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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女孩就是小时候的慕云思。
悠扬的琴声从小女孩的双指间流出,很快,琴声飘荡在了整个院落里,妇人那紧锁的眉头微微舒缓下来,露出赞许的神色。
女孩一曲弹罢,慕长奇从院外走了进来,对小女孩的琴艺赞不绝口。同时慕长奇望着小慕云思的眼中也充满了柔情和宠溺。
这……这难道是属于慕云思的记忆?
慕云思根据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段关于真正的慕云思幼时的记忆,小心翼翼地拨动着琴弦,从刚开始对琴弦发出来的琴音的不适应,到后来开始慢慢整个人都融入到琴音里去。
她缓缓坐下来,自然地闭上双眸,双手用心地拨动着琴弦,随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琴音自她的双指尖流出,关于慕云思一切的记忆也都渐渐涌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六岁,一个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稚嫩的时候!那时的慕云思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六岁以前,她生活在慕长奇和邵芸嫣的无尽疼爱中,可是就在六岁那年,也是她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六岁那年七月中旬,邵芸嫣生一场大病而永远离开了她,也就在那一年,慕长奇开始对她冷漠,开始对她漠不关心,望她的眼中再无以往疼爱,只有冷漠和疏离,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慕云思不明白为什么娘走了,她爹就像是变了一个样,离她越来越远!难道说她爹慕长奇只是因为有娘才会疼爱她,没有了娘,她什么都不是!没有了娘,她只能守在这么一个荒凉的院子里一天一天地孤独地熬着,外面那繁华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
自从邵芸嫣的离开后,慕云思就被慕长奇抛弃在了后院里,如今她已经快要十六岁了,近十年来,慕长奇从未踏进这座院子一步。
十年前房门外的枫树上满树长满枫叶红似火,今日房门外的枫树一年前已经枯死了!十年前后对比,时过境迁,虽未变沧海桑田,但也物是人非。她慕云思已长大成人,院子依旧还是那个院子,可却只剩下了她慕云思和巧儿。
本来这个院子里有她娘邵云嫣,还有巧儿的父亲林伯,巧儿,还有她,可是娘走了之后,林伯也生病走了,这个院子也变得空荡荒芜起来。
这十年来,虽然慕长奇没有撤掉她的嫡女之位,可是她生活得却不如一个将军府的下人来得自在舒适。这十年的每一个日子,慕长奇纳的那些妾,夫人们还有妾生的那些女儿全部都来欺负她,他们喜欢的事就是用言语讥讽她,用东西砸慕云思,夫人们更喜欢让她做下人的活,甚至让她去喂鸡。
这些日子,在慕云思来这里之前,真正的慕云思已经有两次被她那些姐姐妹妹推到鸡圈里去的经历了。而她穿越过来时在鸡圈的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慕云思紧蹙着眉,翻阅着关于慕云思的记忆,双手则在不停地拨弄琴弦,时快时慢。
此刻,慕云思整个人的心绪全部都围绕着脑海里涌现出来的记忆转,挑动琴弦的手不住的颤抖,一个接着一个颤抖的琴音汇成了一曲《广陵散》。
或许,在这一刻,她冉晓已经真正地成为了慕云思,如假包换。
“呵呵,没想到云妹妹十年没有碰琴,这琴艺依旧不减当年!真是让我听了自叹不如!”一个清亮如泉水溪流般,又带着戏谑意味的声音在慕云思的耳边响起,让她从琴音和回忆的冲击中拉了出来。
☆、012 牧礼哥哥
慕云思闻声拨弄琴弦的手一顿,脸色微怔,猛地睁开双眸,循声抬眸望向门口。只见陈管事领着一名俊美无涛的男子从院外走了进来。
男子身穿月牙色长衫,远远望去,他的周身似乎流露一股书生气,可是当他一走近,慕云思这才发现她错了。
男子面容冷峻,鼻梁高挺,墨黑的长发被发冠束起,肤色古铜,那对剑眉间流露出威武不凡的英气,再也找不到一丝那种文雅的书生气的感觉。男子缓缓抬眸望向慕云思,那对俊眸中渐渐充满了柔情,紧抿的双唇也随之微微上翘。
这男子虽然不及司徒墨染的样貌俊美,却也算是个极品美男。这相貌要是搁在现代,肯定可以迷倒一大片春心荡漾的少女呢!如果将司徒墨染比作清冷的月,那么这个男子就是似火的骄阳。
天哪,她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都是妖孽美男啊?
慕云思和他再熟悉不过,他不是别人,就是巧儿时常提起牧公子——牧礼。
站在一旁伺候的巧儿看到走进来的人,眼前顿时一亮,欣喜地叫道:“是牧公子,牧公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牧礼大步走了进来,闻言脚步一顿,转眸看向巧儿,戏谑地说道:“哎呦,这不是巧儿吗?许久不见,你这姑娘可是长得越发水灵了,快告诉我,云思妹妹这些日子有没有被那些女人欺负啊?还是说,那些女人被云思妹妹给整了呢?”
“牧公子,你就别取笑巧儿,小姐确实不过今天小姐也亲自报了仇呢!”巧儿有些不好意思,俏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绯红。
牧礼一脸兴味地说道:“云思妹妹,我今天可听说了,你今天居然把你二娘的早膳给抢了,还在齐国颐王和爹爹面前演了一场好戏呢!只可惜我没有眼福,看不到那壮观的场面,不然我肯定是要为云妹妹鼓掌!”
“牧礼哥哥,你可真是消息灵通啊,莫州发了水灾,牧礼哥哥被皇上派去一去莫州赈灾就是三月,前日才回来,这几日应都在家中休息!怎么这才早上刚刚发生的事,牧礼就立马得到消息了,难不成牧礼哥哥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牧礼转眸,“哦……呵呵,云思妹妹,没想到三月不见,你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起来,我可提醒妹妹啊,这三日师傅可是让我来陪你练琴的!你可要小心了,万一我哪天不高兴到师傅那里告了状,妹妹那可有好果子吃了?”
“什么,原来老爷帮温习琴艺的乐师就是牧公子啊!”巧儿恍然大悟地说道。
“别人或许这么做我信,不过牧礼哥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从小不是牧礼哥哥最疼云思了吗?”
牧礼可以说是慕云思的青梅竹马,每当那些夫人小姐来欺负她时,他总是会站出来保护她,不让她给那些府里什么小姐,什么夫人欺负。牧礼的存在也让慕云思这十几年来得到了一丝温暖。对牧礼,慕云思可以说是完全的信赖,不过慕云思一直以来只是把牧礼当成哥哥一样看待。
牧礼闻言,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哈哈,你这丫头……看来三月不见,刮目相看啊!”
以前他的云思妹妹可是没那么大胆的,想来一定是被那些女人欺负得忍无可忍了,想要反抗了吧!
“陈管事,原来你请的是牧礼哥哥来当我的乐师啊!”
“呵呵,小姐,没错,老爷知道若是请其他乐师来,想必小姐肯定是没有心情练琴,倒不如请一个小姐熟悉的人来!便吩咐不知道这个乐师,小姐可否满意?”
“还不错!就是琴艺不知道行不行?听说牧礼这几年可是一直在守宫门呢”慕云思
“哦……云思妹妹,我琴艺行不行,难道你会不清楚吗?”牧礼挑眉问道。
“扑哧!”慕云思莞尔一笑,她站起身来给牧礼让座,缓缓道:“那好啊,牧礼哥哥,那就来给我展示一下你的琴艺吧!云思可是洗耳恭听着呢!陈管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小姐!”陈管事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陈管事走后,慕云思便吩咐巧儿给牧礼上茶,然后自己就坐在牧礼对面,等着牧礼弹曲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云妹妹,想听什么样的曲呢?”
“云思一直听说整个京都里弹琴弹得最好当属礼哥哥,那么牧礼哥哥肯定对十大名曲相当熟悉了,云思也不想为难牧礼哥哥,就弹一首伯牙的《高山流水》中其中一曲好了!”
谁都知道不管是《高山》,还是《流水》都是最难弹的曲子,这可是俞伯牙的传世名作。
“呵呵,云思妹妹真能出题,好,那我就弹《高山》好了!”
牧礼开始拨弄起了琴弦,丝丝琴音从牧礼双手间弹出,一串又一串的琴音组成了一曲名曲《高山》。
慕云思坐在牧礼对面,静静地听着牧礼弹奏。随着乐曲的高潮迭起,慕云思的注意力也慢慢投入其中。
这牧礼弹琴果真有两下子!这么年轻就能将一曲《高山》弹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高手了。
直到牧礼一曲弹罢,慕云思才从琴音的意境中走出来。
“牧礼哥哥,云思可真是佩服死你了,没想到牧礼哥哥的琴艺这么高超啊!”
“既然云思妹妹都认同我了,那么就请云思妹妹过来练琴吧!”牧礼站起身来,示意让慕云思过来练琴。
可是慕云思明显不想过去,虽然她现在拥有了有关慕云思的一切,可是她冉晓不想碰琴,同时真正的慕云思也不愿意碰琴。一架古琴承载了她太多美好的回忆,也记录了她永远的痛苦,她不愿意去触碰那心里掩埋已久的伤,只有这样逃避才不会感到难过。
“牧礼哥哥,你刚才也听到我的琴声了,你不是说我弹得让你自叹不如吗?太后大寿那天不是再说了,我在房间里闷了这么多天,好想出去玩一下啊,要不我们不要练琴,出去玩吧,后天就是七夕节,这两天的街上肯定热闹非凡!巧儿,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慕云思想要逃跑,说完就拉着巧儿往门口走去。
可是牧礼怎么可能轻易地就上当了,他敛去唇角的笑意,跨步上前,拦住了慕云思的去路。
“不行,云思妹妹,师傅早就知道你会偷懒,你会逃跑,所以叫我盯着你!你这三天必须练琴!”
“牧礼哥哥,你……你从小可是最护着云思,你怎么现在偏向爹爹他们了?”慕云思拧眉噘嘴嗔怪道,那对星眸中尽是对牧礼的不满。
“唉,云思妹妹……这毕竟是关系到整个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