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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真实身份被卡在了十五年前,那个突然出现在邕城的少女,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就在他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在一个意外的情况下见到了太子。
那日,他跟平常一样准备上山混进星月神教,调查他们的底细。却不料在山脚下见到了几名白衣女子,她们中间围着一名紫衣公子,就侧脸看上去,那公子很年轻,也很熟悉。
紫衣公子从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一封信,打开,看了一会儿,又答了一句:“知道了,三个月内一定办到。”然后,转过身来。
他看清那名紫衣公子的模样,虽然他的模样依旧停留在五年前,甚至连余光见到自己时都未作片刻停留,依旧飞身离开。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大哥。
他几乎是下意识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半山腰,不仅连太子,就连那几名白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且轻功了得。
他想到刚刚递信给太子的那名蓝衣侍卫,他认得那个人,是太后身边的人。
查到这里,他已经能够猜测到太后不但控制了太子,还与星月神教有说说不清道不明的勾结。
那个女人,那个蛇蝎心肠不知来历的女人,他必须再去见她一面。因为只有从她那里才能查出太子的去向,并一举歼灭星月神教。
但是,这一切,他不能告诉若初。就因为他曾经承诺过她,绝对不会再同那个女人见面,更何况是去主动找她。一旦自己说了实话,若初是肯定不会回帝都的。
就像苏幕楌当初瞒着叶媚生一样,她也瞒着若初,说回去只是因为星月神教的事有了眉目,需回禀给陛下听。
她信了,跟他回了帝都,却又在回府当晚两人发生了争执。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小。她问他府中那些下人是不是被他有意换掉了,理由是不想让她听到有关于他与太后的种种。
她一提到太后,他脸上表情便有了变化,不耐烦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你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以前跟在我身边的冬儿梅儿去了哪里。我想找她们回来。”她有些不解他为何突然就变了脸。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上哪里找去?”他有些没好气。冬儿梅儿,就是这两人最先将事情传到她耳中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提高了声音。“两个奴才而已,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她觉得有些奇怪:“不找就不找,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一回帝都,心神又开始不宁了?”她本意只是想说,太后对他的催眠是不是又起了作用。
他却完全误会成另外一个意思了:“若儿,你这是在怀疑什么吗?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同存儿见面,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她只是模凌两可地说出催眠之事,他自己倒是不打先招,还存儿存儿的叫,真是亲热。不由得也生了气。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最后,他摔门而去。
她呆立在房间里,发誓以后都不要理这个人。
可是,他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了。
其实事后想想,连傻子都听得出来,他那是在故意找她吵架,然后好找理由出去。可她那时被嫉妒蒙了心智,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一走几日不回府,她没有办法,只得进宫去找叶媚生,然后从陛下与叶媚生谈话的内容中,大概猜到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但却依旧不肯说服自己去相信,毕竟,他都答应自己了,再也不同那个女人见面了。还是说,其实他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不是被催眠,而是被迷惑了心智,爱上了那个人。
她又想到太后那张绝美的脸,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
不对,应该相信王爷,自己同他认识十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说话不算话了。
她就这样一边纠结着一边等他回来,然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直都记得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那一刻的心情,就像是一种重生。
本来,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一回到帝都,回到这熟悉的环境,她总是会克制不住的去想那些从前,那些被他丢在王府不闻不问的从前。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孩子,这一切又会变得不一样。
那时的若初把孩子当作了自己惟一的希望,当作两人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唯一的救赎。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要等他回来,等他的解释,解释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然后,她会原谅他,并生下孩子,再同他一起离开帝都,他们就一定能回到当初。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苏幕尘的解释,而是太后宫中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说太后要宣她入宫觐见。
太后?那个女人!她不能去,她绝对不能去。
可是她不会武功,又怕伤到了腹中的胎儿,王府又没有几个有本事的人。她就这样被那几名白衣女子拽上了马车,往永寿宫送去。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因为无助,也因为害怕,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在心里呐喊:“苏幕尘,你到底在哪里呢?”
苏幕尘没有回答她,她最终入了宫,并眼睁睁看着太后一脚踹向了自己的肚子。
下腹传来那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惟一的希望没有了,她活着的动力没有了,她对他那份感情仅存的侥幸也没有了。
她那未出世的孩儿,就这样被太后一脚踢死在了腹中,她痛得晕了过去。
虽然,最后他出现了,将自己带走了,太后也自杀了。
但是,她的心已经死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要休书。他跪在她面前解释,说他重新入宫见太后不过是因为要救出大哥,并且,他们两人什么都没再发生过。
她只是摇头,两眼空洞无声地看着他:“王爷,要不你杀我了吧。”窗外雨声哗哗,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她想到了死。小时候,爹娘抛弃了她;长大后,他爱的人又因为复仇将她撂在了一边;再后来有了孩子,她一直把那孩子当作自己惟一的希望,可是她的希望没了,活着真没意思,真没意思啊。
他跪在床前拉着她的手:“若儿,你要怎么样我都随你的便,只求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什么事都不告诉你,如果我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事情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没有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不能这样,你……”话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无论说什么,她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以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从不认识他一样。
“若儿,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拿着她的手狠狠往自己胸膛垂去,他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孩子没了,他心里的痛一点也不比她少。
可是,她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垂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落在他心口最痛的地方,那要纠起来的痛,就像是有一双手生生将他的心揉虐着。
两眼空洞无声地看着他:“我要休书。”
她要休书,她只要休书。可是,他不能给。那张纸一旦写出,就代表她真的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要那种关系。
她打碎一旁的碗,以死相逼。他就跪在那些打碎的瓷器上面求她,该说的他都说了,甚至是哭着求她留下。她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是谁说的?越是沉静的女子绝然起来就越执着。
她那么执着,执着着要与他划清界限,尽管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可是,他不会放她离开。太后死了,再没人能阻拦到他们。就算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跟自己说话,或是把自己折磨死,他也不会放手。
他以为不给她休书她就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叶媚生劝他先回去时,他答应了。然后每一日都入宫去看她,尽管,她再没开口跟自己说过话。
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着。可是,叶媚生出事的那一日,她也走了。他想出宫去找她,却又被苏幕楌的事给绊着,他这个四弟想事情永远比他先一步,跳崖的伤还没好人就已经先出了宫,说是要找他的皇后。
他要去找他的皇后,那他的若初怎么办?
他发脾气,急得跳脚,都没有用。他是苏家惟一的后人了,只得被迫留在朝中处理那些国事了,天知道他有多讨厌那些奏折,要是若儿在就好了,要是她在,让他天天看奏折也没关系。
他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却没办法出去找她,因为那该死的苏幕楌。
好不容易等苏幕楌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三公主刚一回宫,他便迫不及追到了邕城。逛了一圈,没看到若初的人,最后,心烦气燥的他上了星月神教,从叶媚生口中得知她开了一家当铺。
他记得以前她就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商店。
再一次下山,他心里有了目标,就好找多了。刚踏进城门没几步,一眼便瞧见了角落那处挂着若初牌子的当铺。
他知道,他找到了。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那怕她每日都会拿扫帚来赶自己。
第四卷:千与千寻千般苦 第201章:思存番外-惟愿与君长乐未央
未央,未央,惟愿与君长乐未央。你明白吗?
——思存番外
若夏派人从邕城带来了我需要的药引。
我握着那一株小小的草药,感到心里从未有过的激动。有了它,我就能恢复以往的容貌了,恢复以往的容貌,我就能放心大胆的告诉子棽,告诉他:我根本不是什么未央公子,我是思存,五年前邕城的思存,我就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脸上吃惊的表情,好看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扬。他会说:“思存,你是思存?那么,太后呢?”
然后,我就会哭着告诉他太后是假的,她用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容貌。还派人四处追杀我,毁了我的脸,使我永远不能与你相认。
我会将我所有的委屈都哭给他听,要他替我做主,揭穿太后的真面目。那样,我们就又能像五年前一样,好好在一起。
至于叶媚生,我从不曾认为她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那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根本就配不上他。他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没关系,只要等我回到他身边,他肯定就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