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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辰阳并不是替太子担心,只是他很好奇硕王真的就这么“放心”的离开?
顾衡弯唇笑了笑,回视着魏辰阳道:“有忠勇伯和侯爷这样的忠心臣子辅佐父皇,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魏辰阳挑挑眉,不知顾衡这是故意曲解自己的问题,还是真的不怕卢贵妃等人暗中使什么手段!
“侯爷那是什么眼神,莫非怀疑本王对父皇的忠心?”顾衡笑问。
“不敢。”魏辰阳垂下眼帘道,“如果石氏之事再有进展,我会派人将消息送至盛隆钱庄。”
“有劳侯爷了。”顾衡站起身朝魏辰阳拱手道。
魏辰阳亦起身还礼。
“说来,本王不应该管到侯爷的后宅去,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更由不得本王限制。”顾衡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本王实在不想再看到石氏之流的女人出现!”
魏辰阳涩然,拱手道:“请王爷放心,辰阳记下了。”
那种错,犯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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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去北漠的队伍出发这天,上京城内格外热闹!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伸长脖子等着那支队伍的出现!
虽然是打着去北漠乌突利购买良驹、两国进行边境交易的旗号,但政治敏锐度高的人都窥得出这是一次“出使”之行!所以,各府才会削尖了脑袋要把自家的子孙塞进队伍中去!像乌突利那种边境小国,其实就是部落聚居,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此行顺利,皇帝必会封赏,相当于给自家子孙镀了一层金,将来谋差事、捐官也是资本!
段玉苒乘坐的马车在王府门口等候,她并未随顾衡进宫聆听皇帝的教诲,而是等着与出发的队伍汇合。
待北行的队伍从宫中出来,在各府亲人关切、百姓的注目中行进时,那些儿郎们一个个骑在马上将背挺得笔直、脸皮绷得死紧,作出高冷状!
段玉苒乘车的马车半路插进来,队伍之首的硕王勒马绕到车旁,隔着车窗帘子与妻子低语了几句,才重回队伍之首。
这一幕看在女人们的眼中,别提多羡慕了!
是哪个混蛋传言硕王是胖子的?明明是个高大威武、英俊不凡的男人好吗!
…本章完结…
☆、192。沣城
五月的天气正是风和日丽时,硕王一行二十多人并没有吃多少苦,也没遇到想像中的危险,用了二十一天的时间便到达了沣州府。
沣州府是大荣的北边境州府,应国公郑盛铎便是奉命驻守于此。
硕王一行还未进沣州府的主镇沣城时,知府安一杰便带人出城相迎。
沣城驿馆早在一个月前就重新整修过了,连被褥都拆洗晾晒得干干爽爽!使得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脏乱差环境的京中子弟们欣喜不已!
因为事先知道硕王是携硕王妃同行,而且硕王妃还有孕在身,所以沣城中有位想讨好硕王的富户便将自家一处宅子腾出来,准备献给硕王与硕王妃暂住,便请安知府去递话儿。
顾衡听安知府说了那富户的好意后,微笑地道:“那位陈老爷的美意,本王与王妃心领了。其实本王早已派人先行过来置办了一处宅邸,便不麻烦沣州百姓与安知府了。”
这位安知府年纪三十多岁,出身锦阳侯府嫡系旁支,所以并不似普通低品阶的官员那样见到达官贵人便点头哈腰、一味讨好的样子。听硕王婉拒了那富户的孝敬,便拱手笑道:“原来王爷早有安排,是下官冒失了。”
顾衡对这位安知府还是颇有好感的。决定北漠之行前,他就查过沣州府最近几年的政绩,安一杰在沣州知府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六年多,算是个合格的父母官。
“安知府不必拘谨,本王此次来并非视察民情,只不过是奉父皇之命来与乌突利的酋长做笔买卖罢了。”顾衡爽朗地笑道,“到时还劳安知府多多相助了。”
安知府这下是真的诚惶诚恐地躬身一揖到底了,“辅助王爷完成圣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不敢有所懈怠。”
王爷耍威风比较让人安心,要是跟你客气起来,还真挺令人胆颤心惊的!
段玉苒先在驿馆里歇息了一会儿,听顾衡说早已在驿馆不远处已经租了一处宅子时,她惊讶不已!
说实话,段玉苒并没想过搞特殊化,她怕给顾衡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二十几人都是来办正事的,就自己和王府的丫鬟、嬷嬷、厨娘及颜大夫是编外人员!虽说自己同行也是皇帝允许的,但总也有种拖后腿的不好意思感。
碧珠偷偷跟段玉苒说,休息时她下车走动,听几个世家公子说从京城到沣州府,正常赶路只需半个月就到了,可他们硬生生走了二十一天才到!为什么这么慢?当然是硕王这个领队顾及到妻子有孕,要慢慢行啊!
慢慢行的后果就是,把那二十来人拖得比疾行还疲惫。因为他们骑马也很痛苦……但谁敢抗议?
自从离京的第四天,兵部尚书的孙子去硕王面前腼腆的建议能否加快行进速度,结果被笑米米的硕王从随行人员中剃除、命其自己返京后……大家都识相地管住自己的嘴!
段玉苒知道这件事后,深觉愧疚。每次到达驿馆休息时,都会让碧珠去请驿馆的厨房加几道好菜给大家吃。
硕王妃的体贴感动了大家,之前的小小不满也就烟销云散了。
到了沣城后,顾衡又说不和大家住在驿馆里,而是要住进早就安排好的宅子,段玉苒觉得这样不妥。
“王爷,妾身以为还是与大家一起住在驿馆里比较好。”段玉苒对顾衡柔声地道,“王爷是带队的人,若是扔下大家,这样恐怕不好。”
在外人面前,段玉苒与顾衡说话是非常合乎规矩和礼仪的,关起门来百无禁忌那是夫妻情。趣!
顾衡微皱眉看着段玉苒隐在宽大衣衫下的腹部,前几日在她更衣时,他就发现妻子的腹部已经隆了起来。住在这乱糟糟的驿馆里怕是对她安胎不好!
“不打紧,我早上早些过来、晚上晚些离开便是。”顾衡上前拉起段玉苒,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腹上轻轻滑动,感受那圆润的弧度!
段玉苒靠在丈夫的怀里,轻叹地道:“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我着想,但因此而令王爷落个不好的名声,妾身心里不安,也不能安心住在那宅子里。”
顾衡见段玉苒这般为自己着想,心中柔情更盛,轻拥着妻子贪享片刻的温存。
行路的这二十一天里,投宿驿馆时他们夫妻也是分房而睡!段玉苒与碧珠、刘嬷嬷住一间房,顾衡与小厮住一间房。这种温馨的拥抱也是久违了!
硕王与硕王妃有人服侍,那些随行人员可就没这个福利了!很多世家子都不太会照顾自己,着实过了好几天苦日子!
“王爷、王妃,驿馆外有个自称叫许圃的年轻人求见。”房外传来碧珠禀报的声音。
顾衡松开段玉苒,扶她坐回椅子后朗声道:“让人进来吧。”
许圃?莫非又是许德令的义子?
这次顾衡出行,除了魏东和柳战两个死忠侍卫外,还带了一个贴身服侍的小厮,这小厮叫许树!
许树是许德令的义子之一,他还有两个兄弟叫许岩、许圃。他们之前都是没爹没娘的乞儿,在破庙里被许德令遇上,就收作义子。最年长的叫许岩,被收养时已经十一岁,如今跟在许德令身边打理王府庶务;次子是许圃,被收养时九岁,被硕王派到外地打理产业;许树是年纪最小的,被收养时才五岁,他还是被许岩收留带着要饭呢。今年许树已经十六岁了,硕王身边一直没有常用的小厮,许德令就将最小的义子推荐上去。
许德令毕竟是在宫里当过差的,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极懂规矩、礼数,硕王挺满意许树的表现,便将他留在了身边。此次北行也将人带了出来。
不一会儿,门板被轻轻敲响,门外许树禀报人已带到。
顾衡让他们进来,碧珠打开门。
一个穿着青灰衣衫的年轻男子和许树走了进来,向硕王与硕王妃行了礼。
“小人许圃,参见王爷、王妃。”许圃恭敬地道。
许圃来之前,顾衡已经将许德令收三个义子的事告诉了段玉苒,还说明许圃是被先派到沣城租宅子、打理宅子的人。
“宅邸那边都安排好了?”顾衡威严十足地问许圃。
“回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小人已经带人彻底查过宅邸各处,将疑似危险之处都已做了处置。只等王爷与王妃入住即可。”许圃道。
顾衡点点头,他还是很相信许德令带出来的人的。
“现在事情有变,那幢宅子暂时只有王妃和刘嬷嬷等人住在里面,本王要住在驿馆里。”顾衡道。
屋里人俱是一愣!王爷要住驿馆?
段玉苒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顾衡的苦心。若是只有自己住进那幢宅子里,而硕王留下与随行人员同住驿馆,这样既不会让人说出什么来。只是夫妻在同一座城里,却要分两处而居,不免心中失落。可她知道顾衡不会让她住在驿馆里。
“王爷……这是为何?”许圃不明白。
“就按本王说的去做即可!”顾衡沉声地道,“柳战会跟随王妃一起去宅邸,保护王妃的安全。”
硕王下了命令,下人们也不敢违抗,都低头称是。
段玉苒心中不舍,却也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她站起身微微一福道:“王爷,那妾身这就随许管事去宅子了。”
刚到驿馆,顾衡还有很多事情要与随行的人商议与安排,她在这里只会令他分心,不如早些去宅子里安顿好,待明日再过来看他。
顾衡握着段玉苒的手扶住她,俯身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待入了夜,这边无事,我便过去。”
段玉苒娇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由碧珠扶着出了驿馆。刘嬷嬷早就得了通知,所以并没有命人卸马车上的东西,而是奉王妃之命去看随行人员安顿得如何。
顾衡站在驿馆门口,目送妻子乘坐的马车驶到街对面的胡同拐了进去,才打起精神重回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