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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弯弯绕绕,老子既说了不再跟她来往就不会跟她来往!你休要聒噪!”他怎么了他?他不就是想在家跟她多腻歪腻歪才没空过去说的!谁有那闲空袅她?他为了她活都推了她还要怎样?况容哥儿那性儿,极有脾气的,察觉到他冷淡了绝对不会一棵树上吊死的,定极快的去巴结别的金主去了,他又有什么必要说哩!
这么就想完事了?她就是个好糊弄的傻瓜?计软眼有点红,声音也有点悲:“你自己做错了你还来凶我哩!我真没见过,你娘在外边那般骂我你不争辩一句,什么都答应她?到了我这儿全反了,我狐狸精?我要是狐狸精会让你这么待我?我怎的招惹你了?还有,你那污浊的病是在哪儿生哩?官人,你对哪个好哪个坏咱看得清清楚楚,我看你是一直把我当傻子看吧,觉得我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好糊弄……”
赵大赖就受不得计软这幅委屈样,她说第一句开始他心就化了,越往后说就越心疼的不知怎样了,一步跨上前就要把她揉在怀里,计软气怒的又是挣扎又是打他,狠命的反击,还是被赵大赖死死勒在了怀里。
直亲她的额头道:“别闹了,我的乖乖,成不成?我就是把你当成最亲的人,才想着先可着别人来,那容哥儿我就没稀罕过她,又怎么会对她比你好哩!你不信明日咱俩一块去,看着我跟她断,要是你气不过,我就叫上兄弟把那烂—娘儿们给打一顿!你也是知道我的,说到做到,那天你跟我说了后我真没见过她,没跟她断是因为想跟你多呆些时候,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你,你细想想,我这几天有没有出去过?为了你我还推掉了单活,怎就糊弄你了?刚是我说话语气重了,你原谅了我罢!”
计软闭着眼,心想,男人真是天生的谎话精,连赵大赖这样的说起谎话都是顺口拈来的。甚至是没有漏洞。他可真会绕,绕的她又要信他了。
赵大赖见计软不说话,略松开她,拨了拨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担心道:“软娘,肚子还疼不疼?”
计软看着他那眼,那眼中是真切的疼惜和担忧,眼神是掺不了假的,计软抿了抿唇,不想再看他一眼:“我有些累,想要休息。”
“好,那你睡,我给你扇风。”
“不用。”
“不用也不成,快到晌午了,天热成这样,不扇风怎么睡?你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来。”
“我不吃。”
虽然不用,赵大赖还是一一做了。
☆、计亲娘来家
第二天,赵大赖就喜庆庆的从外面走过来,看着计软就涎着脸道:“软娘,我已跟容哥儿断了!我刚才已经跟她说得清清楚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看,我说到做到罢!”
计软没瞥他一眼,在一张纸上不知道涂涂画画着什么。
赵大赖笑有点僵,走上前去,大手顿了顿,试探着抚摸上了计软的头顶,似带了无限眷恋,道:“你要还是不满意,我找人把她赶出青州府去!再不成,你不解气的话,老子让你打一顿?”
计软丢下笔,躲过他那只手,起了身,不看赵大赖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赵大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见状,笑枯萎了,收回了手,在原地脸黑了一阵。但也没气馁,干站了一会儿,骂了句娘,又到书房里去跟计软厮磨。
计软翻书,他跟着在一边道:“我的姑奶奶,你究竟想怎样?老子又不是做了,你好跟老子生气,关键是我没做,你这般生气可不冤屈死我?便是到了阎罗地狱,我也不肯受这口鸟气!”
计软没看他一眼。
“老子还没跟哪个娘儿们这么求过呢!老子昨夜可是给你扇了一夜的扇子,你瞧老子的胳膊,你瞧瞧,今个连个木桶都提不起来,你还不领情!老子今早上还洗碗了哩!你待看看,这大弦朝哪个有本事的汉子干洗碗这活的?你莫不识好歹!”
计软不搭理他。
“再说有几个女人怎么了?你见哪个男人没几个女人的?多少的有了新欢都把原配给弃了!老子是不可能弃你的,谁也动不了你的位置,你没见青州府那张千户家前后娶了十八房,那原配原厉害,被他亲手给害死了!老子别说害你了,可曾碰你一下?对你够疼惜了,你不知道比多少人都幸运了,你不对老天感激嫁了老子这么一个重你汉子,你倒生气什么?”赵大赖通就想不明白,这女人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倒跟他置气这久,他又没纳妾,没不回家,没欺辱冷落她,更没短了她衣食住行。她不感激他还有什么好跟他气的?
计软抬脚错过他,到了另一边的书架子。
赵大赖紧跟上她,又觑了她一眼:“不然老子给你跪一跪你原谅老子?!”他听晁大说的晁大家的一生气,他就是这么跟他娘儿们跪的!保准消气儿!
说着凑到她跟前,还真是要下跪。
计软脸黑了,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也下跪就恶心至极,更看不上他这样:“你还要不要脸面?你一个男人这招数你都使得出来,别怪我瞧不起你,拿着你这些哄女人的招数去糊弄别人去,别在这儿恶心我。”
赵大赖脸色大变,也不跪了,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直楞楞的盯着她:“你瞧不起我?!”
计软吸了口气,很想就这么发脾气直接说是。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赵大赖对什么最敏感,其中之一就是他最怕别人看不起他,最恨别人轻贱他,计软隐隐知道这跟他少年的经历有关。再恼火计软还保留着那丝理智,没往别人的最痛处戳。可他做的事就像让她吞了只苍蝇一般,他在跟她成婚后还在跟别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计软原本是个糊涂人,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发现他的观念已经形成了,那就是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不过,他让她稳稳当当的做他的妻子她就得感激他,什么理论?她也不可能接受,计软带着一股子气,瞪了他一眼。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彭彭的敲门声,计软错过赵大赖,直接走了出去。
赵大赖脸还黑着站在原地。浓的没拧出墨水来。
计软木呆呆的脑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是一股子气,走过去开了门,把门打开的一瞬,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计软眼里一怔,喜道:“娘!”
是亲娘。
门口站着的揣着一个包裹唇微抿的妇人却不是阔别多日的计氏又是谁?计氏穿着青襟衫,布鞋,头上盘了个青云髻,看见女儿那一刻眼里便绽出欢喜。
还有什么比这个时候有亲人来好的?计软眼里微微湿润,一边接过计氏手里的蓝色包裹把母亲让进去一边亲热的跟她说话。
计氏说道:“这夏天不是来了么,娘在村里跟丫头挖了不少的芦根茅草根,还有早时挖的蒲公英根,想着你这里又没有,我给你带了些来,你平日里煮了水你跟赵大官人你们两人喝,败败火气。况且你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喝惯了,到这里猛一不喝我怕你不习惯。”
还是亲娘好,计软喉咙有点哽咽,应了,看了看计氏身边,就她一个人,道:“怎么娘一个人来的,买的那个丫头呢?”
计氏亲热的拉过女儿,拍了拍计软的手:“娘让她在家里看门,她又没见过世面,来了再冲撞了大官人就不好了。”
计软笑道:“不能够。要冲撞也是他赵大官人冲撞别人,您见过小鬼冲撞阎王的吗?况且娘你一个人来多不安全,下回再来时就带着她罢,也能给你拿拿东西。还有,娘你既然来了,今晚上就别走了,住几天再走。”
正说着,不妨赵大赖已在院中立着,一副健阔身板,脸还黑着,但对着走过来的计氏躬身行了一礼,道:“不错,今天来就别走了!软娘正想你想的很呢!”
说着,抬眼冷岑岑的看了眼计软,计软别开眼去。
计氏一见赵大赖,脸就笑开了花,丢了计软,拉过赵大赖问他可安好,又问他吃住,两人过得怎样,怎不回家瞧瞧等等之语,倒仿似赵大赖是他的亲生儿子,嘘寒问暖,对他的热切倒能胜于计软十倍。岂不知天下父母心,这计氏只巴巴的想着,把赵大赖笼络好了,那他就能对自己女儿好了,便没个停的关心照料。
赵大赖又受当他人对他好,便正合在了一块处,两人越说越热切。
使得计软倒跟在了两人后面走,只听计氏又道:“小软这孩子自小叫他爹宠坏了,不懂事,来了这些日子,没少让大官人生气罢,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教训她!但老话说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你看在我的面上,往常多担待她点。啊?”
赵大赖听得眉挑了挑,计软那贼妮子,他恨着哩!但他一直在宠她,至少在赵大赖一人眼中,他反正就是在宠她:“娘说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她丈夫,不担待她担待谁?!”
计软没吭声,帮着把母亲带来的包裹放好放到屋子里,然后给他们沏茶倒水,赵大赖计氏两人就坐着闲话。
倒水倒得赵大赖跟前时,赵大赖瞥了她一眼,语气冷冷的:“你也坐下说话罢!”
计软依言坐了下来。
计氏看了看两人,觉得这两人似有点不正常,笑道:“小软今个怎不大说话?娘来了令你不高兴了?”
计软还没来得及回话,赵大赖已答道:“不干娘事,软娘她是在生我气呢!”
计氏愣了:“哦?怎么回事?小软她怎么给大官人惹麻烦了?”
赵大赖觑了计软一眼:“不是,昨日我娘说了她一两句,话不大好听,她可能是气着了!”
计软唇抿着看了赵大赖一眼,没说话。
计氏倒是发怔了:“是赵家的那位干娘?”
“不是。是我的亲娘,她在我九岁的时候抛弃了我,如今又寻了来。端午节时候才认的亲。”
他这话落,计氏张大了嘴。计软也愣住了,是抛弃了他?九岁的时候?便转眼看了看赵大赖,这厮似就在等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