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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流着泪,帮着俞天佑擦嘴角地血,哭道“孩子,想开些吧,你这个样子让媳妇怎么走的安心呀,孩子。”
俞天佑坐在地上没有声音,也不说话,木然地看着前方,任凭谁劝毫无一点效果,小上善知道自己爹爹回来了,爬起来跑到灵前,哭着趴在俞天佑的身上痛哭道“爹,娘,娘怎么了,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爹呀,你说话呀”
俞天佑被儿子的哭声惊醒,抱着儿子痛哭起来,头狠狠的往棺材上撞,这样也无法缓解心里说不尽的疼痛,上善抱着俞天佑的头道“爹,别撞了,爹,爹”
俞天佑痛的喘不过来气,一把把棺材打开,抱着尸体大声的喊叫着,一声一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伤痛。
小草不敢让上善看见“奶奶”的尸首,抱着小上善哭道“大爷,奶奶既然去了就入土为安吧。”
曹氏也上前劝道“是呀,你这么抱着尸首也”
俞天佑猛地惊醒,指着尸体道“这不是芳芳,这不是
众人只当他是迷糊了,受不了芳姐儿去世的消息,曹氏擦了擦泪道“天佑,别这样,要不媳妇也走得不安呀。”
俞天佑大声道“这个真的不是,真的不是芳芳,真的。”抱起小上善道“儿子,这不是你娘,真的不是,爹能感觉到,这不是。”
小上善哭道“爹爹,那娘呢?要不是娘,那娘呢?”
俞天佑嘴上只是说“不是芳芳,这个不是。”
俞有志撑着身子起来,被人扶着去了灵堂,见俞天佑跟疯了一样,心里的悲哀涌了出来,多像,多像十几年前的自己,俞有志几天之内白了头发,走到俞天佑的身边道“天佑,天佑,媳妇去了,咱们就节哀顺变吧。”
第二章 芳姐儿(番外)
(芳姐儿)
已经一年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可以改变这“被拘”为肉禁的状态,后来才现我在这世俗与现实中是多么的渺小于无奈,其实一切已经沧海桑田了,我已经成为僵死在沙漠里的一块化石,原本的炙热的疼痛已经变的麻木而又无力,只是还在呼吸,这样证明我还活着,每日活着回忆中,回忆着穿越过来的每一天的日子,想起那刘家庄外的槐花树,回忆小时的伙伴,回忆白兔子的灯笼,回忆和俞天佑每一天的日日夜夜,回忆儿子的每一个笑容,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仅仅只是活着。^^
“夫人该吃饭了。”一个叫苿莉的小丫头,单纯明媚,我抬头看着她,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苍茫多么的空洞,苿莉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静静的布菜,我张着嘴吃着机械而又行事。
苿莉轻轻道“夫人,今个儿听说俞府要娶亲,说是俞家大爷已经要娶匈奴的族女,日子定在后天。”
我听了这话,我的世界静了,疼痛而又冰冷,我冷的打哆嗦,现在只是九月,天为什么这么冷,冷的让人绝望,苿莉看着我,眼里闪烁怜悯和心疼,我笑了笑,我曾经想让俞天佑忘了我,以后好好过日子,但却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感觉绝望,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我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夕阳就这么从的眼前划过,夜色笼罩着我。
羌回来了,知道我不会理他,只是默默的使人点上了灯,坐在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说着一天的事儿,我什么也没有听,只是沉寂在自己的回理想忆里,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统治用绝对地手段制服这我们,我们能做的只有为之臣服,没有一点退路和出口,我的懦弱正是印证这个事实。
羌抱起我帮着我梳头,卸下我头上的簪子珠花,使了人给我沐浴,温柔的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如果他不是羌,我可能会感动,我可能会爱上他,但没有如果这个词。
我知道羌在这个院子里安置了另个一女子,是我地代替,这个庄子里是荣亲王的爱妃住的,我是不能曝光的,只有另一个女子代替我去曝光,代替我去应对荣王府的那些妻妾。
羌抱起我躺在床上,解开我的衣服,我冷漠地感受他的热度与热情,我甚至怀羌是不是对强尸有着独特的爱好,心里却不住的想起俞天佑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要成亲了这样也好,我脾气急躁而又不善,要是他娶了别地子定是娇弱而又温柔,以后也会娶妾,子孙满堂的,想到这里我突然特想笑,但是眼里却蓄满的泪水,直到现在我才承认我的软弱与胆怯。
羌吻着我的泪水我感觉他有些激动,羌眼里含着激动道“芳芳,你哭了,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空洞地眼睛看着床帏。红色地床帏如同一个狮子地口腔带着潮热和厌恶。
羌更是拼命这自己地动作。带着征服。带着欢喜。
今天是俞天佑娶亲地日子。我不知道我地上善如何?是不是依旧调皮。以后要是调皮摔倒了会不会有人扶起他。会不会轻轻地安慰。会不会拿着手帕为他擦汗。溺爱地看着她。我每一次想起我地儿子。便画一张画像。坐着地。顽皮地。耍赖地。看着熟悉地脸孔。我地记忆似乎复活了。我地眼睛胀痛。疼地心都要碎了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在醒来地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只见羌眼里地激动无法言喻。死死地抱着我。一会笑。一会流泪。我知道他心里也苦。爱上一个不爱他地人。最苦地是这个人日日地冷漠地对待他。羌身边地大丫头桃花看着羌笑着道“王爷。您这么激动。王妃还不知道什么事儿呢。
”
羌哈哈大笑。这会儿却像个孩子嘎嘣乱跳。嘴里大声地喊着“芳芳。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我默然地闭上眼睛。心道“你当爹关我什么事儿。”羌一直没有孩子。自打年前娶正王妃地时候回过荣亲王府。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这突然有孩子了也难怪他高兴。
羌把这我道“芳芳,你说我们的儿子叫什么?”
我突然惊醒?什么我们的儿子,我迷茫的看着他,羌白净的脸上带着幸福道“是,你有了身子,有了身孕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我完全震住了,我木然的看了看自己肚子,羌趴在我的肚子上笑道“儿子,你在你母妃的肚子里能不能听见父王的声音呀。”羌抬头看着我,眼睛闪着亮亮的光,跟北极星有一拼,笑着道“芳芳在等我五年,我一定让你做正妃,我们的儿子是我唯一的世子。”
我对这个消息无法相信,我开始恐惧,开始绝望,大声道“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孩子。”
羌惊恐的看着我,转眼间变得深邃而又冷漠,恨恨的看着我道“你不要,这由不得你,你这十个月老老实实的坐胎吧。”说罢带着伤心,带着冰冷转身出了房间。
后来的日子我只有一天天的看着我的肚子变大,当我感受到胎动的时候居然有了惊喜,居然有了幸福的感觉,似乎让我有些感恩,自打怀孕以后就没有在见过羌,我也懒得见他,在一个明媚的早上我生了个女儿,有着如小拳头大的头,皱巴巴的,羌出现了,虽然知道生了个女儿有些短暂的失神,然抱起女儿的时候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和感慨,羌捧着女儿,日日抱在怀里,看着笑,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女儿白胖的笑脸居然感动的一塌糊涂,我想起了我的那个小小的儿子,心却抽搐般的疼痛,这也许就是我的一生,在幸福与煎熬中度过,却无法逃避,这便是所谓的报应。
第三章 求学
天佑看着外头热闹的场景,心里一片冰凉,已经一年道自家娘子的去向,人人只说自己疯了,疯了吗?俞天佑摇了摇头,只知道妻子没有死,只要没有死就行,俞天佑到了书房,看着儿子上善认真习字的背影,心里一片心酸,要是芳姐儿这辈子不回来,儿子便是自己最后的念想,俞天佑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道“铁蛋儿,还在练呢?休息休息吧,明个儿再写。”
小上善抬头一看是自己的爹爹,轻声道“不,爹,我要好好的学习,这样娘就会回来,爹,我知道娘没有死,只是迷路了,我们一起等她,等她回来了让她看看我的字,一定会高兴的。”
俞天佑眼睛一红,差点没有忍住,背过身子擦了擦泪,笑道“恩,好,咱们一起等。”
小上善想到再过几天便是自家爹爹的成亲的日子,不由心思低落,俞天佑见孩子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小上善擦了擦眼角,抵着头道“爹,再有几日该成亲了,倒时娘回来怎么办?”
俞天佑笑了笑道“孩子,爹不会成亲的,爹还要找你娘呢,咱们明个儿就去蜀州可好?”
小上善一听眼睛一亮道“爹,明个儿去蜀州,真的?真的去蜀州?娘在蜀州?”
俞天佑点了点头,其实不是去蜀州找芳姐儿,而是带着小上善去求学,曾经俞天佑救得周思齐在蜀州开了个学院,学院不大,也不是很出名,大都是学贫寒子弟,转眼小上善就要快七岁了,也是要去学院的时候了。
小上善毕竟是个孩子,不知道轻重,一听要出行找娘,心里甚是欢喜,俞天佑看了看孩子,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相信芳姐儿没有死地只有儿子了。
俞有志在芳姐儿“去世”地后半年也跟着去了。左右不满半年。诺大地俞府人口却也不多了。这次因匈奴和亲。本是要指给旁地亲王地。因皇上念及俞天佑这次受了惊。落得妻死父亡。心里也不免有些感慨。倒也惹得很多人为之说了许多地公道话。皇上也不由心里愧疚。便特旨加了俞天佑地爵位。又加了俞天佑地官职。因他身子不好婉言谢绝。皇上不免有些心思。便恩赐了良田百亩。俞天佑无法拒绝也只有谢恩。皇上念及小上善年纪小便把匈奴贵女指婚给俞天佑。
俞天佑站在芳姐儿曾经住地院子里。耳边响起芳姐儿曾经地笑语。满是娇艳地容颜。俞天佑闭着眼睛。感受着一切。院子里地丫头还是原来地丫头。见大爷这般样子。心里都是难受。水蓝想着想着不由地掉泪。水柔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