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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一楞,脑子里迅速回味一遍那分外强悍的身影,分外强悍的举止以及分外强悍的怒骂。她油然生出了感慨,生出了敬佩,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悠悠淡淡的接口:“哦。你和你娘……长的蛮像。”
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回头一看,是一个胖胖的大婶追了上来。
她奔到苍木跟前,直接拉过他的手,把一小包东西这麽的一塞:“拿著。老爷要我偷偷给你送来。”
苍木怔怔的唤了声“周妈”,胖大婶呵呵笑著,转眼看见了刘寄奴,来回几个飞快打量,笑容里有了意味深长。
苍木脸上一红。才要说话,胖大婶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打断道:“夫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会儿啊指不定又要和老爷别扭。你与……这位姑娘,在外面一切小心。等你下次回来,我定要好好问你。好了,我这就走了。”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跑远了。
原地站著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
苍木先打开手里的一包东西,里面有刘寄奴先前见过的铜板子,还有好几个元宝样的银色物。苍木明显在感动,似乎忘却了之前被揍的多狠。金棕色的眸里泛著点点柔光,吸了吸鼻子,他咧嘴一笑:“阿奴,我们走吧。”
有了钱……哦不对,有了银两,苍木做的第一件事──坚持要为刘寄奴买一件新衣。
身上的运动套装已经很脏了,味道也很不小,这个样子在城里行走,很显眼也很突兀,所以,刘寄奴没有推辞。
成衣铺子里,衣服啊裙子啊鞋子啊,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刘寄奴选了套藕色的衣裙,配了双同色绸鞋。独自在内室研究摸索,不多会,她终於换上了干净的新衣。
晃了晃略有宽大的袖子,拉了拉长长的裙摆,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她觉得十分新奇。
这算古装吧?穿了之後好不一样,都不像是自己了。
看著那堆换下的脏衣服,她从原本世界带来的,除了内衣内裤,就是它们了。
粗粗的将其理成一团,突然想起了什麽,再从口袋里摸出古镜放入衣襟内侧缝著的暗袋,然後拎著这一团迈出了内室。
正在等著的苍木双眼一亮,脱口赞道:“阿奴,你穿这样真好看。”
刘寄奴抿著嘴有那麽点不好意思。
虽然有著不习惯,虽然还没适应这宽袖长裙,但心里却奇异般得多了份真实感。
老板娘掩嘴得意的笑:“那可不。这位姑娘本就长得清秀,还有股说不出的韵味儿,这身段再配我这衣服,那是一个俏生水灵。”
刘寄奴微垂著头,浅浅笑了。苍木结结巴巴的应著,边瞄著她边又红了脸。
老板娘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笑的欢快又暧昧,嘴没捂实,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
离开了成衣铺子,扔掉了运动套装,太阳西下的时候,苍木带著刘寄奴去了酒楼,预备解决一下肚里的空荡。
他们去的酒楼不大不新,名字也取的实在,叫“客又来”。
里面稀稀落落的坐著几桌客人,刘寄奴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之後,小二屁颠屁颠的上来倒茶。
10。酒楼风波
虽然有了银两,但已经买过了衣服鞋子,剩下的总得省著点,刘寄奴不知行情,便悄悄问苍木:“这里吃饭贵不贵?”
苍木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价格公道,我来过几回,味道还不错的。”
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酒,小二吆喝一声,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刘寄奴扭著脑袋张望四下。酒先上桌,苍木翻起两个被子,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她还没有喝过酒呢,这里的酒是什麽样的味道?她难免有些好奇。
试著抿了一小口,呀,好辣好呛啊,难喝的要命。
见那双秀气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苍木贼贼的笑:“阿奴,原来你没有喝过酒啊?”
只一小口就让白皙的小脸染上轻红,黑眸里含著被熏出的水汽,瞥来一眼瞪来一眼,眼波流转,柔光荡漾。长长的黑发顺在肩膀,散在颊边,小而薄的双唇沾到了酒液,显出湿润嫣红的色泽来。
苍木呆住,看傻了眼。
身旁男子直愣愣的瞧著自己,突然没了动作也不笑了,刘寄奴疑惑的唤了声“阿木”。
这一声,尾音翘起,表达出不解,轻轻的,细细的,并且软软的。自打认识她,她的话就不多,这时听她叫著自己的名,苍木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从上到下仿佛被贴熨过了一遍,只恨不得能听她多唤几声。
酒楼里的客人不多,不远的那边坐著一桌,自刘寄奴进门就引得了他们的侧目。这会儿他们边看边在交头接耳,时不时的笑个一阵,暧昧中伴著点点猥琐的意味。
频频扫来的目光放肆大胆,苍木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刘寄奴也察觉到,她平静的,提醒般的低语:“阿木。”
这时,小二端来了菜,她从筷筒里抽出筷子,亲手递与他。
苍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接过筷子,胡乱的夹了几口菜,闷闷的咀嚼。
不远处的窃笑啊声响啊越来越大了,苍木食不下咽,“啪”的一下用力放下了筷子。
“阿木!”刘寄奴开口飞快,音量不怎麽轻,明显有了点急,眼角随之一瞄,只见那桌的男子已离座走来。他们看上去年龄不大,皆是中等偏瘦,小眼睛吊著,眼神露骨,一脸的轻浮。
“唷~这位姑娘可有些面生,好像没在城里见过。”
“一回生两回熟嘛,姑娘啊这喝酒啊要大夥儿一起才热闹呢,你说是不是?”
“怎麽不是呢~三弟,你没见姑娘打从进门起就没笑过?我寻思著大概是旁边坐了个愣头愣脑,忒无趣~”
“嗐,姑娘啊,跟著这熊小子能有什麽劲儿?不如咱们一块,好好的玩一玩儿~”
他们围在桌边,一搭一唱的,互相对视一番,爆出一阵下流的哄笑。
苍木铁青著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一群鼠辈。”
“你说什麽?!你说谁是鼠辈?!”其中一个男子猛的揪住苍木的衣领,“你皮子发痒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个熊小子,就不知道哥儿几个的厉害!!”
苍木没有二话,“蹭”的站起,抓住对方的肩膀,反手狠狠一甩。
那个男子先弹起,再抛物线般的落下。正中远处桌面,碗碟稀哗,桌子随之裂塌。
刘寄奴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起来,识趣的退到一边。
苍木虽妖力低下,但身形高壮,力大无穷,再加上怒气滔滔,对付几个瘦矮鼠妖还是绰绰有余。
有架开打,不管是在吃饭的还是吃完饭的都怕伤及自己,迅速自行清场。小二和掌柜同样知趣的避开,反正待会儿该有的赔偿定要讨还的。
一帮鼠妖将苍木围在中间。苍木的铁拳揍完这一个,再抬脚揣翻那一个,桌椅板凳碗筷菜盘,倒的倒,破的破,碎的碎,那叫一个乒乒乓乓。
不多久,鼠妖们倒地哀哀,一时半会恐怕起不了身。苍木喘著气,扔下银两,拉起边上的刘寄奴离了客又来。
外面的天色已暗,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一股脑的只往前冲。感觉到捏著的小手在不断挣扎,他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
刘寄奴微喘著站定,拉了拉绊手绊脚的裙摆,语气中有著责怪:“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我已经在提醒你了,你为什麽不听?”
“我……”苍木倏地转了过来,胸前起伏著,金棕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忽明忽暗:“他们不怀好意!我是呆是傻怎麽都好!要我看著他们轻薄於你,我忍不下去!”
刘寄奴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微微偏过了脸:“不管是不怀好意还是别的什麽,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去说,不要搭理便是。他们觉得无趣就自会离开。”
苍木低著头不说话了。
看他直挺挺的站著一声不吭,刘寄奴颇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块木头。”
话是这麽说的,不可否认心里升上了些暖意。还想再说什麽,面前的男子忽然一把拉过她,迅速将她挡在身後。
一切发生的很快,刘寄奴只听见一声倒地闷响,有黑影闪过,接著她颈上一痛,失去了知觉。
11。谁的身世
刘寄奴挣扎著转醒。
脖子後面还有著钝痛,她是怎麽了?她记得她在和苍木说话来著,然後就……被打晕过去了?
心里一个大跳,猛的一抬头看见苍木仰躺在不远处,他闭著眼睛,胸口在微微起伏,紧绷的神经这才略略舒缓下来。
她僵著身体也不敢动,视线缓慢移动,环顾起四周。
这是很大的一间房,乍看之下有些空旷。两边的墙壁前面摆著几支细高烛台,蜡烛正徐徐燃烧,照的房里甚是亮堂。
身下趴著的大概是毛毯之类,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动静。是谁打晕了他们?打晕他们之後将他们带来这里,而这里……又是什麽地方??
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安静中突兀的响出一个声音:“醒了?”
刘寄奴下意识的一抖,迅速掉头循著声音看去。
一段距离之外,摆著一张紫黑色的大椅。中间斜斜的垂下一只脚,伴著几下低笑,衣摆摇晃,另一只脚随之落下,一同稳稳的著地。
一前一後两只锦鞋,淡紫色的厚底,上面还绣著繁复的花纹,不一会儿就停在了眼前。
没等她抬头,宽大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