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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沉默了会,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只是想让家里人多一条退路,开医馆不但能治妈妈的腿病,也为林家今后有个落脚点。”
“你什么意思?林家现在不挺好的吗?还要什么退路?”陆战平不解地问。
林萌苦笑了一下,现在的林家固然没事,难保以后杜允成会不会生出什么事来,杜允成为了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到现在,隐姓埋名,在林英明面前乔装成弥乐佛似的富商,决不会甘心就此做罢,杜家尚未除掉,周家又插一脚进来,内忧外患中,林萌得为林家做好最后的打算,他身怀异能医术,凭这点另起炉灶开个医馆,确保林家哪天不测还能有个容身之地。
只是这想法父母并不明白,原本想通过林英明的协助一起搞起医馆,可父亲到底是高官,对这种事向来不上心,还反叫母亲说服自己好好读书是正事,看来这事得自己一个人暗暗地做了。
陆战平见他不说话,心里揣摩着这贵公子又想瞒自己什么事了,他最不喜欢林萌沉默不语的样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一个人受,陆战平这人性子直来直去,最容不得人家玩心眼藏心计,要换了别人在他面前玩深沉,他早就爱说不说一边凉快去。
可这人是他的心肝儿啊,他陆战平心心念念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好好呵护的心肝儿啊,一见林萌抿唇不语的模样,他就恨不能变成飞虫钻进林萌脑子里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别跟我憋什么事啊,咱俩钻戒都戴上了,就该是一条心,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我陆战平在滨海城里多少还有些能耐,开医馆这种事,下边的老三老四都能帮忙,你不妨跟我说说,你想怎么开?”
林萌看了他一眼,陆战平无比诚恳地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在说:宝贝,你他妈快说啊,老子上天入地都能给你办成。
门廊前的灯光映进陆战平眼底,林萌从里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一刹那间涌起一股迷茫,在陆战平视线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已经将自己藏得很深很好,不愿让任何人探测到一丁点内心,明明清冷傲慢,甚至已经很无礼的拒绝,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
一晚的阴错阳差竟扯上这种孽缘,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我的想法是在城中租下个店铺,然后办执证,开医馆,我现在的功课并不紧,同时也在修着医学,拿证并不难,况且小越学的专业也是中医学,明年即将毕业,这个医馆可以交给他打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选好址,看看怎么弄。”
在陆战平的注视下,林萌终于还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其实并不想再跟这男人有什么交集,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陆战平听了笑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原来是这样,那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会打电话给老四,交给他们去办,两天后给你个答复。”
林萌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不必管这个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
“好啦好啦,什么你的我的,咱俩戒指都带一块了,还分那么清楚干嘛,行了,我说我包了就包了,你别管。”
林萌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34·弟弟的第一次出击
老四黎进最大的能耐就是打探各路讯息;他这人生来没什么本事,从小在旧街上就是个八卦迷;谁家出点屁大的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陆战平曾说他不当兵真是一大损失;要不是肯定是做间谍的典范;长大后混滨海城;黎进将天生的本事用到极致,全城哪条巷子有啥小事他都有一清二楚;他建立了自己的团队;个个训练的似人精。
不用两天的时间,黎进就把店址证件啥的都交给陆战平,末了还问:“大哥,你为嫂子做这些事,他能领情吗?”
陆战平靠在车旁吸着烟,随手翻了翻材料,说:“我要不做,他不就更不领情了,这玩意没准还能讨他高兴呢。”
话是这么说,媳妇交待的事,高不高兴那也得办啊。
黎进暗暗翻了个白眼,人家贵公子几天都不见你,你还真是热脸硬着去贴冷屁股。
林萌确实这两天没见陆战平,因为林越从北京请了假回来,车祸的事后,林越一直在电话里说着要回家看林萌,那会家里还乱着,林英明没让他回来,林越心里着急,缓了两周后,自己憋不住跟学校请假,谁也不打招呼就回来了。
这几天正好碰上春季冷雨天,连绵不断的小雨下得整座城市又湿又冷,沈洁的腿病又加重了,林萌在家里给她重新开了药方子,还定时每天帮她做针灸,按穴位。
林越也是学医的,看哥哥的手法如此娴熟不免有些奇怪,这天晚上,林萌帮沈洁按完穴位后,刚出了卧室门,林越就倚在楼梯旁对他说:“哥,我们能聊聊吗?”
林萌一见是他,便笑道:“行啊,我正好也有事想跟你谈谈。”
家里没有其它人,沈洁在卧室休息,陈姨早早进房睡了,林越煮了壶热茶,倒了杯递给林萌,“你最喜欢喝的,我特地托同学从杭州带回来的新茶。”
林萌品了一口,笑道:“是好茶,小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哥,你还有修医学?”
林萌点点头,“嗯,突然来了兴趣,就学学,反正妈也用得着。”
林越笑了笑,又问:“车祸的伤好了吗?”说着就坐在他身边,两兄弟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聊天,林越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林萌修长的腰间,简约的白衬衣也遮掩不了曲线优美的身段,恰如其分的腰际下是笔直的西裤,一尘不染,如其人严谨中透着禁/欲的味道。
林越忍不住想伸手去环那腰身,手刚探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堪堪地收回手。
“没受多大的伤,还好,就是警方一直抓不到罪犯,心里不痛快。”
“不是说已经抓了几个嫌犯了吗?”
林萌无奈地笑了笑,“那几个人有什么用,都是些小喽罗。”周家所谓的奇人把车祸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警方苦于没法向林英明交差,就只好想尽办法整几个无关痛痒的人收进去结案,林萌也明白没有真凭实据是无法抓住周雪诗,但他不急,手上还有张底牌没出,等适当的时候自然会扔出去。
打蛇打七寸,杀敌要一刃致命,不能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林萌挥了挥手,说:“不提这个了,小越,我想开个医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医馆?”林越不解地问:“哥为什么突然想开这个?”
“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你就跟我说,你想参与吗?”
“想啊,我本来就是学医的,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自己的医馆,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林越有些兴奋地问,接下来林萌的话更让他吃惊,林萌说:“如果你愿意尽心尽力的办这个医馆,我就把这个医馆放到你名下,由你来负责,而且,我也会教你些医术,这些医术在课堂上学不到的,对你今后肯定有用。”
林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哥,你说真的?”
“你是我弟弟,哪还有假吗?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林萌笑着抿了口茶,他低眉敛目,近距离的凝视下,长睫根根清晰分明,五官精致细腻,越看越耐看。
林越收紧了十指,过了会,问:“哥,你知道我不是你亲弟弟,你还这么关照我……。”
林萌一怔,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又乱讲什么,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弟弟,别想太多,只要你肯接手医馆,我乐意帮你,这几天在找店址办证,顺利的话,应该很快了。”
“哥,其实我都知道,我不是林家人,这份大礼太重了。”林越垂下头叹了口气。
“小越,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介意这个事吗,你就是我弟弟,我只认你这个弟弟。”林萌坚持地说。
林越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哥哥,身世的事是从高中那年才知道,原来在乡镇挂职的一位老同事过来跟林英明述旧,正好被林越听到他们间的谈话,林英明当年在乡镇挂职时正逢上山洪爆发,一位镇干部舍身救出了林英明,自己却留下即将临盘的媳妇被压在了泥石流下。
镇干部的媳妇生下孩子后很快改了嫁,一去不见踪迹,林英明与沈洁收养了这个孩子,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全家人都把林越当成自己人看,这个秘密被捅穿后,林越心里纠结了很久,林萌怕他有心理压力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开导他,可林萌不知道的是,林越最纠结的并不是自己身世的事,而是他心里压了多年的秘密。
他喜欢林萌,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暗恋很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曾经以为自己不正常还偷偷去过医院,自己买了些书来纠正心理,并煞有介事地吃了些药,可还是没办法正常面对林萌,考大学填志愿有意填到最远的北京,以为眼不见就能心不烦,但当林萌带着杜云飞来北京一起看他时,那一眼的对望,那一刻的心疼,还有后来知道林萌也喜欢男人时,林越整个人都吓傻了一样,足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几夜没有出来。
以为不能接受的恋爱,偏偏被别人占了先机,以为可以忘记的感情,原来一直深埋心底,悔恨只在刹那间,感情却疼得入了血里肉里。
“哥,我…。。我其实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每当注视着林萌的眼睛时,林越都有种犯罪的心理,此时此刻也是一样,他很紧张,双手藏在林萌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着,心跳加速,脸颊绯红,像是即将告白的少年又喜又忧又不知所措。
林萌没发觉他的异样,反倒像小时候一样亲呢地摸摸他的头,“你干嘛呢,有话就说,都大学三年级了,还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我谢谢你……。”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