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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有什么想法?”齐宇望着他微笑,眼睛是坦诚的,干净的,纯粹的,已经没有了彼时的妒忌和恨意。
“我认为,这段感情是珍贵的,是你们之间最宝贵的回忆,没有人可以代替。”林萌看到齐宇的眼睛亮了亮,接着又缓缓地说:“但它不是爱情,或者说,它再美好也只能是回忆。”
“所以你就给了它一个解脱的结局?”齐宇眉眼含笑,带着些许苦涩。
“是的,这样彼此会记得更牢更深,这也是最好的结局,比起生硬的圆满,适时的离开反而更合适。”
齐宇看着他的眼睛,喃喃地重复他的话:“适时的离开反而更合适……。。”
林萌觉得已经说明白了,他看了两天两夜的剧本,对剧本已经相当了解,也有很深的感触,正是这种感触让他更能体会齐宇的心情。
喜悦渗着痛苦,等待混合着煎熬,没有哪一天不想念着这个人,仿佛是空气无法不呼吸,想去触摸却无处可寻,十多年依赖着这个人,从心理到生理,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回报,但事实却是与心相违,就是再多的相逢也没办法疏散他们之间的隔阂。
林萌没有按齐宇的意思给两个男人一个圆满相亲相爱的结局,而是把剧本改成了相逢一笑泯旧情的分离式结局,他在结局上写了这么几个字:相见不如怀念。
他相信齐宇看明白了,这不但是剧本的结局,也是写给齐宇看,希望他及早抽身出来,从而接受更应该相守的人。
林萌看到课桌旁放着个保温壶,他微微笑了笑,问:“是龚医生送来的?什么好吃的?”
齐宇听他这一说才想回过神,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保温壶抚额笑道:“就是一些补品什么的,这个老龚,叫他不要再炖东西过来,他就是不听,没办法。”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齐老师好福气,有龚医生这样的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林萌站起来,话中有话地说:“所以我认为,这个结局改得很合适,齐老师你也这样认为吧。”
齐宇怔了怔,当即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你真是聪明,我反倒被你将了一军。”
“齐老师千万别这么说。”林萌走到桌前拿着保温壶说:“看到这保温壶我肚子都饿了,瞧瞧里头有什么好东西。”一打开,浓郁的汤香味飘出来,林萌哇了一声,“真厉害啊,居然给你炖了花旗参竹丝鸡汤,嗯,好香啊,比外头酒店里的都香,不介意我尝尝吧?”
看这汤料,龚杰也是花足心思了,齐宇只是伤个脸,他整得跟坐月子似的,天天汤水不断,今天是参鸡汤,明天是虫草水鸭汤,每天轮着换口味,搞得齐宇看到保温壶就条件反射的胃抽疼。
就拿今天这鸡汤来说,鸡是上好的果园鸡,参也是从香港带来的好料,还加了不少别的药材,慢火足足炖了几个小时才熬了这么一小锅,要说龚杰跟陆战平有什么地方最像,那就是这个进厨房的好习惯最像,不同的是,龚杰只会像他广东老妈一样沉迷于炖各式药汤,而不会干别的。
齐宇笑着道:“你吃吧,我都吃不下。”
林萌也不推辞,他舀一碗出来,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了大半个下午,齐宇仍坚持让林萌试试这角色,林萌笑着说:“我这种舞台白痴要上台去,还不把于导那位好不容易请来的男二号给气跑了?”
正说笑间,于江从外头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进来看见林萌后,立即说:“嗨,你还在这啊,在这正好,我把男二号请来了,刚下的飞机,这会还没吃饭呢,喂,你们这也够香的了,太不够意思了吧,两个人在这里吃独食啊,小林,给我整一碗。”
林萌端着空空的保温壶笑道:“不好意思,没有了,于导等明天吧。”
“明天?我现在都饿背过气去了,这点数也差不多了,干脆咱们一块去吃饭吧。”于江手一摆,“小林也一块去,正好见见男二号,你们也可以多沟通一下剧情。”
林萌迟疑地看看他们,说:“我就不去了吧,我真的不会演,聊剧本的事还行,上舞台真没天份。”
“好了好了,就当聊剧本吧,一块去吃饭。”齐宇拍拍他肩膀,尔后又停顿了一下,说:“你是不是跟大哥约了晚上有事啊?”
他说对了一半,陆战平送林萌来时就特意跟他交待:晚上老三会拿条新鲜水库鱼过来,你得回家吃,我特地做了一鱼三吃啊,离开时记得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可能真有点事。”林萌勉为其难地说。
“哎呀,什么事那么重要,等吃了饭再回去说也来得及,走走走,我们说好了就一块去,人家还在下边车里等呢。”于江悄悄压低声音,又说:“我可是求了他好几回他才肯友情接这部剧,怠慢人家可不好了。”
盛情难却下,林萌只好给陆战平去了电话,一听到不回来吃,陆战平嗓门一下子震荡了,“宝贝,你又放我鸽子,我这鱼都下锅了,你才说你不回来,那我一个人咋吃啊?”
“实在不行,你就先煮着,等我回来再喝鱼汤吧。”林萌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可以想像高大的陆战平此时正围着围裙,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锅铲在厨房里抓狂的样子。光是想着,他就忍不住想笑,硬憋着没笑出声音,还不忘淡定地说:“你先做吧,我会回来喝的。”
陆战平还能说什么,宝贝都发话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好哼哼两声威胁道:“你可得记得回来喝汤啊,不然小心我在床上折腾死你,哼。”
话是这样说,完了后,陆战平又放软了声音,暖味地对着话筒念:“我真的等你啊,早点回来。”
他其实挺紧张的,生怕齐宇会说什么事,但他想了想,以自己对齐宇的了解,还不至于做些背后捅刀子的损事,所以直到林萌在手机那边轻轻嗯了一声,陆战平也就消停下心里那口气。
收了线后,陆战平看着锅里的鱼拧眉,得了,就先放着吧,能做鱼汤的做鱼汤,做不了鱼汤就进冰箱冻着,他正准备着手折腾时,台上的手机又响了,陆战平以为林萌终于良心发现回头是岸,马上就接了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自个老娘的哀嚎声。
“战平啊,你能不能回来一趟,你爸爸他又……。又昏迷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天爷,怎么又是杜允成的事!陆战平丢掉手里的锅铲,耐着性子问:“他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你才刚去看了他,怎么又出事了?医院里的医生呢,都干什么吃的?”
陆香琴哭哭啼啼地说:“我跟我小林去看他时,他还好好的,精神什么的都特别正常,还拉着我的手说等出院了就安排带我出去走一趟,他知道我受了委屈,那天下午说话特别多也特别好,我以为他很快就能出院了,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又不行了,这两天听说人都傻了,问什么都不清不楚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陆战平缓了口气,问:“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就说他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只是心脏不好,怎么会连脑子都不好了?战平,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陆香琴也是急晕头了,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
陆战平抚额深吸了一口气,“行了行了,我现在马上过来一趟,你别急,也别去医院,我现在就过来带你一块去问问。”
挂了电话后,他想起是不是该问问龚杰,可一拔电话就想起那小子还欠自己一拳呢,犹豫再三,陆战平还是拎着钥匙出门了,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老妈摆平再说。
陆战平在医院走廊上就遇见了等在那里的龚杰,龚杰大概也知道杜允成的事,心里八成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陆战平,毕竟是多年好友,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一个人而伤了感情。
“老龚,你怎么在这?”陆战平先说话了,他伸手拍了拍龚杰的肩膀,这一下子就把两人的关系给重新理清了,该是兄弟的时候还是兄弟,这份感情已经化在彼此血肉里,只轻轻一句话就全回来了。
龚杰笑了笑,回捶他一下肩膀,说:“还不是在等你,你爸昨天早上突然脑溢血,医生都没反应过来,今天折腾了一天,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的,他的病情我已经叫人调出来档案来了,不过……。病情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陆战平停下脚步问道。
龚杰看了眼身旁一脸焦急的陆香琴,欲言又止,陆战平明白他意思,于是拉了个路过的小护士,让她领着陆香琴先去病房。
“今天杜家的人都没在,陈青昨天来了趟,杜云飞也来了,不过他们了解病情后就都走了,今天也没再来,我看,是回去准备杜氏易主的事。”
推开医生办公室门,龚杰领他进来,说:“最新的病历档案在这里,你先看看,然后我再跟你说。”
陆战平拿起病历本,再看看拍了照片,头骨部位一处较明显的痕迹让他小小吃了一惊,“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你是学武出身的人,这个伤势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换句话说,你爸杜允成的脑部问题并不是他自己的身体问题,而是……。。”
“人为的?”陆战平蓦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龚杰,“你的意思是有人有意伤了他?”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龚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身后是个大屏幕,上面出现了医院的走廊,他迎着陆战平的目光,用一种极为缓慢而慎重地语气说:“我已经调出事发前的医院视频,你想看吗?”
☆、61·他爱那个人胜过自己
龚杰的眼神和语气都让陆战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向来敏锐性极强,从龚杰的问话里;他似乎能猜到点什么;对视了许久,陆战平慢慢地坐下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