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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要不要补一些给寨里?始终是我们给寨里添了麻烦。”
“你银子很多?”凌丫头一股子的精明劲儿,有大笔的银子他倒不觉得惊讶。
“不足二百两!”雷小月盘算着手里能换钱的东西,有飞雪的兽皮和冷月的草药在,一路上换着银子回到扬城并不难。
肖将军差点让口里软滑香浓的米粥给呛着,咽下去后才埋怨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有千儿八百两呢!三四百两银子寨里还凑得出数来。你们这点银子留着自个用吧!一路上没银子照应,这几个小鬼岂不是要饿着。”
“寨里也缺银子吧!我们马车里还有些兽皮可以换钱,回扬城的盘缠足够了。”在这儿住了几天,雷小月对于寨里的情况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们靠着种些地,养些家畜,三不五时猎些山货到山下换银子,自给自足。平时还能勉强打平,也没多少存余。万一兵荒马乱起来,他们也要靠着那些存余过日子。说起来,肖将军自个银子都没她家的多。整个寨里头东挪西凑亦不足千两之数,几乎穷得叮铛响的破山寨。紫千凌亦是穷鬼一个,负债累累的那种。当初在靖城也不过是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做酬金,以一位北辰国的王爷来说,出手是寒酸到不堪入目了。据说国库让忘尘的老爹挥豁一空,空空如也,连打仗的粮草都凑不足,够他和新皇帝愁死了。
“你自个留着吧!忘尘养身体也还要花上不少银子。”
“您老人家不打算留忘尘在寨里头住上一段日子吗?”雷小月惊愕,难得祖孙俩相认,她还以为肖将军不会让忘尘走呢!
忘尘亦是惊讶万分,他心底都在打着鼓,做好想方设法说服外公让他回扬城的准备了。
“寨里头虽有医者,但医术终究无法与冷月那年轻人的医术相比。忘尘跟在你们身边养病比较妥当。”暗里的原因肖将军没说,忘尘一门心思想着跟凌丫头他们走,他怎会看不出来。再说他自个也另有打算,待两国的局势稳定,寨里安排妥当了,他亦会去扬城养老。
雷小月是不知肖将军心里头的想法,否则她定要将忘尘扔给他外公得了,祖孙俩居然都想赖着她来养。“肖将军,银子你还是收下吧!”
“外公,你就收下吧!凌姐很快就将银子挣回来了。”忘尘跟着劝说道。
“说的这就叫什么话。”雷小月没好气地白了忘尘一眼,说得好像她是会下金蛋的鸡一样。
“我收下真没问题?”肖将军狐疑地盯着雷小月,一百多两银子足够寨里买上两个月的粮食,那二百多人的盘缠也会解决掉大半。再说,寨里也真没多少银子,真要凑足给了那些人,寨里头万一有个急需,会措手不及。
“收下吧!”穷亲戚碰上穷亲戚,银子是指望不上的。雷小月暗里无语中,庆幸着马车里头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可换银子。
“那我就收下了。”肖将军考虑再三,决定厚着脸皮收下。祖上为官多代,但都将赏赐分予手下的人,将军府几乎算是清贫如洗。十年出事那会儿,虽将府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盘带了出来,但是前几年换了银子给在朝里的人打点关系,扳倒那毒妃以及其家族,将其用得一文不剩。
子影瞠目结舌地看着肖将军大摇大摆地将锅里的最后一碗粥倒进自个碗里。心底腹黑地咕哝着:这老头子老当益壮,真能吃!将自个碗里的粥摊了一部分给巴巴着干瞪眼的云扬,乐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飞雪和无双窃笑不已,心底对于肖将军没那么敬畏了。
雷小月和忘尘无语的黑线布满了额际,仿佛看到了出门在外的冷月在场。
自这次早膳以后,在肖家寨里头,肖将军就成了雷小月一家子饭桌上食客,有食必到,从不落下。
第二天早晨,雷小月他们送走了救回来的那二百来号人,感激涕零的磕头场面让她十足的吃不消。肖家寨的人们给他们每人备足了十天的干粮,二两银子,连闲置的衣物也送给他们一套以便换洗。若不是败在飞雪的唠叨之下,留了十多两现银,雷小月手头上的银子几乎是倾囊而出。
寨里头的日子依然紧张地戒备过着。五天后,冷月和岩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在他们回来后的第二天清晨,山外头的金国大军班师回朝了。本是一触即发的两国交战,在雷小月他们和肖家寨的同心协力,穿针引线之下,烟消云散。
肖家寨在得到金国撤兵的消息时,一片欢欣鼓舞,喧闹不已,连续闹了三天三夜才罢休。
据说,“隘山关”的北辰国守军亦是如此。金国大军撤兵的一天后,“隘山关”的其中三万兵马
悄悄地速回了北辰国的京城。紫千凌在得到岩风传回来的消息时,私下里一直做着准备。“隘山关”的危机一解,他那边就抢先一步采取行动,杀了那几个叛臣措手不及,控制了大局。后来,雷小月才听说京城里未有大规模的内乱流血。除了那几位叛臣及其同党被抄家诛杀,家人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师外,其家族未牵连九族。在这一点上,雷小月知道后,彼为敬佩紫千凌和紫若星的胸襟。若是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位帝王,都会诛其九族,以儆效尤。北辰国南边的战事也悄然地平息了,未起太大的战役,想来是敌国见北辰国内忧和西北患都了结了,没敢再进一步来犯。
北辰国安然无恙地渡过了内忧外患,算是平稳了朝局,但是百姓的贫苦生活依然严峻,饥荒渐渐地四处漫延开来。
再遇紫千凌
肖家寨的山脚下。
“那小子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起程?”冷月闲极无聊地倚在马车边上,没好气地朝天翻着大白眼。他也不怕再翻下去变死鱼翻白,没救了。
雷小月安抚着站得不耐烦刨起土尘抗议的大大小小,它们再这样踢下去,路面都被它们刨多了好几个大坑。小小温驯的性子都让大大这个坏脾气的家伙给带坏了。“要分开一段日子,嘱咐的话总是要说的。”
“都多住了十来天,还有什么该说的没说完。”冷月冷哼着,他和岩风从金国京城回来都半个月了,山寨里闹腾的那三天略去不提,余下的十多天时间也够他们祖孙俩说个天昏地暗了,地老天荒,真不明白现在还有啥话要说那么久。
“娘,还不能走吗?”云扬从马车里头探小脑袋出来问道,他都和姨、姑姑、无双哥哥等得不耐烦,下起五子棋撕杀了二十多盘。
飞雪哼哼着叹气,不是她爱乱搅舌头,那对祖孙俩实在是让人不敢恭讳。
“再等等吧!”雷小月忍无可忍地敲了大大一记,它刨起的泥尘越来越大,让她受害非浅。
“哦!”云扬缩回了小脑袋,不时从马车里头传出他的咕哝声:“乖乖,别捣蛋!”
“小冰小魄——!你们毁了我的好棋!”飞雪抓狂的咆哮声不时传出。
忘尘心里嘀咕着:我也想早点脱身好不好?外公扯着他都说了整整半个时辰。这几个家伙是存心让他和外公听见,暗示着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就把他扔下,走人。
“外公,我该走了!”
“嗯,一路上小心点!外公就不远送了。”肖将军慈爱地拍着忘尘瘦削的小肩膀,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罢嘴了,心底其实万分舍不得忘尘离开。
“不远送?”冷月冷哼一声,讥笑。从山寨里头转了好几个山头,一直送到山脚,前面不远处就是“隘山关”回京城的官道。
肖将军无视冷月的冷嘲热讽,拥着忘尘走到雷小月的身边。“凌丫头,忘尘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话生分了!”雷小月轻笑道:“肖将军,我们该走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雷小月和冷月相后上了马车。
幸好岩风从金国京城回来后,见大伙儿与肖家寨相处甚欢。肖将军又认了忘尘做外孙,也就放心地先行离开。他和张岩他们还要尽速回京城办事,没敢再久留。心里虽有重重疑惑,但如今京城情况复杂,他也只好暂时先放下这里的事情。毕竟保护自家王爷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外公!你自个要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会回来看你。”忘尘紧抱了好一会儿肖将军,才放开爬上马车。呼!终于可以走啦!
大大小小未待大伙儿坐稳,就忙不迭地奔跑起来,一溜烟没了影,仅留一骑泥尘给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肖将军以及肖家寨的好几位将士,算是报了让它们久待在原地不动的一箭之仇。
雷小月一行人沿着“隘山关”的官道一路往东,经玉诀、石匠两大城,后取道南下。经理城、昆城、风城,回到了扬城。一路上风餐露宿,足足走了十天。
“娘,我们到家了!我们到家了!”云扬从马车里爬出来,蹭到雷小月的身边坐下,两旁的景物再熟悉不过,久违的湖光山色,天昭湖的柔美绿意映入眼帘。既使是深秋,寒冬腊月尽在咫尺,这种翡翠般的绿意此刻依然不减分毫。
雷小月单手搂着兴奋过度的小家伙,以防他不小心摔下马车。“你别乱动,摔下去有你好受的。”
“娘,还是回家好!”
雷小月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小小的奶娃子,感叹老者的回家愁叹吗?
这一趟出远门,愉快的日子并不多。前面的日子是忧心忘尘,回来的一路上,则是看到那落败的村落有些挫败的感伤。北辰国的北边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和起伏不大的丘陵地带,按理应该比南边荒山野岭和中部的大山岩石地带来得富庶,但情况似乎不是如此。那荒芜的田地,人烟零星的落败村庄,较之其他地方还要穷困。估计金国就算得了北边那五座城池,一年半载之内也捞不上什么好处。
大伙儿看着那一片沧凉,那还有回程的游玩心情,都是一个劲儿的埋头苦赶路。
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