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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作家对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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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心,有面对现实的勇气,就象在《皇帝的新装》中指出皇帝没穿衣
服的勇气。

1998 年书界相对于前几年有生气,但与80 年代中后期比起来争鸣的
气氛不浓,有点沉闷。《读书》《中华读书报》摘文章时思想不够解放,
精彩的东西没摘,平庸的反倒摘了。有几期有些鱼目混珠的文章。

后现代思想对深层学术界影响很大。它对现实的东西过于计较,而
对过去与未来不过问;不要一切权威、理念,要回归到语境,这对学术
界有一定的窒息作用。我对这种观点不赞同。

我认为1978 年提出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远远没能做到。文学
批评


文学批评

越不懂越仰慕

近日读报刊,有赵和琪《毕加索不是开玩笑》一文:

前不久,英国前内阁大臣格莱德文男爵公布了一份毕氏的“自

白”——1951 年,70 岁的毕加索接受意大利艺术史家帕比尼访问时

的谈话记录——毕说,他晚年的作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自己“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人罢了”。猛一听,我认定大师“过谦”

了。接下去,他又说,他“是靠同代人的低能、虚荣和贪婪而获得

最大利益”。他怕别人不相信这话,又进一层说,“他们越不懂就

越仰慕我。我一个人的时候,从不敢以艺术家自居。”

毕加索晚年的作品是否“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在本文探讨
之列,甚至这段资料是否可靠,也不在本文探讨之列。本文只是以此“起
兴”,就着这个话题发发议论而已。笔者读到这段资料的直观感受,是
对当今文坛的联想:近年的诗歌小说不也是以抽象、晦涩为时尚吗?不
也是一种“越不懂越仰慕”吗?当你满怀希望地去拜读《第三代诗人诗
选》,或者各种报刊杂志,包括港台的,想知道中国第三代、第四代、
晚生代诗人以及数不清、缕不出派别头绪的诗人们,为我们的今天又创
造出了哪些艺术珍品时,当你在临睡前想得到一种审美的愉悦再酣然入
睡时,你却失望地发现,诗人们似乎竞赛着一种文字的游戏,竞赛着语
言的错位、悖拗,没有韵律、没有节奏、没有美的意境;小说家们则沉
溺于心理的漫游,全然不管读者是否能与你携手同游。譬如手头刚买的
这部《迷幻花园》,其中的作家都是我由衷喜爱的当下走红的大家,读
上几页,却真真是“迷幻”,一点也不好看。笔者作为中国古典文学的
副教授,几百年、几千年前的文学作品读得懂,却读不懂同时代人的诗
歌、小说,岂非怪事?我怀疑那些推崇者,也是一种“皇帝的新衣”。

仰瞻中国文学史,罕有大师以让人读不懂为自己的艺术特质;俯览
中国古代的文学经典之作,也没有哪一篇、哪一部以让人读不懂而流传。
诗歌领域中的李白、杜甫、苏东坡甚至屈原的作品,都是深入浅出,脍
炙人口。屈原的作品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才产生了由于语言变化而产生
的隔阂,在当时是并不难懂的。这就像做人一样,越是伟大杰出的人物,
反而越不端架子,故作高深状;越是学富五车的大学者,写出的文章越
是深入浅出。这就是所谓的“平淡而山高水深”。

中国古代历来有提倡平淡自然文风的传统,其中也曾有过几次例
外,但都以失败告终。

一次是由汉大赋为滥觞,到六朝时期形成了“俪采百句之偶,争价
一字之奇”的对于华美雕饰文风追求的风尚。(这一风尚与本文所谈的
文坛现象不完全一致,但都是平淡自然文风的对立物)受到唐人严厉的
批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成为前唐一代最高的审美风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样晓畅易懂、平淡自然的作品,就不但成为了唐诗的主流,而且进一
步奠定了华夏民族的审美文化心理。


晚唐五代以来,西昆体流行,晦涩难懂、堆砌典故、雕琢文字,成
为当时的风尚。在苏轼、苏辙兄弟参加进士考试的宋仁宗嘉佑二年,仍
然是这种奇诡文风统治着文坛。苏轼兄弟平淡自然的文章,受到主考官
欧阳修、梅尧臣的重视,欲置苏轼为第一,因疑为门生曾巩的试卷,为
避嫌抑置第二。考试结果一公布,以刘几为代表的奇诡派纷纷落榜,一
时之间群言汹汹,舆论哗然。后来,欧苏等人以他们大量成功的作品和
详备的理论,征服了文坛,彻底地扭转了这股风气。

这次交锋,使唐宋八大家的地位得到确立,而平淡自然的文风,也
进一步得到了巩固。事实证明,刘几辈的那些奇诡的文字虽然在当时流
行一时,却终究从文学史上消失了;而欧苏等人明白易懂的文字,却具
有着永久的艺术魄力。“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王安石
语),“文理自然,姿态横生”(苏轼语),宋代精英们的这些理论的
总结,也成为明清文人的审美追求。

当然,人类的文学艺术史,也确实存在着由浅入深,由具象而抽象
的艺术走向问题。这与人类自身文化知识日益丰厚、日益积累;与人类
抽象思辩能力的日益提高也不无关系。就诗史而言,苏黄之后,特别是
江西诗派的出现,已在八百多年前演示了这种文化现象;就词史而言,
词体发展到了北宋末期的周邦彦与南宋时期的姜白石也出现了由俗入
雅,由浅入深的现象。周、姜以后,如吴文英的词就更难读懂了。然而,
诗体中的江西诗派,与词体中的姜吴词派,他们在诗史、词史中的地位,
却并没有超过明白易懂的苏诗、苏词。他们的名字只有圈子里的人熟知,
算不得大师。中国近二十年文坛出现的这些文学现象,有其产生、存在
的合理性。他们是近几十年以来,“文艺为工农兵服务”这一通俗文化
的反动,是一种使文学艺术向自身规律、自身特质回归的表现,是一种
由俗入雅的提高,是与世界现代文化走向的一种接轨,或说是一种西风
东渐的产物。其中的成功之作,能使作品的领域得到拓宽,譬如小说由
情节小说到性格小说,再到心理小说的嬗变以及意识流一系列手法的引
进,王蒙代表了这条道路的成功,说明了它的必然性与合理性;能使作
品的内涵更加深邃,譬如舒婷、北岛等人的朦胧诗。但是,在这些成功
的作品之后,尤其是在90 年代出现的一些作品,它们犹如毕加索之后的
一些抽象派画家,在裸体女人身上抹上涂料,往画布上翻滚,就成就了
一幅抽象派画作一样,在他们的作品里,找不到他们以之抽象的情感的
痕迹,也找不到他们以之抽象的原形。总之,在他们这些抽象的作品里,
找不到引领读者走出迷茫雾海的航标。这是因为,在他们抽象的作品里,
可能原本就没有他们所以之抽象的具象,没有他们所以之提炼的社会生
活的原形,没有他们在其中亲历身受的情感,所以读之通篇就会如同梦
呓。

就笔者的学术观念而言,并非食古不化的守旧派,恰恰相反,笔者
认为不断的革新、演进,是文学艺术的生命所在。但是,文学艺术史上
的每一次革新与演进,都不能离开文学自身的规律。就笔者批评的近几
年的这一文学现象,其失败之处,根源在何处?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就不在本文论述之内了。是不是可以有这样的猜测:问题不在于是否抽
象、难懂、晦涩,而在于作者是基于什么而走向抽象,如果你的情感、
意识、思想,深刻得必须抽象,“举世皆醉而你独醒”,因此,你晦涩,


你抽象,你不能为时人所理解、所认同,那么,艺术形式服从思想,你
的艺术尝试终有一天会被人所理解,像卡夫卡一样;如果你只是为了抽
象而抽象,并无情感在内里提出需要,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读懂,也不
会有人去要读懂它,因为它早已会淹没在历史的沙漠里,就像刘几的文
章,联同他的名字,而刘几的名字也要托福于苏轼了。作家们的变革的
尝试,是否太着急了些?十几年、几十年,在文学史浩漫的时空里,都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太急的革命,就像是暴涨的股市,没有作家从理论
到技巧的准备,没有读者相应的心理准备、文化层次的提高、审美心理
的准备,就还要暴跌下来。陈晓明学兄有论文批评苏童的《妻妾成群》
是对传统的一种“调和”,是向“传统现实主义靠拢”,是“退化的开
始”,但笔者却认为这种“调和”与“退化”是一种必然,一种必须。
新的生命的种子,只有植根于民族的、历史的丰沃的土壤上,才有可能
长成参天林木。对于我的文学批评史观来说,传统文化不过是养育新生
种子的土地,没有新生的种子,他不过是沉睡的辉煌历史巨人,但在那
里,确实有着几千年直至昨夜作品之落叶形成的沃土,失去了这一沃土,
新生的种子就失去了根基。

由此来思索毕加索是否“开玩笑”的问题,笔者认为,毕加索的“玩
笑”至少合于艺术的真实。因为“越不懂就越仰慕”的现象,并非中国
文坛所独有,而是一个世界文化现象,不仅在诗歌小说领域里有,在绘
画、书法、电影等艺术领域里,也广泛地存在着,并且继续发生着。

读了这么一段文字,就突发了如许多的奇想,是否也是一种梦呓?
不过,这篇文章很快就提到了与我相似的一个事例:

记得有个文友,以写小诗、歌词为生。偶尔写了一个中篇小说发表
了。他对我说,等来了稿费先买一套沙发。这个打算极其自然。谁料,
全国上下围绕着这篇虚构的故事——歪鼻子斜眼的“画”起了个天大的
哄。不到半年光景,九万字的作品竟引出了九十万字的“评论”(这统
计数字是他自己在会上公布的)。结果沙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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