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当家-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生气了?”
  “除了你还有谁敢惹宏亲王心爱的女人生气?”
  阿四拿话将他,言有意明白她这话背后的意思:他曾经的老板不想跟他谈他现在的老板。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不想提的人,他也不例外。
  端起红酒,言有意敬她,“为我们的见面,干杯。”
  识趣的家伙!阿四赏脸干了此杯,“最近生意做得如何?”
  “还不错,东家和左大帅合作愉快,我们这些帮忙的,也跟着沾光。”不好意思,说公事没办法不提自己的老板。
  阿四换了个私人话题:“如今你在杭州也置了产业吧!”
  “阜康的分号在全国各地有二十多处,我是阜康的大掌柜,常年东奔西走的,哪有个可以长久住下来的地方。所以也没置什么家业,至于产业……”言有意与她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眼下大清时局不稳,再过几年更是战乱纷繁,这当口买地实在不划算。”
  可不是!眼下慈禧太后已经完全执掌朝政,依照阿四对中国历史的熟悉,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中国炮火连年,内忧外患皆不断,此时置田产毫无益处。
  “那你平日里都住哪儿呢?”
  “去各地分号就住在钱庄里,在杭州嘛!我就住在东家府里。你约莫也听说了,东家在杭州置了好大一片院子。”
  言有意手脚并用、口沫横飞地说起胡顺官位于杭州的宅邸——
  “人站在院外看去,光是两面墙脚石砌便有一人多高,一片黑墙,打磨得和镜子一般,人在那里走都有影子。仰面看那瓦脊,竟要落帽,可有五六丈高,气势实是巍峨。四拐角各有一只石元宝横嵌在地下,那街道有四五匹马可以并行,中心凸起,两边低下,也像元宝心的形式,就连院外的街道竟也是青石海漫……”
  他还未说完,阿四便阖上眼自言自语道:“胡府的轿厅可以同时停下五顶八人抬的大轿,轿厅内上方正中悬挂所集清同治皇帝御书‘勉善成荣’匾额——胡大东家经常在家中宴客,宴客的地点多为‘百狮厅’。
  “这厅坐北朝南,上下两层,面阔五间,用紫檀雕刻成百个狮子装饰栏杆。胡东家常请官员来厅里谈事,传说有一次请来了百个四品以上的官员,从此这‘百狮厅’便名副其实了。
  “大厅居中摆下座极大的圆桌,桌子中心都挖空了,用一架古铜的宫薰补在中间,四围设下十四个座儿,每个座儿旁边都有一架大宫薰。又用四座大着衣镜做了围屏,正中敞梁上挂下一座十五副的水法塔灯……”
  她仍是闭目靠在椅子上唠唠叨叨,言有意几乎听傻了。
  “你去过胡府?”要不然阿四怎么能如此了解胡府的格局?
  “自打我离开杭州城便再没回去过。”当年是胡顺官亲手用银票和红酒送走了她,她又怎会再去胡府?
  这就奇怪了!“可你对胡府的描述简直如同身临其境。”
  “那是因为胡顺官的府邸实在是太出名了,去做过客的官员来到这间酒铺常会谈起这位大清巨富的排场。”听得多了,她们自然能背出来——酣丫头代为解答,她在酣然也常听见客人们谈起胡府的点滴,哪怕是胡府的一盏琉璃灯,一片荷叶,经他们的嘴一说,无不华美异常。
  言有意住在里头,倒并不觉得怎样,“没有大家传说得那么夸张,但那宅子建得倒也确实气派——东家常说,他那院子绝对不比宏亲王府差。”最后那一句是特地说给阿四听的。
  不想她反倒咧着嘴露出怪异的笑来,“那你可要小心了,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虽说因为助左大帅作战有功,朝廷赏了红顶子,可到底还是个做买卖的人。府邸居然比大清亲王还气派,这可是招祸的事。”
  言有意喉头一紧,这两年在东家面前拍马屁的人多如牛马,说真话实话狠话的人却没几个,阿四此言恰恰是言有意放在心头一直未敢言的。
  物极必反、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是历史给予的教训。
  言有意至今仍记得阿四说的留载史册的胡雪岩,他最后的败落似乎正是因为他的“满”。
  事实上,这几年跟随东家身边,言有意早已发现东家不再是从前的胡顺官,他是胡光墉,是胡老板,是胡大人。
  做生意要做大生意,赚钱要赚大钱,结交朋友要交大官,建宅子要建大宅大院,就连做人——他也要做“大人”。
  如今的胡光墉最容不得旁人挑战他的权威,包括身边随他一同起家的人。
  随胡顺官好些年了,从最初想借着他这位清朝有名的红顶商人发家致富,到最后用了心地帮他做生意跑买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不想看着胡顺官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言有意深深一叹:“阿四,你去跟胡东家谈一谈吧!这时候除了你的话,怕再没人能说动他。”
  阿四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生硬掰出一句:“他身边有那么些个能干的女人,谁劝不是劝,非要我出场做什么?”
  红酒果然是葡萄酿成的,就是一个酸劲,所以言有意始终不爱喝这玩意。
  “东家身边没什么女人,当年你在杭州时,他纳的那些妾,这些年早已送人了。”
  送人?阿四可没有如言有意所料笑开了花,瞪圆杏目,她厉色问道:“他当女人是什么?”虽然在这个年代,女人很多时候也充当礼物的角色,可他不应当如此。
  在她的眼里,胡顺官该与这个朝代的男人不同。
  他没有清朝男人的腐朽和霸道,也没有二十一世纪男人的虚情和功利。他该是她想要的男人,像草根一样充满韧性,却又无比柔软的男人。
  该为东家解释一下吗?
  好吧,言有意决定做些讨好东家的事。
  “东家虽弄了那么些个女人在屋里,可一开始就说好了,那些女人只伺候他,随他出去应酬,并没有什么名分。”
  阿四挑起眉梢,摆明不信,“别跟我说艳灵夫人也是没有名分那一拨的。”骗谁呢?那女人摆明了一副当家做主的势头。
  “艳灵是个中颇有心机的一个,她一直想通过自己的表现让东家收他为如夫人——当然,正室她是不用想了。”以言有意对东家的了解,这辈子胡光墉夫人的位置只会为一个人而留,那人还未必肯当。
  “可惜努力了大半年,发现东家还是只肯带她出去应酬,并未纳入房中。碰巧安徽巡抚何大人看中了她,想收她填房,艳灵主动向东家提出去意,东家便给了她一千两银子做陪嫁,将她风风光光地送进了安徽巡抚的府中。”
  言有意指指自己,以示证明,“这人……还是我以娘家送亲人的身份亲自送过去的。”
  阿四怔怔地捧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润在她的唇边,漾起流光点点。
  日落月升,每到此时,阿四酒铺总是宾客如云。
  众人喝酒谈天,连空气中都流淌着如酒氤氲。深呼吸,不喝酒的也醉了,更何况是有意求醉的人。
  阿四站在店中巡视了一圈,今晚店里的客人谈得最多的当属红顶商人胡光墉进京一事。从他带的随从,驾的马车,到跟班的衣着饰物,再到结交的大人、老板,无一不是人们争相谈论的内容。
  谈来谈去总归是一句话:胡光墉实在是太有“财”了!比当下一二品的大员都有体面。
  众人议论声声,却听一女子的声音分外炸耳——
  “这胡光墉有钱归有钱,可有钱有什么用?他没女人啊!”
  阿四遥遥望去,说话的女子好像在杭州胡府中有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艳灵?!
  她正寻思着,旁边的客人可要抬起杠来,“夫人你可是在撒谎!胡光墉那么有钱,身边还会没女人?这回他进京带的姑娘、小姐还少了?跟着来的好几辆马车呢!”
  “那些是女人,却不是他胡光墉的女人。”说话的女子满嘴的得意,好似真相全都装在她肚子里,她这就一颗颗把肚子里那些个能豆子给倒出来,“他胡光墉不缺女人,却不喜欢女人。你别看他身边美女如云,要么是伺候他的,要么是拿来送给他结交的那些大人、老板的,从未有过一个女人是留在他身边给他暖床,陪他睡觉的。”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下头一片戏谑的大笑。
  这女人说话还真不知检点。
  又有男人叫了起来:“你这么了解他胡光墉,你又是什么人?”
  那边知她底细的早替她报上名来:“你们还不知道啊?她就是从胡府里出来的,听说是胡光墉送给安徽巡抚何大人的。”
  阿四心头一沉,人真是不禁念,言有意白天才谈到这女人,晚上她居然就在酒铺碰见本尊了。自打来了京城,她便不想再见某些故人,艳灵算得一个。
  低了头,阿四转向后堂,不想身后竟传来女人的声音——
  “阿四小姐,您留步。”
  阿四悲痛地发现,来的正是她不想见的艳灵。此时若走,反显得失了脸面,阿四转身望向她,“客人要喝什么尽管叫,旁的我这里没有,酒——有的是。”
  “我来这里不为喝酒,却为见阿四小姐的。”艳灵笑吟吟地瞅着她,一如当年在杭州城的胡府。只是,她再也端不起胡府女主人的架子,“我是艳灵,当年跟着胡光墉的艳灵。你还记得我,对吗?”
  瞧她瞥见她的侧面便转身就走的模样,不似素不相识。
  阿四未做表态,扬起纤纤玉手道:“这边人多嘴杂,咱们后堂说话。”
  艳灵傲气十足地望着她,牵起的嘴角挂着挑衅,“你怕我在此闹事?”
  “我一个女子,敢在这京城内开酒铺,还是专门黑夜里迎客的酒铺——你说,我怕人闹事吗?”
  艳灵垂首,跟她去了后堂。
  说是后堂,却是个小院。过了天井,便入了后厅,架上晾了许多西洋人的红酒,透着月色散出晶莹的光芒,如珍宝般动人心魄。
  最为奇特的是,正中放了瓶红酒,木塞子已撬开,只是松松地掩着瓶口。看着倒不像满瓶,却也不像有人喝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