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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呢,两位呢?”皓月笑看着悦耳,又看了看周景玄。
“不如一同前去?”周景玄发出邀请。
“尚好。”皓月笑答。
“怎么样?李兄?”周景玄看了看已经有些蔫掉的悦耳,又听她肚子忽然突兀地一叫。
悦耳尴尬地笑了笑,又是一脸哭相:“只能这样了。。。。。。”
“不如前去留香楼,周画师最爱光顾的酒楼。”皓月说。
周景玄笑说:“李兄的意思呢?”
悦耳一听周景玄光顾的地方,瞬间有了精神似的,连忙说道:“好好!”
周景玄与皓月对视一笑,留在三人之间的风,飘着四溢的香气,不知是夏姬摊位上的那些西域香料,还是对面酒肆的菜肴酒水,亦或是什么别的香气呢?
谁知道呢?总之,一定是和周景玄有关的。悦耳想着,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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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了?”裴齐丘冷冷地说着,不带一丝情绪。
“是。”小厮俯身说道,“在东市的留香楼。”
“知道了。”裴齐丘应了一声,又说道:“这事还未惊动陛下和武惠妃吧?”
“是,除非是海棠禀报了此事……”小厮说。
“她不敢,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我。”裴齐丘说。
“是,大人。”小厮说道,“况且,四王爷说,暗夜十七做事,请您放心。”
“暗夜十七?”裴齐丘微微皱眉。
“是,这次是暗夜十七发现永宁公主的行踪的。”小厮答道。
“大人?”见裴齐丘不语,小厮微微抬眼,不解。
半晌,裴齐丘终是起身,遥看了一眼窗外,冷言:“且看看他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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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
“这是长安最有名的牛头褒啊。”
“这个呢!”
“这是糖蟹,昨日才从江南运来的啊!”
“这,那这个呢!”
“这就是米酒啊。”
“……”悦耳尴尬笑笑。
悦耳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蜜糖罐子里,唐人的美食确实不容小觑啊。
“客官啊,我们这儿的招牌,您可得尝尝啊!”小二见这出手阔绰的几个客人,欣喜若狂起来。
“哦?什么招牌?”悦耳又激动起来。
“是烤全羊吧。”周景玄说,皓月笑看着周景玄的一举一动。
“客官说的是啊!”小二连忙介绍起来,“这可是我们留香楼经久不衰的招牌呢!整个长安都找不出第二家做得比我们更好了!”
周景玄笑说:“李兄?”
“那可得尝尝!”悦耳对周景玄一笑,显然已是期待的样子,还没吃到便是洋溢着满足幸福。
皓月在一旁掩面而笑,不禁看向这位长得清秀的李公子,能让周景玄如此在意的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月已中天。
悦耳只觉得与皓月和周景玄在一起攀谈得甚是自在。
“皓月姑娘,下回你可要把收藏的那些宝贝给我拿来看看啊!”悦耳喝了些米酒,稍觉迷糊,不过甜甜的,回味甚好。
皓月见悦耳不再压低嗓音,已是微醺,笑言:“皓月记得。”
“今日余兄说何怪谈?”
“今日啊,我从坊间听到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啊。”
“哦?什么什么啊?”
隔壁桌上的声音传来,悦耳不禁微微眯眼,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
“听什么?”周景玄见悦耳突然停下啃羊腿。
“嘘,我听听他们讲些什么怪谈。”悦耳一脸认真。
周景玄笑说:“不过就是一些怪谈罢了,李兄也喜欢?”
悦耳没理他,毕竟她是个极其喜欢听说书的人。
皓月望着周景玄的眼眸,她见他向自己微微点头,示意举杯。
“公子是何时回来的?”皓月饮罢笑问,只觉得脸颊被酒意弄得更加发烫了。
“前不久,还未来得及与皓月姑娘一叙,还望姑娘莫怪。”周景玄颔首表示礼节。
皓月以团扇掩面,弯弯黛眉也满是笑意,说:“公子能想着皓月,已是皓月之幸了。”
“我刚得了一副名帖,还要赠予皓月姑娘品赏一二。”周景玄说。
皓月只觉得热流涌上心头,笑意渐深,害羞地微微点头,道:“谢公子。”
周景玄一笑,回头见悦耳也听完了,一脸不满意的表情。
“怎么了?”周景玄问。
“最后不过就是个书生和女鬼的故事,这不就是老套的一些怪谈嘛!”悦耳不满地说着,“太没新意了!”
皓月不禁笑起来,看着悦耳,问:“那李公子定有新鲜的了?”
周景玄满是惊讶地看着悦耳,见她一脸自信地说:“你们听过郎中变成狼,听过画中人,听过叫“子不语”的妖怪吗?”
她之前好不容易搜来的一些志怪故事,可比这些个有趣多了!
于是,周景玄和皓月开始细细听着悦耳开始她的怪谈之说。
“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公主。”一道突兀却熟悉的声音出现,是啊,好熟悉啊。
悦耳只觉得浑身汗毛一抖,瞬间清醒了很多,弓起身子,不发声音了。
公主?皓月一脸疑惑地看向周景玄,可见他神情,显然他早已知道,只是见他眉间微皱,她也只好默然不语。
“你认错人……了吧!”悦耳见裴齐丘盯着自己,左右也没什么好挡脸的,只能拿起一旁毫无用处的筷子横在两人之间,然后慢慢挪动步子。
“公主要去何处?”还是一样冷飕飕的声音。
“走吧。”悦耳没等周景玄说话,便拉着他出去了,她觉得现在特别不想看见这个谁,哦,裴齐丘。
皓月对裴齐丘欠了欠身子,便跟着去了。
月儿幽幽地照在留香楼对面的房檐上,一双时刻等待的眼睛注视着留香楼门口的动向
“走走走,快走快走。”悦耳拽着周景玄的袖子就往楼梯那儿跑,皓月在后面则是眉间微皱。
“公主莫急啊。”周景玄虽然嘴上说说,但对于悦耳刚才的举动甚是满意,隐藏不住漫上心头的喜悦。
“公子,楼梯陡着,当心别摔着了。”皓月见两人在前面走得匆忙,不禁道。
悦耳走了出来,正要与周景玄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
“小心!。。。。。。”划破长空的一声箭鸣,伴随着男子的高喊,还有随即而来的,一道带着微弱哭腔的叫声:
“景玄!……”
第9章 即逝琴音(1)
深夜,裴府。
“哎!大人还没回来啊?”
“是啊,你没瞧见丰喜还没回吗?”
“丰喜是哪个啊?”显然是个新来的在问话。
“就是那个大人身边一直办事跑腿的啊,他叫丰喜。”解释的人一脸冷淡。
“哎哎,我听说这几日,大人一直在为永宁公主被刺客袭击的事忙着呢,怎么回事啊?”一旁坐着的显然没兴趣听他们讲这些,便把话题扯回他家大人身上。
“可我听说,公主没受伤啊?”新来的又问。
“是啊,我倒听说是周画师受伤了。”刚才那个解释的人倒是一脸认真。
“是那位周画师?”新来的问。
“是啊!听说这位画师因为救驾有功,被特例进宫治疗呢。不过还不知知不知得好。”
“哎,周画师被陛下和武惠妃嘉奖,真替咱们大人担心啊!”
“是啊是啊。。。。。。”
一抹玄色带着月下的漠然拂过,紧跟着的墨绿身影依然脚步轻快。
几个小厮一见自家大人回来了,连忙做出迎接之状。
一个机灵的赶紧叫了裴府的管家过来,他老人家肯定在喝小酒,毕竟夜晚等大人回来的这段时间,他总是会喝点小酒。
裴齐丘未看一眼别处,还是径直向书屋走去。
直到门被轻阖,丰喜才走到裴齐丘面前,说:“大人,暗夜十七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他顺势递来一张字条。
裴齐丘眉头渐紧,说:“看来,他真是有够恨李悦耳。”说罢,随手烧了字条。
见丰喜不离开,裴齐丘盯着被丢弃在一旁发黑的纸条,说:“还有什么?”
“还有一事,奴才自知不该过问,可那些对大人的流言蜚语。。。。。。”
“你都说了是流言蜚语,又怕什么?”裴齐丘反问。
“是。”丰喜应。
“你想说的是李悦耳和周景玄……”裴齐丘随口说,眼神里却映着夜里皎洁的明月,如同当晚所见,明月下的一切。
他站在留香楼上,看着街上发生的事情。李悦耳紧紧抱着周景玄,痛苦的哭腔还在耳边回荡着。那时候,他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居然隐隐地有些不舒服。
他猜到暗夜十七兴许会抓住这种时机行动,但未料到会是如此突然。上次画船的事,恐怕还不是他,多半是四王爷李亨,不过也只是给个警醒。可这次,暗夜十七要下手的确实是李悦耳,永宁公主。直到他看到丰喜的调查,他才明白。
只是,丰喜说的李悦耳和周景玄,他在意吗?
他对丰喜回答,也对自己说道:“四王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李亨不像暗夜十七是如此莽撞之人,况且之前他也说只是警示。可他又为何要将这个暗夜十七派往自己身边,毕竟他随时会计划要了李悦耳的命。
是考验吗?裴齐丘想着,想必也有,但恐怕更多不是。
“赛马其实是人马之争,关键在于如何借马力赢得比赛。”裴齐丘脑中再次回想起这句话,是上回赛马前王爷对他所说。
莫非,王爷根本未管李悦耳是否是生是死,因为她只是他口中的“马力”吗?
她死了,必定对武惠妃极大打击。
而她若活着,自己是驸马,便可借助武惠妃对自己的信任,一举反攻。。。。。。
裴齐丘不敢往下想,因为这位四王爷,显然早已布好了整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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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耳只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病似的,一阵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