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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时候靠近我一步,执起我的一只手,道:“靠我近一点。”
我低头看脚下,才发现但凡有公主经过的地方,地板的某块颜色就会微微变暗一下,而公主一旦离开,又
会恢复原有的绚亮。
这个通道根本象个幽深的显像管,墙体所自然散发的光,是由连接在金属上百万伏高压电游走时电子碰撞
摩擦所产生的火花!
他们通过何种方式识别公主的身份我不得而知,只不过若是别人想要经过这里,大概只能象鸟儿那样飞过
去。
“你在想什么?”公主有点挑衅地问:“想怎么来破解这道机关?”
我“啊”了一声:“想必已经有不少人尝试过,这的确是很刺激的挑战。”
“你知道他们后来都怎样了吗?”
我呵呵笑两声:“怪不得我们国际刑警总是抓不到那些盗贼……”
公主的笑靥如花,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这个通道还在设计阶段的时候,我曾经参予过它
的一个实验。我们从生长在山谷洞中的蝙蝠群中挑选百只最健康灵敏的,编成队,用高频信号刺激它们向
前飞,迫使他们通过这条通道。蝙蝠的感官比人类要灵敏上千倍,他们一定会发现许多我们设计的时候没
有考虑到的漏洞。经过无数次实验,到了最后,所有蝙蝠宁可在高频信号刺激下发疯、撞墙而死也不愿意
通过这通道,我们就知道成功了。”
我冷笑,跟这鬼斧神工的机关比起来,现在各重要机构所使用的那些所谓天网恢恢的保全措施简直象小孩
的过家家般儿戏了。
然而在我看来,世间还是没有万无一失的机关,总会遗漏总会偶然,就象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多么伟大
的玩笑哪。
霍特究竟在保险库中收藏了何等稀世珍宝,需要这般费尽心思?
通道的尽头是一面与合金墙壁十分不相衬的小木门,就象美国乡村小屋最寻常人家那种,公主望着那木门
,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她解开手链,从上面取下一把小钥匙,无限虔诚地打开门上那把生了锈的破锁。
门开了以后我奇怪地咦了一声,并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门里面黑洞洞的
,公主看我怪异的表情,轻笑一声,迈进屋子,一伸手,拉动身边的一条绳子。
她这一拉,纵然当场核子引爆我也不会那么惊讶,可是发生的事情太自然而然,以至于我觉得她在恶作剧
。
拉动灯绳,亮起的当然是灯。
如果我是一个盗贼,神勇无比,在我殚智尽力九死一生来到这里时,看到这般景象,定然当场指天骂娘。
真他妈的。
如果我是一个盗贼,靠混在人群中趁乱偷人家钱包里几个子儿,或者潜入别人家中偷遗漏在保险柜外的首
饰为生,也许我还会开心一些。
这里的确满眼珠光宝气。
可是我能够来到这个地方,我不是三脚猫的盗贼,不会将俗物放在眼里,这些宝石金器虽然价值不菲,足
够任何善于挥霍的人十八辈子无忧无虑,可并不是我期待的。
名扬天下的霍特,不该是个庸俗的收藏家。
我本以为会在他的宝殿看到令人咋舌的收藏,淹没于世间多年的奇珍,没落王族的失物,甚至是不可思议
的神器。
然而这些只是在任何拍卖行可以高价竞得的破烂。
我是一个不屈不挠的考古学家,在漫漫黄土中寻找秦皇的兵马俑,出土的却是日本制造的儿童玩具。
公主的声音将我从角色游戏中唤醒,一语中矢:“这些都是妈妈生前的最爱。”
我的心理终于平衡一些。
霍特最爱他的妻子,即使这名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的村妇,空有美貌,却无气质,她的品味比暴发户的阔太
太好不到哪里去。她疯狂地热衷于宝石和金银首饰,可惜她活着的时候霍特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地产商,资
产还未过亿,不能令她尽情炫耀,于是在她死后,霍特只好依她的品味,尽情为她购买生前求之不得的“
宝物”。
刚刚进门的时候被满眼的绚丽晃了眼睛,等他们的光芒冷却下来,我才有机会向小屋的四面八方观望。
这个保险库说来别致,整个空间就象飞机将某矗立在美国乡村的小木屋直接吊运过来放置在这里的,环境
摆设,连四周泥土的气息都入情入景。
“妈妈是在这里辞世的。”公主又添了一句。
她的语调阴森森的,我几乎怀疑角落就摆着一只柜材,里面沉睡着她腐化成枯骨的母亲。
霍特家的人虽然疯狂,却没有变态的嗜好,霍特不可能设计这么一座保险库只为了每天跟他那烂掉的妻子
继续生活在美好的过往。
霍特家的人做事很理智,很有原则,很有目的。
我很快就发现了公主带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早该发现的,却因为无知而差点错过,这屋子太有美国乡村的特色,以至于我遗漏掉这里一样极不符合
统一格调的东西。
一盘棋。
不是欧美人惯常下的象棋,是黑白围棋。黑白棋源于中国,西方很少有人精于此道,我也是,如果不是公
主提醒,我一直以为摆在小屋中央的棋盘是一张吃饭的桌子。
我慢慢走过去,俯下头仔细观察,那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吹,就满是灰尘蒙眼。
灰尘钻进眼睛里让我视线模糊不清,然而却终于看清公主跟我玩的这场游戏。
骄贵的花蕊不会对她脚底的土地施予怜悯,公主没理由认得我,她之所以对我大献殷勤,也可怜了她。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莽夫,当一件事情非你不可的时候,也会成为所有人的英雄。
我不懂黑白围棋,却认得这盘棋,我们称其为“残局”。对了,那次行动也叫“残局”。
行动的内容不重要,我只记得在目标人的保险库里,也有这样一盘棋,不同的只是摆放的位置。这位置就
是保险库的钥匙,这盘残局,只有那个赢到最后的人才有机会得到宝藏。
我与搭档同行,在保险库外我们与目标人的手下枪战起来,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个神秘组织界入,国际
刑警指挥部发出指令,让我跟搭档迅速撤离,我记得自己对指挥部说:“他已经回不去了。”
在混战中那盘残局被破坏殚尽,我跟搭档是最后见过残局摆放位置的人,他死了以后,我就是唯一的知情
者。
国际刑警在“残局”的行动进行一半就终止,没人去追究原因,类似事情太多了。这世上只手摭天的机构
太多,需要隐瞒的秘密也太多,很多时候面对权力即使是代表正义的刑警组织也不得不低头。
我并不知道当时界入的组织就是中央情报局,霍特那时候是中央情报局的最高决策人,他将那残局原封不
动移到了自己家中的保险库中,也算巧妙,毕竟这可以说是最复杂坚固的密码锁。
霍特保险库中这个乡村小屋的表象不值一提,暗藏在这残局后的,才是真正的宝藏。
以至于他的女儿也垂涎。
我将这一切串联起来,脑海中渐渐形成一条清晰的线条,将似是而非的色块拼在一起,凑成一副无法解读
的图片。
“公主跟苏门将军熟吗?”我问。
这个镇定如一的狡猾女子,终于露出了一丝少女应有的神态。
她调皮的眼睛掠过失落、迷茫、惊慌、忧愁等等表情,象一个羞赧的Chu女,被男子碰到手臂都会脸红。
我不该成为公主的猎物,她想要得到父亲的秘密,可以用更简单的途迳,霍特爱女至深,即便她想要天上
的太阳也会击落送给她。他才不管人间从此有没有白天。
想要利用我的人只是苏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而公主,她跟苏门并不是“合作”,而是根本被苏门
利用!
笑话?公主为什么不能被苏门利用?即使她是公主,即使她拥有甚至凌驾于苏门之上的权势,她也仅仅是
一个人,人都有弱点。
而且,公主是个女人。
第二十一章 美男计
苏门是个擅于用人的领袖。
他知道不管科技发展到何等地步,始终还是以人为本、被人操纵,天网恢恢,总也网不住人心。
保险库中的秘密,纵然有飞天遁地的绝技也无法拿到,可他只需要掳获一个女人的心,一切便轻而易举。
苏门恐怕早就来过这里,公主对他的迷恋,容许他踏进她心房的任何角落,何况是父亲的保险库,就算苏
门要将霍特城堡炸上天,恐怕公主也会是那个点着引线的人。
我望着这个绝顶聪明的女子,不知为何感觉荒诞无比。
公主幽深的眼底望着我,看尽我所有心思,为什么她这双眼睛,看不透苏门那虚伪恶毒的心机?
我呵呵大笑起来,公主丝毫不生气,恋爱中的女人最幸福,而幸福的女人,往往都那么可悲。
“你以为我会帮苏门?”我讥讽至极的望着她。
“不……是帮我。”
我知道让公主开口去央求一个人,已经是对她的侮辱,如果不是这世上能够帮她的只有我一个,恐怕我已
经象蚂蚁一样被她活活踩死,哪会容得我在这里多嘴多舌。
“公主……正如您爱苏门,我厌恶他。”
公主慢慢垂下头去,象是非常失望,象是已经放弃,可是气势却慢慢升了起来:“你别无选择。”
我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抓住公主欲后退的步伐,以她的身手我恐怕占不了上风,然而这不是空手道比试,没
有规则没有架势,只要赢!
公主也看穿我的心思,迅速后移躲过我的攻势。我却想出一个卑鄙的主意,移到那盘残局前,虚晃出一脚
,作势要破坏。
公主果然一声惊叫,向我这边移过来就要阻止,这在她看来是太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她失了阵脚,进入危
险范围。
我上前去捉住她一只手臂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箍紧,我的对手很少有女人,跟她们贴身肉搏真有些不习惯。
怀中的身体虽然娇小,看似柔弱却绝不可掉以轻心,我还记得以前是如何惨败她的手下。
可公主并不记得了,她居然使出跟那次她打败我同样的招式对我腾起一脚,可惜我已经不会被比赛规则限
制得缩手缩脚,看势扳住她的腿,一只手探向她的腰间。
公主被一扳失了平衡,向前摔去,正好被我钳制住,我还未出