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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军师真是虚荣啊。”李涩儿说。
“军师不喜欢没耐心的男人,这是其一。”张飞用压抑兴奋的语调说,“更有甚者,曹操离开的时候,还在军师家的院墙外小了个便,你说讨厌不讨厌?”
李涩儿笑了。“小动物到一个地方,总会留下自己的气味,表明丫已经践踏过。”
诸葛亮沉着脸说:“你们两个不要跑题。反正这次我的掐算是成功的,小太监上门一点没错。”
李莲英也听明白了,说道:“如果说是巧合,巧合的时间是有点紧。”
李涩儿对李莲英说:“不关你事!”
李莲英笑道:“涩妃,偶来这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关于一座破庵子里的一个人。”
“破庵子?”李涩儿皱了皱眉头。
李莲英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涩妃也知道,偶的观察力是相当强悍滴,前天路过破庵子,发现一个神经病。”
“你到底想说啥?”李涩儿不耐烦地问。
“偶在御姐殿听到一个消息,黛妃病得快挂了……”
“你胆子真不小,这种话也敢说,信不信我把你抓出去游街示众?”
“不好意思,偶的性子比较直,有啥说啥。”李莲英搔了搔后脑勺,“偶听王妃跟贾琏王爷闲聊的时候,提到陛下想寻找医学方面的奇才。”
“你有?”李涩儿惊喜地问。
李莲英说:“目前还不确定,不过那个住在破庵子的人,貌似很臭屁的样子。”
“神经病能治病?”李涩儿瞪着眼睛。
“神经病只是神经方面的毛病,并不影响其他方面的能力。”李莲英温柔地说,“譬如偶这样的太监,虽然生理系统有毛病,但不影响偶的智力发展。”
“快带姐姐去看!”李涩儿揪住李莲英的小辫子。
李莲英呲牙咧嘴,被李涩儿拖出去了。
…… …… ……
庵子很破。一个人面对石块坐着。石块有些年头了,布满小裂纹,还有水印一样的花纹图案。
那人一动不动地望着石块,身后,一只蜘蛛快速爬过。
那人听到脚步声,忽然转身说:“俺等了很久了。”
李涩儿奇道:“你知道我们来请你?”
“还啰嗦什么?俺好久没开张了。”那人疯疯癫癫出了庵子。
李涩儿跟着疯子大夫来到庵子外面。光天化日之下,李涩儿看得更清楚。该大夫穿着破旧的青袍,有些地方开裂飘絮,在微风中摆动着。大夫的头顶挽着发髻,瘦削的脸庞显得很平静。李涩儿还发现,大夫腰里扎着一个小布袋,估计是啥神药。
李涩儿客气地问:“大叔,贵姓啊?”
“俺姓孙,孙思邈。”
“药王孙思邈!”李涩儿目瞪口呆。这次真的赚到了,请到了神医。
李莲英说:“既然又是一位穿越人才,涩妃应该把轿子让出来,让孙大大坐着。”
“对对,我是爱惜人才的,就请孙大圣坐我的专车。”李涩儿招了招手,土坡下的轿夫忙迎上来。
轿子到了跟前,孙思邈撅着屁股正要钻进去。李莲英又说:“可是涩妃大大是金牌小总管,有朝廷的职务在身,一路步行回宫,似乎有损皇家气派。”
李涩儿瞧着孙思邈灰头土脸的样子,正在犹豫,听李莲英这样讲,忙说:“对对,我是爱惜轿夫的。孙大叔这身土,少说也有三两,平白无故给劳动人民增加负担,我于心不忍啊。”
孙思邈呆呆站在旁边,意思是:你俩接着说。
李莲英又说:“可是孙大大是一代名医,又肩负着拯救黛妃的崇高使命,如果一路步行到宫里,似乎有损光辉形象,还让世人耻笑偶们不尊重医生。”
李涩儿顾不了那么多,先钻到轿子里,管它下蛋不下蛋,把窝占住再说。
李涩儿心里舒服了,灵感也有了,撩开轿帘说:“小李子分析得非常透彻,站在不同的角度和立场,全面把握了整体利益,值得表扬。”
“可是涩妃大大……”李莲英没完没了。
“别‘可是’了。”李涩儿果断地指着李莲英,说,“你背着孙大圣!”
“啊?”李莲英直接变傻鸡了。
等他回过神,孙思邈先生已经爬到他的背上。这位倒不客气。
李莲英十分郁闷,干嘛要多几句嘴?聪明人就是麻烦,自从丫的脑袋被发情的骡子踢了以后,他也怀疑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症。
轿夫启动轿子,一路小跑朝皇宫而去。李涩儿在轿子里喊:“我说李鸿章,你能不能快点?!”
李莲英背着孙思邈,呼哧带喘地追过去。“拜托,偶是李莲英,不是李鸿章……”
…… …… ……
琼瑶宫里,林黛玉依然躺在床上,昏沉不语。宝二陛下在帐幔外面徘徊,身边的太医浑身大汗淋漓,手上捏着红线悬丝诊脉。但这不是治病,这是要命!
“张太医,情况如何?”宝二冷冷地问。
张太医差点哭出来。他呆坐了半天,根本没诊出啥,不是他技术缺乏,而是宝二在旁边盯着,精神压力太大了。
“黛妃脉象虚浮紊乱……”张太医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有的,而且这些天诊脉,全都是一样的状况。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脉象越来越虚浮、越来越紊乱、还有随时失去的可能”。
宝二压着怒火:“我对何太医说过的话,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知知知道了。”张太医绝望地抹着脸。
宝二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仍然没有效果,你们几个头头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张太医眼前发黑,绝望地想:谁来给我诊诊脉啊?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臭味从外面涌进来。那股气味原本并不强烈,在别处根本觉察不到,但在琼瑶宫,这是啥地方?这是林黛玉住的小地方!林黛玉是谁?那是冰清玉洁的纯净水小妞。空气中的负离子都是香精,地上落的灰尘都是花痕。
所以外面那股浊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 …… ……
宝二名言: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在一个纯净如水的地方,突然出现浊臭逼人的男人,宝二怎能不发晕?
孙思邈先生至少有一个月没洗过澡,身上的装扮简直不忍目睹,严重污染了宝二陛下的视觉。
“这……这是……”宝二呆呆地看着李涩儿。
李涩儿一边给宝二使眼色,一边凑近几步,小声嘀咕:“尊重一点,这位是神医。”
“神……医?”
“是啊。”李涩儿暗中拧了宝二一把,“快做出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来,满足一下神医的虚荣心。”
“可是……”
“想不想让黛玉挂掉,你自己考虑。”李涩儿满不在乎地说,“反正神医都是很古怪人物,稍有不慎,触犯了人家敏感的小心灵,你哭去吧你!”
宝二有顽强的精神意念控制着自己,看了看孙思邈,忽然嘴巴一扁,紧走几步,双手抱着孙大大的胳膊,颤声说:“神医,救救林妹妹啊。”
现场突然变得极静。
从李涩儿到太医到宫娥到太监全部怔住。
李涩儿服了。服的不是宝二的作派,而是宝二的深情。为了林黛玉,宝二居然可以不顾孙思邈身上的灰土,来个亲密接触。
孙思邈打量宝二几眼,没吭声。
宝二动情滴说:“您医术超群,有起死回生之功,即便有人身患重病,昏迷不醒,只要请先生前来治疗,定能好转。”
孙思邈好奇地问:“你认识俺?”
“不认识。”宝二说。
“你对俺很了解啊。”
“因为我知道,神医都像先生一般崇高。”宝二说。
孙思邈不再理会宝二,转脸问张太医:“你在干什么?”
张太医正给林黛玉进行悬丝诊脉,听到问话,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心里有种崇高感。刚才看到这个人闯进来,一身的脏乱差,还以为从丐帮窜出来的,既震惊又鄙视。更让他没想到,这位竟是“神医”,难道今年神医泛滥,要用粪铲子铲吗?
张太医冷冷地反问:“我在干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同时扫了李涩儿一眼,这是给李涩儿下套子,意思是你把这种人带来冒充神医,已经离疯狂不远了。当然,也许人家涩妃采用的是反策略——想用这个人吓唬林黛玉,把黛妃身上的病魔吓走,那倒是一个好办法。
孙思邈好奇地问:“你手上捏着一根红线,是在钓鱼吗?”
宝二陛下也有点受不了。他看了看李涩儿,由于对李涩儿的绝对信任,才把这个人当作神医,可这位神医连悬丝诊脉都不懂,水平连他宝二都不如。
李涩儿轻声咳了一声,心里也犯嘀咕:这位大叔说自己是孙大大,我根本没问细节,就把他带来,万一这位怪叔叔在冒充孙大大,如何是好?冒充名人搞诈骗,不仅仅是21世纪的专利。
李涩儿越想越有可能,于是腰也塌了、眉毛也耷拉了、肩膀也松驰了。
孙思邈还在跟张太医探讨问题:“你在这里钓鱼也不对,对面没有水,从何钓来?对了,你是月下老人吧,在给对面那位姑娘做媒。可是做媒的人,为什么把红线的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莫非那位姑娘是你们的婚托……”
李涩儿扑过去,一把捂住了孙思邈的嘴巴。再不断电,会出人命的!
孙思邈“唔唔”了半天,李涩儿松开手,手上沾的口水直接在宝二身上蹭了蹭。宝二也顾不得什么洁癖,对孙思邈说:
“这位……嗯,神医先生,你能不能露一小手,让我们看看啊?”他说得尽量委婉亲切。
孙思邈斜睨宝二一眼,又看了看张太医手上的红线,摇了摇头。大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孙思邈忽然朝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