风吃饱喝足熟睡正酣的模样,想到自己和凌姐在蛇群中亡命奔逃走了整整一夜,莫名地气不打一处来。
雷小月看着气呼呼而不自觉的子影,冷静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看来这位岩风在子影的心中远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她自己没察觉罢了。
俩人歇了整整一个时辰,恢复了大半的体力,这才继续往山下走去。
归来
云扬俩小手抱膝端坐在洞窟口,美人尖似的小下巴搁在膝盖上,惊为天人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方圆二尺之内布满黑色的不悦煞气,慧黠的大眼睛幽幽地一直盯着远处。
无双扶着岩壁在洞窟里头转圈练习右腿的走路,相比前几天,他现在右腿已经能够使力走上一个时辰了。他每转一圈到了洞窟口,都会叹气一声。那小小的身影就坐在洞窟口,迎着雪山顶吹下来的冷风,让人于心不忍,心疼不已。
他嘴笨,三番五次,嘴皮子磨破都说不动云扬回洞窟的毡子里头休息或玩耍。自打四天前云扬醒来不见凌姐和子影姐姐,就一直不哭不闹、不声不吭地这样蹲坐在这儿,盯着那白雪皓皓的山头。若不是飞雪硬塞着喂他吃东西喝水,他小家伙连不吃不喝绝食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天色暗下来了他依然像尊小佛蹲坐在那儿,在百劝不听之后,冷月干脆点了他的睡穴抱他回毡子里头。他每每醒过来,黑色的煞气愈发的沉厚,一连几天都没和大伙儿说过一句话。小小的年纪,真不知他哪来如此强烈的倔强性子。
忘尘这几天的病情反反复复,高烧不断,咳嗽不止,冷月时时刻刻看顾着他,连半步都不敢轻易离开。熬药针灸的事让他和飞雪忙得团团转。自己只能干瞪眼,拖着伤势未愈的右腿什么忙也帮不上。
“云扬,听姑姑的话,回里头去。这儿风大,着凉了可没法子腾空儿照顾你。”飞雪领着大大小小,从外头抱着一摞干草回来,将其放在洞窟口。她刚才带着小冰小魄大大小小去拾柴伙。每天光拾柴伙就耗去了她半天的时间,再加上要做饭洗衣物,帮着冷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