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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车越驶越远,前面的大明宫越来越近,悦耳盯着眼前的这个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参见裴大人。”马车到了宫门,禁卫军俯身行礼。
裴大人?……是谁啊?
以为悦耳听见声音会有所反应,可睁开眼睛,见悦耳还是一脸疑惑得像个傻子,男子紧锁眉头,只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裴齐丘。”
第3章 永宁公主(1)
裴齐丘?是谁啊?……
悦耳陷入沉思,可是她思索遍了所有看过的唐史记载,也没记得个叫裴齐丘的名字啊……
裴齐丘送她到寝殿后就走了,弄得悦耳一头雾水地进了宫。
左右都是侍卫,死死地把着寝殿的四周。悦耳想着,这下好了,被拐到宫里了,这可怎么出去见周景玄啊!
宫里。。。。。。哎?周景玄是宫廷画师,不就可以在宫里见到他。
悦耳沉寂已久的眸子突然瞬间又亮了起来。
“公主!奴婢罪该万死!”突然奔入殿内的身影,伴随着一阵哭喊。
悦耳一转身,只见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女,低声抽泣着。
“你起来说话啊。”悦耳不解,只是让她起来回话。
“不……不!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侍女依旧低着头,头发早已凌乱,衣襟上沾着些许尘土。
“不是你的错,好啦!起来吧!”说着,悦耳扶起她。
只见那侍女一抬头,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悦耳激动地叫出来:“海棠!”
海棠一脸疑惑地看着悦耳,说:“公主,奴婢是海棠。”
悦耳突然一把抱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海棠,说道:“太好了!在这里碰到你太好了,你也来长安啦!”
“公主说什么?奴婢一直都在这儿啊。”海棠一脸措手不及。
“你可是和我一起过来的啊!你忘了?我去追周景玄的画,然后看见一个‘土地公’给我看了个陀螺……”悦耳高兴地说起来。
“周景玄?土地公?什么陀螺?”海棠更加不解了,问:“公主,奴婢不知公主说什么啊?”
“你和我一起去的西市啊!”悦耳看着海棠,说道。
“是!是!是奴婢陪着公主去西市挑选采购,可都怪奴婢愚笨,把公主给看丢了,还要裴大人亲自送您回来。公主恕罪!”说着,海棠又胆怯地跪下来。
“哎呀,怎么又跪下了啊!你之前跟着我的时候,可不那么勤快呢。起来吧起来吧!”悦耳再次拉起海棠。
“公主,奴婢。。。。。。奴婢不敢。”海棠说着,委屈地落了几滴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你袖子破了,怎么手上都是伤啊!”悦耳拉过海棠的手臂。
“公主,奴婢没……没事。”
“怎么没事?好了好了,我先帮你上药啊!”
悦耳翻箱倒柜地找来药箱子,给海棠上起药来。见海棠有些诧异又激动地眼睛,悦耳哭笑不得,问:“海棠啊,你这眼睛怎么红红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公主怎么换了个性子似的……”海棠用袖子抹了抹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我本来就是这样啊!我身边的丫头,只有我敢教训,阿玛额娘可不敢动你不是?”悦耳笑起来,可爱的梨涡衬着桃色面容。
虽然海棠有些不明白,可看见与过去冷淡阴郁完全不一的公主,她笑着答道:“嗯!”
“这么说,街上议论的那个,明日就要册封公主的就是。。。。。。就是我?”悦耳听了海棠的解释,苦了一嘴的感觉。
“是啊,您怎么忘了呢?您说明日要册封,今日一定要去西市的胭脂坊看看。”海棠说。
“啊?。。。。。。不是吧,我。。。。。。”悦耳撇嘴皱眉,“我可没这么无聊啊。”
“惠妃娘娘说了,要看住了您,明日之前可不能再让您出去了。”海棠点点头说道。
悦耳有预感,明日会发生不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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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天,夜已寐。
风摇灯影,半开的窗户下黑影浮动。
“谁?”裴齐丘刚睡下,察觉到动静,立刻起身。
“大人。”黑衣男子身材魁梧,俯身道,“王爷让我给您托话,希望您不必着急。”
裴齐丘看着那个黑衣男子,等着他继续说。
“既然公主没有中巫术发疯而是失了记忆,那明日的册封典礼必会照常进行,而这也是个好机会。”黑衣男子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冷影。
裴齐丘站在月光下,逆着光线,看不清他深沉眼眸里的意思。
“让我助您和王爷一臂之力。”黑衣人声音低沉。
裴齐丘问:“你是谁?”
“暗夜十七。”黑衣男子俯身说道。
裴齐丘不说话,又转身看向窗外。
长安月下的琼楼玉宇,好像一阵疾风之后,就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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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盛夏之日,荷花成片开遍蓬莱岛周围。为了公主册封典礼,这里的室外高台和凉亭早已搭建完好,只等着今日的到来。
奏鼓声声,各类鱼肉瓜果已摆放完备。一旁助兴的射手们拉满弓箭,待直中靶心,宾客便纷纷叫好。另一边欢舞笙歌,络绎不绝,等一曲舞罢,众人又举杯畅饮。
周景玄在下座,与几位好久不见的友人举杯换盏,一边看着美景,一边想着昨日要见自己的姑娘。
昨日他去了留香楼,可却没等到她,不禁有些失落。几杯下肚,倒是有些恍惚了。
这时,编钟声声传来,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李隆基一身华服位于上座,武惠妃在一旁喜眉笑目,欣慰地看着缓缓走上高台的女子。
一袭锦衣罗裳,把太阳都吸引了过来,撒了一地的巧笑倩影。朦胧却又透着似曾相识之感,虽然距离甚远,但周景玄依然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眸。
这时,站在李隆基身边的太监突然尖利高喊:“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咨尔永宁公主,自幼及长,终温且惠,引图史为镜鉴,用柔和为粉泽。许嫁而笄,既遵於彝典;备物之册,宜承於宠命。尔其谦恭自下,淑慎为先,无忝公宫之教,永贻邦媛之则,可不慎欤!”
中书令李林甫和副使上柱国徐安贞手持节册,肃穆凌然地递给悦耳。
裴齐丘看着一切,只是饮着酒。
“永宁定不负父王所托。”悦耳接过节册,笑着俯身行礼,又偷偷瞄向上座的两个人。
一个是唐玄宗李隆基,一个是武惠妃。
李隆基那双凤眼里满是慈祥和蔼的笑意,再看向一旁的武惠妃,艳妆点缀,贵气逼人,也是掩不住的喜悦和骄傲。
看得出他们很是疼爱永宁公主。悦耳在一旁长吁一口气。
待正礼结束了,悦耳准备退居自己的位子上。路过席位时,发现昨日一脸冷眼送自己回来的裴齐丘。
悦耳撇了撇嘴,正想着远远离开,却发现海棠在武惠妃的示意下,把自己往他那儿带去,她只能先装装样子打个招呼了。
于是,她尴尬地向他摆摆手,笑道:“昨日谢谢你了!”
谁知裴齐丘顿时一脸笑容,说:“这是微臣应该的,公主殿下。”
悦耳见他如此一反昨日,这股热情倒是让她更想离开了。
“裴兄真是好福气,能娶到皇上与娘娘这般疼爱的永宁公主!”一位陌生男子走上前来,手持酒杯。
“杨兄才是好福气,谁人不知咸宜公主贤良佳名。”说着,裴齐丘与其一碰杯盏。
悦耳来到了帘幕后的女眷坐席,看着裴齐丘那儿,不禁问海棠:“刚才那是谁?”
“回公主,是杨洄杨大人,是您的姐姐咸宜公主的驸马。”海棠已知道悦耳忘记了许多事情。因悦耳一再要求自己必须隐瞒,况且此事也有她的过错,她也不敢声张,只能向悦耳慢慢解释道。
“悦耳,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不远处的坐席上,站起一位婀娜女子。一袭水绿襦裙随风飘逸,清澈的眼眸子里好像是个美丽的水乡。
悦耳瞪大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又赶紧低声问海棠:“这是?”
“公主,这是您的姐姐咸宜公主,李良如。”海棠连忙低语。
“啊哈哈。。。。。。姐姐啊!”悦耳顿时装出一副老乡见老乡的样子,就差没有感动地痛哭流涕了。
记得上回自己随阿玛进宫去给太后祝寿,结果迷了路,幸好碰到了哥哥,结果自己是一点事都没有,倒是海棠那丫头激动地眼泪汪汪。悦耳回忆着当初海棠的样子学起来,毕竟她那老哥说,甚是喜欢这种没有自己,其他人都活不了的样子。
应该是学得还不错,瞧把这位咸宜公主都给逗笑了。
“悦耳性子真是不同往日了。”说着,李良如笑着扶悦耳跪坐下。
悦耳极其不习惯这跪坐,甚是怀念王府里的那些个椅子。
“啊?。。。。。。没有啊,我是大彻大悟了,嗯嗯……”悦耳搪塞道。
“哦?何来的大彻大悟啊?”谁知这咸宜公主还追问下去了。
“法门寺的方丈说我在册封这日必会大彻大悟,焕然一新!”悦耳撒的谎自己都不愿相信,谁知李良如笑着点了点头,倒是一副很信的样子。
“怎么还真信啊?都胡诌的。”悦耳小声喃喃。
“乃是天意。”谁知李良如出来这么一句。
悦耳耸了耸肩,笑起来,说:“是啊……是啊……”
这时,一位侍女盈盈而来,俯身对李良如说:“明日几位王爷要举行赛马,驸马爷说也要同去。”
“知道了。”李良如眸子渐渐收紧,后又放开。
“姐姐啊,明日这个。。。。。。这个赛马是什么呀?”悦耳咬了一口香甜的西瓜,突然听见她们的对话,顿时兴奋起来。
“就是几位王爷去北郊赛马,每月都有的,你忘了吗?”李良如笑说。
“哦哦!这个啊,瞧我这记性!那,我可不可以去瞅瞅啊?”
“你要去?”难道是表情太夸张,吓到这位咸宜公主了?怎么她一脸诧异惊讶。
“咳咳……是啊,我想去感受一下赛马的乐趣啊。”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