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摸摸腹部,孩子,你可要挺住。
婉之心思何等凌厉,看阿音的神色便猜个八九不离十,以后她是真的不能呆在这里了,不过她还真有不明白的,“阿音,苗爷爷能把那个头领说服吗?”
阿音点点头,“苗爷爷是这片疆土上医术巫蛊最厉害的,他们部落近年一直有一种怪病,一到夏季,发病的很多,死的也很多,苗爷爷一直没有答应医治他们——”
☆、我们,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婉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人总要随着情境随机应变的,固守是最愚蠢的守护,看来天地泱泱她又要换一方土地了,只是去哪里,难道真要随墨陵去吗?那必然又是剪不断的是是非非——
正这样想着,突然就听到了洞外有声音。
“殿下,我们是不是到洞里休息一下——”
婉之眉间一凛,抬手就掠过衣衫,却在听见下一句时衣衫从身上滑落。
“也好,省的半夜三更扰了村民——”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她太熟悉了,阿音看见婉之那悸动的眼波,还有娉婷颤动的手指,赶紧拉她,低声道,“婉之,赶紧穿衣服。”
婉之猛的将冷水洒在脸上,把阿音吓了一跳。
外面却听见了动静,低喝一声,“里面什么人?”
婉之扯过阿音耳语一番,阿音大惊,这行吗,若是好色之徒,岂不是更加危险,但见婉之不容置疑的神色,还是向外喊道,“不要进来,我们姑娘在洗澡——”
“这么冷的天洗澡?”一人置疑的问过来,阿音匆忙的给婉之披衣,又焦急道,“这位军爷,姑娘得了重病,要靠这水来治——”
“什么乱七八糟的?殿下你看——”却听英气清澈的声音响起,“算了,我们换个地方,不要冒犯了人——”
一对整齐的人马步伐渐渐远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婉之却依在大石上连衣衫都懒得再穿,临风怎么也来了,是追七色而来,还是来找她——傻孩子,为什么呢不当她死了呢,今生,她再也不想见他们,再也不想拖累他们——我死了,让我一个人重生,远离吧——
婉之镇静下来,对着紧张的阿音道,“阿音,你也知道我要走了,你回去吧,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音猛然攥起她的手,泪就滴下来,“我们,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婉之笑着摸摸她的头,“见或不见,都在那里,我们的缘分是注定的,你是我喜欢的阿音,我是你永远的婉之——”
热泪洒在婉之的冰凉的肩上,亦在心头荡漾,婉之心里一暖,柔声道,“有时候我恨老天让我的命运如此波折,但有时候我也谢谢他让我遇见你们——”再也不要拖累你们,走吧,什么都让我一个人——
婉之静静对阿音说,“阿音,此后再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死了——”
阿音流着泪点点头,婉之望着她的眼睛,“不管是谁,都说我死了——尤其是今晚的那批人——”
人生聚散如浮云,没有擦肩而过那是我们的缘分,阿音死死抱了婉之,猛地放开转身而去。
婉之抬手去拿衣衫,去怎么也穿不稳,眼前便是那张俊俏英朗的娃娃脸,耳边他不停地在说话,嫂子长,嫂子短,嫂子——
她是想他了吧,就在那里,却不见,不能见,不该见——穿了一半,婉之干脆靠着大石坐下来,背着洞口,让她肆意这一会,她的方向还没想好。
☆、非礼勿视,回过头去
趁着浑身冰寒,毒发大概也感觉不到,让她好好的想想他们,哪怕是里面更多的是伤是痛,无可奈何,还是忍不住——
和君离央冷战的时候,君临风每天给她讲笑话逗她笑,结果她笑了,他却哭了——
他伏在婉之怀中,像个孩子般问出,“嫂子,你和三哥到底怎么了——”
他说,嫂子,三哥太过分了,到我府上去,我养你一辈子——
他说,嫂子,我不结婚,我和你玩一辈子——
……
可是她走的那么突然,从她中毒私奔远走天涯,他丝毫不知——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那样猝不及防,他那样的单纯无暇,皇帝和君离央都会欺负他——
直至此刻,心底感觉在滴血,婉之才有些恨自己,为何这般心软,为何不能无情冷血,为什么在心底深深埋着他们——
濛濛的洞口里,婉之渐渐平静下来,这世间,又有谁能够把刻骨铭心的年华彻底尘封,当年深深眷念的人与事可是随风化成灰——留下一颗干涸的心,枯萎殆尽,任年华冲淡一切——
此刻心思这般,世间的声音她都听不见,浮华过后,便是满眼迷蒙的清光,这个山洞很寂寞,却很适合她,以至于连策马而来的声音他都没听见。
策马至洞口的墨陵却呆在了那里,婉之背对着他,如瀑的青丝铺满青石,洞外的光影散落进去,洒在她娉婷似玉的肩上,如墨发丝和圆润凝脂的肩头形成夺目的对比,墨陵的心蓦然就跳到了嗓子眼,他不应该好色啊——他没有这个嗜好啊——
一时有些窒息的感觉,突然跳起来,“你有病啊,不穿衣服在这里,这里很安全吗?”
婉之一惊,蓦然回头,墨陵的脸逆在光影里,婉之瞬间清醒,却比墨陵要淡定的多,“非礼勿视,回过头去!”
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应该大哭大叫才对,墨陵回过身去,被洞口的风吹的清醒了很多,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之前没见过女人吗?女人,在他生命中什么都算不上——
墨陵清醒后,听到远方的而来的马蹄,才跑进来,对着穿戴基本整齐的婉之说,“赶紧走——”
婉之也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应该是君临风,心念一动,看见光影洒在墨陵深邃的五官上,这是上天给她安排的路吗?注定要进入荒漠部落,其实她最不喜欢注定这两个字。
可是,可是这张苏陵的脸,让她心里暖暖的愿意再相信一次——放眼天涯,她能去哪里——
墨陵朦胧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干脆拉了她就向外跑,未及婉之反应过来,抱着她便上了马,“死路那条也行不通了,现在只剩下这条路了——”不知奔出多远,才笑道,“我替你选得,你没的选择了——”
山洞这边,锦衣玉袍的天朝七皇子策马疾飞,在那一骑刚刚消失后,他隐觉不对劲儿,便跑进了山洞,只看到水光琳琳,如玉生辉,仿佛还带着伊人的清香,是啊,刚才姑娘在这里洗过澡——
☆、那朝廷怎么不灭了你们
“这位军爷,姑娘得了重病,要靠这水来治——”
当时他光想着别的事,怎么就没注意重病二字,两个月前他才知道他就流落墨夷,直到现在,他和君离央费尽心思,才把范围缩小至此,可是刚才问道村民说他们村子有位穿白衣的女子,可是说她已经死了——
他不信,突然就想起了山洞中的还有丝可能,调转马头,劲风中驰骋,来了,却也只看到那一池的清光潋滟,还有星子碎在青石上,扎的人的眼涩涩的疼!
两个月,生死茫茫,如今却还是杳无音讯——
嫂子,你在哪里,我从来相信,你不会死,你没有死——就像那次坠崖,我从来相信,我们会再相逢,只是还要多久——
=
荒漠的风里有苦涩沙子的味道,不同与草原那种清新嫩芽拂过面颊的感觉,割的额头有些疼。
那层轻纱其实也不起作用,婉之的皮肤柔软清润,一时间觉得甚是难受,墨陵似乎意识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怎么了?”
婉之咳嗽一声,“这路怎么这么长?曲曲折折的怎么像是在转圈。”
墨陵向后揽了揽她,手感甚是柔软,想到山洞内那样莹润的肩头,突然就知道她说话沙哑的原因,翻身下了马,婉之一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却向后一扯她便翻身上了马,把婉之护在了身后。
风沙被坚实的背挡住,婉之心头微暖,多么希望你是我要找的人——原来这个世间,你从不曾离开——
墨陵这才说道,“你大概也听说有呼和林大军已经攻入荒漠腹部,荒漠面积很小,地势却很特殊,若非这样曲曲折折蜿蜒的弄些巧法子,我们部落岂不是早被灭了——”
婉之道,“你们部落里的人靠什么生存——”
墨陵丝毫不觉无耻的说,“去村子里抢些东西,靠着边陲,还可以打劫一下军粮——”
婉之缩了缩头,“那朝廷怎么不灭了你们?”
墨陵身子一僵,“到了部落里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兄弟们脾气不好的有的是——”
婉之道,“你脾气好不就行了,反正你得记着是你把我带上贼道的,而且你也说过,跟着我x子虽然苦些,不过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
墨陵翻身下了马,气也气不来,反倒笑出来,“我只能尽力,兄弟们听不听我的那可不一定——”
婉之知道应该到了,自己翻身下马“你不是头领吗?谁敢不听你的?”
墨陵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抬手戴上了他的魔鬼面具,阴森的吓人,然后转身就走,“谁告诉你我是头领了?”
婉之挑眉,“喂,不待这么坑人的啊——”却见前面已经有人来接待了,婉之不再说话,围着像山似的沙丘绕来绕去,路上守卫都喊老大——婉之放下一颗心,不是头领谁喊老大——
终于进了帐篷,帐篷里点着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还好有些亮光,婉之累的便坐下了,墨陵喊一声,“老七,十一你们过来照看一下人,我先去见头领——”
☆、没有这个,怎么活着
出了帐篷的墨陵心中却想,部落里带个女人回来史无前例,真是麻烦,只能找这两个还算细心的招待一下,别的兄弟来了真怕吓坏她,但是她又肆无忌惮,为了以后能在部落里混下去,也只有先警惕一下。
帐篷里的婉之就觉得气氛是真的不对了,居然真的不是头领,究竟哪里出了错,这也太离谱,既来之,则安之,看着门外兄弟跟看稀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