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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爷何等睿智,知道你宠爱幼王妃,将来这孩必定会登上皇位。到时候天下可就不是你凤烈邪的了。唉,我好心的烈兄啊。内忧外患,你可真是深明大义,替人家宠女人保江山。本来我还想出兵援助,看来烈兄也不需要了,为了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还要顶着人造反的压力对抗敌军。苦了你了啊。小弟真佩服你的勇气和大度。”南宫绝讥笑道。
凤烈邪倏地站起身,心头那把怨恨的火苗逐渐窜烧成漫天大火,屋里诡异的安静,嗜血的气息一触即发。
此时艾幼幼抹抹眼泪,扯了扯他的衣袍:“靳羽,回家!”
这一声认错人的呼唤不喊倒好,一出口则是彻底崩断了凤烈邪胸愤恨的火线,他扬起大掌啪地闪了过去。
艾幼幼遍体鳞伤的小身体就如同纸片,被这残忍的力道掀飞,嘣地一声撞在红木桌上,酒杯瓜果噼噼啪啪滚了一地。
她感觉五脏腑都要从口震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口飞了出,吼一片腥甜。
“哇——”她卷发乱蓬蓬地贴在额头,尿了一地,浑身抽~搐着去拾地上带着血丝的牙齿,“牙牙,牙牙打掉了。”
“贱人!居然联合凤靳羽欺瞒朕!”凤烈邪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一咬牙,狠狠地捻了下去,她白~皙的小手顿时血肉模糊。
“哇——靳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艾幼幼抽~搐的嘴角一口口吐着血,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搬不开那双烙铁一般的大脚,只好硬生生地把手掌往外抽,可是他踩得太用力,纹丝不动,她一使劲儿扯下一大~片皮肉。
☆、Chapter 41 刺眼
凤烈邪一脚飞去将她踹飞,艾幼幼吐着血,爬着疯狂地寻找那颗被打落的牙齿,牙牙,牙牙呢?
靳羽回来带了糖葫芦,她若没有牙牙吃不了,靳羽一定会失望的。
艾幼幼用那只鲜血淋漓的小手抓起掉落的牙往嘴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她抽~搐着只是不停地在做将牙齿往嘴里塞的动作,想要挽回什么。
凤烈邪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沉稳的声音带着残忍:“传出消息去,让景王爷和赫连千昊都知道,三天后,幼王妃赫连幼幼在凤鸣城问斩。”
“烈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处死幼王妃既平定了内乱,又能将她做诱饵一下除掉两个心腹大患。这步棋果然妙!”南宫绝拍拍巴掌,走到艾幼幼身边,勾起她的下颚贪婪地一吻,“只是可惜了这云舞大陆的第一美人儿。”
“绝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不过绝身边美人无数,何须碰一只痴傻的破鞋。”凤烈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呵呵。那倒也是。”南宫绝优雅起身,和凤烈邪肩并肩走出享受美人恩去了,临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孤零零哭泣的艾幼幼,唇角扯过一抹邪笑,我的小雪,你欠我的一辈都还不清,这只是刚开始,我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你死呢?你的陌舞哥哥还没出场呢。
三日后,凤鸣城外雾气浓重,无云无霞、无日无月,连归鸟都遮隐,仅是苍苍茫茫的白雾。
“王爷,不如属下先去探探虚实。”夜无痕策马拦在凤靳羽的身前,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局,王爷此次前去恐怕有去无回,但他们从未怕过任何人,他更知道王爷决定的事,绝不会回头。
“他要的是我。你去无济于事。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发兵。他毕竟是我的皇兄。若三个时辰后我回不来,再打开交与你的锦囊。”凤靳羽拉了拉缰绳,战马踏着青石路发出清脆的答答声,他回头望了一眼雾气的万千将士,毅然决然地策马而去。
“王爷,保重!”夜无痕深深蹙眉,望着那个独步寒风的白色身影,风吹动他淡金色的长发,鼓扬起他纯白的衣角,他淡淡的回头,倾城一笑,那般空灵飘渺,淡泊如水。
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从来都是这么孤独,又这么傻傻的执着。
明明兄弟要的是他的命,却还固守着心的骨肉亲情,不肯背叛。
明明知道是陷阱,豁出命去也要带回他的女人。
“王爷,属下和万千将士等着你带王妃回来!”冷风送去夜无痕哽咽的声音,和万千将士的呐喊。
冰冷的城门轰然打开,马蹄踏破尘嚣一路奔去,即便这诡异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也丝毫阻止不了他急切的脚步。
细细碎碎的阳光针刺一般打在他狭长的凤眸,雾气阻隔了光线,对他来说却有些刺眼。
☆、Chapter 42 祭台
短短的十几天,却比一个世纪都漫长。
他没有回月宿山,却是在凤鸣城边的小城住下。
整整十几天,凤靳羽都没有出门,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他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等着探送来她的消息。
她得了几只蛋,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他都知道,她因为得了蛋宝宝而开心,他也开心,她难过,他也随着她流泪。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眼泪。
他从不流泪,从不为谁停留。
这一生的挂念,全部的情绪,却全为小小的她牵动。
这一生,只为她流泪,只为她展颜。
虽然见不到她,但能住在靠近她的地方,听着她每天发生的事,他就知足了。
长时间的流泪和黑暗让凤靳羽的眼睛一直没有消肿,他撑起手臂遮挡这刺眼的光线,手臂落下的一秒,他整个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远处的花丛,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她衣衫褴褛地坐在草地上,凌~乱的卷发上满是杂草泥土,阳光照在她消瘦的小~脸,却驱散不了那毫无血色的惨白和那一脸冰凉的泪珠。
她原本纯澈的眼睛暗淡无光,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她不时地低下头,血淋淋的小手在地上乱抓,不停地重复着聚拢,捧起的动作,嘴角全是污泥和草屑。
……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幼幼——”凤靳羽捂住胸口,半晌,哇地一口血喷出,鲜血染红了他纯白的衣袍。
那个最具风情、最邪魅、最冰冷、从不动情,如神一般的男,就这样从战马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瞬间,天崩地裂。
淡金色的长发在风轻轻舞动,流云般铺散,净若初雪的白袍萧瑟地扬起,他倒下去的瞬间,有一道晶莹的泪线从眼角滑出,破碎不见。
身旁的战马一声嘶嚣震破天宇,焦急地扬蹄跺步。
而地上的男,一动不动,嘴角不停地渗出鲜血,自始自终他只喊了两个字,就是她的名字。
急促的脚步响起,一双冰冷的脚傲然立于面前,明黄的靴尖镶嵌细密珍珠,攒成万寿无疆的花样,凤烈邪的声音冰冷无情:“将景王爷压入大牢。”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上昏厥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一串红色的东西从凤靳羽的衣袍滚落到他脚底。
凤烈邪这才发现,凤靳羽怀一直护着的,居然是一串糖葫芦。
“哼,这是你们廉价的约定么?”凤烈邪冷笑,抬起脚,将那串血泊的糖葫芦狠狠踩碎。
明明是祭台,却被布置成露天的宴会,丝竹缭绕,美人如云,歌舞升平。似乎诛杀她倒成了喜庆的大事。
☆、Chapter 43 哥哥害了你
往日的恩宠如云烟,早已不复存在,她不过是他诱敌上钩的诱饵,不过是他宣扬胜利的祭品。
“恭喜圣上除掉了景王爷这心腹大患。据说他暗自屯兵,布置势力,真是狼野心。”
“圣上英明。”
大臣们的阿谀奉承不绝于耳,凤烈邪只是报以微笑,冷静地注视着宾客的异样,当发现那个身着灰色长袍瞧不清容貌的高大男,他唇角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
放下怀里的美人,凤烈邪缓缓走上祭台,将像畜生祭品一般捆绑的女解开绳索。
他揪起她的衣襟,将那因为惊吓过度而抖个不停的小身体,往众人面前一举:“此**女乃鹰宇国的公主。是赫连千昊那狗贼送到朕身边的奸细,谋杀王淑妃,勾引景王爷意图谋反,祸我凤傲国河山,罪不可赦。今日问斩以儆效尤!”
丝竹声刹那间停止,所有人都被震慑,惊恐地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谁都知道这女人最得宠,如今还不是捞了个死无全尸的惨死。
圣上这是有意做给所有人看啊,让天下人都知道,觊觎他江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靳羽,我们回家。”艾幼幼脏兮兮的小手揪着凤烈邪的衣袖,豆大的泪珠滚落,他却只是冷冷地眯眸,对那可怜兮兮的哀求视而不见,无情地甩开她的手。
此时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台下飞了上来,赫连千昊扯下伪装的衣袍,露出一头张扬的卷发,如被激怒的雄狮般狂傲,俊俏狂野的面颊布满杀戮之光。
“凤烈邪,纳命来!”赫连千昊对准凤烈邪的胸膛狠狠地刺了过去。
思绪飞转之间,凤烈邪闪避不及,狠狠地一咬牙,残忍的揪起摇摇晃晃的女,迎上那疾风般的一剑。
噗地一声,血花纷飞。
风停了,呼吸静了,所有人都呆了。
她的身体都被穿透了,鲜血喷溅到凤烈邪的面颊,还是热的,她只是傻傻地笑着,不哭不喊疼,眸的光线一点点黯淡。
凤烈邪只是一个愣神,铿地一声抽~出早已备好的龙纹匕首精准无比地刺入赫连千昊的胸膛。
那个雄狮般的男踉跄一步倒了下去,手却一直抓~住艾幼幼的小手,琥珀色的深眸不是战败的愤怒,而是逆流成河的悲伤和懊悔:“小雪,是哥哥害了你!”
“带下去!”凤烈邪残忍地扳~开他紧握的手指,对周围的人下令。
倒在地上的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呼吸一下都会带出更多的血,鲜血从她苍白的小~嘴涌~出来,再也止不住,她一口又一口地吐着血。
殷~红的血液如小河般静静流动,在冰冷的地面呈放射状开出一大~片血红,如同开到荼靡的玫瑰花海,每一瓣鲜艳都染红她的银发,染红男人明黄色的靴。
☆、Chapter 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