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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赵瓦吃惊地立在原地,难怪换成了这副模样,原来是为了出宫啊。命令来得太突然,赵瓦又傻得立在原地,滕久只好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快去,我们要混在那群进士堆里出宫。你换上车夫的衣服。”
“那,那陛下,我们还少了个小厮啊。”赵瓦终于明事了一回。
“错,我们还少个女人,还要是会打架的女人。”滕久扇子一转,“孤现在就去找她。”
说到打架,赵瓦就热血沸腾,可是会打架的女人?陛下这是准备去做什么啊……
***
食盒被猫爪打翻了,苏长久却独自蹲在花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株野花看。
小猫跳到她面前,伸出爪子就要把面前的花草抓个稀巴烂。苏长久眼疾手快,一把拎起它,“别动。”眼睛依旧停在那株野花上,花开的时间很短暂,几乎只是眨眼间,原本还是花苞的花朵瞬间开放了。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花开瞬间难得一见。
她把手慢慢松开,这才发现猫身上都是鱼汤。在看旁边,食盒里的东西落了一地,汤汁洒得都是,她一把拎起小猫的后颈,与它无辜的大眼对视几秒,然后泄气,“算了,你自己去玩吧。”然后搁下猫,开始无奈地收拾食盒。
正要起身,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就着蹲着的姿势抬头仰望,滕久现在的打扮是风流书生,手里还转着扇子,他弯下腰,跟她的眼睛对视,“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苏长久猛地站起来,却敲到了他的下巴,滕久捂着下巴往后退去,“女孩子就应该温柔点。这么冒失做什么!”不满地抱怨。苏长久也有点不好意思,是他出现得太突然,她手里还黏着腥味的鱼汤汁,“等等,那只猫呢?”
“在那里。”小猫正蹲在树上慵懒地看着他们,见他们看过来,转身从树上跳下来,好像要跟他们玩捉迷藏,躲在花丛里不肯出来了,却也一动不动,露在外面的尾巴一眼就能看到。
“把它抱到偏殿去,你换上这套衣服跟我出宫。”滕久塞给她一套小厮便服,然后负手悠哉地站在一边,一副等着她过来的样子。苏长久一听到出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他一眼,“出什么宫?”
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笨!滕久侧过身看了她一眼,“我要你帮一个忙,如是立了功,我便满足你一个要求,如何?”竟然利诱她,苏长久想了一下,也不问要她帮什么忙,抱起猫和衣服就回偏殿去了。
她有她的打算,难得出一趟宫,还是被允许的。如果不借此机会逃走,她可就真犯傻了!
就这样两个人各打各的算盘,一个假扮书生,一个假扮小厮,再带上个懵懂的赵“车夫”,跟着进士们出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买鸟
“知道民间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吗?”
滕久用扇子撩开马车门帘,拍了一下正在摸索赶车技巧的赵瓦肩膀,赵瓦迷迷糊糊地赶着车,出了宫门正不知道怎么走呢。他连忙做出认真受教的姿态来,手上的马鞭停了下来。
苏长久坐在车窗旁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耳朵却竖起,悄悄地听他的高见。一个常年呆在宫廷的人有多了解民间的情况?
“是茶馆。三教九流,平民贵族,都会去的地方。我们先去听说书。”坊间传言十分里有七分真三分假,大体却是不会错的。滕久这次出宫一半是为了拖延时间,一半是为了打探京市商贾消息。
赵瓦佩服,扬起鞭子却不知道路怎么走,“陛下,我们去哪个茶馆?怎么走?”
“先往东走,到了岔口转个弯,越过御史府后门,入了一条巷,再往左转,朝南一直走。走个一刻钟时间便到了。”滕久说完便放了帘子,悠哉地坐回去。赵瓦抓抓头,还好他方向感强,马马虎虎地能听懂。
苏长久却是悄悄抹了一把冷汗,这是什么指路法,这么复杂……
“拿着它。”苏长久转过头,看到他视线落在地上的鸟笼。明显是让她把鸟笼提起来。她只好弯下腰,把装着燕子的鸟笼一把拎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继续转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一时无话,只有马车车轮转动的咕噜噜声,还有时而传来的马鞭声。
马车停在茶馆前,正是黄昏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从西边斜照过来,照在苏长久深蓝色的小厮便服上。她率先跳下马车,然后立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滕久下来。赵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苏长久转过脸大惑不解地看着他。
赵瓦小声提醒她,“现在你是小厮,那只燕子你来提。”
原来苏长久下了马车,却把鸟笼搁在上面了。滕久只好自己来拿,然后板着脸撩开车帘。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接过鸟笼,只好自己默默地下了马车。赵瓦也不过来,光杵在苏长久旁边。
“京市里的公子哥们上街都喜欢遛鸟,陛下为了装得像才临时抓了一只鸟来。”赵瓦悄悄向苏长久解释道。淡淡的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上,她忽然就笑了,“哪有人把燕子当成宠物来养的,人家养的都是画眉、金丝雀什么的,好不好!”
话音未落,滕久冷冷的眼神便投过来,跟飞刀一样。
苏长久立刻不笑了,没常识的人果然很可怕啊。他手里拎着的鸟笼也被里面的燕子撞得砰砰响,“你看,这只燕子还很桀骜,不肯被你驯服。你还是放了它吧,要装公子哥,还不如直接去集市上买一只画眉鸟来。”
低头看了看这只燕子,滕久默叹了一口气,他还想回宫后把燕子送给她养的呢。算了,看来她不喜欢燕子。“赵瓦,你去弄只鹦鹉来。”为了表示自己特立独行,他偏偏不选画眉金丝雀!
赵瓦的脸就僵直了,“陛下,去哪里弄鹦鹉啊?”他很少出宫,对京市也不太熟。
苏长久自告奋勇,“这种事当然要让我去做,我逛过这里的集市,知道哪里有卖鸟。”当初她是为了逛花市才发现的。对于她这么积极地帮忙,滕久有些怀疑,但还是让赵瓦给她一锭金子去买鸟。
赵瓦刚从口袋里摸出金子来,滕久又一把拦住他了,“一锭太多了,换成银的。”
“不要这么小气吧……”苏长久还没来得及抱怨,滕久又改变主意了。“不行,还是一起去买鸟。中途被你吞了钱怎么办。”赵瓦奇怪地看了一眼陛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
苏长久打开笼子,把里面的燕子放走了。然后提着空笼子,认命地跟上去。
沿途有不少的商铺,最近几年官府对商人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任其发展的态度,随着时间的累积,大门大户人家基本都是商贾出身,风头不可谓不盛。滕久转着扇子,一路走来,大概数了一下属于苏家的药材铺数量。
赵瓦除了武力值值得信赖,他的记忆力也是惊人的。虽然不懂陛下为什么让他记下沿街大大小小店铺的情况,大脑却已经主动像描画一样将街市上所看到的描在脑内。连站在门口揽客的小二模样都印在脑海了……
三个人外面看上去优哉游哉在逛街,却各自都在留意自己关注的东西。苏长久看了看四周,寻找最佳路线。手里的笼子像菜篮子一样晃荡着。
“苏长久!”一声惊喜的叫声,把这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滕久反应快,已经“唰”地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然后转过身装作认真地看街边店铺上的旗帜。赵瓦摸了摸头,终于也机灵了一回,认出后面叫住苏长久的人是今天宴席上的榜眼。
他手上没有扇子遮脸,只好移动脚步假装路人经过,站在一家卖夜宵的店铺露天摊位边上。
幸好一根筋的刘书深眼里只有苏长久的身影,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前面的两只。苏长久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她现在明明是男装啊!
刘书深刚刚从进士宴回来,方才骚包的月白色长袍已经有些凌乱,原来他没有马车小厮,竟然从一路从宫廷徒步走到这里,正准备回客栈,忽然就看到前面熟悉的背影。偌大个京市,要说起最熟悉的人,当然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苏长久了。
“认识都二十多年了,怎么会认不出来。”刘书深擦擦额头的汗,深春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闷热。他见她一身男装地出现在这里,也不问她为什么会出宫,脸已经红了一半,“苏长久,你不会是为了我偷偷出宫吧?其实不用的,我知道你见了我很高兴,但也不用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出来见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嘿嘿……”
苏长久脸已经黑了一半,街上熙熙攘攘,走过的人听到刘书深说的只言片语,都好奇地投过来视线。看到两个大男人站着面对面说这些话,纷纷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摇着扇子的滕久背对着他们,眼睛看着酒楼招牌,耳朵却竖着认真听他们谈话。
二十多年……这是苏长久的硬伤,有必要这么清楚地提到年龄么?!她瞪了刘书深一眼,“喂,你怎么还这么自恋!”反正现在是男装,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她一伸手,因为个子与男人还是有些差距,她只能勉强拦住他的肩膀,让他弯下腰来,几乎是一路挟持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话是对身后的滕久说的,顺便鸟笼也落在原地了。等他们走远了,滕久才收好扇子,皱着眉看着地上的鸟笼。赵瓦走过来,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笼子。这苏姑娘也太大胆了,就这样抛下陛下跟其他男人走了。咦,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赵瓦,我们走。”滕久又“唰”地打开扇子,转身大步朝前走去。赵瓦连忙跟上,“陛下,那苏姑娘怎么办?”
“她没钱,会回来的。”滕久目不斜视,脸如冰霜,冷冰冰地说道。赵瓦被他气场骇住了,拎着鸟笼默默地跟上,到了花鸟集市。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动物气息,滕久用扇子遮住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