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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即出声应下,拓跋烈似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看着天边的星辰,直到几秒钟后感受着自己心中的那股悸动变得微弱了些的时候,这才对着来人出声问道:“什么叫做不见了?”
越是紧迫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因为,只有冷静下来之后做出的决定才是最对的决策。
姬无心既然已经不见了,那么干着急没用,对着侍卫咆哮没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冷静下来想出对策!
而这,一向是他最擅长的!
“回帝王,属下到了凤羽宫准备给娘娘报信,可是那宫中的小宫女却愣是说娘娘已经睡下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属下通禀,连话也不让属下说。属下见她神情闪烁,目光不正,当即便觉得其中有异,于是,佯装想要强行闯入凤羽宫一探究竟。那宫女一见事情包不住了,就对属下全招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方无继续道:“就是那位宫女,说娘娘在大概一刻之前穿了一身男式锦服,出了凤羽宫,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她说她也不太清楚了!属下已经把那名宫女带过来了,帝王可以仔细的询问她!”
“把人带上来。”
一音落下,立即有两个侍卫带着一名宫女步入了殿中。
女子神色怯懦,身子更是因为害怕而微微战栗着,自入殿开始便一直低着个头。
“本帝有话问你,你且把头抬起来。”视线淡淡的落在女子的身上,拓跋烈站在殿中上位,对着那名宫女低声道。
男子清朗的声音就像是九天玉盘上掉落的珠子,一瞬间就吸引了碧苑的全部心神。
强自克制住自己身上不自觉的颤栗,碧苑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拓跋烈的眼。
视线触及的瞬间,碧苑只觉得自己被拓跋烈震慑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殿堂之上,拓跋烈一身黑色帝服恍如如幕天空,暗夜的衣摆勾勒出拓跋烈矫健的身材,整个人就像是暗夜之子一般,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自持的吸引力,就那么淡漠的站在那里。
鼻梁高挺,剑眉星目。
淡色薄唇正习惯性的紧绷着,碧苑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字眼,都形容不出其万分之一。
她虽然已经进宫两年了,但是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天子威严,此刻一见,只觉得头昏眼花,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
看着碧苑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拓跋烈微微的蹙了蹙眉头:“帝后在哪儿?”
听着拓跋烈问话,碧苑这才像是骤然惊醒一般,颤巍着身子对着拓跋烈迅速道:“回帝王,娘娘差不多亥时左右换了身男子的衣服,然后就出了凤羽宫,娘娘速度太快奴婢没有跟上,因此,奴婢现下也不知娘娘身在何处……”
☆、来的刚好2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碧苑猛地屈膝下跪,清秀的小脸上更是布满了慌张:“还请帝王降罪!”
“她出了凤羽宫之后,向着哪个方向走了?”自动忽视碧苑请求降罪的话,拓跋烈对着碧苑继续问道。
“方向?”缓缓地直起身子,碧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眼中骤然灵光一闪,对着拓跋烈快速道:“奴婢记得娘娘当时是向着北方走了。”
“北?”听着碧苑的话,韩九向前走了两步:“你确定?”
“奴婢敢肯定!”重重的点了下头,碧苑的眼中全是想要戴罪立功的真诚。
她把娘娘弄丢了,找不见了,心中着实万分着急。
此刻,若是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丝线索找到娘娘,那她也不算是罪孽深重不是,或许,可以就此逃过一劫,免个死罪什么的!
“帝王,凤羽宫的北面除了北门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了,难到……娘娘是出宫了?”对着拓跋烈抱了抱拳,韩九一脸慎重的对着拓跋烈说道。
“出宫……”缓缓地将这两个字从口中吐出,拓跋烈微微地眯起眼睛,神色也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韩九看着拓跋烈脸上的神色变化,心中不禁替那个叫碧苑的宫女捏了一把冷汗。
从现在情况来看,姬无心必定是已经出宫无疑。这么巧的在“小楠”被抓的时候出宫,是畏罪潜逃还是别有阴谋什么的,这些实在是不好说。
万一皇上迁怒……那天子盛怒之下,要遭殃的人必是吧姬无心弄丢的碧苑啊!
“禀帝王,北门侍卫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忽然从门外匆匆行来。
听着太监口中的话,拓跋烈的眼睛蓦地一亮,薄唇轻启:“宣!”
不一会儿,一名北门侍卫便步入殿中,一见拓跋烈还不等拓跋烈出声询问,便单膝跪地,抱拳道:“帝王,卑职乃奉命看守北门的守门侍卫,今夜亥时,帝后忽然现身北门要我等……于是,侍卫长李凯让卑职前来将此事禀报于帝王,他则带着一众侍卫护送帝后出宫,卑职等办事不利,私放娘娘出宫,还请帝王降罪!”
听着那北门侍卫将事情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陈述完毕之后,拓跋烈一直高悬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从见到那名侍卫开始便情不自禁的攥紧的拳头,也跟着缓缓松开。
“所以,你是说李凯正带人和帝后在一起?”声音轻挑,龙翔宫中所有知晓拓跋烈脾气的侍卫太监们,在听见拓跋烈的声音时,都不禁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从拓跋烈的声音听来,他现在的心情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听着拓跋烈的问话,那名侍卫连忙重重的点了下头:“回帝王,正是这样,侍卫长带了十二人跟着娘娘一起出宫了!”
悄然抬头看向拓跋烈,那名侍卫在看到拓跋烈脸上骤然变得有些轻松起来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错愕。
这帝王……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来,在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应该雷霆震怒才是呀,就算是杀他泄愤也不为过呀!要知道,他们可是未经允许就私自把姬无心给放出宫了。
☆、什么叫代价1
私自放人出宫,可是死罪呀!尤其,这个人还是一国之帝后,其涉及范围之广,影响之大,绝非说出出宫这两个字这么简单的!
他孤身一人怀揣着这个信息来到龙翔宫面见帝王,本身就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的!
可是现在,无论他怎么观察,都看不出拓跋烈有一点点要雷霆震怒的迹象,甚至连帝王身边的那些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似乎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殿中的气氛,比起他刚刚进殿的时候,还要好上了几分,这……
难不成这帝王是被他们给气糊涂了,所以,一时表情失控?
那脸上的淡淡笑意其实是怒极反笑?
想到这个可能性,刚刚还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来报信的侍卫,瞬间内牛满面了。
却不知姬无心这个人向来特立独行,胆子更是比天大,这一点拓跋烈深有体会。
因此,在乍一听凤羽宫的宫女说她向着北方走的时候,他还真是担心了一下。毕竟,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着实是稍微多了些。所以在听到这侍卫说她是大摇大摆走出去的,甚至身旁还有侍卫保护着,登时变得安心了许多。
毕竟比起他之前在心中所想的,这个结果实在算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帝王,现在已经知道了娘娘下落,要不要属下前去把娘娘给带回来。”松了一口气之后,韩九冲着拓跋烈迈了一步,抱拳道。
“不必了。”听着韩九的建议,拓跋烈轻轻地摇了摇头,凝神沉吟了一下,出声道:“韩九!”
“臣在。”
“朕命你现在立即出宫,保护帝后安全,记着,一切都要以帝后为先!”袖袍一挥,拓跋烈眉眼深色,气息凛然。
“臣领旨!”
……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凝香阁掳人之后,逼良为娼的地方。”带着姬无心悄悄伏在凝香阁的一个隔间的外面,李凯对着姬无心悄声道。
“逼良为娼?”有些诧异的看了李凯一眼,姬无心不禁挑了下眉角:“你身为朝廷侍卫,拿着帝王给你的俸禄,既然知道有这种丧尽天良的存在,为什么不集兵抓捕?反而放任他们在这里为祸百姓,逼良为娼?”
“这……”有些尴尬的看了姬无心一眼,李凯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件事儿卑职其实也只是无意间见过一次,等到后来卑职带人来探的时候,这里却已经是人去屋空了。没有证据,卑职就算想要抓人,也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啊!”
“方才听完娘娘的话,卑职觉得那姑娘定是被掳来的面儿大,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地方。所以,这才领着娘娘到这儿看看。”用手指沾了一下唾液,李凯将手指轻轻地在隔间的窗户上点了一下,立即一个小手指肚大小的圆洞便在窗户上出现了。
做完这一切,李凯也不急着看,而是让在一旁,让姬无心自己向里查看。
屋子不大,几乎让人一眼望尽,只是这屋子里面……别说人了,就连摆设都少得很。
☆、什么叫代价2
见此,姬无心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对着李凯悄声问道:“你确定你上次是看见她们在这里处理掳来的人?”
“卑职确定!”听着姬无心的话,李凯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上次卑职明明亲眼看见她们把一个打昏的女人送到了这件屋子,只是等卑职回去叫了几个人再探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卑职以为是他们将人转移了,于是和弟兄们暗暗地把整个凝香阁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事儿之后,卑职还被我那群手下笑话了好一阵子,说我其实就是想找他们一起在这里耍……”
听此,姬无心不禁抬头打量了李凯一眼。
眉眼清澈,条理清晰,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反正现在里面也没人,不如我们进去看看!”站起身子,姬无心伸手就向着那隔间的门推去。
“嗯?”
“怎么了,娘娘?”见着姬无心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门上,李凯不禁出声问道,说着还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门上,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