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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北辰染都不知道自己笑得多幸福,她笑他就会笑,她开心,便是她的开心了。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何时,他们能有自己的孩子,或许永远也不可能了。
玄冥轩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圣上,将来您和雪妃娘娘的孩子可有想好叫什么名字?”
“小雪说,是女孩就叫葵儿,是男孩就叫溪儿。”不过说的是她和凤靳羽的孩子。
“南宫葵,南宫溪,不错不错。”
“谁说要姓南宫?叫北辰,北辰葵,北辰溪。”北辰染有些不悦,随即说道,“拟一道圣旨,从今日起,我凌天国的皇姓改为北辰,所有嫔妃的子嗣,世代都姓北辰。”
从此以后,人世间不再有南宫绝这个人。
玄冥轩一骇,提醒道:“圣上,改皇姓非同小可。何况……微臣害怕圣上和雪妃娘娘可能只是擦身而过的缘分。”
“你怕你的和朕何干?”北辰染眼睛一瞪,“擦身而过也是一种缘分,朕就偏要将这擦身而过的缘分,变成生死不离的姻缘。”
☆、Chapter 46 不懂爱
“微臣遵旨。”玄冥轩答道,暗暗骂自己,呸呸呸,我干嘛多事要废话,这傻男人爱戴绿帽子爱给人养孩子管我什么事啊!
“姐姐你看,好大一只螃蟹哇!”玄水月兴奋大叫,扬起手的螃蟹给艾幼幼炫耀,谁料螃蟹生猛,大钳子挥舞示威。
“小心!”艾幼幼上前一步,搂住玄水月。
螃蟹咻地飞了出去,玄水月好没有跌倒,艾幼幼将他放到岸上,慌张地查看他的手指:“有伤到吗?”
玄水月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女人,眸竟有些痴迷:“姐姐,再抱抱我好吗?”
“……”艾幼幼一愣,也没拒绝小孩的要求。
玄水月将脑袋埋艾幼幼胸前,贪婪地呼吸着她的身上的香气,喃喃道:“姐姐,你身上好香。和白莲的香气一摸一样。你的怀里好暖哦,你的胸好软哦。姐姐你穿粉色真好看,月儿长大也要穿和姐姐一样的衣裳,也是粉色的。”
“小傻瓜,你是男孩,怎么能穿女装?”艾幼幼好笑地掐了掐他的小脸蛋,水嫩嫩的,手感真好。
“那又怎样?月儿喜欢姐姐,就要和姐姐穿一样的衣裳,这样才相配呀。”决定了,他长大就算扮女人也要和她一样。
艾幼幼呵呵一笑:“月儿,你身体恢复得怎样?”
“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月儿愿意以身相许。”
稚嫩的童言一出口,不仅是艾幼幼,就连树后的两个男人都浑身一颤,起了一身的冷汗。
“小小年纪就懂得以身相许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个……微臣可没这么教他。”
艾幼幼笑道:“月儿,你这么可爱的小孩,谁都会救啊。你不必以身相许。”
“姐姐……”玄水月抱紧艾幼幼,小手抓着她背后的衣裳不愿松开,“姐姐,长大以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呃……”这次嘴真的是抽了,“月儿今年五岁,姐姐都十了,大你十四岁,等月儿长大了,姐姐就是个老太婆咯。”老是假的,她是妖,永远不老,又怎么会变成老太婆。
“老太婆月儿也喜欢。”
“可是姐姐有夫君了呀,姐姐的夫君是……就是咱们凌天国的皇帝。”
嘻嘻嘻,某人乐得心花怒放。
“姐姐,和皇帝一起有什么好。听爹爹说,皇宫里的女人各个心如蛇蝎,为了争宠打得鼻青脸肿。丑死了!爹爹说,爱一个人就该一心一意。皇帝有那么多女人,那算什么爱。”
树梢微微一颤,很显然,一个男人火了,一个男人被掐了。
艾幼幼眼飘过一丝怅然,幽幽道:“是啊,我也不喜欢皇帝。呵呵,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我要的也是一心一意,牵手到老的唯一。”
“就是啊,姐姐,你别和皇帝好了。他那个人不干净了,月儿对姐姐一心一意,和姐姐牵手到老。要不,他就快点死掉,死掉了我们就一起了。”
树梢颤动猛,有人小声嘀咕。
“你儿子怎么不死掉啊!明目张胆说朕坏话,蛊惑人心,咒朕死,还勾引朕的女人!是不是你教的?”
“冤枉啊,微臣真的不知啊!”玄水月,等回去你少不了一顿板子!你老爹都不敢和圣上抢女人,你这大放厥词,哎哟喂,你真是把我们玄家的脸都丢了。
“月儿,你现还不懂爱,等你长大了就不会想娶姐姐了。人是会变的。”
玄水月眨眨眼,说的固执:“会变吗?那我爱了你很多年了,也没有改变呀!”
“啊?”艾幼幼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许多年?月儿,骗人可不是好孩子。”
“月儿没有骗人,月儿早就见过见过姐姐,姐姐是不是叫小雪?”玄水月拾起地上的画卷,递给艾幼幼。
树后有人一跟头栽倒,完蛋了,这次真的完了。
画卷一点点展开,艾幼幼的瞳色深了又浅,浅了又深,脸色也是由红转青,握着画卷的手攥成全,头顶似乎冒烟了。
“姐姐,月儿没说谎。从月儿出生以来,就见过姐姐的。这画全是爹爹画的,府还有很多,爹爹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看,不看睡不着。月儿也天天看,那时候就喜欢姐姐了。”玄水月自顾自地抒感情,没有注意到艾幼幼的拳头都捏的咯咯作响。
他拉住艾幼幼的手,眸是小孩不该有的爱慕神色:“姐姐,等我长大,你一定要嫁给我哦。”
“好。”这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艾幼幼没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姐姐,月儿会好好练习绘画,长大也给姐姐画!”
“好!”
玄水月乐呵呵,一回头就看见躲树后的玄冥轩,兴奋地大叫:“爹爹,你的画卷姐姐很欣赏呢!她一看就答应嫁给我了哟。”
“……”你个龟儿子,把你老爹给卖了!回去我打不死你!现还是逃!
“丞相,你刚才要对朕说什么?说完再走哦。”
“玄冥轩!!!”
天地间响彻一声怒吼,将天都震了个窟窿,艾幼幼眸的怒火可以将人烧得尸骨无存,她大踏步地飞身上前,将画卷往玄冥轩脑袋上一丢。
紧接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画卷散落地面,被风一吹,展露无疑,画一个女人裸着身体,一头银飘泄,摆出诱人的姿势,面带春情……
这种画丞相府数不胜数,画都是同一个银女子,同样不着丝缕,各个都摆出风骚诱惑的姿势,惹人心动。
这种画,打从某个易容自称为风将军的男人,将某个被纹身的女人装进麻袋,扔到风烈邪皇宫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出现了,整整七年。
这种画,夜夜出现丞相大人的床头,几乎是相拥入眠,还被他宝贝儿子偷了几幅。
☆、Chapter 47 不适合
这种画,还被某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私自杜撰,擅自做主将自己的形象一同绘入,至于画的某人和某人做什么,是断不能让外人瞧见的。
这种画,它其实就是……春!宫!图!
这就是北辰染喝酒时对玄冥轩提起的,不能让艾幼幼瞧见的小玩意儿。
所以,某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东窗事,自然逃不过一次生不如死的虐打。
儿子哭嚷,另一个男人偷笑。
红叶落,寒冷慢慢来临。
水翦双眸点绛唇,只是朱颜改。老的不是容颜,而是心境。入宫不过短短数月,却好似过了一世又一世。
真的有点怀念过去的简单,那样单纯的快乐。
恋雪宫外丝竹漫漫,北辰染出征兵戎沙场,宫内却醉生梦死,有谁会真正去关心他,就连她的悲怜,也是别有用心的。
孤独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又那么不同。
人心看起来可以那么近,拥抱一起,只隔着两个胸膛的距离,心跳也能听得到,却又是那么遥远。
细雨绵绵,白衣的女子的银色卷,有些微湿,随着秋千轻荡,身子显单薄。
不知秋千何时停了,艾幼幼没有回头,静静道了句:“小环,把秋千荡高一点。”
身后扶着秋千绒绳的手微微一颤,无声地将秋千缓缓荡高。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她浅浅一笑,执起酒囊浅酌一口,没有听到身后那一声哀叹。
“自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身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接上后一句诗词,有些冰冷,却也柔情。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地,只是望着凤靳羽,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竟是半天说不出话。
他怎么来了?
这是凌天国的皇宫,是北辰染的地盘。
虽然北辰染不,但他就这么站她身后,悠闲地为她荡秋千,也太明目张胆了。
很危险!
唇掀了一半,凤靳羽的手已从秋千上滑过,伸向她的梢,为她拈去飘落间的花瓣:“秋千虽好,雨轻荡别有意境,也会染寒。美酒虽好,喝多了也会伤身。这些,不适合你。”
后一句话出口,空气乍寒,他修长手指上轻拈的那片花瓣,就像将她整颗心拈指尖一般。
他是说北辰染和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吗?
雨的光线有些昏暗,混着雨点映他冰白色的容颜,淡金色的长带了湿意,有几缕沾他的额前,那纯净的白衣如看起来竟覆盖了一层冰雪,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深寒,竟让她不敢多看几眼。
艾幼幼有点心虚地避开视线,他,一定是来质问她的!
本是朝思暮想,见面诉衷肠,可如今看着她,她真是有点胆寒,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等着他开口,却又害怕他说话。
而他偏偏只是那么安静地站她身边不一言,艾幼幼的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再也放不下去。
“不请爹爹进去喝一杯吗?”那冰白色的唇瓣蝶翼般阖动。
安静他忽然出声,吓得艾幼幼差点一跟头扑倒,竟出了一身冷汗,腰间一凉,原来是他的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
“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