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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赖很烦她这种作态,假惺惺的:“伤着哪儿都不管你事,你给我让开!”
计软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只看到他满眼的冰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是管不着。但我们还没和离,你想让别人管那也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赵大赖陡然冒火,气的瞪着眼,他祖宗的!他这跑了一天跑回来就是跟她吵架的?!
看着他就走了出去,往自己的营帐方向去了。
但站了一会儿,计软吸了口气,到底有些不放心,见匆匆忙忙走过来几个身上都是血的士兵,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将军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其他人回来了吗?”
这小兵是跟着赵大赖回来的,他那马,哪儿追得上将军的速度,现在双腿发抖不说,这还没喘几口气儿就被差去办事,见计软问他倒似有了个诉苦的地儿,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出来:“夫人,将军一听绥德被攻连敌方大将梁永都不追了,要赶回来,这回来第一个见的就是您,可不是怕您出事儿嘛?要说这绥德守了十几万的兵,能出什么事儿,这不就是他自个放心不下?”
连累着他们也跟着受苦,这小兵咽了咽口水,后句还是没敢说。
另一个道:“这也罢,晦气的是,这刚传来消息,说梁永跑了,还杀了我们几个人,估计将军这会儿正气呢,夫人合该去劝慰劝慰。”
“俺们这,还要向圣上传消息哩……”
计软听的耳朵嗡鸣,不待那兵士话说完,就匆匆忙忙跑去了赵大赖的营帐。
营帐边守着俩人,过去给她通报带回来的结果是将军正在听人汇报消息,可实际上,计软站在帐篷外就听到“不见!”俩字儿了。但她没有放弃,那“不见”俩字对她来说就像没听见一样,她的胸腔里被一种激烈的情绪充涨着,他是为了她而回来的,很多天的郁闷,很多天的难过,都被一种骤然轻松的、快乐的心绪所代替。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她站了有一会儿,那兵士劝她道这汇报消息不是一时半刻,且将军事务繁忙,等会儿还要听公文,让她别再等了。
计软想了想,没有坚持,问道:“那将军吃饭没有?”
“哪儿顾得上吃饭?那局几天前就开始布了,昨个儿最忙,小的见将军早上中午都没吃多少,晚上更是没吃,昨晚跟北戎军打,一直打到今天早上,又一路跑回来,哪儿有时间吃饭?”
计软听了,这不都足有两天没吃了?就一转身,去了厨房做饭,这几天她得了些新鲜的菇类,是乡下人拿到绥德城的街上卖的,计软看见买的,就就着这些菇类做了个蘑菇炖鸡面。
回来的时候计软拿着饭,看了看营帐边守着的俩人:“我是过来给将军送饭的,送完就走。”
营帐守着的那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拦她,放了她进去。
进去的时候赵大赖正在听人念公文,不时的发两句意见,见她突然进来了两人都怔住了,计软施了个礼,道:“我是来送饭的!”
赵大赖望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让那念公文的文书下去了。
待那文书一出去,赵大赖就拧了眉,恶性大发,呵斥道:“我看哪个胆子大的敢让你进来的?!”
计软看到他身上的衣裳都是换过了,看不出来血了。只是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伤口。刚才他一身的血或许是别人的,但或许也有他的。计软好像没听见他那呵斥,把那碗面放到了他面前的几上,推了推,声音挺淡的:“是我自己要进来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不必着急把我赶出去。你吃了这碗面,不用你赶我就会出去。”
赵大赖被她这作态噎了一下,他本心里是一点不愿吃的。
计软突然抬眼看着他,眼里都是请求,声音也带了点恳求:“你吃点吧?”
赵大赖一怔,满眼疑惑的看着她。
计软声音低低的:“我听人说,你快两天都没吃饭了。”
赵大赖冷笑了一声:“饿死了不正合你意,也没人拽着你一起死了。”
计软道:“那你还不如饱死呢。”
赵大赖眉一竖,瞪着她。
计软突然一伸手,把他案几上的公文给拿走了,抱在怀里:“你不吃,我公文不会还你的。”
赵大赖吸了口气,心道把她手里的公文抢过来比什么都容易,不自量力,但赵大赖没抢,他忙了这多天很累,不想再为这事儿添气,况且她呆在他身边,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些愉悦的,两人这么久没见面没说话,呆一会儿他也感到松快些,不再紧绷着了,但脸依然沉着:“我把饭吃了你就出去?”
计软点头。
赵大赖拿过那饭,热度刚刚好,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被他搞定了。
计软就看着他吃饭,看到他满眼的红血丝,生出了些心疼,开了口:“我给你按摩按摩眼吧?”
赵大赖刚把饭吃完,把筷子和碗往一旁挪了挪,听到她话,抬了抬眉,刮了她一眼,没理她,冷笑了一声。
计软道:“你不让我按摩我公文不会还你。”
赵大赖觉得今天的计软有点神经了。狐疑的看着她。
而计软已大着胆子走到他跟前,他冷着脸她也没顾,手就要伸上去,却被一扭拿着了:“你什么意思?”
计软没回。
他已经忍很久了。
“你今天他娘的想干什么?”
计软声音还是很低:“我看你太累了。”
赵大赖眼爆出戾气,还爆出他自己酝酿的要爆炸的情感,这情感带的他一扭身就把她压了下去,按在地上,一股子气在他肺腑里来回冲撞着,看着她那洁白纤细的脖子二话不说就狠咬了上去。
直到咬出血腥气。
“我真想把你脖子咬断。”
计软蹙着眉,听着他低闷的声音,心道他再用力点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她嗓子有点哑,她睁着眼,觉得自己真的被胸腔里梗着的一股莫名情感给弄糊涂了,她想亲近他,她觉得他离她离得太远了,可是又找不到一种正确合适的方式,轮到她做的时候她才觉得那么难。他远的她产生了一种恐慌,她想亲近他,而她真的就那么做了,她忍着脖子上的疼,手攀上他的腰,搂抱住了他,他背很宽,肩很宽,但腰挺窄的,她刚好能抱得住。温热的手透过单薄的衣裳,感受到他的热度。她不敢按,但知道很硬实。
而赵大赖却被这一下子惊住了,那柔柔攀附在他腰上的手臂,如一团火,轰的就点炸了整个脑子,整个身体更是着火了一般。震得他处在云端,久久回不过来神。
他有反应了,一下子就有了,反应很强烈,但他第一时间没狠得下心推开她,他眼暴红的看着她,脑子乱七八糟,千头万绪的,她做什么突然抱他?她有什么目的?还要骗他?!赵大赖鼻子里呼出的气在她脸上窜过,他咬着牙,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眉拧成两股绳:“计软,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在心里苦笑,她可能是喜欢上他了,来得太快,让她自己都猝不及防,但来了就来了,她也没准备遮掩自己的情感,更没准备假装。
她静了一会儿,扭着脸,望着地上带花纹的毯子,轻声道:“赵大赖,日后你北上攻城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咱们说好了死要死在一块儿的。”
赵大赖又是震了一下,心角一块好像塌陷了,他双眼赤红的瞪着计软,这个女人今天太不正常了,又是抱他又是说这样的话,那股子气就吊在胸腔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又想玩他?
赵大赖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真想把她揉扁搓圆了,还是猛的起了身,一下子丢开她,大步迈前,坐到了案几前,拎着壶凉茶一杯杯的往口里灌,他再跟她多呆一会儿先不说搞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要先把他自己给忍得爆炸了。
☆、情话酬缪间
计软见他起来了,静了一会儿,默默的坐起身,她看着他,看着他一杯杯的往口里灌茶,她想起来一个词,鲸吸牛饮。他就是这样的人,做什么都有一种豪迈气概,让人看的爽快,跟她的小心谨慎是完全相反的。
她看着他,觉得他没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没有关系,她的感情是她的感情,她会处理,她也不要再婆婆妈妈的等待,她起了身,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声音轻但有力量:“赵大赖,我喜欢你。”
赵大赖脑子嗡了一下,炸开了一样,停下喝水的动作,扭着头瞪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最近,也许是更早的时候,离开你之后我有时候想想也会后悔,”但悔意没多重,况且她是个不允许自己后悔的人,计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望进他的眼里,声音从心而发,“但总之,我是喜欢上你了。我也不要求你喜欢我,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赵大赖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了一声,不要求他喜欢她?她说得好不轻巧!他四年前跟她说了多少遍爱她她聋了吗?!他不是喜欢她,他是爱她!可她呢?到现在了跟他说喜欢他了?
计软见他不给答案,也没气馁,道:“你不给我机会也算了,反正我们也没和离,是正当的夫妻关系,无论到哪儿说理都是正当的夫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赵大赖气的脸变了,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计软脸皮子这么厚?现在跟他说没和离了,之前不是一个劲儿的跟他提和离吗?!
赵大赖一脸戾气:“和离?你想得倒美!就是你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事儿老子可以休你一百次!老子会让你有机会跟老子和离?!你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去!”
计软没什么表情,倒是脖子突然抽疼了一下,都是被他给咬的,计软脸也没变:“镜子我不用照。我对自己看得很清楚。我没跟沈荆跑。我不爱他。我爱你。你可以休了我。我也可以再追求你。”
赵大赖气的脸发红,一个女人?追他?不知廉耻!
计软拍了拍腿,起身,感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