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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关小奴的事。”茗烟都快哭了,“有的人并不在三毛殿,但是也可能接触到宋怀细。请涩妃明察。”
这句话提醒了李涩儿。
她的脑海中马上浮现一个人:诸葛亮。
那个谜一样的男人心怀鬼胎,总想见宋怀细。以诸葛亮的智商,无论想玩弄宋怀细,还是想帮助宋怀细,都不难。他甚至可以在玩弄宋怀细的同时帮助宋怀细,或者在帮助宋怀细的同时玩弄宋怀细。
总之,独领风骚的诸葛亮是很难猜透的。
李涩儿沉声问:“这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三毛殿?”
茗烟摇摇头。
墙边的家奴说:“的确没有可疑之人。”
李涩儿将视线投向宋怀细。宋怀细坐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搓着上身,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李涩儿冷笑一声,蹲到宋怀细身旁,低声问:
“小宋,在你的内心深处,是不是很得意啊?”
宋怀细抬脸望着屋顶,童声朗诵:“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回家看大戏。”
李涩儿哼了一声,思索着说:“我的第六感有一种强烈的感应:诸葛亮一定掺合了这件事。”
宋怀细摇头晃脑,自娱自乐。
李涩儿说:“诸葛亮的肚子里装满了优质坏水,他想见一个人,也许不需要直接碰面。”
“对了,涩妃——”一名家奴忽然想起什么,汇报道,“小人好像看到过一个不明物体,曾在后院飞来飞去。”
“不明物体?”李涩儿站起身。
茗烟也想起来:“对对,像灯笼一样,冒着白光,从院子外面飞进来。小奴去后院找了几次,没找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涩儿警觉地瞪着茗烟。“你把那个玩意形容一下。”
茗烟和家奴比划了半天。李涩儿明白了:那东西便是“孔明灯”,又叫“天灯”,专利权属于诸葛亮。其构造分为“主体”与“支架”两个部分,主体以竹篦编成,用棉纸糊成灯罩,开口朝下,样子像一个尿罐。底部的支架,则用竹篦交错组成。
准备点灯升空时,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绑上一块沾有油料的燃烧物,灯内的火燃烧到一定程度,会产生热空气,天灯便会膨胀起来,冉冉升空。
诸葛亮一定算准了风向,在天灯上系着信,飘飘忽忽飞到高墙这边。宋怀细收到信,偷偷把灯藏起来。然后等到另一个合适的天气,再将灯放飞到外面。就这样一来一往,传递着信息。
李涩儿狞笑一声,俯身对宋怀细说:“厉害啊,宋猪头,会玩高科技了。”
宋怀细知道事情败露,便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辉形象。
李涩儿命令道:“这屋里肯定留下了罪证,给我搜!”
茗烟迫不及待地翻找起来,两个家奴也来帮忙。宋怀细的小木屋本来没啥摆设,可是翻了个遍,也没翻出什么东西。
李涩儿瞪着宋怀细,说:“小烟子,搜他的身!”
茗烟迈着小碎步过来,正要伸手在宋怀细身上摸索,宋怀细大义凛然地说:“不要让太监碰我。”
茗烟受到歧视,双手僵在半空。
李涩儿忍住笑。茗烟是假太监,只有她清楚,所以她很想看看一个疑似太监的男人如何摸另一个男人。
宋怀细从袜子里翻出一个小纸包,傲然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茗烟一把抢过来,双手递给李涩儿。李涩儿猜出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却没有接过来,吩咐道:“小烟子,打开。”
打开的纸包里有三张纸条。
第一张纸条,诸葛亮问:细弟最近心情如何?
第二张纸条,诸葛亮说:装疯。
第三张纸条,诸葛亮说:蜡烛。
茗烟念得一头雾水,李涩儿听得丈二神父摸不着屁屁。但不可否认,三个貌似没有关联的纸条之间,一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现在需要一个节点,把它们联系起来。
李涩儿逼视着宋怀细,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当诸葛亮问你心情如何时,你是怎样回答的?”
(172)老子就不是文明人
宋怀细老老实实地说:“我收到亮哥的天灯以后,回复他:由于长期受到虐待,我的心情很不好。”
“哦?谁虐待你了?”李涩儿天真地问。
宋怀细木然地说:“坏人。”
李涩儿温柔滴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受害妄想症,总觉得周围的人要害你,继续发展下去很危险,会变成精神分裂。”
宋怀细耷拉着脑袋。
李涩儿说:“你要用光明的眼睛看待周围的事物。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只有保持正确的心态,你的人生才会更加美好。”李涩儿说着,狠狠踢了宋怀细一脚,“我说的对不对?”
“对,太对了!”茗烟忍不住插嘴道,“听涩妃一席话,胜偷十年书。特别是‘镜子理论’,小奴只觉得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啊就开朗!”
茗烟的糖衣炮弹接连发射,每一发都打在李涩儿的屁屁上。
宋怀细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茗烟,咕哝道:“奴才。”
李涩儿又踢了宋怀细一脚。“你还不如他呢,孽畜。”
茗烟小声提醒道:“涩妃,咱们好像跑题了。”
李涩儿回过神,指着宋怀细厉声喝问:“宋猪头,你对诸葛亮说你心情不好,他是怎么回答的?”
宋怀细并不隐瞒。“亮哥传来的纸条你也看到了,他让我装疯。”
“你以前不是装过疯卖过傻吗?”李涩儿笑道,“后来生意垮台,被我掀了摊子,怎么又想重操旧业?”
“我也有这个疑惑,可是风骚的亮哥给我的锦囊妙计,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让我装疯,那就装呗。”宋怀细无所谓地说,“反正一样受虐。”
“然后呢?”
“我通过天灯,又给亮哥传了张纸条,问他:我患了皮肤病,应该怎么治?”
“诸葛亮的回答是什么?”
“天灯飘过来之后,我只看到两个字:蜡烛。”
“嗯?这是虾米意思?”李涩儿摸着下巴,皱起眉头。
宋怀细忽然绽开笑容,洁白的牙齿在灯下泛着光泽。“我突然明白了亮哥的意思,他让我把装疯和治病结合起来,同时进行。”
“什么意思?”李涩儿瞪着宋怀细,有种隐隐的不安。
宋怀细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我脱掉上衣裸露肌肤,做好了准备,然后满地打滚,先让血液流通,并且惊动了涩妃殿下。于是你挟着凌厉的施虐之风,轻盈地来到我面前。”
“我……”李涩儿倒退半步。
“谢谢涩妃殿下,亲自给我治疗皮肤病。”宋怀细诚恳地说,“其实蜡油滴到身上之前,我也不明白亮哥的意思,原想豁出去算了,不料蜡油到了身上非常舒服。”宋怀细边说,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胸膛和肚皮,“你看,原本刺麻酸痒的小疹子,居然变淡、变轻,像春姑娘的脚步一样,慢慢飘走了。”
李涩儿倒退两步。
宋怀细用崇敬的语气说:“亮哥,真厉害。”
李涩儿半张着嘴,茫然地站在那里。诸葛亮是妖怪托生啊,啥都能算出来?居然算到我要给宋猪头治疗皮肤病,靠,这不是玩弄我吗!
宋怀细还在感慨:“亮哥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策略,着实让人敬佩。”
李涩儿仍然痴呆不语。
宋怀细深情地说:“亮哥借鸡下蛋、借腹生子、借他人之手……”
“借你妈的头啊借!”李涩儿吼道。
宋怀细温和地说:“你太粗俗了。”
“我粗俗!我踢死你!”李涩儿作势要扑上来。
茗烟忙拦住李涩儿,声嘶力竭地说:“涩妃,真的,找一个好奴隶不容易啊,宋怀细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还不拿工钱,一定要珍惜呀!”
李涩儿被茗烟感动了,不再踢打宋怀细,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们有种,合伙玩弄我。”
宋怀细说:“这样讲不太好吧,好像我们是那啥似的。”
李涩儿笑了,点着头说:“不错不错,在跟我的斗争中,你越来越成熟了,思想意识不断觉醒,不但学会了用计,脸皮也是越来越厚。”
宋怀细闭着眼睛,嘴里像在念经。
李涩儿绕着宋怀细转了一圈,叹口气说:“是啊,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姐姐以前低估了你的承受力,以后要改正,更要提高斗争水平。”
李涩儿转脸对茗烟说:“小烟子,你带个人去凸瑛山庄,弄些冰块过来。”
茗烟不敢耽误,带一名家奴出门而去。该山庄位于魔鬼三角区的中心位置,宋怀细曾在假山洞里接受过审问。山洞很深,往下再走大约二里路,储存着大量冰块,主要是夏天用来给三毛殿降温的。
李涩儿对另一名家奴说:“你去厨房弄点热水。”
家奴准备离开小屋。李涩儿喊住他:“再提个小炉子,拿一根铁钎。”
家奴打个冷战,直觉告诉他:此处将发生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故。
宋怀细也隐隐地感觉到什么,眯着眼睛看一看李涩儿。某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一位幼儿园老师在布置午后的游戏节目。
安排妥当,李涩儿坐到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味地打量宋怀细。小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俗话说:月下看女人,灯下看男人。男人的脸庞在灯光映衬下,会有一种梦幻般的飘逸感觉。
宋怀细问:“你看我干啥?”
李涩儿回过神,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在姐姐面前你敢自称‘我’,忘了姐姐的家法吗?”
宋怀细笑一笑,说:“无所谓,反正我是没有人格尊严了。”
“那是当然。”某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的层次已经低贱到夯驴、猪头、公鸡等等水平,看来你已经接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