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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外面的热气和清新空气扑面袭来。
周露深深吐了一口气,走到宽大的露台上。黑幕笼罩下的人形单影只,星火点亮了那一方。
“余导。”周露走过去,站在了正在吸烟的余楠身侧。
有那么一瞬间,余楠仿佛觉得那袭袅娜身影是另外一个人,他差点抱住了周露,是周露用手阻止了,“是我啊,我是周露。”
听到这话,余楠才看清了,然后条件反射地立即松手,“你来干什么?”
不知何故,他不想看到与霓裳有很多关联的人,是逃避吧,他这样解释,然后就懒得搭理周露。
“余导,真是戴眼睛看人哟!霓裳就是你的宝,我就这么讨人嫌啰。”周露讪笑着走到另一边,硬是要余楠面对她。
“开玩笑也要挑时间,今日我心情不好,不奉陪。”他把烟扔在地上,用力一踩。
“那好吧,你别后悔哦。害我专门跑过来告诉你,霓裳带来的话。”周露佯装不悦,转身便走,被反应过来的人双手拦住了,“什么?你说霓裳要你带话给我?”
“你不是不耐烦和我说话么?”周露的双眉轻挑。
“没有,绝对没有。”余楠连忙堆起笑脸,请周露坐在椅子上,“你坐着,慢慢说。这有饮料,解解渴。”他指着小茶几上的冷饮,一脸紧张兴奋地看着周露。
周露扑哧笑出了声,“好了,不逗你了,和你说正经事。”
露台上又剩下余楠一人,周露来得快,离开得也快。
她给他带来了心药,他立时就不那么沉闷不堪了。他抬头望着那轮冰月,喃喃说,霓裳,我会实现我的梦想,我会让美利坚的电影界看到我国电影的发展,你要坚持,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在那栋洋楼外,多人把守,无论走到哪,都好像有人。
霓裳在洋楼四周转悠,洋楼的外墙如壁垒般坚固,隔层皆有人巡逻,后院还饲养了警犬,遇到不熟悉的人总要吠几声。
她上回就是因为乱走道,被突然出现的警犬吓得摔了一跤,警犬狂吠着追逐,让正走来找她的人听见了,抬起枪就崩了它。
看着挣扎□□的警犬,霓裳爬都不敢爬了,刚刚凶狠的黑犬现在身下留着一滩血……
他看着睁大瞳孔的霓裳,抱起她,让她躲在他怀里,“别怕,我杀了它,那畜生不会伤害你了。”
霓裳由最初对犬的恐惧转移到对人的恐惧……那么一条生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条畜生而已……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
芸姨那日收拾早餐时,忘记收走一张报纸。读报的习惯,是魏治明的习惯,自从霓裳被带到这栋洋楼之后,魏治明和她一起吃早餐时,她总会看见一张日报。
她拿起桌上的那张报纸,摊开左右浏览了一遍,忽然目光定在其中一则新闻上,标题为,骗局中生存的某局长;其中内容不乏一些真实的,也像是虚造的,霓裳想,这是为了给某事添油加醋,再往下看,笔锋讽刺犀利,说话者就像是当事人一样,条条列目出来,就连她看了都觉得过分,何况魏治明?
魏治明真是高深莫测,刚刚在看这份报纸时,分明盯着一版看了许久,可当他放下报纸时,没有任何喜怒表现,就像往常一样站起来,抱着她亲了一下脸颊,就离开了。
霓裳忐忑起来,当芸姨叫她的时候,她啊的一声,芸姨一头雾水,“霓裳小姐,我来收报纸。”
待霓裳走后,芸姨嘀咕道,“她今日怎么失魂落魄的。。。。。。”
芸姨如何知道,报纸中就差点名道姓地指出霓裳,她还怎能安坐?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好,潦草地吃了就回房间,一直持续到晚上,他回来。
自七月七日起,魏治明就每日留宿于霓裳的房间,甚至连基本的衣物也搬了过来。只有批阅文件或办公文时,他才会偶尔回到原来的房间。
霓裳成了他的玩物,也成了他的“烟土”。他似乎想要把这些年失去的光阴在这间房里找回来。事实上,他已经过度了。
经范严伦敲边鼓,魏治明总算答应,让霓裳出门偶尔和周露见面,这是霓裳唯一的寄托。她在那所房子里对外界什么新闻一概不知,问芸姨,芸姨支支吾吾,问范严伦,他也只会转移话题,至于那人,她根本不敢问。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折腾起来好几时辰,好像一只不会累的野兽,在她身上任意掠取。他时而温柔,时而狂烈,她躲起来,他必追过来,堵住她的逃路,让她臣服于他。
魏治明进来的时候,发现窗户被吹得作响,也没人来关,里屋的人是睡了吗?她怎么敢睡的,她知道他回来就要弄醒她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轻手轻脚地把窗户关好。走进卧室,霓裳果然侧卧在床上,一只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手掌心放在腰上,曲线拉出一条美感的弧度,他的喉节润了润,脱下外衣,直接躺到了她的身边。
霓裳被痒弄醒了,胡茬游离于她,她忍不住轻笑了声,“老闹这样,不腻啊……”
“不腻啊……”魏治明手一搭过来,直接握住了重要之处,“你这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我喜欢还来不及。。。。。。”说着就不规矩起来。
“干嘛啊……”霓裳为了抵制他,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想整死我,一晚上折腾……”
“唔……不算多的,还可以更……”说完,他就整个人扑过来,抱着挣扎中的霓裳就往床上扔。
记得那日清晨醒来,第一抹阳关刺痛了霓裳的眼皮。她醒来了,从“宿醉”中彻底醒了。热量包围着她,她突然撇过头,看见那张脸,就算熟睡中,也紧锁双眉。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稍微一动,他就会醒来。
她不动,可克制不住满腔心酸,泪水湿润地慢慢流动,最后流到了他的胳膊上。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观察她,她万般伤心为谁?如果换成是汤宇徽躺在她身边,她肯定是笑的。
越想越痛,可是他终究赢了,赢得了她的身体,然后摧残她,毁灭她。这不正是他的目的吗?是的,他赢了,可他没有想像中开心。
唯一让他宽心的是,她还是完璧。
浮华乱世中一直保留的东西,最终还是交付于他,这是天意。他不能再辜负天意,既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事成,他就继续吧。不过,他不忍心再对她使“凶”,昨晚,她受了惊吓的样子,让他的心有说不出来的绞疼。
谁叫她想办法逃走呢?余楠和姓董的自不量力,以为找到中央要人就可以牵制我,哼!除了委员长,其他人,我魏治明都不给面子,看他们又能奈得我何?
霓裳啊,霓裳,我今后要对你好,那日清晨,他反复再心里念叨,搂着怀里的人沉沉地又睡着了。。。。。。自从那日之后,只要睡在那张床上,他就不再做噩梦。
霓裳哭得累了,脸也干了,睡得也累了,想要爬起来,用最轻的力气抬起头。突然,又被一只手按了下去,“起那么早,再睡会。”
魏治明素来就是不讲道理的,看外面日光的程度,也知道什么时辰了。他竟还说早,分明就是自私怪癖,以前屡次,他不敲门跑进屋,逼她起床,叫她陪他下楼吃早晨,那时比现在要早得多。
“想什么?”霓裳卧在他的怀抱里,一时不知言语,只是趁机用头发弄乱了脸,让他看不清楚才好。
“你怎么会还是……”魏终是忍不住问她,就他而言,这不是奇迹,是什么?她和汤宇徽竟然还没到那一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霓裳细声哼咛着,“你满意了,还问什么。”
“你们一定是圣男圣女。”魏治明忍不住打趣,霓裳立刻抱着毛毯裹住了身体,然后坐了起来,“你欺负了人,还挖苦别人,你!”
“我。。。。。。我怎么了,你是要诅咒我不得好死吗?”魏治明满不在乎地双手枕在头下。
“你。。。。。。我。。。。。。不得好死,行吗?所有的罪孽都让我承担吧……”霓裳知道,和汤宇徽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个梦碎了,完完全全地碎了。
她清楚地听见啪啦碎响声,传到了心里,万分难过,怎么也装不下去,索性抱住腿放肆哭起来。
其实,魏治明最害怕的,就是她在他面前哭,他记得她很少哭的。现在所有的眼泪和委屈都是他一手造成,他能不痛心懊悔吗?对,这一刻的他相当的后悔,他不能让她那么痛,至少要她多笑一点。
他抱紧了微微颤抖的霓裳,“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说不定有一天我真死了,到时,你还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霓裳根本不愿意听他说话,扭动身体,示意他要远点。他偏不听,就要紧紧搂着她,缠着她,像孩子要母亲抱抱一样,她始终扭不过他。
“好了,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了。。。。。。”他在她耳边说这话时,她的身体一震,猛地回转头来看他,那张脸何曾有一个地方相似?
他不容她接下去思考,攫取她脸上的晶莹,一颗一颗地,直到吻到她的眼睛那一刻,她倏然阖上眼。他接着一路而上,吻到她的头发顶部,他才停了下来。
帮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正好可以听见胸脯间的心跳声,“听见了吗?霓裳,这是一颗为你存活的心。。。。。。”
☆、错还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终于上榜了,茜涵好高兴,也为自己断更而伤心哦,以后再接再厉,坚持写下去,希望得到亲们的支持。
喜欢请点收藏,希望亲们对文更深的了解,可以看出茜涵的进步。
魏治明和霓裳就这样明里暗里装糊涂地过着。
她不敢惹他不开心,他也小心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人就这么渡过了整夏,倒还相安无事。
于魏治明而言,是一段风花雪月的旖旎日子。于霓裳而言,是一段不言而喻的暗黑时光。他们就在这段时间中深埋过去,沉溺当下,谁都害怕戳破不堪的事实。
当霓裳提出报上的事时,魏治明只是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