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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受此罪孽了。”
“这。”她有些犹豫。
“姐姐。您想想,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事,肯定也为难啊。一边是冯丞相,另一边是京兆府尹大人。传出去,也丢人啊。”
“这样说来,也是一个好法子。”她顿了顿,“那以谁的名义送去呢?皇上可是不许咱后宫参政和大臣们有交情的。”
“既然是许美人宫里的人,当然是以许美人的名义啊。”我笑着握住她的手,“姐姐,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好,就交给你办。”
根据我的仔细观察,周一周三周五这三天,元奕下完早朝,九点半的时候,冯乐士就会领着几个老骨头招摇过市来到明光殿。此时的明光殿里头,要么摔桌子摔椅子砸杯子要么君臣笑呵呵一团和气,再要么沉默,沉默,沉默是金。十点半的时候,冯乐士领着之前进去的几个小老头出来。有时,笑眯眯的互相恭维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有时铁着个脸就像谁欠他钱一样,有时两眼无光眼神涣散明显的昨晚没睡好或者是昨晚运动太激励老骨头一把啃不动嫩骨头了。
今天,周一,十点半,天气,不阴不晴,温度,有点微冷。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冯乐士出来了,接着几个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七个小矮人跟着出来了。
脸色,不明不昧,看不出是喜是忧。但是,不妨碍办事。
传闻中的女主角勾着头端着茶杯匆匆往我们今日的男主角身边经过,场景就像无数个宫廷剧里上茶的镜头一样。可惜的是,那里面的宫女们连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有时只不过是半张脸,犹端茶杯半遮面。
“哎哟!”我们的女主角竟然不小心撞到我们鼎鼎有名的冯丞相身上了,那一抔茶水泼在了我们男主角的金丝线衣上,那么名贵的衣服啊。
“你是怎么办事的?”每一个关于灰姑娘变成公主的偶像剧总是需要那么一两个坏人的,小桂子甩甩手中的拂尘,恼怒的说道,随即又和蔼可亲的转向冯丞相,“冯大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男主角总是很仁慈的,不会和灰姑娘一般计较的,尤其是在旁人面漆那,更需要树立起良好的硬朗形象,虽然他已不再年轻。
“冯大人,奴婢该死!”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喜欢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的,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娇羞样,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多么惹人怜爱啊。“是奴婢的错,奴婢给您弄干净。”杜鹃昂起头,精心装扮过的脸让她看起来靓丽无比,耀眼的如同一颗珍珠,和其他沙粒相比,发出灿灿逼人的光芒,尤其当背景只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时,那光芒,无可想象。
28。…一枝红艳露凝香
如果有生之年还能穿越回去的话,我一定会自导自演自编一部影片,然后拿去冲击奥斯卡金像奖,肯定能包揽最佳导演奖最佳女主角最佳编剧等等,小金人捧得手软。最后,我就可以凭着这一部影片独步电影界呼啸表演界红遍编剧界。
看着一对新人在我的眼前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电波四起惊起一群乌鸦,嘴角不又勾起一丝笑意。
我缓缓走出,迈着轻盈的步子,似装作不经意间,“怎么回事?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把冯大人的衣服给弄脏了?”我忙堆起满脸笑容,“冯大人,没事吧,这丫头就是做事毛毛躁躁的。”
“哦。”明明是第一声的字,吐在空气中百转千回曲折婉转似有无尽趣味,“见过美人娘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冯乐士第一次跟我打招呼,“这是美人娘娘的侍女?”
眼神是可以打转的,虽然看着你,眼角的余光里满是杜鹃的娇小身影。
此情此景,岂能不懂,弯嘴一笑,“这是许美人的侍女,名唤杜鹃。不过,我看这丫头机灵,就想要过来自给使唤。”
“哦。原来如此。”冯乐士摸摸垂下的胡须,若有所思,“那老臣告退了。”
“冯大人慢走!”我微微弯身,只见冯乐士转脚时眼却望着这边,真是个老色狼。不过,天底下要是没有这些色狼的话,老,鸨们可怎么做生意啊。
“老色狼。”轻轻在心里骂道。转过头,正瞧见杜鹃这丫头眼神还追随着冯乐士的身影,传送着不需要煤来发送的电波。
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年头,永远不缺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
“杜鹃。”我唤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面潮带红,晕出几朵红云,宛若天边的彩霞,娇滴滴的应了声,“娘娘。”
“你知道怎么做了吗?”敛回神色,眼睛看着冯乐士颤颤远去的身影,心里暗算着他还能活多久。
杜鹃忙跪下,“多谢娘娘。”
我喜欢和两类人打交道,一类是聪明的人,另一类是听话的人。和聪明人在一起,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他就懂知道接下来怎么做,而听话的人,不明白不理解但他听话,会老老实实去实践你要他做的事。
杜鹃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她明白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话该为哪个主子办事卖命。
三天后,冯丞相家就传来喜事,恭贺冯大人在快要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又纳了房小妾,第十九房小妾,再加一个就九九归一,离涅槃不远了,可喜可贺啊。
“冯大人果真是老当益壮呢。”还未走进明光殿,就听到从里头传来付昭仪的声音。
“当然啊。”我含着笑意走进来,“参见皇上,见过昭仪娘娘。”
“妹妹,你也听说啦?”付昭仪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这大等喜事,当然知道啊。”我一边应着,一边瞧见付昭仪和元奕手里拿着一副什么画,不由走上前。
“燕来,你看看。”元奕招手叫我上前,“你看这画可好?”
画上是一名女子,画上的女子头上珠钗环绕,眉心中间一颗明珠宛若阳光打在溪水上折射的星光。面若桃花,柳叶眉好似二月春风里的那把剪刀,细细弯弯犹如挂在天际的弯月;一双丹凤眼似嗔似喜,顾盼流连间恍若隔世的残梦;肤如凝脂,靥笑如春桃,
可谓是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如此金光闪闪一人,佩戴着名贵的金银首饰,除了付昭仪,还会是何人?
“画的真好。”鼻子突然酸酸的,但还是勉强挣扎出一个笑容,“姐姐长得这么美,画的当然美啊!”
不用想,肯定是元奕给她画的。瞧,画上墨迹未干,说不定就是刚刚才画好的。不知为什么,好好的兴致突然间消失殆尽,就像凭空挥发掉的水蒸气。心头酸楚,脸上的笑容快要垮下来,不知是谁打翻了药罐,苦的要命,一点都不想笑一定都不开心。
“妹妹才长得美呢?”付昭仪吹捧到,“妹妹才是美若天仙呢。”挡不住的笑意层层堆在她脸上,笑靥如花。
“哪里有,是姐姐长得好看。”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是皇上画得好。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我就不打扰你俩你侬我侬了,眼不见为净。
“朕哪里画得这么好。”今天大家都是吃了谦虚药吧,一个比一个谦虚,“要是燕来喜欢,朕让刚才的画师也给你画一张。”
等等,不是元奕画的,是画师画的。我就说呢,就元奕这一无业游民能画出什么好画,能画出个小鸡啄米图就不错了。
心里立马喜滋滋的,“臣妾丑陋,就是天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了姐姐这么美啊。”心情好,说的话也就甜了。
付昭仪嘴笑的更是合不拢了,嘴上却还是谦虚道,“妹妹说的哪里话。”
“姐姐真美。”我收回欲转的脚步,转个弯,走到画面,不禁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姐姐这样的美人恐怕只有在瑶台月下才能瞧见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元奕在一旁轻吟,“好诗,好诗!”
我一下傻眼,完了,我竟然将李白的《清平乐》作为恭维话给讲出来了。心里默默哀悼,亲爱的小白,不是我有意的,我真的是无心剽窃你的作品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元奕就将那首诗题在了画上。我不忍看下去,只想躲在一个角落了默默流泪默默检讨默默痛恨自己嘴快。
元奕搁下笔,“朕竟没想到燕来竟会作诗。”
“臣妾,臣妾。”我无语,只能再次打个慌瞎编,“这是臣妾未进宫前碰到一个穿白衣服的算命先生,他做的。”生怕如果说是个学子元奕要找来,所以索性说是个算命的瞎诌的。
“算命先生?”元奕疑惑的问道,“算命先生也会作诗?”
“我乾元人才济济,满腹经纶的学子数不胜数,庙堂草野间皆是有学识之人。”我开始胡吹,“别说是一个算命先生,就连一个跑堂的种田的卖菜的杀猪的都会吟诗作对。”最后,总结,“这都是皇上您治国有方。”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元奕看起来很高兴。
“臣妾先行告退了。”付昭仪卷好画,交给旁边的侍女,准备离开。
“皇上。”瞧见付昭仪已经走出明光殿,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差点将要来办的事给忘了,趁现在元奕心情好,赶紧提出要求。“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元奕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
“臣妾知道皇上因为臣妾而禁足了许美人。”我斟酌自己的措辞,“臣妾是小肚鸡肠之人,害怕许美人生气,出来后又责罚臣妾。所以臣妾恳求皇上让许美人回家省亲。说不定,许美人见到自个儿家人了,一高兴,就将那些生气的事都给忘了。臣妾也就。”我没有说下去,静静等待元奕的下文。
“你是想让朕准许许美人回家省亲?”元奕摸着下巴沉思道。
“是。”元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其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