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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罪过,这就是宫里的规矩。
第二:千万不要讨厌人和人,因为那会树敌,树敌之后,你将无路可走,你所遇到的人,你喜欢的人未必会救你,你不喜欢的人,未必会不救你。所以朋友和敌人双眼是看不清楚的,既然看不清楚,那么就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往往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敌人。
第三,必须能忍,百忍成金,不能忍的事情落到必须忍的时间上,也要咬着牙继续忍下去,因为不忍就要死,这些日子忍过去,危机也就过去了。一个人必须能忍才能存活下去。
赫舍里前生是个脾气非常火爆浮躁的人,可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她已经完全没了当年的棱角。所以赫舍里决定再次做回一个皇后的样子,不再脱离皇后的准则,如今她已然破坏了这其中的游戏规则。她太过关心皇上,太想皇上把她当回事了,她宁可积怨于一身,也希望级宠于一身。
所以这就是她的错,所以赫舍里心中明白,从错的第一天开始,也许就要错一辈子。赫舍里做不到后宫准则第四条,够狠,她总是做不到所谓的真正狠毒,所以她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中宫之主。
后宫之内的强弱她分辨不了,所以赫舍里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康熙来决定的时候,突然发现即便是这一朝天子,也救不了她的命。这一刻她开始害怕,害怕遇上她这辈子不能面对的事情,一个皇后如果被废,就连一颗稻草都不如,所以除了挣命她还能做什么?
赫舍里抬头冷眼看着这城府颇深的老太医,她突然发现,她不是把这个宫闱想得太坏,是这里的坏人太多,这一刻赫舍里明白要对这老太医下手了,若然再不下手,下一秒死的就是她。
她了解因为羡慕产生的妒忌最可怕,因为聪明产生的恶毒最伤人,她犹记得前生的那些事,那画廊里的过去,以及恩师亲手把她的前程毁掉的事情,因为到了退的时候,她非要进一步,那不是尘埃是什么,在最辉煌的时候,可怜不该可怜的人,不是笨蛋又是什么?
恩师只不过告诉她不能有朋友而已,当她替前生好友绘画第一笔的时候,她的信誉就已经扫地了。
所以赫舍里明白,人可以邪恶不能犯错,没有必要的善良不可以有,没有必要的妒忌也不能存在,她卓立于中宫之上的时候,并不觉得皇后的位子多么重要,而今突然发下,皇后的位子,事关她的一生。
就像当年她被赶出书画界,非要离开恩师的束缚的时候,恩师对她说:我可以把你捧起来,就能够把你踩下去,你以为你是谁?
赫舍里上辈子的错就是天分太好,成名太早,不到十五岁就已经替她的恩师画出一幅成名之作,在不该有的年纪,做出惊人的事情,不肯掩埋自己的结果只有两种,名动天下或满目尘埃,她不够狠所以自然是甘心的选择满目尘埃,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背叛的,因为离开也是一种背叛,每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一生。
赫舍里很崇拜老祖宗,老祖宗曾经教过她如何做人,如今他却要用尽手段对付她曾经仰望的孝庄皇太后,此刻的心境就如同面对当年的恩师一般。
当年她对恩师说:我负了你,我会用别的方法补偿。恩师对她说:你根本不是个东西,你能补偿什么?所以同样的错没有人会犯第二次。
教训一次就够了,不用第二次,所以赫舍里明白应该如何做一个虚伪的女人,虚伪有罪吗?答案是没有,因为人不虚伪,就要恶毒,不让人喜欢,就得让人怕,第一点比第二点相对而言容易。
“皇后,此物为何?”康熙狐疑的问了一句,却听赫舍里拧了拧眉言道:“皇上,臣妾只是多存了个心眼,所以太医藏得虽深,但终究纸包不住火。”
赫舍里面色微沉,康熙看着她的脸心中荡漾出一丝丝涟漪。
赫舍里浅笑道:“太医,就要真相大白了,你怕吗?”有些颤抖的老太医心里就在琢磨,皇后怎么会知道他会下堕胎药的。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错?
“娘娘,你如何证明,这药渣子是微臣开的药熬制剩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太医冷静的说,他是前朝老臣,也是孝庄太后的心腹,名唤龚自珍,他本是前明的太医,落魄荒野,为孝庄所救,而后再度进入紫禁城做了太医,这些年他帮着孝庄做了很多事,算是孝庄的心腹之人。
所以只要言辞上交代过去,实证上证据不足,还是可以过这一关的,他今年已经七十八岁,在大明亡国时他没死,在天聪可汗中毒事件上他没死,在董鄂妃之案上他没死,难不成会死在这个年方不过十六,如今自身难保的皇后身上,他龚自珍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赫舍里手中一颤,而后向绿珠看了一眼,绿珠拍了两下巴掌,就见后面走出一个人,这个人一出现,老太医身体猛的一阐,似乎遇上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赫舍里心下一笑,看来这小药童说的是真的,这的确是孝庄指使,僵持到此刻,就听见远处一声咳嗽孝庄披星戴月的来了,远远地凤辇落下,这凤辇落地之时,孝庄故意又咳了咳,如今她要拉回皇上的心,不能让这个赫舍里氏不再占据皇上的心,如今她要真个女人露出她奸猾狡诈的一面。
“皇后,果然聪明绝顶,你不要逼太医令了,是哀家让她处理掉你的孩子。”孝庄心中冷笑着,定定地看赫舍里,看她怎么对应。
赫舍里上前道:“臣妾给老祖宗请安了,老祖宗吉祥。”
孝庄面色一寒,把手中的暖炉握得更紧了。心道:赫舍里氏居然没表露丝毫不敬,上杆子过来给我请安,哼,倒是我小瞧她了。
☆、第 70 章
赫舍里凝望着孝庄太后,低声道:“老祖宗,身子不好,就该多歇着,我听您的哮喘又犯了,臣妾给您找了几个方子,您试试,看看有没有奇效。”
赫舍里温柔似水地说,如今太皇太后手里有她身世之谜的把柄,康亲王又给自己差人擒住了,于世龙只是个奴才,指使他抓康亲王的只能是两个人,不是自己就是皇上,自己是个女人,再多的错,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的一时冲动,一个错也是错,两个错也是错。
但如果主事者是皇上,那就可以让康亲王有废帝的理由,一旦老祖宗怒极,没准会拼着废帝,也要废掉她,所以今儿个是生死一线,她不如投石击水。
“老祖宗,这臣妾受到一些万民书。”赫舍里沉声说,她收到弹劾康亲王杰书的万民书已经很久了,还是在府里给玛父戴孝的时候陈华生给她的,陈华生似乎一心要搬到康亲王,但是赫舍里当时没有出手的打算,毕竟康亲王是皇上的亲叔祖。
“这事情你且放下,你自己的事你知道吗?”孝庄冷声问,她抬头平视这端庄宁静的皇后,就见赫舍里微微一笑,就仿佛并未发生其余的事情一般,糯糯地说:“回老祖宗,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老祖宗,皇后已经知道她不是满人,所以该由微臣,带回宗人府。”康亲王杰书冷声说,赫舍里看着深黑色的苍穹,云层在上空诡秘的浮动着,她苦笑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不是满人,是蒙古人,满天下的人都知道。”
康亲王杰书冷声道:“娘娘,您还真是会且词狡辩。”
“老祖宗,妾身有话说。”陈圆圆缓缓地站了出来,她是孝庄一辈子不愿意看见的人,因为她从没输过,却输给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
赫舍里拿着那面古镜,那镜面上出现有蓝色的光芒,这光芒突然间涌入她手腕上那只白玉翡翠镯子。汇成一道金黄色的光晕,这倒光晕照在镜面上,破空发出一声龙吟,而后发出一声凤鸣。
“平西王妃披星戴月的来此,是否来见自己的女儿,你们还真是母女情深。”孝庄冷声说,她的脸孔中透出温柔的华色,寂静中带着淡淡的冷,就好像冬日又冷的月光,虽然静美安逸,却让人心头发寒。
“老祖宗,您可认得此物?”陈圆圆冷声问,她那张娇弱圆润的脸孔泛出璀璨的光滑,细腻的就如同羊脂白玉,夜光下不见半分瑕疵。
“哀家不认得。”孝庄冷声说,刺客一旁沉寂已久的遏必隆上前道:“老祖宗,臣认的。”
遏必隆沉声说完,神色略微的一暗,就觉得这次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事态日趋严重的发展。
因为废后兹事体大,这后果十分严重,所以赫舍里皇后的后位必须保住。
“你认的?哀家都不认的,你会认的?”孝庄厉声说,此刻就听见远远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孝庄冷声说:“大胆奴才,居然敢在宫中骑马,祖宗的家法何在?来人!给哀家推出午门斩立决。”
孝庄此刻有些害怕,她心里知道,赫舍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翻牌,宫中密探已经查知陈圆圆就是老王爷岱善的大格格,这个身份就足以让赫舍里后位稳固,所以一定不能给这些人任何机会,否则就要再输一局。
“慢着,老祖宗请看,这是天聪可汗钦赐的免死金牌,臣要给姑姑认祖归宗。”莫扎和沉声说,他也是宗人府宗政所以有这个职权,见免死金牌如同见□□,所以孝庄也不敢妄动。
赫舍里脸色一变,看来老祖宗有意要让她无路可走,所以赫舍里心中明白,这往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便过了今天这一关,往下也是迷途。
“什么姑姑,你哪来的姑姑?”孝庄冷声说:“平西王,你不是说次玉璧是你送给王妃的吗?”
孝庄这一句话让陈圆圆大惊失色,难不成她要再度指鹿为马?
这种把戏,一向是她的长项,所以陈圆圆不确定,这一次会不会不但救不了赫舍里,反而把自己绕进去。
“草民见过太皇太后,老婆子已经活了很久,似乎不应该活下去了,所以不怕死的来了。”这时候在暗夜中传来嘶哑的声音,这个声音陈圆圆觉的有些耳熟,于世龙扶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